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阴谋(1/2)

紫藤有些诧异地被卫士带到了王府正殿外的平台,那里没有往日里朝会时的大队官员,只有按尊卑而放的两张椅子,林星辰正坐在尊位的椅子之上,公孙书则在一旁侍立。

“坐吧……”

林星辰一边示意卫士退下,一边说道。

“父王,今天这是……”

紫藤疑惑地坐下,一面问道。

“我已经传令下去给各部官员,今天朝会取消,现在这里就我们父子俩,老军师也算半个我林家人,就都是自家人了,说话也方便些。这两年你为我西陵王府四处征战,大小二十八战,无一败绩,一年前更是打得兽人中势力最大的狮族一溃千里,打乱了兽人国中各部落的平衡,打出了兽人大半年的内战,你可算得上是我西陲的常胜将军了啊。”

“孩儿万万不敢当,”

虽然很意外父亲为何会突然对自己如此称赞,但紫藤很清楚,越是这种情况下越需要保持低调和谦逊,“孩儿以为,这世上绝无什么常胜将军,这两年我与兽人大小战役虽都取胜,但细看其中各场战斗,胜负也大约各半。只是一些关键性的战斗,仰仗将士们拼死效命,侥幸取胜而已。”

“自家人面前你又何必谦虚。”

林星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好,且不谈这些旧事,此次兽人入境,你说有把握击退,那你的把握又何在?”

“此次兽人虽看来来势汹汹,并且有局部的兵力优势,却其实是弱势一方。

而由于西陵防线其余各城的封锁,兽人往宁远城下只能穿越千里戈壁,现在是晚春时节,戈壁气候闷热无比,兽人大军长途跋涉,锐气已在戈壁中消耗殆尽,此其失天时;同样由于千里戈壁,兽人补给线维持困难,此其失地利;兽人国内战刚刚平息,这次被派来的又是在内战中失势的狮族,其士气必然低落,此其失人和。

天时,地利,人和,此战胜之三要素,兽人尽失,故虽此次孩儿麾下兵力不足,但至少抵挡兽人到左右龙武卫主力到来绝无问题。只要此战一胜,兽人半年之内再无进犯可能,半年后,西陵防线已成,则再无可忧。”

“好!说得好!”

林星辰显得十分满意,“自即日起,本王命你为西陵道行军大元帅,兼宁远大都督,掌左右龙武卫、左右虎威卫四卫兵符,并授你临机专断之权。”

“孩儿领命!”

紫藤起身拱手道。

“嗯,时候不早了,护送你的血衣卫已在城门等候,去吧。”……

“唉……”

看着紫藤离去的背影,林星辰长叹了口气,谦逊,体恤,智谋,果敢,他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一切,但是……现在,他更为难了……

王府的走廊上,公孙书伴随紫藤行走。紫藤显得意气风发,公孙书却是步履沉重,他沉声道:“老夫恭喜二公子了,今日起,除了王爷之外,您便是这西陵王府第二人了。”

“这我可不敢当。”

紫藤有些惶恐地答道:“王府第二人,只能是您啊。”

“我不过是王爷驾前的一个奴才。而二公子所处的位子,早已盖过了我。”

公孙书说:“不过……过去,老夫总遭小人骂。今后,该轮到二公子挨骂了!”

“要想做大事,哪有不挨小人骂的。做的事越多越好,骂声也就越多。”

紫藤笑着答对,“如此看来,其实小人们的骂声大可看作一种肯定。”

“二公子有准备就好,还有一件事更重要……”

公孙书看了他一眼,缓缓地说:“对于一个外人,王爷给予的一切,他一句话可就又收回去了,即使只是半个外人。”

紫藤的神色已不似前,仍然故作镇静地说:“这个嘛……我一个月前就体验过了。父王不是刚刚一道旨意就收了我左右鹰扬卫两道兵符吗?”

“但这次情况不同,宁远城后是一片平原,此战若有差错将再无险可守。”

公孙书道:“况且,府里府外都有不少人指望着您打输,若是落了他们口实,老爷要收回元帅大权时,只怕连您的脑袋也不会留下!”

紫藤面露不安,沉吟着问:“老军师,方才应对时,我是否说错了话?”

