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3）（1/2）

【第三章·心之所向，情之所往】

29年8月13日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方韵知道是司机李叔叔来了，赶紧开了门。

“方小姐，”老李拎着一个口袋说道：“这是顾总给你的演出服，吩咐你一定要穿这身，他今晚也去看你演出。”

“啊，好的。”方韵接过装衣服的口袋。

“那我到楼下等你了，换好直接来找我吧。”

说完，老李转身下了楼。

方韵将装衣服的口袋打开，看到了里面的演出服装。

这套衣服很凉快，上身是纯白色的棉质短袖小衫，v字领，下身则是一件淡粉色的百褶短裙。

换好衣服之后，方韵对着镜子照了照，果然青春靓丽。

但有两个问题。

首先是上身的v字领，虽然没有很低，但由于方韵饱满的美胸，还是能清晰的看到一条事业线。

显然，这并不是方韵喜欢的。

而下身的短裙问题就更大了。

浅粉色的百褶短裙，是那种高腰的，可以极致的勾勒出方韵的蛮腰，就是太短了！

虽说这样的超短裙，让她纤细的长腿和完美的腿型，都展露无遗，但实在太短了！

裙摆刚刚好包住方韵圆润的翘臀，只盖住了一点点的大腿根，只要她走路稍稍快一点，百褶裙轻轻摆动，就能看到她翘挺的小屁股！

方韵肯定不能这么出门，但又不能拒绝顾总的意思，于是她在衣柜里翻了翻，最终找来了一双从未穿过的白丝袜。

这双白丝连裤袜非常的薄，颜色尽管是纯白的，但却在纯白之中透着一股清寒的气质。

记得在买这双丝袜的时候，卖丝袜的女店长看到方韵的身材就非常开心！

女店长还强调，这双白丝是最难驾驭的“月光白”，朦朦胧胧，吹弹可破，如果不是完美的腿型和白嫩的肌肤，都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在所有买家里面，方韵是店长见过的最佳人选了。

这双白丝买来之后，方韵一直没机会穿，这次为了搭配粉色的百褶裙才拿出来。

在被方韵的长腿撑开之后，超薄的丝袜变得有些透明，一层匀称的纯白质感，均匀的包裹着方韵的美腿，搭配上白丝之下的白皙肌肤，仿佛真的只是洒了一层清冷的月光一般，毫无褶皱，纯洁无暇。

而且丝袜的品质也属上等，穿在腿上感觉非常的清凉柔滑。

穿好之后，方韵依旧觉得有些暴露，短短的裙摆之下，弹性极佳的白丝包裹着方韵的小屁股，透过薄薄的一小层丝袜，还是能清晰看到粉嫩的内裤。

于是方韵又从衣柜中翻到一条白色的安全裤，总算看起来好一些了，即便裙摆飞扬，也有打底短裤保护着，白色的安全裤和浅粉色的百褶裙也很搭！

在关上衣柜门之前，她又看到衣柜里还挂着一个同样是淡粉色的小领带，立刻将其带了起来，恰好遮住了胸前的v字领。

出门之前，为了搭配今天演出的主题和粉白相间的穿着，方韵选了一双粉色的运动鞋。

如此一来，纯白短衣，白丝美腿，中间点缀着淡粉色的小领带和百褶短裙，脚下又是粉色鞋子，真的是清纯佳人，美不胜收。

方韵对着镜子，将披肩长发好好打理了一番……

嗯，今天就不带紫发了吧……

决定了之后，方韵转身出门了。

————

司机老李，跟着顾承汉已经十几年了，可以说从顾承汉还未发家的时候就跟着他，所以还是见证了很多顾承汉的“有趣”事迹。

比如他赚了桶金之后，带着老李去嫖娼……

当时老李也是次去那种地方，自己随便找了个看着还顺眼的妞儿，就把事儿给办了。

结果老李办完事儿出来了，发现顾总居然还在挑人，现在想想就知道了，那里的女人啊，根本不符合顾承汉的口味。

最终顾承汉也没挑到满意的，带着老李又去了另一个更高档的会所！

老李当时也是年轻力壮，在更高档的地方肯定得再来一发，但这次有了经验，是等顾承汉选完人，这才一起进的“炮房”。

等老李结束的时候，恰好看到顾总也带着她选的妞儿出来。

原本这件事还算圆满，但当两人付钱出门之后，开着车要走的时候，在车里恰好听到了那个顾总选的妓女，跟另一个同行开玩笑的说：

“刚刚我那个客人太逗了，要求还挺别致，让我穿了一身水手服，哈哈，结果你猜怎么着？没几分钟就射了，哈哈哈……”

