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谋逃(1/2)

「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呵,『擎天柱』,你骗得我好苦啊你!」路燕指着房门,声嘶力竭地下了逐客令。太伤心了,实在是太伤心了,她可以接受谷勇对她的种种凌辱,却绝对不能容忍对她的算计。

「燕姐,勇哥他……」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苗雯玲有点手足无措,她还想再说点什麽,可刚刚张嘴,便感到说不下去。

「小玲,别说了!」谷勇低声喝止了她,转身对路燕深深鞠了个躬:「对不起燕姐,你保重。」然後拉着苗雯玲便朝外走去。

他不想再多做解释,一是因为这事确实错误在他,二是因为他也知道,以此时路燕的状态,也根本解释不通。

他只希望以後还有机会,能让他通过其他途径,弥补过来。

「勇哥,那,那我们能去哪儿?」下了楼,面对楼道外面刺眼的阳光,感觉着怎麽都不像才刚刚三月。望着这原本熟悉的小区,可苗雯玲怎麽觉得,自己都像是个陌生人,而且还偷了别人的东西,有点鬼鬼祟祟。

「不知道,不过我们最好先离开这里,因为你有太多熟人。」谷勇捂着自己的左脸,上面越来越清晰地隆起一个掌印,那是刚才拜路燕所赐。他不想让路人看见,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幸好,或许是由於这晌午大太阳的关系,小区里并没见什麽行人。

「唉,目前也只能这样走一步算一步了。」苗雯玲紧跟在他後面,急匆匆地走着。由於怕遇见熟人的关系,她将头压得很低,以至於拐弯经过自家门前,都没敢扭头观望。

「哎,你俩怎麽现在还敢在外面乱晃,还不给我快进来!」正在此时,旁边窗口突然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将他俩吓了一跳,然後才觉得声音很熟悉。

「啊!老公!」苗雯玲扭头一看,只见窗内那个满脸焦急,正冲她和谷勇挥手的,正是她的丈夫马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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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关上房门,路燕再也忍受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她背靠房门,慢慢滑坐在地板上,双手抱膝,眼泪有如断了线的帘珠。无论是此前得知丈夫被协查,还是被儿子摊牌威胁,她都没这麽痛苦过,无助过。

因为,她总觉得,哪怕就算是天塌下来,她也还有一个知情达意,值得依赖的谷弟。可现在,不仅仅是谷勇,就连她最亲密的挚友李雨,竟也早就背叛了她。

虽然她早就怀疑丈夫在外面另有女人,但是她怎麽也不会想到是李雨,而且还夥同甄星,一起搞那种淫秽不堪的放荡游戏。

天,这下是真塌了。

「傻啊,真傻啊,路燕啊路燕,你怎麽会这麽傻啊。」她情不自禁地陷入深深的自责中:怪不得每次网聊总是很容易被牵住鼻子,怪不得总觉得谷勇那东西是那麽熟悉,怪不得丈夫动不动便经常跑去找甄星,说什麽一起看球……

你一个足球迷,他一个篮球迷,一起看的哪门子球啊!

哭了一会儿,路燕挣紮着起身,她去卫生间找了拖把抹布。寂寞的时候,她喜欢泡温水澡,用舒服来慰藉自己;痛苦的时候,她就狂干家务,用疲劳来麻醉自己。

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两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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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你是怎麽回来的?」看着马杰反锁好房门,苗雯玲急不可待地跟着来到客厅,仰脸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俩!我说你们两个,胆子还真够大的,竟然敢袭警。知不知道,你们所长昨晚半夜就派人赶到了我那里,想守株待兔抓你们。最後见没什麽收获,又非要我回来协助调查。这不,整个上午都耗在了你们所里,这才刚回来没多大会,正要打开窗户透透气,便看见了你俩。唉,你俩啊你俩,让我怎麽说你俩好呢?」马杰的言辞充满着责备式的关切,这使得他与其说是像一个丈夫,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兄长。

「我们,我们……」路燕自知理亏,嗫嗫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扭头看着乱糟糟的家问道:「咦,他们昨晚搜完,怎麽没将咱家查封起来?」

