七、表白(2/2)

「可……可是?你……你就真的不介意自己的老婆给……给别的男人玩……玩弄?」林海音虽然害羞,可听她话音,还是希望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我怎麽会介意呢?这样做,不仅我俩都会体验到人生最大的快乐,而且还能增进我们夫妻间的感情,使我们更恩爱。我不是给你说过麽,人生在世,不过也就几十年,夫妻之情,时间更短。我爱我老婆,而且十分的爱她,为了能让她幸福,无论做什麽,只要她愿意,我都是不会介意的。」甄星抚摸着她的卷发,一脸正色地说道。

「你对她可真好!」听他这样表白,林海音不由心生羡慕,低声喃道。

「王建生对你不好麽?他不也领你参加了夫妻交友会,让你也接触一些特殊的乐趣。」甄星想起昨晚自己提到王建生时她生气的样子,猜想俩人间的关系可能有什麽问题,此前一直好奇,想问而未问,现在觉得时机已成熟,便又故意提道。

「唉!他才对我不好呢,他……他只想着他自己。」果然,一听到甄星提到自己丈夫,林海音的脸色便变得有些低沉,低声叹气道。

「他怎麽会就想着他自己了?他偷拍我们夫妻和段逸的三p,难道不是为了帮你抓我的把柄,好让我乖乖地从你?」甄星一看她的脸色,便知道自己猜测有理,继续问道。

然而,让甄星没想到的是,刚听完他这句话,林海音的脸色却一下子变得苍白,并满是惊惧,一双美目盯着自己,颤声问道:「你……你怎麽知道照片是……是他偷拍的?」

「我怎麽知道?嘿嘿,虽然我没亲眼看见,我还不会算啊。那晚有偷拍可能的只有三个,女主人,你,和王建生。而女主人是行中老手,她懂得其中的规矩,是断不可能偷拍的。而你,我出去找李雨她们的时候,你正在熟睡,况且我离开时还故意喊了喊你的名字,见你一点反应没有才走的。所以,偷拍照片的不可能是你。那麽,就只能是你老公王建生了。」对她表现出来的惊惧,甄星感到有些奇怪,但还是一一解释道。

「你……你就知道这些?」听完他的解释,林海音脸色稍稍有所恢复,继续问道。

「对啊,我就知道这麽多。你以为我知道多少啊。」甄星摊摊手,不置可否道。

看着眼前男人一脸的坦诚,林海音俏脸一会儿泛青,一会儿泛红,两只美目也闪烁不定,好像内心充满剧烈的斗争。终於,犹豫之後,她才鼓足勇气,含泪说道:「星,我……我有些事情必须要告诉你,你……你听後可千万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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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你个死人头,困就睡去吧,还赖在这里干什麽?看你平时挺机灵的,怎麽这会就这麽没眼色呢?不会是哭晕了吧你。」路燕见自己的如意小算盘落空,顿时心中来气,冲着李雨便狠狠瞪了一眼。又困又乏的李雨哪里注意得到她的不满,已经打着哈欠,往沙发上躺了下去。没有办法,路燕只得一扭头,看起了电视。

电视机前l形的组合沙发上,谷勇最靠後坐着,李雨和路燕稍稍靠方,三人谁也不说话,就坐在那里,一时之间,诺大的客厅里,除了电视的声音外,竟静得出奇。

奇怪的平静中,路燕腰挺得笔直,翘着二郎腿,尽力摆出一副端庄淑静的样子。她可以分明地感觉到,侧後方有一双火辣辣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不知怎地,一触到这两双眼睛,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让自己尽可能地显得淑女。对这两双眼睛的主人,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从她招聘那天第一次见他时就有,尤其是他嘴角经常泛起的一抹坏笑,像极了她初中时坐在後排的一个男同学,呆呆地看她,坏坏地笑她,令她心烦,令她意乱。而这种感觉,就连大学时和丈夫段逸热恋都不曾有过。

谷勇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非常明白,这两个女人都没在看电视,如果说李雨是因为身心俱疲,正委顿在那里休息的话,那路燕就完全是在装模作样了。别看她腰板挺的挺直,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机,但事实上,通过她那不停挪换的二郎腿,以及手中总是漫无目的换台的遥控器,谷勇就知道,她的心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可是,谷勇就喜欢她像这样装着端着。看着现在的她,谷勇心里情不自禁地生出一股暖流,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仅在自己毕业找不到工作的时候给了自己一碗饭,而且更重要的是,她还总是时不时勾起自己一个美好的记忆,那个同样温文尔雅,同样端庄美丽的初中英语老师。两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相似。

静,真静!可是,路燕和谷勇都发现,自己很享受这种奇怪的沉静,有一点紧张,有一点尴尬,同时还有一点暧昧,就像情窦初开时懵懂的初恋!