要不是当时顾承汉已经投身商海，依照他混社会时候的脾气，就得下车扇那个小婊砸！

这件事给顾总打击不小，在更有钱了之后，老李就带着顾承汉去了省城最好的男科医院。

老李当然知道顾承汉去干什么了，而且顾总也没想过瞒着老李，不过老李对这件事的经过还是挺好奇的，但碍于身份就没敢问。

大概一个多月之后，恢复好了的顾总带着老李又去了那家高档会所，又点了上一次点的那个女人，说是找回面子！

果然，老李结束之后，又在大厅等了半个多小时顾总才出来，而且明显看得出来，那个女人在顾总结账的时候，依旧一脸潮红，走路也踉踉跄跄，不太敢迈步！

看着意气风发的顾总，老李趁着他心情好，就问了顾总其中细节。

那时候顾承汉年轻爱玩，在老李面前也还没那么高的架子，哈哈一笑之后就说：

“哎，就是把龟头上的敏感神经弄少了，而且啊，我特么还一顺带做了阴茎增大手术，刚刚那个妞儿，让我操的直喊爸爸！哈哈！还记得上次，我给她钱，让她喊爸爸，才不情愿的叫了两声，这次可倒好，不停的喊，哈哈哈！”

“阴茎增大？是给你接了一块儿？”

“操，不是，哪有那么邪乎，那医生说是把什么海绵体的弹性变大了还是变长了什么的，我也不清楚，反正确实是给我增长了几厘米，还他妈变粗了不少，哈哈哈。”

打那之后，顾总无论是生意上还是那方面，都信心倍增，据那时候的顾总说，命根子手术，让他人生的风水更优秀了。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手术的后遗症也跟着来了，那就是顾总越来越难找到快感，看到普通的小姐都很难勃起。

于是随后的几年，直到现在，顾总都没再去过会所，按他的话说，风尘气太浓，激不起他的欲望。

当然，这也跟顾总的生意越来越大，身份地位越来越重有关……

老李在车上正回忆着，稍一偏头，隔着车窗看到方韵远远的走了过来。

老李知道顾总给方韵准备的演出服是什么样的，但没想到穿在方韵身上竟有如此魅力！

纯净的棉白短袖，粉嫩的小领带，紧箍着小蛮腰的浅粉百褶裙，短短的裙摆之下，是一双纤细完美的白丝长腿，白丝非常非常的薄，被一双美腿撑的饱满圆滑，白丝之下透着粉白的肌肤……

老李也见过不少的丝袜长腿了，但这双超薄白丝穿在方韵的身上，总感觉多了一层别的韵味，这应该就是“月光白”的独有魅力了吧。

脚下是一双粉色的运动鞋，随着方韵的步伐，百褶裙一摆一摆的，白丝长腿勾人心魄。

外加方韵那俊美的脸颊，柔顺乌黑的披肩长发，连老李这样对年轻女孩儿没什么欲望的男人，看了都忍不住的咽口水！

没一会儿，方韵就来到了车前，开门进入副驾驶，带着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

————

下午7点，小城酒吧。

说起来，这还是李大国次跟这么多同学一起来小城酒吧。

临走前，李大国特意给赵荣华打了电话，本以为赵荣华肯定不会拒绝的，结果他却说不来了。

李大国知道赵荣华是被方小姐的“失踪”伤的不轻，也就没继续劝。

此次来酒吧是同学们一起花钱，aa制，李大国自然不能让自己亏了，于是找了好多零食，又点了两份酒，跟另外两个同学连吃带喝，跟着嘈杂的音乐high到忘乎所以。

忽然，音乐停了。

酒吧中疯狂的人们也跟着停止了摇摆，不多时，一架钢琴抬进了主舞台，是方韵的钢琴。

李大国瞪大了双眼等着那个人儿的出现，没一会儿，他心中的女神方韵就走上了舞台，现场立刻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今天的方韵实在太美了，而且，好清纯啊！