「封什麽封!一个堂堂的刑警队队长被你俩揍成那样,真要查封了咱家,还不等於是公告了天下。他们才不想丢这人。」马杰指了指她的鼻子,有点哭笑不得:「说,昨晚你俩跑哪儿去了?我又发短信又打手机的,总是联系不上或无法接通,你俩是不是直接关机了?」

「嗯,怕电子跟踪,把卡直接丢了!」苗雯玲点头回应着,看着老公关切的眼神,再想起刚刚被路燕赶出来的事实,不由鼻子一酸,心里充满了委屈。她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谷勇,嘟了嘟嘴,把袭警後怎麽躲到路燕家,又怎麽被赶出来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当然,她和路燕联合搞得那场双凤盘龙,隐瞒了没讲。

「噢,原来是这样啊。嘿嘿,不错,不错,所谓灯下黑,别说是中国公安这些酒囊饭袋,就是浮?摩斯来了,也断然想不到你俩会躲到她家。」马杰听了,顿时恍然大悟,一边拍大腿叫好,一边笑着转向谷勇:「嘿嘿我说兄弟,哥哥我早就告诫过你了,千万不要惹那个母老虎,你偏不听,这下终於惹出事来了吧。」

「喂,说什麽呢你!」见他笑话谷勇,苗雯玲不干了,赶紧娇声喝止。毕竟,在她的心里,更倾向於把谷勇当作爱人:「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还不快帮我们想想办法,现在应该怎麽办?」

「唉,你呀你!」对於她的偏向谷勇,马杰故意假装无奈,然後正色道:「现在还能怎麽办?先在这里躲着,等晚上夜深人静了,再带你俩去我那里,然後随便找辆车,帮你俩逃出去。至於这里嘛,你那些笨蛋同事已经搜查过了,我也刚从派出所配合调查回来,一时半会不会再来,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俩就先好好休息休息吧。」

苗雯玲听了,心里十分赞同,但还是扭脸看向谷勇,想看看他是什麽意思,却见谷勇眉头紧蹙,正若有所思地直盯着自己。

「不好!勇哥一定又要钻牛角尖了!」她心头一紧,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杰哥,晚上你还是先把小玲送走吧。」果然,她的担心变成了现实,谷勇话的意思好像他自己并不打算逃离。

「那你呢?」马杰也急了,赶紧反问。

「我?我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得做。」谷勇站起身来,走到窗台边望向外面,坚定的神情不容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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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办,怎麽办,老公的事怎麽办,儿子的事怎麽办,我的事怎麽办,和李雨一家的关系又怎麽办……」路燕一边忙碌着,一边嘟囔着。对她来说,干家务活不仅可以转移痛苦,还有助於她重新理清头绪。

和李雨不同,她一贯是个偏理性的人,而且越是遇到大事,她越是能迅速调整自己。

客厅,厨房,浴室,卧室;地板,墙壁,花盆,茶几,甚至锅碗瓢盆和各种家用电器……,家里的各个角落,各种物品,凡是能擦拭能清理的,她都擦拭都清理了,最後直到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她还感到意犹未尽,却根本没注意到屋外的时光早已黄昏。

「还有什麽,还有什麽……」路燕不停地满屋寻找,并不停地自问。

其实,平时她是很少干家务活的,因为有她老公在。思维慎密的段逸比她更爱清洁,更爱整齐,三天两头就要将家里打扫一次,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犄角旮旯的全都打扫一次。

就连家门口铺的那张小地毯,他都不会漏掉。

「不就是蹭鞋底用的吗?何必每次都弄那麽干净?」路燕记得,自己为此还不止一次表示过不屑。

「嘿嘿。」可每次,段逸都是若无其事的笑笑。

家务活都被他到这个地步了,怎麽还用得着路燕。她只有在情绪极度不佳,急需发泄的时,才会硬抢着去做。

「对了,还有那张小地毯。」想到这里,路燕猛然记了起来。她起身跑到家门口,捏着一角,将那张已经好久没清洗,又旧又脏,毫不起眼的小地毯提进了卫生间里。

「哎呀,真脏啊!」用水冲了一下後,她开始拿鞋刷刷洗:「咦?这毯子的一角怎麽有块四四方方,薄薄硬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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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护照!」看着眼前的东西,路燕眼前一黑,差点没昏厥过去。没错,是护照,三本他们一家三口的护照,由於好几层防水油纸包裹的保护,显得崭新如洗。

