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绿云从天至（2/2）
二小姐浑身颤抖了一下，小手在桌下用力地抖动着，看样子是在拉扯某个人的手。
「呵呵，今日宴饮甚欢，大家相会亦是缘分。我兄弟二人对玉霜小姐倾慕已久，小姐何不顺水推舟，遂了我二人之心意，共赴巫山呢？我们保证使出浑身解数，定教二小姐欲仙欲死，终身难忘。」
「不……不要，玉霜不想这样……啊啊啊……你的手指，进，进来了……别，别挖那里，啊啊……」
二小姐已经无法忍不住快感，身体只能靠在椅背上娇呼不止了。
她的双手很快也变得无力，只能随着二人在桌下的动作扭动着腰肢，也不知是想摆脱纠缠还是想迎合他们。
我心中无比地愤怒，无比地痛心。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二小姐在我眼前被两个色狼蹂躏亵玩吗？可是心中的怒火再旺，也无法挽救我僵硬无力的身躯。这个可恶的迷药，让我连晕倒都无法做到，只能被迫观赏着两个渣滓对二小姐越来越放肆地举动。
「啧啧，小姐春水泛滥，想来我兄弟二人伺候得还算舒适吧？」
那王公子抽空瞥了我一眼，见我双目圆睁却毫无动作，知道我已经着了道，所以放心地开始调戏二小姐。
「不，不要这样……咱们这才是第一次……第一次见面呢……」
二小姐微闭着双眼，羞红着脸，无力地靠坐在椅子上任他们把玩，忍受着下体被手指玩弄的快感，咬着嘴唇轻轻地拒绝道，「而且……你们两位公子，玉霜却只有一人，如何能够……侍奉你们两个……」
听到二小姐竟然只是担心这个，两个色狼相视一笑，顿觉有戏。
「呵呵，我兄弟二人感情甚笃，就连平日出外寻欢也喜欢同床狭戏，早已不分你我。而今，我兄弟二人必使出风流手段，让二小姐从此爱上这二皇一後的风流游戏。」
王公子一边说，一边开始靠近二小姐，轻轻解开她的上衣，露出里面的粉红色肚兜和二小姐滑如凝脂的洁白肩背，伸出手来缓缓抚摸她光滑的雪肩。
「唔……不要，太……太羞人了……玉霜可不愿意做，这等羞人之事……」
二小姐一边娇喘一边回绝他，「最多……玉霜分别，分别侍奉二位公子便是……」
听她答应了，两人兴高采烈。张公子谦让一番，便让王公子先行一步。
王公子也不再客气，呵呵笑着，抱起二小姐娇柔的身躯，便起身向内室走去。
我眼睁睁地看着二小姐便要被二人淫辱，口不能言，体不能动，无边怒气无处发泄。
二小姐在王公子怀中娇喘着，却好像突然想起了我。抬头看了看我，见我诡异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只是望着她。她好像陡然惊醒一样，问了问王公子，「公子，我壮牛哥哥怎麽一动不动的？他……」
「呵呵，为了防止小姐这位忠仆出口不逊，我们用了一点点手段，他不会有事，只是暂时无法动弹罢了。等咱们春风一度之後，他自然无恙。」
王公子笑着解释道。
「呀！你们……你们下药了？」
二小姐立刻反应过来，「你们竟然对我壮牛哥哥下药，快快给他解药！嗯？不对！如果今天他不在，恐怕这药是为我准备的吧！」
见二小姐识破了他们的手段，王公子讪讪地笑着，「对……对不起，玉霜小姐，我们兄弟两实在是太过倾慕小姐的殊色，所以有些鬼迷心窍了……」
「哼！本来玉霜见你们二人还算有两分人才风流，所以也就……也就半推半就准备遂了你们的心意。没想到你们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放开我！」
二小姐对他们大声娇斥道，在王公子怀里挣脱出来，一溜烟跑到我身边对我关切地说，「壮牛哥哥，你，你没事吧？」
我无法开口，但心中却涌出一股暖流。我理解二小姐的苦衷－－林三对她的离弃，让她的内心出现了极大的空白。在「感情」这方面，也许一百个男人的爱都无法填补上她心中的空当。说是自暴自弃也好，说是极度彷徨也罢，总之这一切精神的折磨，再加上她肉体的极度敏感，让她现在对男人的逗弄没有了一丁点抵抗力，稍稍挑逗就会慾火焚身。
而她在慾火被点燃，极度渴望男人抚慰的情况下，却不忘我的安危，甚至为了我这个粗人怒斥那两个衣冠楚楚的公子哥，让我心中如何能不感动。「二小姐是在意我的！」
「快！给他解药！」
二小姐对他们怒道。
「小姐，你看他那一幅要吃人的样子，我怕解开他，他会当场发作……而且，我们确实是太过倾慕小姐的人品风流，所以才一时鬼迷心窍，还请小姐千万勿要生气，我们在此赔不是了！」
王公子和张公子对着二小姐深深一揖，貌似真诚地道，「希望小姐能体会我兄弟二人的拳拳之意，恳求小姐接受我们做入幕之宾，即使只有一晚，我们也会感念小姐终生。」
二小姐嘟着嘴，听着他舌灿莲花地辩解，又听到他真诚地道歉，也有些犹豫了。
「那……你们先把我壮牛哥哥解开，我和他说说，不会找你们的麻烦的……至於那件事……玉霜自会，自会遂了你们的心愿便是……」
二小姐说着，面现羞涩，低头轻轻地吐露心声。
听到二小姐的话，两个色狼喜出望外，而我一边心痛二小姐竟然答应与他们交欢，一边又怜惜她被伤害到有些扭曲的心灵。
『罢了，只要二小姐不受伤害，只要她没有被强迫，只要这种事能让她暂时感到开心，那我就忍了吧。』我无比痛心地看着二小姐，心中却在努力地劝服我自己。
「这是解药，小姐只要给他鼻下一闻即可解开药效。」
