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泄祸(1/2)

头痛,恶心,难受。

一觉醒来,路燕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浑身无力,头昏脑胀,一摸额头,火烧滚谈。她知道,自己这是感冒了。

「哎呀,我怎麽会在沙发上睡着了呢?」路燕坐起身子,使劲摇了摇头,昨晚的事情一片模糊,一时之间还真有点记忆不清。

「脑子好乱啊。」想了好一阵子,路燕才清醒过来。她记起,自己昨晚将儿子大骂了一顿,将他和周红虹骂走後,自己便躺在是沙发上埋头大哭,至於什麽时候睡着的,则完全想不起来了。

「嘴好苦啊。」路燕抿了抿嘴唇,满口腔里都是苦涩,双唇上也全都是皲裂。她挣紮着起来,到饮水机前按开了加热的电钮,站着等水开的空当,她一个趔斜,竟差点没摔倒。

一口气喝了两杯温开水,口乾舌燥的情况虽然减轻了不少,但空空如也的胃里猛然进了这麽多水,反而更加难受。

「呕——」胃液一阵翻涌,路燕差点没吐了出来。她赶快摀住嘴巴,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跑进了了厕所。

一到马桶边,路燕直接跪在了地上,双手按着马桶沿便是好一阵子乾呕。除了一些苦苦的黄水,什麽也没有呕吐出来。听着马桶里「哗哗」的冲水声,她突然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这种无能为力,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多地还是精神上的。

她接受不了儿子和她决裂的现实,她需要此时有人能给她做依靠。但偏偏,丈夫就不在身边,而且还怎麽也联系不上。

虽然她自己很理智,很坚强,但是,她毕竟是个女人。

一个女人,在她累了,倦了,病了的时候,尤其需要一个男人用他宽厚的肩膀,抑或是坚实的胸膛,给女人带来温暖,带来依靠。

当这一切都没有的时候,那只能放一缸热水,好好泡个热水澡。

「唉!」路燕叹了口气,起身走向浴室。堵上浴缸阀门,放水,调温,滴上沐浴露和香水……;然後开始脱衣,上身的外套,线衣,乳罩,下身的筒裤,内裤……

「咦!」路燕突然惊叫了一声,她发现,内裤上新换的卫生巾竟然没有多少染红。

按正常的情况,这两天应该是她的例假最厉害的时候,卫生巾早应该浸透了,可现在,上面除了有一道淡淡的黄色,其他什麽都没有。

「怎麽回事这是?」路燕看了看卫生巾,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体,可是不能看的十分清楚。於是,她转身在浴缸的边沿坐下,打开自己的双腿,将私处对准对面墙上的那面大镜子。

镜子被刚放好的热水蒸得布满了雾气,她拿了旁边的抹布抹了一下,她的映影立刻在里面变得清晰起来,包括那掩映在浓密阴毛间的下体。路燕用手指拨开阴毛和大小阴唇,仔细检查着整个阴阜和阴道口,果然,那里没有一点经血流出的痕迹,真的已经停了。

「怎麽会突然就停了,一点徵兆都没有?难道是闭经?」路燕一阵疑惑:「不对啊,以我这样的年纪,不应该这麽早就闭经的啊?」

她不由想起了一个去年刚刚过世的同学,她便是常常便无徵兆地就停经,一开始没当回事,後来突然一次大出血,一检查,竟然已经是宫颈癌晚期。

「不会吧!」路燕越想越害怕,看着镜子里自己的下体,也越想越怀疑。

她不敢再往下想:「燕啊燕,我看你还是赶快洗一下,赶紧去医院,好好做个检查。及时没什麽,也好顺便看看感冒。没人关心你,你可要关心好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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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重啊!」迷迷糊糊间,苗雯玲觉得自己胸脯上好像压着什麽东西,睁开眼一看,竟是一条雪白的小腿,而这小腿的主人,正趴伏在自己身旁酣睡,而在她的身下,则躺着另一具男人裸体。

「哎呀,羞死人了。」苗雯玲顿时感到脸颊一阵滚烫,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她轻轻抬起李雨的小腿,自己先下了床,才将它轻轻放下。然後光着脚,蹑手蹑脚地到客厅的饮水机旁倒了一杯凉水,咕咚咕咚灌下,做到沙发上发呆。

「勇哥啊勇哥,我做这些,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淫荡?可是,你可知道,我这可全都是为了你啊,谁让我那麽对不起你呢。」

「你虽然一直都是我的最爱,但是,谁让我有那麽一个一根筋的父亲呢。我如果不听他的话嫁给杰哥,他是真的会吞枪自杀的啊。你知道,他们那一代在枪林弹雨中活过来的人,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

「所以,我就只能对不起你了。而且,为了弥补我的过失,你要我做的我也基本都做了。我先是说服了杰哥,又不介意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甚至还帮着你算计燕姨,现在,还第一次尝试这样……这样一男两女的游戏……。这些要是都泄露出去,我自己颜面丢尽不算,我那个满脑子马列的老爸还不给气死。」