「完了,完了,老公贪污的事看来是真的了。」路很明显,傻子也知道,这些护照就是段逸为自己和全家人准备的退路。

可现在,这些早已准备好的後路还没来得及用,他人却已被协查了起来。

「这,这些东西都是什麽时候办的?我……我怎麽就不知道?」路燕无助地自言自语着,她突然发现,自己对於这个家庭,包括丈夫和儿子,竟然全都那样的陌生,那样的一无所知。她不知道儿子和老师搞师生恋,不知道丈夫同甄星李雨之间的淫乱,不知道他贪污,也不知道早就留好了退路,更不知道退路竟被藏在这张毫不起眼的小地毯里。

「呵呵,老公啊老公,你可真够精明的,连我都被你瞒得好苦,可是,就算你这样精明,还是一样被协查了。留下这些护照,又有什麽用?难道我和逍儿还能就此就不管你,拿着这些护照单独跑了?」绝望至於绝顶,路燕只能苦笑。

她拿着三张护照,胡乱地摩挲着,翻看着,突然间又是一声惊叹:「咦,这又是什麽?」

在一张护照的後封皮里,她找到了一张纸片,准确地讲,是一张名片,上面还写着一句话和一组数字:「老婆,对不起,我如出事,不要管我,速带逍儿去澳大利亚,找章启华,电话xxxxxxxxxx。」

「老公啊老公……」一字一顿地读完,路燕感到芳心突突乱跳,又是欣慰,又是感动,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毕竟是同窗多年的同学,外加同床多年的夫妻,俩人哪怕早已在肉体上互相背叛,但心底的真情依旧诚挚无比。

「老公,你个傻瓜。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难道还真的大难来时各自飞?你自己都那样了,却还惦记我和逍儿……」

路燕闭上眼。她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翻涌。刹那间,她发现自己竟已原谅了丈夫,或者说,压根就不曾真正地怨恨过丈夫:不曾怨恨他的冷落,不曾怨恨他的隐瞒,不曾怨恨他的贪污,更不曾怨恨他的背叛。

「老公,其实,我也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会把逍儿送去澳大利亚,不过我自己会留下了,是死是活,和你坚持到底。」她的大脑快速运转,只一瞬,便拿定了主意。

她,向来是个理智而果敢的女人,尤其是在大难临头的时候。

「周红虹不是要和逍儿好吗,不是正要带着她儿子和晓悠去澳大利亚吗,正好,让她把逍儿也一并带去。」她起身跑到卧室,拿起自己的手机,顾不上前不久才和对方翻脸,翻找起了周红虹的号码。

「嘟,嘟嘟……」很快,按下外拨键後,手机听筒里传来清脆的等待音:「咦,这个周红虹,急死人了,怎麽就不接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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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逍儿,等……等一下,手机,我……我的手机,都响了好几次了,你妈可……可能有急事。」周红虹趴在床上,无力地扭动着腰肢,她秀美的胳膊虽然尽力地伸长,可还是够不到被段逍丢到床头的手机,因为她整个身子正被他拽着,一点不能自己。

她和段逍全都赤裸着,正准备开始新一轮的性戏。

「她还能有什麽急事,还不是怕我跟你跑了,要催我回家。嘿嘿,幸亏我的手机早就关机了,不然的话还不被烦死。」段逍跪坐在美女老师的双腿之间,满脸的坏笑,好像在得意自己的未卜先知。

「你个没良心的小坏蛋,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你……」一旦肌肤相亲,周红虹彻底不再将自己的学生当成是学生了,而是完完全全的情人,话语间自然也多了情人间打情骂俏的成分。

「嘿嘿,你这个骚婆娘,得了便宜还卖乖,看我怎麽收拾你。快,把腿再分开点,露出你下面的这张小嘴来。」段逍故作生气,伸手各抓了她一片丰臀,用力地向外一掰,发出了最新指示。

他喜欢自己这个美女老师这样对自己撒娇,她越是撒娇,越是更有女人味。

「哎呀,你……你不会温柔点?」周红虹娇呼着表示抗议。她的臀瓣被分的很开,不仅露出了菊门的嫩肉,还让茅草丛生,圆圆鼓鼓的阴阜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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