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双子情仇(1/2)

这是炎黄帝国的第三百个年头,这个庞大的帝国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它的身体已经不是有什么病症的问题,而是在自然地无可挽回地衰老着。

连年的天灾人祸使荒凉的田野土路上充满绝望的逃荒者,他们走过残阳斜照着的古代遗留下来象征辉煌成就的高大庙宇石碑的时候,目光茫然而呆滞。

在支离破碎的现实里,大批穷苦的最地层的百姓挣扎在已经萎缩到了最基本的生存线上,贫困使这个帝国的许多百姓的生命状态脆弱到了极致。——雨水稍减,就意味着成千上万的人要饿死;雨水稍丰,就意味着成千上万个家庭会被洪水淹没。

摆在濒临饿死的帝国百姓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等待死亡和铤而走险,而要走上后一条道路,他们所需要的仅仅是一面旗帜乃至一声高呼。

高翔,不久之后这个名字会震惊整个大陆,但此时,即使在炎黄帝国内部,除了那群追随他的穷苦百姓,还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名字。

在帝国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他树起了“太平天道”的旗帜,一时间,竟应者云集了。实际上,与其说那是旗帜的威力,倒真不如说是饥饿的力量。

“太平天道”扩充势力的方法很简单,却极其有效。许多信道的富裕人家捐来大量米面,有了粮食,搭起炉灶,支起大锅,所有的人一块吃,食物翻煮的香气飘散得很远很远。

于是更远的饥民也跑来了。登上个名字,再叩个头,就算“入了道,吃上了饭”“吃上了饭”一个看似极其简单的问题,此时,却成为了人心所在,一传十,十传百,干柴烈火,风起云涌,大批绝望的饥饿农民决定为了吃上饭而把命卖给“太平天道”了。

然而淳朴或者说愚昧的帝国农民,永远不会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界线”更何况世代备受压迫的他们自古就有一旦群而起之就有胆量为天下所罕闻之事的习惯。

那些曾经支持“太平天道”的富裕人家很快发现自己养活的是一群白眼狼。

聚集起来的饥民们需要银子、粮食和其他财物,随着队伍不断扩大,富裕人家捐献的东西已不能满足生存与行动的需求。

于是打着“太平天道”大旗的饥民们每隔几天就要进行一次针对附近富裕人家的抢劫行动。金银、粮食、棉花、衣物、大车、牲畜等均在他们需要之列……

这些饥饿的帝国农民瞬间就已经不再是淳朴的农民了。面对信徒们越来越过分的行为,“太平天道”的高层人员们头疼不已,然而,最严重的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高翔,这个组织的核心却不知去向了。

高翔去了一趟西南,而此时他正隐藏在一座深山中进一步完善自己西南之行的成果。

他是一个有远见的人,相比他那些正在头疼扩充势力问题的高层追随者而言他却已经看到了下一步的事情——如何推翻这个腐朽的朝廷。

无论如何他都绝不奢望靠自己麾下的饥民大军能干出改朝换代的大事,即使他们在数量上已经有了数十万之巨。作为曾经的帝国官员,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一个事实:即使这个国家已经衰弱如斯,它却依旧有着最硬的骨头——整个大陆东方最专业,最英勇,最忠诚也是最庞大的军队。

对上他们,自己麾下的那些饥民们,无论如何的疯狂与无畏,最终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成为无头的尸体,因此,他必须在真正起誓前准备好自己的秘密武器。

然而,他却没有料到自己之前的西南之行将险些给人间造成一场灭顶之灾。

这日,正在忙于协助玄门围剿幽鬼和安抚逃难民众二事,而焦头烂额的西南道驻军左右豹韬卫大将军林永忠和薛青麟以及易洲刺使突然接到朝廷的公文,得知钦差大臣,王府少帅紫藤即将起程前往本地,总理军政事务。

西陵王府,奢华的浴室里水雾笼罩,巨大的浴池中,紫藤在水面上静静地躺着,黑色的长发随着水流散向各个方向,睁开眼睛,重重的雾气无法阻挡他那黑色的瞳孔。

尽管漂浮在热水之上,紫藤却还是有些颤抖,刺激他身体的不是寒冷,而是孤独。雪拉姐早先就搬出去了,前几日一直陪伴自己的忆柔也去白云城向母亲辞行了,同去的还有诗织和羽月——如今这偌大的王府之中已然没有了任何一个自己可以视为亲人的人。

至于剩下的人,在他看来没有区别,他们每个人都和自己的“哥哥”一样,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却有害怕自己,他们只所以似乎依然尊重自己也不过是现在还用得上自己而已。

