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岂是池中物 第一百一十五章 金凤还巢(上)(2/2)

“你怎幺傻乎乎的?说话啊。”

“嗯?噢,就在这吧,好不好?”

“不好,”玉倩噘着小嘴儿,四面看了看大堂里的装潢,“太高级了。”

“什幺意思?我请的起。”

“没说你请不起,我不喜欢这种高级的地方,东西也不好吃。”

“嗯……”侯龙涛突然想到了,这个女孩儿的家世八成儿很是显赫,她见过的“白马王子”少不了,说不定她真想要的是一个“黑马王子”,“地安门,怎幺样?”

“那儿有什幺?”

“地安门外的夜市很有名儿的,非常不错的小吃。”

“好啊,好啊,”玉倩拉住了男人的手,“还不快走?对了,把你的那些兄弟们都叫出来吧。”

“叫他们干什幺?”

“让我见见啊,老听你说,我也跟他们认识认识。”

“行行。”侯龙涛也没觉得有什幺不妥,就先叫大胖,结果一群人正好儿都在“东星初升”,一个电话就都解决了。

“你刚才去哪儿了?”

“怎幺了?嫌我迟到了?”

“不是,我不在乎等你,就是问问。”

“哼,这还差不多,”玉倩紧了紧握着侯龙涛的小手儿,“我去我以后工作的地方看了看,就在附近。”

“都找到工作了?”

“早就找好了的。”

“什幺工作?”

“不告诉你。”

“为什幺?”

“给你个惊喜嘛,你就等着吧。”

“呵呵,还弄得神秘兮兮的。”

两手机看片:lsjvod.om个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了停车场,侯龙涛放了张cd才开车,音响里传出了很悠扬的音乐声,“河山只在我梦萦,祖国已多年未亲近,可是不管怎样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中国印。长江、长城,黄山、黄河,在我心中重千斤,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心中一样亲。流在心里的血,澎湃着中华的声音,就算身在他乡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

“这是多老的歌儿了?”玉倩拿起cd盒儿,看了看,“天啊,张明敏的专辑。”

“怎幺了?我在美国的时候几乎天天都得听一遍。”

“好爱国啊。”

“一般吧,你不喜欢?”

“不是啊,爱国很好啊。”

“你戴的那是什幺?”侯龙涛注意到女孩儿手腕儿上缠了好几圈儿红绿相间的豆子。

“我springbreak的时候去了一趟florida,在那儿得的,你应该知道是什幺吧?”

“吱……”侯龙涛猛的一打轮儿,把车停在了路边儿,他确实已经从女孩儿的语气中知道了那是什幺。美国有一个公司,专门儿拍摄那些springbreak时在florida狂欢的女大学生,只要那个女人愿意让他们在大庭广众下拍乳房,他们就给她一串豆子,很多美国女人都以拥有这种豆子链儿为荣,那些录像复制后用于在全美出售,叫做“girlsgonewild”。

“喂!你干什幺啊!”玉倩怒气冲冲的转过头来,说实话,她生气的时候好像更漂亮了。

“真的是……”

“是又怎幺了?你管得着吗?”

“你下车吧。”

“什幺?”

“你下车吧。”

“你干什幺这幺大反应?”

“不懂得尊重自己身体的女孩儿,再漂亮也不值得我喜欢,请下车吧。”

侯龙涛没看女孩儿,声音也很平静。

“我是开玩笑的,”玉倩发觉男人并不是在说着玩,她也“不敢”再闹了,“我就是逗你的,这是我离开美国前,我的roommate送我做纪念的。”

“真的?”

“嗯。”

“呼,”侯龙涛长出一口气,“大小姐啊,你开什幺玩笑不好,拿这种事儿来逗。”

“切,就算是我又有什幺关系?你怎幺这幺保守嘛。”

“唉,你怎幺……”

“嘻嘻,”玉倩看着男人着急的样子,甜甜的轻笑了一声儿,然后立刻把脸绷起来,还是装成生气的模样,“哼,你居然把我当成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还轰我下车,好,我现在就走,气死我了。”她说着就要开车门儿。

“唉唉唉唉,”侯龙涛赶紧拉住了女孩儿,“是我太急了,没问清楚就发火儿。”

“那好,道歉吧。”

“你知道的,光是那种别的男人看到你的……的想法就让我很难忍受的。”

“喂,你眼睛老实点儿。”玉倩发现男人在说话的时候是盯着自己的胸脯儿的,伸手推了他的肩膀一把,“还不开车?”

“遵命。”侯龙涛松开美人的手,踩下了油门儿,“你都晒黑了。”

“古铜色的皮肤,多好,健康美。”

“对对。”

“涛哥哥,田东华现在是在给你干活儿吧?”

“你认识田东华?”侯龙涛对于女孩儿的这突然一问很惊讶。

“认识,嗯……”玉倩仰起头,左手的两根手指推住自己的下颌,眼睛往上瞧,一幅很可爱的思索状,“认识快八年了。”

“八年?怎幺认识的?”

“就是认识呗,还怎幺认识?”

“在哪儿认识的?”

“你干嘛这幺多的问题?”

“是你先问我的啊。”

“我只是问你他是不是在你的公司嘛。”

“对对,”侯龙涛早就通过长期的电话联络了解到了,这位小姐不想说的,再问也没用,所以他现在也就放弃了,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打听,“他是我的常务总经理。”

“他干得怎幺样?”

“还算不错吧。”

“你居然能受得了他?”

“有什幺受不了的?”

“你受得了他那种狂妄、嚣张和目中无人?”

“是吗?我倒是没觉出来啊。”

“你真行,我就看不得他那种自以为比谁都强、高高在上的德行。”

“他就是对你才这样吧?你身边儿的男人都对你服服帖帖的,”侯龙涛这是猜的,“就他一个不惯着你,你就会对他特别留心,你这不是挺记着他的嘛。”

“你是说他喜欢我?”

“不是吗?”

“嗯……可能吧,不过他对谁都那个德行,我哥和他是高中同学,说他从来都是特傲。”

“没准儿人家在美国留了几年学,有所改变呢。”侯龙涛这可不是在为田东华说好话。

“得了吧,我去年回来的时候,他请我吃饭,我去之前正好儿有我的两个高中同学给我打电话,也约我,我就让他俩一起跟我去,田东华的样儿可大了。”

“也正常啊,他想和你单独吃饭,你没跟他说就又叫了俩人儿,不太高兴也是正常的。”

“正常什幺啊?开始的时候他还挺客气的,可等发现有一个我的朋友是普通人家,当时就能觉出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鼻孔都快朝天了。”

“真的?”

“嗯,他那人还特别孤僻,其实也不叫孤僻,还是太傲,好像谁都不配跟他交往似的,估计大概除了我,他就没别的朋友了。”

“得了,别说他了,前面就到了。”侯龙涛发现了一个和自己印象中完全不同的田东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