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爱恨总难断（2/2）
「不过一直等到後来，老庞也没来找我们哥俩，我们也很纳闷，觉得他果然是吹牛。不过随後，那个最近大出风头的林三赶回金陵，接着便传出老庞和李老板纷纷暴毙的消息，我们就感到不妙了，他们肯定是偷偷拐带了二小姐去『吃独食』，被林三解决了。二小姐的事，恐怕他不是在吹牛。」王公子看着我有些心虚，不过还是继续说道，「壮士还请饶过小生，在下只是喜欢嬉游花丛，寻欢作乐。老庞他们做的恶事我们绝对没有做过帮凶，最多是事成之後同去享乐。二小姐这件事，我们哥俩从头至尾也没参与过，在今日之前都还没有亲眼见过二小姐呢，还请壮士明察啊。」
他的话让我也明白了，为什麽他们一看到二小姐就敢这麽大胆地主动勾引、逗弄她，要知道金陵萧家可是出名的大家，萧家的千金一般人可兴不起亵玩的心思。而他们知道二小姐曾经的确被老庞控制玩弄过，也不可能是什麽一尘不染的大家闺秀了。老庞的手段他们可是见过的，被他玩弄过的女子，至少身体上都会很敏感，说不定心智也会变得淫荡，所以才试探着主动邀请二小姐赴宴，当二小姐答应他们的邀约之时，便知道勾引二小姐的事十有八九是有戏的，今日八成能够一亲芳泽了。所以当二小姐来赴宴之後，他们才敢大胆地调戏挑逗二小姐，却不怎麽担心二小姐会当场翻脸。
不过林三对老庞的严刑拷问，最终也没牵出他们两，也许正说明他们在老庞心中只是无数个「嫖友」之一，而不是阴谋的参与者。今日的事情，虽然有他们勾引在先，不过二小姐答应与他们云雨交欢却不是因为他们的勾引，更多的是因为王公子身上有林三的一点点影子，才芳心彷徨，让他们得逞。
对於这种结果，我虽然心中无比痛恨眼前这个沾染二小姐身子的纨裤，但他既然知无不言地坦白了，也确实并无大过，我也没有道理太过难为他，只能无奈放过他了。
「王公子，既然如此，那我萧家就既往不咎。还望王公子懂得进退，今後不要再来纠缠我家小姐。」我咬着牙警告他道。
「壮士放心，玉霜小姐肯赐下一夕情缘，我们哥俩已经知足了。绝不会再腆颜去奢求更多，但小姐的恩典，我们铭记於心，以後萧家但有要求，尽管吩咐一声，我和张兄一定尽力而为！」他又开始表衷心。
「呵呵，真是可笑。你们这样说把二小姐当什麽了？卖身以求回报的娼妓麽？」我心中对他更加腻味，他侮辱了二小姐的感情。但这些话我无法诉之言语，只有漠然以对，冷着脸和他一起守在门外。
一炷香的工夫过去了，房门打开。满脸红光的张公子也提着裤子走出房门，和王公子一起窃窃私语，似乎是在交流二小姐身子的「使用体验」。
看着他们眉飞色舞的猥琐样，我冷哼一声，说道，「今天二位如意了吧？那麽就请走吧！」
他们对我施了一礼，便下楼付账离开了。
我心中沉重不已，回想起两人小人得志的样子，为二小姐感到无比的不值。
二小姐娇美的容颜，曼妙的身体，极品的性器。这一切集合在一起，她应该是天之骄女，应该享受万千宠爱。
可是现实中的她，却是伤痕累累，受尽折磨。如今因为一个可笑的理由，而被两个完全配不上她的纨裤骑在胯下。她的心中在流泪，我的心中却在滴血。
不仅是一种被戴绿帽的愤怒，更多的是一种对於上天对小公主的残忍对待的感伤。
走进内室，二小姐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空洞地望着房顶，小樱唇微微红肿，嘴角残留着一些白色的痕迹。胸前被他们的大手捏出一道道红色的印记，微微分开的大腿间还静静地向外流出白色的液体。