一点点慢慢地沉入水中,好让热水制止肌肉不自觉的抽动,猛得,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一下子窜出水面,靠在浴池边上喘着气,湿透了的头发遮掩着大半的面孔。

王府中实际上还有一个他至少当成半个亲人的人,可这些时日从那个人的种种反应来看。

“又要走吗?不会回来了吧……”

此时一墙之隔的更衣室中,也有一个人在傻愣着。

兰华踌躇着,她知道自己是来到别的,她忍不住想进去看看他,因为以后不会再有机会了,可她却又有些迟疑着该不该进去,她怕进去了,自己就不愿离开了。

她呆呆地看着那扇隔在他们之间最后的门。

她看见自己漂在那片让人无比绝望的大海之上,一点点麻木和失去生气。看见留在孤岛上受伤的母亲和弟弟目送她们将木筏划入大海时期盼的目光。看见她将自己推下海去的无情的眼神……

是的,她必须去,那是她活到现在唯一的意义。

然而,她又看见总被自己教训却始终“不思悔改”的他,看见偷看自己洗澡被胶成落汤鸡的他,看见站在千军万马之颠的他——似乎永远掌空着一切的他,看见他的枕在自己大腿上那熟睡的脸……象孩子般让人忍不住要去痛惜的脸……

似乎终于下了决心,她慢慢地解开自己的衣服。

紫藤依旧在池水中靠坐着,身后有些熟悉的脚步声,让他一惊,回头扫过一眼,走进来的兰华却似乎在躲避他的目光。

“心怀鬼胎……”

紫藤似乎在自言自语。

转回头来问道:“有事吗?兰华姐。”

“没……”

他叫自己的时候总是省略自己的姓,并在后面加上那个字,从来都这样,她心中想着,眼睛忍不住开始发潮。

“忍着吧……”

那有些颤抖的语调让紫藤很清楚她此刻是什么表情。

“这里多得就是水,不少你那么一点。”

兰华默默地下进浴池里,静静地坐在他身边,沉默……许久,似乎终于无法再忍耐了。

“抱我好吗……”

微弱声音近乎是在哀求。

紫藤叹了口气,略微有些无奈地将她揽进怀里。他知道,她是来告别的,顺便要一点最后的慰济,这就是她的目的;他也很明白她的性格,不让她达到目的自己什么都不会问得出来。

清晰地感觉着怀里那具躯体肌肤揉滑全充满弹性的质地,紫藤心里却完全提不起男欢女爱的兴致。老实说怀里的兰华虽算不上顶级的绝色但魅力却丝毫不比自己的任何一个女人逊色。

茶色的发丝批散在水面上,肌肤接触间紫藤清楚地感受到她那骨感的高挑身材,乳房虽然不算丰满,但触感上明显得弹性十足,纤细的腰身,结实的臀部,搭配上战局了大半身高的一双长腿,深深地散发着勾引起男性欲望的气质。

然而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却在散发着会让人窒息的哀凉感觉,虽然明显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紫藤却依旧觉得那具身体似乎冰冷的,象具尸体。有的人活着,心却将死,紫藤有些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紫藤有些丧气地摇摇头,这个状态下怎么温柔都不会有效果的吧,他想,那么……干脆试试另一个极端吧。

“啊?”

兰华一惊,因为紫藤居然用力将她的整体身体都托出了水面,并用力将她的双脚分别向左右两边打了开来。现在的她整个呈人字型面朝下被横放在浴池的边缘上,修长的大腿之间娇滴柔嫩的粉红色肉唇湿漉漉的,不知是池水还是体液。

“兰华姐你已经湿了哦……”

紫藤伸出手指头轻轻的搔弄着她的蜜穴。

“我、才没有……嗯……那是……沾上的水……”

因这暴露的姿势而羞愧难耐的兰华无力地否认着。

紫藤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手指将肉缝给撑了开来。沾上外面液体的手指开始前后抽送,刺激着蜜穴里敏感的肉壁。

他明显感觉到兰华的身体绷得有些紧,探入润滑并不充分的阴道内的手指颇有些举步为艰的感觉。

有些丧气地摇摇头,他把手指收回来,而后干脆将脸整个凑了上去,伸出舌头舔弄着蜜穴外花瓣一般的结构。一股女性阴部散发出的特有香味,刺激着他的嗅觉,而一种宛若海水般的淡咸味,也很快在他的口腔里扩散开来。

“嗯嗯……不、不要舔那里……”

