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投怀送抱(1/2)

夏冰住的是一室一厅,房子虽然不大,但布置地却很精致,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的房间。杨乐天先把夏冰扶到客厅中的一个小沙发上坐下,然后又从饮水机里倒了一杯冰水递给夏冰。

“谢谢!唉,头好晕啊!”夏冰躺在沙发上慵懒得说。

“你头晕是活该!谁叫你喝那么多酒呢?”

“嘻嘻,人家高兴嘛!”夏冰喝了一口冰水说,“看看,我这屋子怎么样?”

杨乐天环视了一下客厅四周,觉得虽然地方稍显得有点小,但却并不局促,屋内的摆设也很井然有序,还有一些随处可见的小装饰物,把整个屋子装扮地很是可爱温馨。杨乐天由衷得称赞道:“不错,布置地很好!”

“嘻嘻,我也觉得还行,就是屋子有点小,要不我会布置地更好看。”夏冰有些得意得说。

“室雅何需大?花香不在多。屋小并不影响它的品位啊,我看你这屋子确实不错,给人一种温馨和家的感觉,比我在临海的那个房子要强多了。”

“是吗?那你女朋友不帮你收拾屋子吗?”夏冰似有深意的问。

“她啊,她工作太忙了,早出晚归的,没时间。”杨乐天不想和她多谈自己女朋友方面的事,这时他看见屋的拐角处有一个小书桌,桌上居然还摆放着笔墨纸砚,于是连忙转移话题道:“咦!你还喜欢书法啊?”边说边走向书桌,只见书桌上有一张白纸,上面有一些用小号毛笔写的字,杨乐天拿起一看,原来是北宋文学家苏轼写的一首《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看着这一个个清秀挺拔的小楷,杨乐天更加吃惊了,现在的人会这一手的可不多了,尤其是女孩子。杨乐天不由赞叹道:“真没想到你还写地这一手的好字。”

“我对咱们中国的古典文化都比较感兴趣。”夏冰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杨乐天的身边说,“像什么对联,书法,诗词等等都比较爱好。就拿这首苏轼的《江城子》来说,我就非常得喜欢。”

杨乐天也深有同感的点点头说:“这首词写的非常得真挚感人,纵观全词,诗人用朴实无华、近似白话的言词,写实情真,记梦意深;虚实相间,轻重结合,全无雕琢痕迹,却意义深远。诗人选用《江城子》词调写悼亡之作,恰如其分。《江城子》词调,凡是有韵脚的地方,皆为平声,三、五、七言间用、迭用这样音韵谐协而又起伏不平。从内容上看,所表达的正是深沉而又复杂的感情。并且充分利用了词中长短句的长处,使人读后有一种回味无穷的感受。所以苏门六君子之一的陈师道曾用‘有声当彻天,有泪当彻泉’评赞此词。”

夏冰听了杨乐天这一番对此词的见解,不禁又惊又喜,惊的是她没想到杨乐天会对这首词有这么深的了解,喜的是他和自己有共同的爱好,颇有一种遇到知音的感觉。

“你在大学里读的也是中文?”夏冰兴奋得问。

其实杨乐天比较了解这方面的知识完全是受他那读过几年私塾的父亲的熏陶,他父亲由于读过几年私塾,因此身上很有几分古代秀才的味道,说话时常常带点“之乎者也”。家里也有很多这方面的书籍,杨乐天从小耳濡目染,加之对这方面也有几分兴趣,所以对唐诗宋词这些知道的不少。

“不是,我在大学里学的是化学,文学只是我的一个爱好。”杨乐天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夏冰,发现她脸上那又惊又喜的表情和满眼的倾慕之色,心中不禁大是得意,便又继续卖弄道:“作为悼亡词来说,苏轼的这首《江城子》可以说是最早的一首了,但在中国古代文学作品中,这种悼念死亡的妻子或丈夫的诗词还是有好几首的。比较有名的如〈诗经* 葛生》,晋代潘岳的《悼亡诗》,唐代元稹的《遣悲怀》,宋代贺铸的《鹪鸪天》和清代纳兰性德的《金缕曲》等等。”说到这里,杨乐天又回头看了一下夏冰,只见她仰头看着自己,一脸的倾慕和欣赏,杨乐天的心里顿时一惊,暗想:“我这么表现自己,她岂不是会更加喜欢自己了?”想到这,心里顿觉懊悔,暗骂自己狗改不了吃屎,老是喜欢在女孩子面前表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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