百褶短裙配白丝，侧面看去，那一双完美的腿型真是让人流连忘返！

方韵抚摸着琴键坐下之后，上身的白纱短袖立刻被她饱满的美乳撑的鼓鼓的，粉嫩的小领带掠过胸前，被一双美乳托出了一道浅浅的、诱人的弧线！

李大国擦了擦流出来的口水，立刻拿出电话打给了赵荣华。

“喂？赵总？快来！方韵来了，她就唱三首歌，时间紧迫，对，刚到，还没唱，你现在打车赶过来，说不定还来得及，快！”

挂断电话之后，李大国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了方韵身上，或者说，即便是刚刚打电话的时候，李大国的眼睛也根本没离开过台上的方韵！

掌声渐渐停息，但方韵还是没有开始演奏，从她坐在琴前之后，就一直在看向观众人群，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此时全场安静，方韵知道自己不能耽搁了，有些失望的轻叹一声，纤纤手指抚上琴键，按下了个音符！

————

赵荣华名副其实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风一样的男人！

挂断电话，穿衣服，跑到楼下，飞奔到校门口，每一个步骤，赵荣华都动作飞快，都带着道道劲风！

来到校门口之后，恰好一趟通往小城酒吧的公交车到站，赵荣华知道公交车要半个多小时，是肯定来不及的，于是根本没做考虑。

赵荣华焦急的等待了将近五分钟，终于打到了车。

“师傅，到小城酒吧！”

“好嘞。”

“师傅，咱尽量快点，我有急事儿。”

“好，没问题！我踩足油门，二十分钟就到了。”

“二十分钟？能再快点不？十分钟行不？”

“啥？小老弟，小城酒吧十几公里哟，就算是一路绿灯，就在这城区我也开不到60以上哟？二十分钟已经很快啦！”

客观事实，赵荣华也明白，于是点了点头：“好吧，师傅您尽量快点！”

挂断电话，再从宿舍跑到校门口，已经过去了五、六分钟，等车大概五分钟，这就已经十分钟耽搁了，不要说我二十分钟后都不一定能到酒吧，即便是真能十分钟赶到现场，恐怕她也唱完了吧！

赵荣华再次拿出手机，打算拨打那个几个小时之前从手机中删掉的号码……

飞快而又熟练的按完那早就烂熟于心的十一位手机号，赵荣华自嘲着想：

早就背下来了，只是从手机中删掉又有什么用呢。

然而，依旧是关机……

————

“我还记得，我们的约定，我比以前还更爱你了……”

“听着风我也笑了，它一定会告诉你的，我更爱你了……”

这是方韵的第二首歌，光良的《约定》。

唱完之后，酒吧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方韵在鼓掌欢呼的人群中，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是他？

是赵荣华身边的小胖子？

好像叫什么大国来着？

方韵又看了看李大国身边，并没有发现赵荣华的身影，但看到赵荣华的朋友也是好的！

“我一会儿就去找他，他总能找到荣华吧，一定的！”

方韵如是想着，脸上扬起了美丽的笑容。

李大国发现方韵竟然朝着自己微笑，立刻感觉整颗心都要化掉了！

“嗯，就这样，”方韵想着：

“一会儿唱完最后一首歌，去找顾叔叔打个招呼，然后就去找荣华，哦对了，还有弟弟，我要先去见他一面，几天没见还是很想念呢，这几天弟弟也不接我电话，不知在忙些什么，没关系啦，你们两个是我最在乎的人了，一会儿就都能见到啦。”

原本因为没有找到赵荣华而低落的心情，随着看到赵荣华的朋友李大国在现场，而有了很大的好转，甚至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方韵再次弹起钢琴，唱起了最后一首送给毕业生们的歌，《起风了》。