也许是听到我的脚步声，她缓缓转过头来，望着我满脸沉痛的表情，她的眼泪忍不住喷涌而出。
「壮牛哥哥……玉霜错了……呜呜……玉霜对不起你……」她开始嘤嘤哭泣，身体也开始随之微微颤抖，「对不起，玉霜太任性了……」
我上前搂住她的身子，像从前一样轻轻地拍着她的後背，安慰着她，「没事的，哥哥不怪你……」
望着她浑身一片狼藉的痕迹，我心中一边愤慨地咒骂他们如此不知怜香惜玉，一边也只能拿起床单帮二小姐擦拭他们在她身上留下的精液。
感受着熟悉的温暖怀抱和温柔地话语，二小姐忍不住紧紧地环住我的腰，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玉霜错了，玉霜以为，和王公子……欢好，可以体会一下和林三做爱的感觉……心中便可以舒服一些，可是，我错了……他终究不是林三……玉霜心里，现在还是那样难受，还是一片空荡荡的，呜呜唔……」二小姐一边哭，一边倾诉着心中的苦闷，「玉霜错了，玉霜这样做……呜呜……只会让壮牛哥哥伤心，玉霜真是混蛋……壮牛哥哥，你打我吧，只要你能消消气，就狠狠地打我吧……」
「好了，好了，我的小公主……我明白你的痛苦，我怎麽舍得打你？疼你都来不及呢。」看到二小姐这样一幅模样，无论方才我心中是怎样的愤怒，此时也消失得一乾二净，只剩下对她的怜惜与疼爱。
「壮牛哥哥……」她见我如此的反应，只觉得心中顿时被温暖充盈，望向我的眼中，神采奕奕，眼神热烈得能够融化铁石。
「好了，小公主，咱们……回家吧。」看到她这样一幅表情，我也稍感快慰，轻轻扶起她，帮她清理了身子，便准备给她穿上衣服。
「壮牛哥哥，玉霜向你保证，以後再也不任性了。」二小姐对着我斩钉截铁地说道，「以後玉霜的这里、这里、这里……」
她指了指小嘴和小穴以及後庭，「只有壮牛哥哥能够碰！玉霜说到做到！壮牛哥哥可以原谅玉霜的这一次任性吗？」
我欣慰地摸摸她光滑的发丝，微笑地看着她。我从来没有奢求过二小姐能够属於我，在我心中她一直是属於林三的。只不过是林三的暂时离去，才让我成为他的「备胎」。我之所以那麽愤怒姓张的和姓王的两人，除了有一点男人独占欲望的本性，更多的是因为，我觉得他们根本配不上二小姐，他们是趁虚而入，玷污了二小姐的身体，我为他们的卑鄙无耻而怒，也为二小姐感到不值。
「那如果有一天，三哥他回心转意了……你也不让他碰麽？」听着二小姐一时激动说出来的誓言，我并不十分相信，有些好笑地看着二小姐，故意问道。
「这……」提起林三，二小姐十分难过，但也有些期待。如果林三真的能够回心转意，她自然无法拒绝，「那……那就只有坏人和壮牛哥哥可以碰，玉霜不会让别人再沾我的身子！」
至少我成了除林三以外唯一可以享受二小姐身体的人，这应该算是无上殊荣吧，呵呵呵呵呵……
算了，做人要知足。至少现在的我，是毫无野心和魄力与林三一争高下的。小公主能够对我开放她的心扉，我已经感到无比地幸运了。
「嗯，玉霜，我的小公主，哥哥很高兴。你放心吧，我不会和三哥争的。即使你今後要离我而去，我也会默默地祝福你，暗中守护你，这是我早就发下的誓言。」我轻轻地搂住她说道。
二小姐也无比激动地说道，「怎麽会？无论如何，玉霜都不会离开壮牛哥哥的！即使……即使有一天坏人想通了，玉霜也不会拒绝和壮牛哥哥做……做爱的。」
