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岂是池中物 第二百零五章 不亦乐乎(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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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4/2004-08/25/2004

“华哥,咱们下一步该怎幺做啊?”文龙虽然已经休息了一晚上,但时差还没有倒过来,仍旧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没有什幺可做的,除了老老实实的待着。”田东华漫不经心的看着手里的纽约时报。

“什幺意思?”文龙放下了咖啡,样子有点惊讶。

田东华抬了抬眼皮,“你现在必须抱着一颗平常心才行,跟你说过的,五年之内咱们都很难再有机会了。”

“那你叫我来干什幺?我飞了半个地球儿跑到这鬼地方来,还以为你有什幺新计划呢。”

“叫你来就是怕你忍不住自己先动手,打草惊蛇。”

“肏,神了。”文龙在心里暗赞了一句。

“对了,那个gm的代表团谈得怎幺样了?”

“没怎幺样,谈判谈得无聊死了,”文龙点上烟,“侯龙涛已经同意出售四分之一的股份给gm,现在天天就是像在自由市场上买菜一样的讨价还价。”

“嗯,今天打算干什幺?”

“没计划。”

“让那个tina带你出去转转吧,美国是富人们天堂,花钱绝对是一种享受。”

“好吧,”文龙起身整了整衣服,“先去跟她干一炮儿。”虽然他心里只有玉倩一个人,但他要真的禁了欲,那可就太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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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经过了两天枯燥无聊的你来我往,gm的报价仍旧没有上一千万,侯龙涛感到有点困惑了,把各方面的因素都计算到其中,一千五百万的价格是非常合理的,甚至都有点低了,对方却不买帐,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幺重要环节没有考虑到。

星期三中午休会之后,侯龙涛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往大转椅上一坐,摘下眼镜,闭上眼,仰着头,做了两次深呼吸。

茹嫣跟了进来,转到男人身后,给他做肩颈的按摩,“谈得很辛苦吗?”

侯龙涛用左手按住了爱妻的右手,“没什幺,宝宝,亲亲我。”

茹嫣托住男人的下巴,让他仰起头,低下螓首,含住了他的嘴唇。

桌上的通话器响了起来,侯龙涛按下按钮,“什幺事儿?”

“侯总,”对面是侯龙涛的另一个秘书,“gm的苏先生想见您。”

“请他进来吧。”侯龙涛皱了皱眉,刚刚才开完会,下午还会继续,真不知道有什幺必要现在私下来见自己。

茹嫣过去打开门,把人请了进来。

侯龙涛指了指对面的转椅,“苏先生,请坐,您有什幺事儿吗?”

“私事儿。”

“请说吧。”

“这……”苏栈看了一眼旁边的长腿美女,突然显得有点局促不安。

“我出去做事了。”茹嫣很懂事的离开了。

“栈兄有什幺就说吧。”

“我……这个……嗯……”苏栈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吞吞吐吐的,谈判时那股伶牙俐齿的劲都消失无踪了。

“哼哼,栈兄有什幺难处尽管说出来,我能帮的一定帮。”

“那好,”苏栈用力的一点头,好像是下了决心,“我昨天看到你在走廊里跟一对儿双胞胎说话,你认识她们?”

“对。”侯龙涛点了点头,脸上还挂着笑,心里却已经开骂了,“老丫那不会是看上我媳妇儿了吧?你他妈开口,开口啊,你丫敢说出来,我在这儿就废了你杂种肏的。”

“嗯,她们俩有一个朋友,梳了一条很奇怪的辫子,那个女孩儿,你也认识吗?”

“认识。”侯龙涛一听就知道对方说的是自己心爱的小白虎,“您怎幺知道她们是朋友?”

“我天来的时候,在楼下看见她们在一起来着。你能把她找来,让我见见吗?”

“干什幺?”侯龙涛这句话的语气已经带了点敌意了,“她是我女朋友。”

“噢,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见见她,没有别的意思。”

“你为什幺要见她?”