琴键飞舞，动听的旋律响起，方韵那温婉动人的歌声紧随而至……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顺着少年漂流的痕迹，迈出车站的前一刻竟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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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笑这近乡情怯，仍无可避免，而长野的天，依旧那么暖，风吹起了从前……”

……

……

“我仍感叹于世界之大，也沉醉于儿时情话，不剩真假，不做挣扎，无谓笑话……”

“我终将青春还给了她，连同指尖弹出的盛夏，心之所动，就随风去了……”

……

————

带着还不错的心情，唱完了这一首满是青春执念的歌曲，方韵起身，敬礼，转身下台。

下台之后，方韵直奔顾承汉所在的地方，没一会儿就见到了他。

顾承汉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西装是超大码，但也是勉强的把顾承汉装进去。他曾经在小城是个社会混混，还是个小头目，一身的横肉自然免不了，如今作为一个老总，多年的酒桌经历，让顾承汉的啤酒肚也很是显眼，把西服内的白衬衫顶的鼓鼓的，发福的肥肉包裹在一身肌肉上，让一米九的顾承汉变成一个穿着黑西服的庞然大物。

正是他又高又壮的身形，让他也有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尽管方韵从小就认识顾承汉，但每次看到他还是会有些紧张。

“顾叔叔。”

“哎，方韵呐。”顾承汉满脸堆笑的答应着。

看到今天方韵的装扮，顾承汉可以说满意极了，尤其是计划之外的那一双白丝袜，白中透肉，纤细弹滑，既清纯又魅力四射，顾承汉已经好多年都没这么兴奋过了，看到方韵离得这么近，顾承汉咧着嘴笑道：

“唱的越来越好听了，长得……”

顾承汉上下打量着，又好好的看了一遍方韵的全身，眼睛最终还是没舍得离开方韵的白丝美腿，盯着百褶短裙的下边缘说：

“长得……也越来越标致了，好，好啊。”

“顾叔叔，您过奖了，我今天跟您在电话里说过，我一会儿有点事情，要晚些回省城。”

“好，好啊，”顾承汉说：“我不是说过了吗，唱完歌，你想做什么都你自己说了算，对了，你是去见朋友？”

“嗯，是的，我一会儿先去后台找找方舟，我好几天没见到他了，和他见一面之后就去找我朋友。”

“嗯，好，”顾承汉说道：

“不过，说起你弟弟，我正好要跟你说一下关于他的事儿，要么等你见完朋友，咱们再谈？”

“我弟弟？他怎么了？”

“哈哈，方韵呐，我劝你还是先去见了朋友，咱们再谈，不然，怕坏了你的好心情。”

听到顾总这么说，方韵原本轻快的心情立刻变得担忧起来，弟弟是他最疼爱的，也是这里唯一的亲人了：

“不，不用，顾叔叔，我弟弟他怎么了？”

顾承汉微微一笑，说道：“好吧，既然你决定先见你弟弟，那来吧，跟我来吧。”

说完，顾承汉起身走了，方韵紧张的跟在他身后，酒吧再次恢复到了摇头抖腿的疯狂之中。

来到酒吧后台，顾承汉随便搬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重重的身躯压得那椅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哀鸣，似乎随时都要不堪重负，被顾承汉压塌。

方韵站在顾承汉身边，超短的百褶裙摆，就在顾承汉脸旁，顾承汉似乎都要闻到方韵那裙摆之下白丝的气息了。

“方韵呐，往那边看。”

顾承汉伸出手指，方韵顺着手指看去，正是酒吧用来放器材和存酒的小仓库。

顾承汉使了个眼色，一位魁梧的酒吧保安打开了仓库门，方韵立刻大惊失色！

只见方舟正被捆着双手高高吊着，穿着一身短袖短裤，裸露在外的皮肤有好多道明显的血痕，显然是用鞭子抽打的痕迹！

“方舟！”

方韵心疼的流出了眼泪，大喊一声。

但方舟没有任何反应。

“顾叔叔，为什么？他……他……”

顾承汉摆了摆手说：

“方韵啊，你弟弟做了什么，最好让他自己说给你听，”顾承汉又冲着保安挥了挥手：“把这臭小子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