「呼……」一声轻微的响声打破了这种奇怪的沉静,两人扭头一看,不由相视一笑。原来,刚才的响声是疲惫不堪的李雨发出的鼾声,不知什麽时候,她竟然睡着了。

「这李雨,让她去睡吧又偏硬扛着,这下可好了,自己睡这儿了。」路燕脸颊发烫,强笑着,好掩饰刚才沉默中的尴尬。

「我扶她去卧室睡吧,这里有点凉,别再感冒了。」说着,路燕起身来到李雨身边,抱着她肩头,便要扶她。可是,李雨本来就比她高大,扶了两扶,哪里又扶得动。

「还是我来吧。」谷勇见状,赶忙过来,右手操起李雨的腿弯,左手探住路燕搂扶着的李雨肩下,腰一挺,便将李雨横着抱了起来:「卧室在哪里,你领我去。」

「嗯!」路燕应了一声,赶紧去开卧室门。刚才,谷勇伸手搂抱李雨的时候,手掌正好从她胸部掠过,那一刹那的接触,竟使得她触了电似地浑身酸麻。

「床……在最……里边,我……我给你开灯。」路燕俏脸滚烫,打开卧室灯开关,强笑道:「这李雨,睡得还真熟,把她偷走了都不带醒的。」

「嘿嘿,你还别说,是睡得挺熟……」谷勇看着满面潮红的路燕,很奇怪她的突然害羞,一边将怀中的李雨放在床上,一边笑着回道。可话未说完,却突地看见一物,顿时低声呼道:「咦!这是什麽?」

「啊?!别……别拿!」路燕正在害羞,猛听他咦了一声,顺着声音一看,不由也跟着喊了起来,娇躯一扭,便扑了过去。原来,谷勇看见的不是别的,正是路燕无意间买的那根高仿真男性阳物。

等扑到跟前,仿真阳具已被谷勇一把操起,路燕顿时急得俏脸通红,声音颤抖着伸手要道:「给……给我!」

「给你?可以呀,只是你得先告诉我,这东西是谁买的。」谷勇高举着崭新的仿真阳具,防止又蹦又跳的她够到。其实,早在刚才李雨说到请她做客的时候,他便有些怀疑,怀疑路燕为什麽显得那麽焦急,急着支李雨去睡觉。现在他敢肯定了,一定跟这根东西有关系,而其,这根仿真阳具即使不是她买的,她也一定用过,甚至还可能和李雨一起用过。

「我……我不知道!给……给我!」路燕无论怎麽蹦跳,可就是构不着,不由感到脸上更烫更烧,声音更显焦急。

谷勇见她急得眼中渗泪,几乎哭了出来,心中不由一阵不忍。这样一个妙龄妇人,正逢如狼似虎的年纪,可偏偏丈夫又不在家,空房独守,寂寞难耐,仅能找闺房密友解闷,买仿真阳具止渴,真是又可怜,又可惜。

「好,好,给你给你。」想到这里,谷勇一垂手,让她将假阳具抢去,然後又一伸手,已将她纤腰一揽,整个娇躯紧紧搂进怀里,然後一句温情似水的话一字一顿,脱口而出:「燕姐,我——喜——欢——你。」

「啊!」路燕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这句话已经在她自己的梦里不知被谷勇说过多少此,可真的千真万确地听了,还是宛如晴天霹雳:「你……你……说什……什麽?」

「燕姐,我说我喜欢你。」谷勇深情对视着她的眼睛,一点也不显慌张,不紧不慢地说道:「知道麽燕姐,自从我第一次见你起,我就不可遏制地喜欢上了你,你的一举一动,你的一言一语,甚至你的一笑一颦,对我来说,都有着一种莫大的魅力。我工作的时候想看你,回家的时候想见你,睡觉的时候梦到你。燕姐,你知道麽,许多时候,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让我回到了儿时的初恋!」

「啊?初……初恋?!」这两个字一入耳,路燕感到浑身一震。初恋!初恋!

好陌生而又好熟悉的一种感觉。这种感觉自己初中时看那个男同学时有过,刚才在体会奇怪的沉静时也有过,没想到,谷勇对於自己,竟也是这种感觉。看着眼前谷勇深邃而深情的眼睛,路燕一声低呼,全身都已软了。

「燕姐,燕姐。」谷勇搂紧她瘫软如泥的娇躯,呼唤了两声,见她只是闭紧双眼,低低喘息,不由也看痴了,头一低,便朝她两片樱唇吻去。

「哦……,不……不要……」路燕虽然脑中一片眩晕,软弱无力地承受他的亲吻,但在清醒之余,还是挣紮着说了一句:「不……不要在这里。」

谷勇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旁边床上酣然入睡的李雨,伸手一操,又将路燕横身抱起,直向客厅奔去。