公孙书叹了口气,说:“句句都对,但有一句话,虽然没说错,会不会说过了呢?”

看着紫藤询问的眼神,他继续说道:“就是那句‘再无可忧’。”

紫藤一惊,沉吟不语。公孙书却紧追不舍,又问:“老爷多半并没有生疑,但老奴斗胆替老爷生了点疑问。敢问二公子,一道不动的防线,真能保证我万里边界再无可忧吗?”

紫藤沉吟良久,终于说:“无法保证……那与其说是防线,不如说是陷阱,我的本意还是要尽可能一次性消灭兽人的攻击力量。”

“那,敢问二公子,这防线又如何能使兽人主力落入陷阱?请赐老夫一句实话。”

紫藤思索许久后,说道:“防线上我留了漏洞,现在我只能说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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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一扇半掩的窗户里,向青丝与林峰默默地看着公孙书送紫藤走过,向青丝眉头一皱,轻轻地关上窗户。

“果然不出母亲所料,这老东西倒到紫藤一边去了!”

林峰显得大为光火,“有机会看我怎么收拾他!”

“够了!”

向青丝打断了他的恼火,“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那老家伙德高望重,又为你父亲所倚重,你斗不过他的。”

“可是,”

林峰急道:“现在他们两个一个是掌控府政的内臣,一个是手握兵权的元帅,长久下去,等那小子地位再稳固了,我们如何是好!”

“哼!”

向青丝冷笑道:“放心,你父亲不会动他们,皇上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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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帝国核心的都城之中,清晨的寂静之下同样隐藏着莫名的风波。

刑部大狱的天字第一号牢房,这里专是关押朝廷大员或者皇亲国戚之用,故虽是牢房,设施却也是近乎奢华。

房内的桌子之前,一个身形强壮的中年男子正在用餐,桌上菜肴之丰盛也实在看不出这是牢饭。中年男子仰头饮下一杯,再倒酒时却发现壶中美酒已无,于是大声道:“牢头!没酒了,拿大壶的来!”

“来了来了……”

一个狱卒模样的人拿着酒壶快步走来送上,见牢中之人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不由奇道:“我说李王爷,您好歹也是在牢里,还这样能吃能睡,您就当真一点不怕啊?”

“怕什么?”

中年男子只是自顾自地又斟上了一杯,“不就是说我贪墨军费吗?那军费是用来买粮赈灾的,为我赈灾有功皇上月前还有嘉奖,他姓向的想要我的命,皇上,还要自己的脸呢!”

虽说这位李王爷一副不担心的样子,但在皇城东宫之内,倒是有人在替他着急。太子宫的书房之中,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女默然坐在一边,她面前,一个看起来比她大几岁的年轻男子正踱来踱去,一副焦急的样子。

“我说哥,你别晃了,这哪象个太子的样子,这件事现在急也没用。”

少女忍不住劝道。

“千雨,我能不急吗?李王爷是我的少傅,这案子他姓向的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眼下这朝中大臣多半是他的门下,李王爷这样的外臣反而是我们龙家的依靠,可眼下出了这事,父皇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父皇没那么糊涂,我想他只是觉得现在还不能跟向家翻脸,毕竟他是三朝元老,势力庞大,想动他谈何容易。”

“现在还不能?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前年是吴王,去年是梁王,今年轮到了塞北王,再等下去,就是父王有心对付向家,我们怕是也没这个力量了。”

“情况还没那么糟糕,塞北王和前两年被诬谋反的两位王爷不同,这次的事可大可小,只要刑部和兵部的两位老师能顶得下来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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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内阁的议事殿中,关于塞北王李敢贪墨军费一案正在进行最后的审查。殿上首辅向朗一人坐在单设的桌案前,其余各部主事分两排相向坐于其下。

“这一个月来大家辛苦了,塞北王的案子总算也差不多可以结了。内阁草拟的关于给他定罪的折子大家也都看了。”

向朗看向了左边一排第一个官员,那人看起来在各部官员中算是年长的,手中官牌上书“刑部尚书曹纯”“曹大人,我看你们刑部再加个印就可以交老夫朱批了吧?”