她扭了一下身,感到大腿根部被什麽东西摩擦着,低头一看,不仅方才注意到自己还赤身裸体,而起满阴阜的阴毛已经被干涸的淫液凝结成一缕一缕的毛刺。

昨晚一幕幕的疯狂,不禁重又映现在她眼前,令她心痒不已:「啊,昨晚可真够荒唐的!没想到,原来两个女的一起享受一个男人也一样过瘾啊。」

说实话,自从和谷勇好一来,苗雯玲跟着没少看各种av视频或h网文,什麽三p,什麽四p,什麽群交,什麽换妻,等等。如果说一开始她还感觉羞涩难堪的话,那麽直到她被说服同时接纳丈夫和谷勇,她便身不由己地沉溺其中了,只不过一直是局限於两男一女的格局而已。

而这次,不仅是一次突破,更在她的潜意识里,开拓了更大的好奇:「那,要是再加上一个女人又会怎麽样呢?比如燕姨。再或者,加上燕姨後,再加上燕姨的老公,甚至雨姐的老公,会不会更刺激?」

她越想越感到浑身发烫,越想越激动不已:「小玲啊小玲,这些亏你都想得出来,你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淫娃啊。」

就这样胡斯乱想间,苗雯玲一抬头看到了客厅墙上的挂钟,指针的指向已经过了中午十分,她离开给惊得腾地站了过来:「哎哟,这麽晚了,还怎麽去上班!」

一想到负责签到就是那个一直和自己对着干的刑警队长,她不由有点气馁:「这下可好了,那个吃货正整天像抓我的小辫呢,这下还不给乐死。不知道这会正怎麽样在所长跟前告我的状呢。」

苗雯玲想像着队长在所长办公室里卑躬屈膝的样子,心里愈加有气:「哼,真不明白了,那样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怎麽还被所长那麽重视!唉,最看不惯小人得志的了,本姑娘今上午还就不去了,你小子爱咋地咋地。」

这时,远处突传来一种弱弱的警铃声响,并且越来越响,也越来越近,不到一分钟,便听得从自己家楼後面呼啸而过,然後绕到前面停下。

「怎麽回事?」苗雯玲一阵疑惑,起身走到窗户旁边,准备看个仔细。

「是不是警铃响?」谷勇和李雨也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一前一後从卧室出来。

「我也不知道,正要看呢。」见他俩浑身赤裸的样子,苗雯玲不由脸上一红,低声应道。

「我也看看。」谷勇走了过来,不由分说一下便把她挤在旁边,自顾自地朝外看去:「果然是警车,检察院的,公安局的,还他妈的好几辆呢!咦,那不是你们所的车吗?我认识那个车牌!」

「真的?啊!队长!还……还真是。」被他突然推开,苗雯玲正想生气,听到他的惊乎後,不由将注意力转向了窗户外面。果然,她看见从一辆熟悉的车上,正下来一个熟人,正是她们所那个刚还受她诅咒的刑警队队长。

「什麽?警车?路燕家的单元?」听到他俩的对话,李雨不由也心中一动,赶紧跟了过来:「啊!怎麽还有王建生!坏了,坏了,燕啊燕啊,这下可瞒不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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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停经的原因有很多啦,除了闭经、怀孕等生理原因外,其他诸如过度劳累,休息不好,环境改变,或者由於愤怒、紧张、焦虑等情绪的变化而引起内分泌失调,也都可能导致突然停经。另外啊,你所说的感冒发烧也可能是一种诱因。」

你现在才刚四十岁,还不到闭经的年龄,又没有怀孕,这就基本排除了生理方面原因的可能。你的血常规、尿检等各项指标也都正常,我看啊,除了感冒,你这情况还是多种原因造成的。

这样吧,我开点药,你先回去吃着。平时多注意休息,少生点闲气,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应该就会好的。要是过段时间还不行,你就再过来找我。」

出了门诊楼,一边往医院外走,路燕一边想着医生的话:「多休息?少生气?怎麽可能。单位的事正多不说,就是我那个宝贝儿子一个,也不能让我省心啊。偏偏我家那个天杀的又不在家,还联系不上,里里外外那件事不都是靠我自己,怎麽可能多休息。」

走到医院门口,她从手袋里掏出手机:「哎哟,都十一点多了,不知不觉这时间过得还真快。」

早上从家里出来,到医院先是挂号,然後排队,然後看医生,然後按照医生的要求去做尿检血检,然後又去看医生,然後结账拿药,折腾过来折腾过去,竟然消耗了两个多小时。

「唉,现在去哪里呢?」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路燕不由一阵犹豫。

如果按照医生的嘱托,她是应该回家静养的,但是现在,她偏偏最不想回家了。一回到家,就她一个人,既太静又太闲,她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