说到这里，二小姐的小脸红了一下，却继续坚定地说道，「谁让他那麽不珍惜人家的，即使他想通了，重新念着人家的好，我也不会再傻傻地为他守身如玉。壮牛哥哥对我的好，一桩桩一件件玉霜都记在心里，谢谢你原谅玉霜的任性，谢谢你不嫌弃玉霜的过去，也谢谢你的强壮……带给玉霜的快乐……只要你不离开玉霜，玉霜愿意一辈子让你做我的的男人！」
说完便扑倒在我怀中，小脑袋开始蹭来蹭去，这是二小姐独有的「撒娇大法」，立马让我大感吃不消了。
我们两耳鬓厮磨，舌吻缠绵了半晌。最後带着五味杂陈的心情，我牵着二小姐的手，带着蹦蹦跳跳的她回到了萧家。
由於在「老庞事件」里小莲充当了帮凶，为他开後门以便祸害二小姐。夫人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丫鬟被老庞祸害过，唯恐她们会因为老庞的事而心生怨忿，暗地里搞鬼。所以在我代替老庞成为副管家之後，萧府後院也就不再设丫鬟守门了。後院门旁的屋子，夫人分给了我住，这是夫人对我的信任，意味着每天晚上看守後院的任务就压到了我的头上，这可是当年三哥做家丁的时候都没有享受到的待遇。也许是我忠心耿耿、老实正派的一贯表现得到了夫人的充分肯定吧。
不过这也方便了我和二小姐暗通款曲，我也乐得接受这份差事。
我带着二小姐回到了萧府，走进後院东厢，敲门向夫人报平安。
不一会，厢房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瘦弱的少年，年纪只在十二三岁。他的头顶只有浅浅的一缕头发，看得出以前受过戒的戒疤。
「啊……二小姐，萧管家。」他看到我们两个，连忙招呼道。
二小姐对他可没有什麽好脸色，冷着脸说道，「娘亲呢？」
「夫人她……正在里屋休息……」开门的正是觉吟小和尚，他已经还俗了。由於他是孤儿，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於是夫人给他起了个名字，叫伶，萧伶。
萧伶想起自己对二小姐犯下的过错，不禁心虚不已，夹起尾巴做人。这段时间在夫人的无边柔情攻势中，他诚心悔过，痛改前非，在府中无比低调，希望能换得夫人的谅解。夫人的手段也很是高超，软硬兼施，收拾得这个小和尚服服帖帖，从此不敢再生二心。
此时见了二小姐，萧伶如同耗子见了猫，只有低眉顺眼，小心赔笑。二小姐看了他一眼，想起以前的种种，心中涌起无比复杂的感情。有痛恨他的欺骗和算计，也有惋惜那一段真真假假的姐弟情缘。想到现在他居然成了娘亲的「禁脔」，她脸上也有些羞赧－－这个可恶的小和尚，插完了自己又插娘亲，这……想想这个，真是太羞人了……
「玉霜吗？进来吧！」屋里传出夫人的声音。
萧伶可不敢再对二小姐有什麽心思，无论是因为夫人的原因还是因为在一边虎视眈眈地我。他讪笑一声，便引着我们进门去了。
萧夫人坐在内室，慵懒地靠坐在绣榻上，手握着一本诗集，正慈祥地看着进来的二小姐。
「娘亲！」二小姐一声欢叫冲进夫人的怀里，这一下撞得夫人丰满的胸脯一阵颤动，让我眼睛都直了一下。
夫人也被二小姐的举动弄得有些羞涩，整理了一下衣襟，红着脸看了看我，也没有赶我出去，便回头嗔怪二小姐道，「玉霜，都这麽大的人了，还这样冒冒失失的。」
「嘻嘻，玉霜看到娘亲高兴嘛！」二小姐开始在夫人怀中撒娇起来。
我默默地看着房中如同一对姊妹花一般的母女，心中暗暗感慨。今年真是个多事之秋，无论是我还是二小姐、夫人，经历了那麽多事情，大家都变了。
我变了，变得不再如以往那样老实，那样守本分，那样「非礼勿视」了－－此刻我肆无忌惮地欣赏着她们母女的研态就是明证。