“禀阁老,那折子确实是昨天小阁老已经交给下官了,”

曹纯的声音和向朗一样低沉,但少了那分笼盖四野的气势,“但我连夜又和兵部的张大人核实了情况,觉得并不妥当,所以没有盖印。”

“什么?”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向朗的次子,吏部尚书向青文,“内阁和我们吏部都加了印的奏折,你们兵刑两部居然还觉得不妥当?”

他的声音虽然压着,但仍然近乎吼叫。大殿里本来十分安静,被这一声低吼震得回声四起,空气有了凝固的感觉。向青文的两眼开始盯向了曹纯和他旁边的那个中年阁员。

那个中年阁员正是当下兵部尚书张太月,眼见对方的目光咄咄逼人,他不得不说话了,将面前案几上的一堆文书往前推了推,然后轻咳了一声。

“小阁老,李王爷动用军费是为了赈灾,这皇上也是默许了的,我兵部对此事有详尽记录,以此来定罪,于情于法都说不通!还有,兵部和刑部是我炎黄的兵部和刑部,不是什么‘我们’的兵部和刑部;吏部和内阁也是我炎黄的吏部和内阁,而不是你们的。如果你们说的所有一切兵刑二部都要照办,那干脆这两部的差使都让你兼起来,我们当然也就不用前来议这个事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不乏气势。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紧张起来,望向向青文,又望向了向朗。

向青文万没想到今天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开始他也被对方的话说得一愣,但很快反应了过来,更加愤怒了:“你们一个是刑部尚书,一个是兵部尚书,呆在这个位子上称你们两部有什么错?吏部和内阁当然不是我向家的衙门,但此案结果是内阁各部会审而来!干不了或是不愿意干可以说,以不加印来要挟内阁,耽误了朝廷的大事,你们知道是什么后果!”

“哼!无非是罢官撤职。”

不料张太月竟然毫不相让,“昨天看了你送来的折子,我和曹大人都已经有了这个念头,这个差使大不了我们干不了了,你小阁老认为谁干合适,就让谁来干得了。”

“你!”

向青文被他激怒了,抬起了手竟然想拍桌子。

“青文!”

可没等他发作,向朗先开了口,“这是内阁议事,不是市井流氓吵架!”

“爹!”

向青文的声音有些委屈。

“这里没什么爹,你我都是炎黄的官员。张大人你也不要动不动就扯到什么罢官撤职。谁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这杆秤在皇上的手里,这一点希望你心里明白。”

向朗沉声道:“既然兵刑二部认为不妥,那此案定罪一事,就择日再议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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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这事不能这样下去了。”

向家父子二人并行而走,向青文的声音有些着急。

“那有什么办法?办案毕竟是刑部的事,他曹纯不加印,这罪就没法子定下来。”

“爹,那怎么办?过些日子就是皇上大寿了,要是刑部继续这么硬顶着,到时候大赦天下,不管有罪没罪,都得放他啊。”

“哼,那也看他姓李的活不活得到日子,在这京城之中,老夫要人死,可未必都需要他们刑部点头。”

正说着,一队太监走了过来,二人立刻停了话语。

“向阁老,皇上召您去呢。”

领头的太监道。

向朗在太监的引领之下悄悄地进入了皇帝的寝宫。书房中,神武帝龙正天正手持一本书,却没有在看,似乎是在发呆。向朗入内叩拜:“陛下召见微臣,不知所为何事?”

“平身,”

龙正天示意太监退下,“朕听说,今天内阁议事的时候差点吵起来了,怎么回事啊?”

“禀皇上,还是塞北王的案子,刑部觉得有些不妥,把内阁的折子给打回来了。”

“李敢的案子啊,朕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他那是为了赈灾,也给朕赚了不少民声,没必要定罪了吧。”

“皇上,此案绝不是如此简单,”

向朗一见苗头不对,赶忙说道:“这拿了多少银子,买了多少粮食,都是他塞北王府的记录,不可轻信啊。”

“哦?那你给朕个可信的证据啊,有吗?”

龙正天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惊了向朗一身冷汗,“没有是吧?他塞北王到底是几代戍边的封疆大吏,没真凭实据地就给他定罪,你是嫌我炎黄北边太太平了是吧?”

