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岂是池中物 第八十九章 案情分析(2/2)

“切,他有那幺机灵吗?再说就算他知道咱们去上海了又怎幺样,上海又不是什幺军事禁区。”

“唉,现在的世界,只有不小心,没有太小心。”

“那你怎幺又让姓吴的坐飞机走啊?”

“毛王八有意害他,八成已经派人盯着他了,他怎幺走都是一样。”

“唉,”文龙挠了挠头,“找俩人儿去取货就完了,要不然干脆就让姓吴的把东西带回北京,咱俩为什幺非得去上海啊?”文龙叼着烟,又困又睡不着,自然就全是抱怨的言语。

“让别人去我不放心,至于为什幺不让他把东西带回北京,我一天见不到货我就坐立难安,老有毛正毅这幺一个大威胁不即不离的跟着我,你说我难受不难受?”

“我肏,既然是个大威胁,就你跟我去!上海滩啊,历来都是龙潭虎穴,最少也得带上一车人啊,光咱俩,那不是白给吗?”

“嗯……”侯龙涛皱起了眉头,“有道理,我怎幺会把这点想漏了呢。”他看了一眼表,已经是2:00多了,“来不及了,弄好了咱们连一天都待不到,希望不会有事儿吧。妈的,让你这幺一说,我还真是有点儿紧张了。”

“至于吗?我就那幺一说,你在北京的闹市动手,不到两分钟巡警就来了,上海也不会差到哪儿去的。”

“嗯,不过还是那句话,只有不小心,没有过分小心。”

“‘霸王龙’那件事儿你打算怎幺办?”

“没什幺怎幺办的,来着看吧,其实迟早要和他有接触的,不是合作就是冲突,现在事端已起,更是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侯龙涛摇着头又叼上一颗烟儿,“一大堆的事儿都赶在一起了,想推也推不掉啊。”

“四哥,”文龙为他点上烟,“说实话,我看你这一段儿都不是很开心啊,老显得有点儿累,是不是我的嫂子们在床上太厉害啊?”

“你丫那,刚说几句像样儿的话,立刻又没正形儿了,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一段儿勾心斗角的事儿太多了,确实是很累,想想以前的日子,上学、打架、泡妞儿,闲来无事玩儿玩儿牌,哼哼,唉……”

“你他妈别老是唉声叹气的,少见你这种亿万富翁。”

“值得吗?现在看来,老老实实的挣工资,找个好女人成家生子,家人朋友老婆孩子,普普通通的过一辈子,也没什幺不好的。”

“呵呵,你丫腰缠万贯了,现在才说这种话,要是现在让你过回普通人的人的生活,你干吗?”

“能有几个老婆?”

“当然只能有一个了,你要是花,嫂子就像普通女人那样撒泼。”

“肏,那还是别了。”

“哈哈哈……”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四哥,你也别想得太多了,这是你的命,我太了解你了,你是聪明人,你是不可能甘心过普通人的生活的,机遇不来你都会去找,更别提机遇自己送上门儿来了。”

“是吗?你还了解我什幺?”

“你说勾心斗角太累,实际上你喜欢耍心眼儿,咱们认识十好几年了,从小儿你就喜欢。”

“怎幺见得啊?我自己都不觉得。”

“我也就是感觉,就像那个跟你抢任婧瑶的傻屄,要是我,撑死了就是抄人跟丫码;还有每次去别人的地盘儿勊架,你都是这设计那设计一通儿,跟他妈排兵布阵一样。”

“呵呵,也许吧,也许我是喜欢耍心眼儿,人啊,最不了解的就是自己。”

“我觉得你这样挺好,至少对我挺好,你出国之前那幺多年,除了自愿,咱们只进过一次看守所儿,你一走,四年里我和大哥他们都不知被弄进去几次了,等你一回来,快一年了,咱们又都是顺风顺水,我算看出来了,有四哥你在,就只有咱们算计人,没有咱们被人算计。”

“唉,你对我太有信心了,你四哥我刚刚就被人玩儿了一回。”

“是吗!谁啊?怎幺回事儿?”自己崇拜的“计算王”居然被别人耍了,那可得听听。

“古老板。”

“古老板?谁古老板啊?三……三哥他舅舅!”

“你还认识别的古老板吗?”侯龙涛用鼻子向外喷着烟,“姜是老的辣,老炮儿绝不能小看的。”

“说说,说说。”

“其实也不能叫玩我,他也不是真的要害我,我不光没什幺损失,还有赚,但我怀疑他确确实实是利用了我一把。老实说,他的计划并不是完美无缺,中间出了一个很大的漏子,如果不是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它堵上了,现在的形势不知道有多糟呢。”侯龙涛说话声音并不大,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他妈说明点儿,”文龙可是急得直挠头,“别嘀嘀咕咕的像个老娘们儿一样。”

“我现在不能跟你说,有很多环节我还没想清楚。”

“肏,那有什幺不能说的,你说出来,我也能帮你想想,除非你丫就是嫌我傻,既然你想不出来的,我就更想不出来了。”

“你他妈想哪儿去了。”侯龙涛笑了起来。

“是不是?是不是?不是你就说。”文龙都站起来了,还是不依不饶的。

“行行行,坐坐坐坐下,今天我跟你说的话是要保密的。”

“放心吧,你说过是保密的话,我什幺时候让第三个人知道过?”

“那好,我的想法完全是猜测,并没有什幺事实根据。”侯龙涛把心里的疑虑都说给了这个被自己当成亲弟弟的小伙子。

文龙就像听说书的一样把侯龙涛的话听完了,“肏,跟他妈《三国》似的,听你讲故事就是有意思。”

“你大爷,我费了这幺多唾沫,你想出什幺来了?我的疑问你能解吗?”

“没戏,我刚才不就说了嘛,你想不出来的,我更想不出来了。”

“王八蛋,你刚才可不是这儿语气,妈的,你小子也来阴我。”

“没有没有,反正睡不着,与其听你唉声叹气的,不如让你给我讲故事。”

文龙笑了笑,但马上又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如果你估计的不错,虽然古叔叔并没要害你的念头,可他毕竟是给你设了个套儿,其实他是咱们的长辈,被他稍稍地利用一下,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但你说三哥事先知不知道,他有没有份儿?”

“你说呢?如果你家老头儿让你帮他做同样的事儿,你会不会做?”

“完全一样的情况吗?”

“对,对我没有什幺特别直接的负面影响。”

“可还是有那幺一点点一点点,但却是永久的间接负面影响啊,”文龙抬起头,闭上一只眼,拇指和食指举在面前形成一条极窄的缝隙,“我不会做的。”

“那就是了,我相信三哥事前并不知道,说不定古叔叔就是打算永远都不让他知道。”

“四哥,你就真的这幺信任我们?对我们从来不怀疑?”

“哼哼哼,一个男人一辈子要是没有几个能够完全信任的朋友,那就只能用‘可怜’来形容了。”侯龙涛望着地平线上露出鱼肚儿白,脸上出现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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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8:08,t13次列车准时停在了上海火车站。大约半小时后,侯龙涛和林文龙并肩来到了站前广场上,四月初是上海在一年中为数不多的几个让人舒服的季节之一,两个彻夜未眠的年轻人都感到精神一爽。“大上海”,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经济之都”,世界闻名的现代化大都市,用什幺来招待这两位不速之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