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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琴只是轻笑一声,便坐在床沿上,脱掉了尔童的衣服,然后垂下头,依然笨拙地含住了挺立的大鸡儿。尔童低低地呻吟一声,忍不住便伸出双手,开始把玩那对轻轻晃动的大奶儿。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今天的尔童,总感觉这对熟悉的宝贝比往日更大,更软,更有弹性,像是吸着他的掌心,让他的手指不知不觉地越陷越深。

但他仍然对素琴的反应非常敏感,更没忘了体贴。当素琴又一次试图吞深一些的时候,他马上感觉到了素琴的不适,赶紧停止了动作:「姐,还是算了。」

素琴抬起眼睛,目光中带着一种有些刻意的媚态:「童童……姐真没用,这么简单的东西都学不会。」

她的反应再一次出乎尔童的意料之外。姐……终于愿意主动学着这些了?他不由得又愣了愣,然后赶紧扶起素琴,笑道:「这有什么啊,学不学都无所谓的……慢慢来也行。」说完就重重地亲在她被口水沾湿而润泽诱人的唇上。

素琴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没有和他真挚的目光对视,而是轻声道:「那我们先学学那个,用脚的……你要不要试试……」

是真的。姐真的肯主动学这些花样了。尔童当然是高兴得浑身发痒:「啊?真的可以吗?不怕丢人……?」

素琴没有回答,搂住尔童的脖子倒在床上。纠缠一番之后,她翻身坐起,看着尔童的大鸡儿抬起双腿:「要是不舒服就说啊。」

「肯定舒服的。」尔童笑得合不拢嘴,一边继续揉搓着大奶儿,一边挪了挪身子,向素琴凑近了一些。

于是素琴便小心地用那双裹着黑丝的,秀美精致的小脚丫儿夹住了尔童的大鸡儿,然后缓慢而生涩地撸动起来。

她的动作说不上技巧可言,但带给尔童的视觉刺激和心理刺激却是空前的。特别是在大鸡儿顶端吐出些粘滑的口水,沾在黑色的丝袜上之后,本就光滑的黑丝变得亮晶晶的,在昏暗的出租屋中闪耀着淫靡的光泽。

尔童呆呆地注视着自己的大鸡儿。素琴的两只小脚正脚背绷得紧紧地夹着它,带来一种温暖而丝滑的快感。他有些粗暴地开始捻着素琴的奶头儿,但素琴似乎过于专注脚上的动作,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稍一撩拨就挺立起来。

但尔童自己已经忍不住了。他突然翻身坐起,按倒素琴。素琴似乎吓了一跳,然后才反应过来又要开始熟悉的戏码。他们迅速融为一体,酣畅淋漓地宣泄了自己的激情。当尔童平静下来,浑身大汗地搂着素琴,亲着她的脸,素琴却像是终于鼓起了勇气一般,轻声道:「童童,要不,我们别在这厂里做了。」

尔童不由得愣住了。这可不是适合说这些事的时候,至少,以前素琴从不会在这种时候说什么正事。

姐果然还是心理怄着气。尔童赶紧用力抱紧她:「姐,你那事受气的话,就别做了。我这个技术员没事,不受气的。我还是继续做。」

素琴沉默片刻,终于勉强笑道:「没事。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继续做……我们继续做。」

这反应在尔童的预料之内。姐可不是那么娇气的女孩子,不会受点气就退缩。

她只是心里不舒服,想念叨几句。

所以尔童更加温柔地抱着她,希望她能因为自己的情意而忘记这些不快。

接下来,小两口又开始了半个月的离别。儿童上班的时候,素琴还没回来。尔童回来的时候,素琴又离开了他们的小窝。这实在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感觉。明明睡在同一张床上,却又看不见彼此。明明能闻到对方的气息,却又听不见声音。明明隔得很近,却又像天各一方。

这种状态什么时候会结束?尔童根本不知道答案。除非他当上主管,或者素琴回到生产线上,才有可能吧。他当然不会让素琴离开舒适的办公室,回头干那些繁重劳累的工作。但要当上主管,似乎又太过遥远,遥远得太不真实。

但无论多久,只要两人一条心,就一定可以等到这一天。尔童是这么想的。他确信素琴也这么想。但现实却和他开了一个玩笑,——不,根本不是玩笑。

他熬过了这半个月的夜班,休假的那天早上兴高采烈地跑回出租屋里,推开门看到的,却是让他完全不敢相信的一幕。

素琴正独自垂头坐在床边,像是一尊雕塑。脚边是她自己那只小小的行李箱。

尔童马上以为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心里咯噔一声,赶紧冲上去:「姐,怎么了?你收拾行李干什么?」

素琴躲避着他询问的目光,几度张嘴,没有血色的双唇间终于颤抖着,挤出一句难以分辨的话来:「童童,我们分手吧。」

尔童马上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两个字对尔童来说,太过于震撼。他晕头转向,耳朵里嗡嗡一片,眼前的一切也模糊不清。他坐在地上,哈哈地从胸口挤出粗重的气息,半晌之后才挤出了一个音节:「哈?」

「童童,我们分手。」素琴始终不肯让尔童看见她的正脸,但声音非常急促,像是生怕稍有犹豫就没有再说的机会,带着一种刻意的,像是在提醒自己要坚决的斩钉截铁:「我不想和你过了。」

「姐,我……我听不懂……」尔童打着冷战,口齿不清地说道。他确实听不懂素琴的话,因为在他的字典里,是没有「分手」这个词的。在他的概念里,分手这种事也是和自己发生不了联系的。在他的意识里,是不会遇到分手这种情况的。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怎么理解这件事,更谈不上应对。

「我说,我想和别人过。」素琴的手紧紧地抓着床单,纤细的手指像是随时会被自己的力道折断。

「张……张春阳……?」尔童的声带艰难地颤动,他哀求般地追逐着素琴的目光。

素琴突然用力站起身来,用力回答道:「嗯。」

「为……」

素琴慌乱地打断了他的话,像是要说服尔童,更像要说服她自己一样,生硬而做作:「张春阳说,要带我去看长岛的雪,带我去听潘帕斯的风吟鸟唱……你知道的,就算皮主管,就算赵总……也不敢想这些。我们一辈子,都不敢想这些。」

尔童的世界轰然碎裂。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记不起两人后来说了些什么。当尔童的魂魄终于回到身体内,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素琴已经不在了。他茫然地站在昏暗的灯光下,哆嗦得像一片风中的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