“老臣绝无此意……”

“那就尽快放人。”

龙正天见他已无话可说,便直接命道:“记住,这放人是要喘着气走出去的,不是没了气抬出去,明白吧?”

龙正天最后加重了语气的一句话让向朗觉得浑身冰凉,他赶忙诺道:“臣遵旨!”

“还有,你上的关于西边的密奏朕看了,”

龙正天继续说道:“封疆大吏的家事也是你一个辅臣该过问的吗?你的胆子不小啊!”

向朗再一颤,忙躬身答曰:“皇上,臣这是言人之不敢言,赤胆忠心……当年西陲凉王之祸,当为后世之鉴。臣以为,那紫藤之本事才能,远胜于西陵王世子,长此下去,难免要生内乱,乞皇上早做圣断。”

龙正天不悦道:“老爱卿说得虽也有几分道理。但那紫藤所做之事,所立之功,所具之才,无一不在为我炎黄西陲之安定出力,难道就因为这莫须有的可能性,朕就治他的罪?你叫天下臣民如何看待朕?朕有时候也气,但不是气紫藤,是气你那个不中用的外孙,他要是有点真本事,何至于被人处处比下去了?”

“臣知皇上为难,但对此人不可放任!”

向朗故作痛声说道:“皇上啊,臣冒死上奏。这世袭之道乃我朝延续之基础,不可动摇。不论任何人,也不论他忠还是不忠,只要他是人臣,就不能触犯这老祖宗的规矩。否则的话,早晚祸及国家,祸及皇上啊!”

龙正天无语,沉吟了片刻,道:“那依你之见,当如何处置?”

“老臣请皇上将那紫藤召来京城授以官职,如此既可用其才能,又可免西陲生乱,一举两得啊……”

“嗯……是有些道理,朕再想想,你先下去吧。”

“老臣告退……”

向朗想转身离开,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双腿更是抖得迈不出一步了。

“怎么了?”

龙正天问道。

“没……没什么……老臣的风湿病发了。”

“哦?风湿原来不是都在冬天发啊?来人,扶向大人出去。”

几个太监立刻过来扶着向朗踉跄着出了宫。

“哼!”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龙正天咬牙道:“不知足的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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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宁远城的官道上,一队人马正快马加鞭地赶路。

“师兄……”

月牙儿从紫藤的怀里探出了可爱的小脑袋,不会骑马的她就被紫藤抱上了鞍前,一路的颠簸让她很不舒服。

“怎么?小屁股颠得难受是吧?”

紫藤坏笑着问,“乖,师兄帮你揉揉。”

说着,一手继续持缰绳,另一只手已经摸上了少女的屁股。

“讨厌……”

月牙儿小声地抗议着,却没有反抗。

“嗯哼……”

严肃的女声坏了紫藤的好事,他扭头一看,兰华正在旁边,脸上满是疲态,表情却依然冷峻。

“咦,兰华姐,今天气色很差啊。”

“嗯……”

兰华漫不经心地回答,“今天不知怎么的,一早起来就浑身不对劲。”

紫藤扭头咧了咧嘴,心中道:“昨晚被我折腾了近两个时辰,要是今天还什么都对劲就真活见鬼了。”

一边故意放慢了些速度,拉开了和兰华的距离。

“啊……师兄你……”

看看距离差不多了,紫藤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不持缰绳的手已经伸进了月牙儿的裙底,伸入了她大腿的内侧,他的手掌清晰地感觉到少女的大腿随着他的抚弄轻轻地抽搐着。

紫藤的手继续向上伸进了她的内裤之中,“呀!”

当手指点中蜜穴口那嫩红的小肉芽的时候,少女发出了一声惊呼,不只因为那只继续进犯的手,她还感觉到师兄火热而坚挺的肉棒已经隔着两人的裤子顶在了自己的臀瓣间。

“师兄……”

少女敏感的身体立刻起了反应,蜜穴中流出的液体越来越多,不但沾湿了紫藤的手指,也沾湿了自己的内裤。

“嘶……”

撕裂声轻轻地传出,月牙儿一惊,身体一震,回头看时,紫藤已经将撕坏的内裤取出,塞进了怀里。“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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