王公子递给二小姐一个小药瓶说道，然後他又看了看满面怒容的我，往後缩了缩身子。
二小姐一把夺过药瓶，打开瓶盖，瓶中一股腥气传出，飘到我的鼻孔里。我身体开始有些发热，渐渐有了知觉，这果然是解药。
「二小姐……」
我开口呼唤着她。
「壮牛哥哥，你……」
二小姐看了我一眼，有些羞赧，彷佛羞於面对我一样。
她回头看了看两位公子哥，对他们说道，「麻烦两位公子暂避好吗？我想和壮牛哥哥说说话。」
他们识趣地走出房间，还带上了房门。
「壮牛哥哥……」
二小姐先扑上来给了我一个香吻，我无法拒绝二小姐的热情，也只能开始回吻她。
我们唇舌交缠了半晌方才唇分，她满脸羞红，气喘吁吁地对我说，「玉霜答应了两位公子要和他们……云雨交欢……玉霜不想失信於人，壮牛哥哥，你能谅解玉霜吗？」
「二小姐！」
我心中又是一痛，对她的感情终究还是战胜了我的「大度」，我抓紧她的双肩，对她沉声说道，「你知道你这样，我会多麽伤心吗？是你感受不到我对你的感情？还是我在床上满足不了你？为什麽你竟然随随便便就答应……和别的男人上床？」
「壮牛哥哥……」
她忍受着被我抓得生疼的感觉，眼中泪水滑落，「壮牛哥哥对玉霜的感情，玉霜感铭於心……壮牛哥哥在床上也很厉害，玉霜很满足……玉霜也知道，这样做会让壮牛哥哥伤心，可是……如果不这样做，玉霜的心却会好疼好疼……壮牛哥哥你知道吗，王公子说话的腔调，和林三那坏人好像……玉霜做梦都想要体会一下，和坏人做爱的感觉，哪怕不是真的，哪怕只有一次，答应玉霜好吗？过了今晚，玉霜一定不再和他来往，以後再也不会提出这种要求……等回到萧府，玉霜一定好好服侍壮牛哥哥，就算是玉霜求你了，求求你，呜呜呜……」
说完这些话，二小姐就开始嘤嘤哭泣，看着她梨花带雨地恳求我，我纵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口。她心中的痛苦何人能够了解？她肯垂青於我，又低声下气地对我解释，我已经是无比幸运了，还能奢求什麽？失去林三，二小姐等於失去了一半的生命，如今只不过是一个有一点点貌似他的人，都能给二小姐带来亲近感，可见她的心中对林三的爱深到了何种地步，而林三的离弃对她的伤害，绝对远远超过了老庞。
我又有什麽立场不答应呢？即使我不答应，即使强行将她带回萧府，恐怕也只会让她愈发痛苦，我们之间从此也会有裂痕和隔阂。而如果答应她的请求，也许她能够开心一点，她也保证过以後不再和姓王的接触，也不会再提出这种要求，也许这才是「皆大欢喜」的选择吧。
我心中无比纠结，无比痛苦，却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语。看着她殷殷期盼的目光，我只能无奈的点头。
「二小姐，既然如此，我自会成全你的愿望……希望你能信守承诺，希望这是最後一次……」
「嗯，壮牛哥哥，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她破涕为笑，扑倒在我怀中撒娇起来。都有些让我怀疑刚才她声情并茂地哭泣是不是演戏了。
「那……你答应那王公子就行了，为什麽还要带上张公子……」
我希望沾染二小姐身子的人，能少一个是一个。
二小姐脸蛋红了红，对我说道，「人家当时也是被他们的手指……弄得浑身发痒，脑袋都一片空白了，也没有想太多……不过，总不好厚此薄彼吧……再说，玉霜也……也已经应下了……」
说完她又对我撒娇道，「好啦，壮牛哥哥别生气嘛！人家说了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只会让壮牛哥哥沾我的身子，原谅人家好吗？」
唉，今日之事看来是无法善了了。我只有无奈点头应允，看着二小姐将那两个公子哥唤进门来。
「王公子，张公子，壮牛哥哥已经答应人家，不寻你们的麻烦了，你们要好好向他道歉！」
二小姐对着他们说道。
他们两个也不会想到堂堂萧家二小姐会委身一个下人，所以也没有怀疑二小姐和我的关系，只道是我护主心切才会生气。
为了一亲二小姐芳泽，他们打躬作揖，对我赔礼道歉。
我看了他们一眼，心中无比腻味，也懒得多理。
「那，玉霜小姐，春宵苦短，咱们这就入罗帏吧！只是你这个家人……」
王公子开始急色了，对二小姐提议道。
二小姐脸色红了红，看了看我，「壮牛哥哥，你要出去等着吗？还是……」
「我就在这外间守候，我不放心他们两。」
反正二小姐要被他们上了，在这里等着还能让他们收敛一点。
二小姐见我这麽说，也对王公子说让我留在外屋。王公子犹豫了一下，最终也同意了。
「那好，那就由我先来做这头号采花使吧！」
王公子出言道，他们刚才就已经说定了顺序，张公子也没有什麽异议。
「小姐请！」
王公子还很有风度地请二小姐进房间，二小姐被他假正经的动作逗笑了，便蹦蹦跳跳地进入内室，在挑帘进入的那刻，还对我歉意地一笑，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王公子对我抱拳行礼，满脸色慾熏心的表情，眉飞色舞地随後冲了进去。
外间便只剩下满心苦涩心中滴血的我，和满心期待的张公子两人对坐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