最好是找些事做,让自己闲不下来,那样,就可以借助忙碌来强迫烦恼离自己尽可能地远些。

除了泡澡,强迫自己忙起来,是路燕多年以来在对付空虚、寂寞和无聊时养成的另外一个习惯。

「还是去单位吧,既然头出差前将事情都委托给我了,咱多少也得负责点。何况,三八节的礼物这事还没办妥当呢。」路燕决定了下一步的行动。

「嗨,出租车!」她上前一步,朝着一辆驶来的空车便招起了手。

「哇,美女啊?去哪儿?」司机是个小青年,唰地一声将车在她身边停下,一边看着她上车,一边故作潇洒地问道……

「xx街xx号。」路燕在後排坐下,故作没看到他双眼投射来的贼光,报上了单位地址。

「好嘞。」司机尽可能帅地甩了一下头发,「吱」地一声又将车开动了起来。女人俏,一身孝;女人美,嘟着嘴;女人柔,邹眉头。在路燕这样天生丽质,且有略带病容的美妇人面前,小青年司机身不由己地想让自己表现得更帅更酷。

看着他的装模作样,路燕身体虽然不适,情绪也不是很高,但她还是忍不住地有一点好笑:「哼,小屁孩,你就装吧你,别以为姑奶奶我不知道你心里是什麽小九九。」

她伸手拢了拢额头的秀发,将头扭向了车窗外面。街道的两边,都是一栋一栋的高楼,而且还基本都长得一个样,不是像骨灰盒,就是像火柴盒,全都高高地直耸向天空,让地面上的人情不自禁的会生出一种压迫感。而且,临街的一面还大都挂着红红绿绿的匾牌或广告,不是特大号的字体,就是三点式的女郎,俗气中又闪耀着妖艳,却没有一点令人舒心的美感。

更要命的是,这些建筑旁边的绿化还少得可怜,草坪大都光秃秃的不说,连植的小树,大多也都已经枯死,让人怎麽看怎麽感觉整个城市了无生气。

「唉,这些该死的钢筋和混泥土!」在这样的城市街道中坐车穿行,路燕突然有一种急於逃离的欲求。

她想起了西山的那一个夜晚,空谷、静夜、篝火、山林、明月、清风、鸣虫……,更重要的是,还有个令自己锺情的情人,拥抱、谈心、调情……

「什麽时候能在西山那样的地方有一间自己房子啊,哪怕只是一间茅屋,不用听这城市的喧噪,也不用理人间的世故,只管陪着自己的爱人,家人,和知心的朋友,吃饭,聊天,享受阳光和清新空气,那能有多好啊。」

想着想着,路燕的双眸里已经满是憧憬,手包里的手机一连响了好几次都没有听到。

「喂,美女,你的手机!」见她一声不吭地发愣,小青年司机好奇地提醒她。

「啊?是吗?」路燕一下子从美梦中惊醒,赶快掏出手机:「喂,雨……」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李雨又快又急的喊叫打断:「燕,你是怎麽回事啊,你在哪里,怎麽不接电话啊?赶紧回来吧,警察要翘你家房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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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说你让不让开?你再不让开我可就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把你抓起来了啊。」苗雯玲派出所的那个队长指着谷勇,一捋胳膊,作势要扑上。

「对啊,抓起来。」王建生躲在一个检察院的法警身後,也跟着伸头叫嚣。

「呵,来抓啊。你们这一帮人亏了还是国家执法人员,到底懂不懂法?说什麽要来搜查证据,那把搜查令拿出来啊?按了那麽长时间的门铃,明明知道女主人不在家,在没有搜查令,竟然还想强行破门?这是什麽?这是知法犯法!而且还威胁旁观群众,我可是学法律的,你要敢懂我一手指头,信不信我去告你?这街坊邻居可都看着呢,可不缺证人。」

谷勇浑然不惧,一声冷笑後,看着队长和王建生严厉斥责道。

「对啊,你看你这个刑警队队长怎麽当的,整天这麽莽撞,偏又不好好学习,真不知道所长为什麽那麽信任你。好了好了,好好想想,你把搜查令到底忘在哪儿啦?」虽然和路燕是熟人,但眼看事情完全是出於公务,苗雯玲也不好说什麽,只能在一旁劝和。

「对啊,搜查令我们检察院确实是已经给你们了啊,怎麽就忘了带了呢?」站在王建生前面的那个检察院工作人员一看便是个头头,瞪着刑警队长,满脸的不满。

「我……我明明送给所长签字了的,怎……怎麽就……」见连一起来的检察院的同志也开始迁怒於自己,不由泄了底气,额头上开始冒汗。

「你送给所长签字了?那所长签完字你又要过来没有?」看着他心虚的样子,苗雯玲忍不住想提示他。

「唉哟!对了对了!所长签完字又交代我一些东西,我光顾着听了,检察院的同志又在一旁急着催,我……我出来的时候就……就给忘了拿了。」队长听了苗雯玲的话,猛地一拍脑门,一下子醒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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