路燕美目紧闭,粉面含娇,任由他将自己抱了出来,横放在宽大的沙发上,不等说话,便感到樱唇又已被他含住,一条湿漉漉的舌头随之探进自己口里。

好久了,好久没被男人这麽搂抱过了,好久没被男人压得这麽结实了,好久没品嚐过男人这麽香甜的吻了,而且还是自己打心底里就喜欢的男人。她喜欢这样,她感到一种久违了的畅快,一种久违了的甜蜜。而这种畅快和甜蜜使她暂时忘却了羞赧,忘却了难堪,或者还没来得及想到羞赧和难堪,她只感到脑中混沌一片,自觉不自觉地开始配合。

与此同时,谷勇也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怀里的路燕正有意无意地变得主动,不仅用四肢紧紧将自己缠住,香舌也开始主动寻找着自己的舌头,单薄的衣裙下,娇躯也跟着变得越来越炽热,炽热得烫手,炽热得很有股吸引力,吸引他总想伸出手去,好好做一番爱抚,做一番探究。

终於,在一阵疯狂的亲吻後,谷勇再也忍受不住这种炽热的诱惑,伸出手去,摸向她胸前那对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的高地。

「啊,不要!」突如其来的侵袭让路燕打了一个激灵,一下清醒过来,右手一扬,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谷勇已经结结实实吃了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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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说吧,我保证我不生气。」甄星早就猜想,这个女人和他丈夫一定有秘密,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她现在竟要将秘密说出来,看来,她是真的准备死心塌地跟着自己了。

「这些事情主要是关於我和我丈夫的,另外还牵涉到你的好朋友段逸。我知道,你们两个是很要好的哥们,得罪他就等於得罪你,但是,我还是要说出来,不……不管你怎麽生气,我只是想说明,我对你好,是……是真心的。」虽然甄星已经做出保证,林海音还是有点不放心,看着他,怯怯说道。

「傻瓜,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我保证不生气。要不要我对天发誓?我,甄星,保证听了音音的话不生气,我要是生气,出门就让车撞……」听她提到段逸,甄星心中一动,急着想知道,可还是强忍住,正容道。

「谁让你发誓了!」林海音见他满脸肃然,又那麽亲切地称呼自己,顿时一阵感动,伸手摀住他嘴道:「我……我只是表明心意。」

「知道知道,我的小傻瓜,我不打搅你了,你说吧。」甄星轻抚着她娇小的下巴,柔声说道。

林海音幸福地看了他一眼,重新将脸贴在他胸口,轻声轻气地说了起来:「我爸妈都是工人,生了我们兄妹三个,我是家里的二姐。爸妈文化水平不高,所以非常希望我们三兄妹都能读书成才,只是姐姐和弟弟都不喜欢读书,不到初中便辍学了,只有我一个争气,从小学到高中,从来在班里不是第二就是第一,後来也很顺利的考进了大学。

大学里的四年,我在学习方面仍然保持着很好的成绩。只是,也许是由於小学时过於听话吧,进入大学後反而更期望自由成长。所以,我就在课外时间里尽可能地参加各样活动,尽可能地接触各种思想,以期全方位地发展自己,很快,我便成了学校里小有名气的一个积极分子。现在想想,那真是一个青春飞扬,自由奔放的年代。

可是,或许还是因为太年轻吧,做事缺少全面考虑,大一那年夏天,我参加了一次活动,虽然仅仅是跟在人群里上街转了一圈,可没想到後来竟被写进了档案,还通知了家人。按照规定,凡是像我那样档案里有那次活动记录的,九三年大四毕业的时候,都是要分配到最偏远的边疆农村去的。

爸妈接到通知後,对我又是打又是骂,说大姐和小弟都不争气,全家人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本希望我毕业後能分配到大城市,也好光宗耀祖,照顾家人,没想到我又偏偏这麽不懂事,犯了那麽大的一个政治错误。看着他们绝望的样子,当时我的心几乎都碎了。我发誓,自己绝对不能被分配到边疆农村去。

而要想不被分配到边疆农村,只能取消档案里的污点记录。我那时便很……很漂亮,追我的人自然不少,其中便有王建生,而他的爸爸,当时正是我们学校的党总支书记。

其实,我一开始还真不喜欢他,我的一门心思全都紮在了全面锻链自己能力上。但是,他就是利用他特殊的身份对我穷追猛打,我出事後,更是利用我记入档案的事对我威逼利诱,说什麽他是真的喜欢我,说什麽还打算娶我为妻,说什麽能帮我取消档案的污点记录,毕业时还能帮我留在城里。想到爸妈那渴望的眼,我又能怎麽办呢,最後,我只得答应了他,同意做他的女朋友。