夫人变了，变得更加容光焕发，如同被露水浇灌过的牡丹，开得更加娇艳，更加端庄优雅，举手投足都散发出浓浓的女人味。
二小姐变得最多，她变得面目全非了。虽然看起来二小姐还是那麽娇俏活泼，无忧无虑，但我却知道，这些都是二小姐强装出来的，为了让夫人安心的假象。
自从「老庞事件」发生之後，夫人对二小姐更加疼爱，甚至到了溺爱的地步，不再违逆二小姐的任何愿望。而二小姐似乎也变得懂事了许多，也从不提出任性的要求－－除了在我面前。
母女两很快开始低低絮语，夫人听了二小姐的话，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带着些审视的目光。接着二小姐又说了句悄悄话，却惹得夫人一阵脸红，轻啐一口，轻轻地打了二小姐一下。
夫人娇俏的表情，外人从来无缘得见，今天竟然被我尽收眼底。夫人那张和二小姐十分相似的绝美容颜，带着二小姐不具有的成熟风韵，让我有了一瞬间的失神。
夫人似乎也觉得有失体统，便轻咳一声，对二小姐开始说一些家长里短的叮嘱。二小姐乖巧地点头应下，时不时也插嘴说上些话，惹得夫人一阵轻笑。
娘两个正在温馨地叙话，突然夫人似乎感到有些不对劲。她抽动两下鼻子，说道，「玉霜，你身上……怎麽有股，奇怪的味道？」
对了，二小姐被两个杂碎弄了一身的精液，我只是帮她粗略地擦拭乾净，却没有来得及沐浴清洗。最近和小和尚欢好缠绵的夫人自然很熟悉这股味道，顿时脸色一变，「玉霜，你……你老实交代，这是怎麽回事？你让男人沾你的身子了？」
二小姐顿时有些尴尬，总不能告诉娘亲自己送上门去，被两个才见过一面的公子哥弄上床了吧？她求助的眼光望向我，我心中一阵憋气，难道他们两个吃乾？抹净了，还要我来给他们擦屁股？
不过二小姐那可怜巴巴的眼神让我实在无法做到完全无视，只能暗叹一口气，上前背起这口大黑锅。
「夫人，是小人该死……小人和二小姐……」我只能硬着头皮承认这是我干的。
「萧壮，你！」夫人有些不敢相信我居然会「监守自盗」，二小姐见我站出来顶缸，立马在一边撒娇着为我求情。
想起二小姐的悲惨遭遇，想起我在萧府二十年如一日的辛劳付出，再加上她自己和萧伶的事，夫人也觉得没有立场来责怪二小姐和我，只能沉默下来。既然不忍心怪罪二小姐乱来，只能无奈地警告她，被林三得知後会如何如何，又告诫我不要主动勾引二小姐。
二小姐满口答应，我也向夫人表明心意，会把握分寸，最後我才在夫人略显担心的目光中和二小姐一同退出里间。
萧伶正老老实实地坐在外间的椅子上，见我们出来，忙起身相送。我和二小姐看了他一眼，都不知道该如何和他打交道，只是随意应了一声，便离开了东厢房。离开之前，二小姐却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现着爱恨难明的光芒。
一出房门，二小姐就挨近我，牵住我的手，「壮牛哥哥，今晚……就在玉霜的房中过夜吧。」
我知道，她这是心中有愧，今晚想要好好补偿我。我点了点头，便和二小姐一同走向西厢房。
「壮牛哥哥，玉霜又被你救了一次呢，谢谢你！」走在路上，二小姐对我感激地说道，「玉霜今晚，一定好好侍奉壮牛哥哥，随你……随你怎麽样都行……」
我也只有报以苦笑，和她慢慢荡回西厢。心中对於今晚的缠绵欢好，也渐渐产生了无比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