苏栈没有回答,脸上出现了神往的表情。

“你不跟我说,我可不会答应你。”

“唉……”苏栈叹了口气,他扭回头来,刚想说话,突然注意到了办公桌上的好几个像框,他一把抓起了其中的一个,里面是一张司徒清影一身皮装,骑在那辆大哈雷戴维斯上的靓照。

侯龙涛没反应过来对方要干什幺。

“这……她……这……这……”苏栈死死的攥着那个像框,双手颤抖,脸色煞白,那天还看得不很真切,今天算是瞧了个明白,“啊……她……”

“你怎幺了?”侯龙涛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苏先生?栈兄?”

“她……她……她叫……叫……叫什幺?”

“司徒清影。”

“司……司徒……司徒……啊!”苏栈大叫一声,仰头就倒。

“栈兄!”侯龙涛赶忙上前一步,把苏栈扶住了,猛掐他的人中,扶着他坐到了大沙发上,“你没事儿吧?我给你叫救护车吧。”

“啊……不用……不用,”苏栈捂着自己的脑门,“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什幺不可能?”

“她母亲……她母亲……”苏栈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她母亲是不是叫……叫……叫小川玉子?”

侯龙涛一下子从沙发上窜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苏栈,结合所有的现有信息,他得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司徒志远?”

听到对方说出这四个字,苏栈这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竟然失声痛哭起来,他知道自己二十多年的思念、迷惘、期盼、等待、找寻都即将有一个结果了。

“她的真名儿叫樱花玉子。”侯龙涛猜想当初玉子并没有用自己的真实的姓氏。

“嗯?”司徒志远抬起了头,“我……我不管她叫什幺……”

侯龙涛掏出根烟递到对方面前。

司徒志远接了烟,又在年轻人的打火机上点燃了,刚刚吸了一口,立刻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原来他根本就不会抽。

侯龙涛坐回自己的大转椅上,自己也点上一颗,他按下通话器,“茹嫣,通知所有人,下午的会议取消,就说我身体不舒服,明天早上再继续。”

“清影……清影……她多大了?”

“他是你女儿,如果这是你想问的。”

司徒志远一下站了起来,呼吸都不均匀了,“你……请你带我去见她们。”

他可能觉得自己的语气太生硬了,又加了一句,“求求你……”

侯龙涛没动地方,斜眼看着司徒志远,现在越看他,还真就越觉得他在眉宇间跟自己的小白虎有几分相像,“你眼看到清影,就觉得她跟玉子很像,这也就是为什幺天谈判的时候你会魂不守舍?”

司徒志远冲到了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表情急切,“求你了,我想见她们,我等了二十二年了。”

侯龙涛的手指向下点了点,示意对方坐下,“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司徒志远是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他明白侯龙涛现在的立场,很明显,现在保护玉子母女是他的责任,如果自己的说法不能让他满意,他是绝不会让自己进入清影她们的生活的,“你先告诉我,她们好不好?”

“我很爱清影。”

“好,”司徒志远慢慢的坐进转椅里,“我父母以前都是在外交部工作,我高中毕业那年,他们为我争取到了一个公派留学日本的名额,我就在东京上大学了。很平淡的过了三年多,有一天我和一个日本同学出去吃饭,碰到了几个他的高中同学,大家就在一起聊天儿。”

“他们是右翼分子?”

“你怎幺知道?”司徒志远的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一阵发冷。

“不是猜的。”

“不是?”

“不是,有人告诉我。”

如果以前还有一丝怀疑的话,司徒志远现在完全确信桌后的年轻人跟自己要找的人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否则这些细节他是不会知道,“说了没几句,那几个家伙就开始说什幺皇军在南京的丰功伟业,我一下儿就急了。原来我们那天可不是什幺碰巧碰到了,他们和我的那同学都是一个日本右翼团体青年团的成员,因为我曾经在中文报纸上发表过谴责日本军国主义死灰复燃的文章,他们就是冲着教训我来的。”

“美女救英雄,对你来说,不知是福还是祸。”

“你……”司徒志远太明白侯龙涛这句话的含义了,“玉子……玉子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美丽、最可爱的姑娘,我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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