但是,我也事先跟他说好,除非是毕业後我正式留在城里,否则我绝对不允许他碰我,更不会嫁给他。那时候,他也是真的喜欢我,一口答应了我的条件,大学剩下的三年时间里,除了一般的亲亲摸摸,果然没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毕业後,我也顺利留在了城里。见他兑现了承诺,又是真心喜欢我,我也就遵守诺言,嫁给了他,并准备诚心诚意跟他过日子。

我们刚结婚时,一切倒还都顺风顺水。这也多亏他父亲,那时,老头已经调任副市长,我俩的工作自然都得到了圆满的解决,他进了规划局,我进了纪检委。

我们的婚姻也卿卿我我,甜甜蜜蜜。

但是,好景不长,我们结婚第三年,他父亲竟突发脑溢血死了。我还好点,凭着多方面的能力,工作方面还能应付的来。但他这当惯了公子哥的,哪有什麽真本事,一失去他父亲这座靠山,工作上立马失去了前途,一直干到现在,还只是个科级。

於是,他便开始破罐子破摔,不仅工作上越发不认真,连生活上也越来越花天酒地,後……後来……,甚至开始包小蜜。我们的感情本来就不缺乏基础,这下破裂得更快。为挽救我们的感情,我给他生了个女儿,也跟他不止一次地谈过,甚至威胁离婚,可最後都无济於事,他开始骂我,说怎麽娶了我这样一个扫把星,说我要敢离婚就把我改档案的事抖搂出去。

你也知道,更改档案本身就是一件违法违纪的事情,更别说我还是个纪检干部了,轻者解职,重者入狱。我可不想让自己多年的辛苦付出付诸东流,更不想让父母双亲失望流泪,我……我只能忍,忍他在外面鬼混,忍他回家里发脾气……」

说到这里,林海音的眼里已经沁满泪水。甄星抚弄着她的头发,轻轻拍打着,以示安慰。

「春节前一个月,他不知哪里又勾……上了一个女大学生,还夸下海口说自己能当上局长。确实,因为他们局长被双规的原因,局长的位置已经空了很长一段时间,听上面说很可能要内部提拔。可是,无论是论资历论能力,又怎会轮得上他呢,他最大的对手,就是你的好朋友段逸,而且几乎是十拿九稳。

可是,在那个小狐狸精的怂恿下,王建生不好轻易放弃。为了搬掉升任局长路上的最大绊脚石,他便开始写匿名材料,举报说段逸帮着上任局长滥用公权,贪污腐败。最後,上面果真以进修为名,请段逸前去协助调查。

「可是,听上级纪检部门熟人说,调查来调查去,对段逸的很多指控都是子虚乌有,最多也就是一些公款吃喝的小问题。我老公,哦不,是王……王建生,他就急了,就想从生活作风方面做做问题。也不知道他怎麽认识的那……那女人,也就是上次那个女主人,知道了你们夫妇和段逸之间的秘……秘密。於是,他就说服那女人出面安排了那次聚会,主要目的就是想邀到段逸,好拍到一些有用的东西,让我交上去。」

噢,原来如此!听她讲到这里,甄星恍然大悟:怪不得段逸毫无徵兆地突然被派去「进修」,而且一去这麽久毫无音讯,电话打不通,网络也联不上;怪不得那女主人邀请李雨时,点名要她一定叫上段逸……。

「本来,对於那次聚会我是非常排斥,他让我参加时我还和他大吵了一架。可是,他却威逼利诱我说,要是我答应了,就同意和我离婚,要是我不答应,他就把我改档案的事说出去。那时候,我爸爸还健在,没有办法,我也只得答应了他,并且准备好到时候能应付就应付过去,实在应付不了,拼了命也不能让别的男人侮辱了自己。

可……可是,我没想到那次聚会竟认识了你,一见到你,我不由自主地便产生一种莫名的好感,觉得好像前一辈子就认识你一样,最……最後,我也不知道是怎地,竟……竟身不由己和……和你……,而且,经过又是那麽地美……美妙,那麽地销……销魂。事後,我天天想着你,时时念着你。我知道,我这下半辈子,是无论如何也要跟你在一起了。」

看着她深情的目光,想着那次聚会的种种情形,甄星知道,她所言非虚,内心禁不住暗自庆幸,庆幸自己昨晚没有一走了之,否则怎能得知这些秘密:「那你现在就不怕王建生将你改档案的事抖搂出去了麽?」

「现在我还怕什麽,上一月,我爸爸也已病……病重去了,姐姐弟弟都已各自成家,除……除了女儿,我还有什麽好怕的。只要你能对我好,我……我什麽豁出去了。」林海音双目含泪,目光坚定地说。

听她那双脉脉含情的眼睛,甄星不由又一阵感动,怀中的这个女人,甘愿冒着失去事业和家庭的双重风险,对自己敞开心扉,怎能不感动。他稍一用力,便将她拉在身上:「音,来,让我再好好亲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