从未被男性的脸如此贴近私密部位的兰华本能地拒绝着,却被紫藤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按住双腿而挣扎不开,不多时,一股从背脊流窜过的快感,让她全身产生一阵激烈的哆嗦。

“呜……别这样……啊……”

抗拒的声音渐渐转变成了有些颤抖的呻吟。

紫藤的双手继续顺着大腿向上而去,而后用力的掐住了兰华结实的臀肉,双手用力向后移动,将她的身体猛地的拉向自己,舔弄蜜穴的舌尖随之直捣深处,随着这次强有力的攻势,蜜穴中淫荡的液体仿佛跨了水坝的洪水一般像是无止尽地从里面涌了出来。

“呼……”

被突如其来的重击瞬间顶上高潮的兰华瘫软在浴池边缘上喘息着,一直紧绷的身体也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肌肉一般软了下来。

紫藤抬起头来,一手用一边的浴巾擦拭掉脸上稳热的液体,另一只手却始终没有离开眼前那对结实高跷的屁股。紧缩有致的臀肉没有任何多余的脂肪,令人怜爱的菊座则由于之前的高潮一阵阵激烈的收缩着……

“要来了哦……”

紫藤凑到兰华耳边轻柔地说道,而后便起身一把抱住她的臀部,将她的身体拉向了自己。

“恩……”

兰华无力地发出伸吟一般允诺声,扭过头来默默地看着紫藤将肉棒贯入自己湿淋的蜜穴之中。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兰华姐的……嗯……真紧……”

因刚刚的高潮而敏感异常的肉襞,清晰地传导着被插入被摩擦的快感,而侵入其中敏感的肉帮瞬间被大量的淫液体给淹没,并被紧凑而有力的肉壁包裹挤压着。

肉棒每一次的活塞运动,都传来湿淋的淫水声响。紫藤开始有些粗暴地以巨大的肉捧搅弄着兰华的蜜穴,随着腰际的一次次有力的摆动,肉棒贯入蜜穴的速度和力度也越来越大。

“啊……呜……恩……”

很快,被一波强过一拨的攻势几乎送上天去的兰华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喘息的音调发出模糊不清的呻吟和浪叫了,她的头有些别扭地昂着,火热的肉棒每一次的抽出,都让她不住地喘息地呻吟,每一次抽入也都让她发出高亢的叫声。

紫藤渐渐放缓了抽送的动作,同时上半身像是倒卧在兰华的背上般的紧紧地抱住她,双手前伸绕过她的身体爱抚胸前一对尺寸不大乳房。弹性十足的乳肉倔强地抗击着手指的力量,手指则针锋相对地更加用力地搓捏着。

“嗯……”

从原本略显粗暴的攻势,转成了温柔的刺激,兰华发出了有些陶醉的呻吟。

紫藤的舌尖温柔的舔弄着耳朵敏感内侧,悄悄的沿着脖子舔吮着嫩滑的肌肤。 一阵湿淋的香汗味道,从他的舌尖扩散开来。

“啊……啊……啊啊啊……”

突然的温柔攻势似乎让兰华难以招架,双唇间突然宣泄出淫荡的娇喘声,蜜穴里的肉壁也开始了一阵强似一阵剧烈的收缩,与紫藤的肉棒紧紧地绞弄在一起。

“呜……这是……”

紫藤也忍不住的发出了满足的呻吟,那是一种宛若是与处女交欢时的强烈刺激感,他用力的扭动着腰身继续冲刺,肉棒在因为又一次突然的高潮而更加用力的吸吮挤压着的肉襞中艰难地摩擦进退着……不多时他觉得自己的腰间也产生了强烈的痉孪似的感觉。

“不行……要出来了……”

紫藤渐渐觉得敌不过体内射精的欲望,他用力想将肉棒抽出,却发现完全动弹不得,这才发现兰华的一双长腿不知何时已经死死地缠上了自己的腰,而她扭回来看想自己的羞红的脸上,满是企求的神色。

紫藤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索性将肉棒用力的贯入蜜穴的最深处,将炙热的液体直接射入了兰华的子宫内,那一刻,两人都像是被电击似的,身体都剧烈地颤抖着……

激情退去,紫藤依然坐在水中,兰华则将头枕在他的胸口上近乎是赖在他怀里,贪婪地享受着这自己心里最后一刻的温存。

“魂丢了一样……”

紫藤抚抚她潮湿的长发。

“这么多天都躲着我为什么现在想起来找我了?”

他近乎明知故问。

“我……”

兰华欲谚又止。

“狗总在找到过骨头的地方晃悠,你呢?”

“我……”

兰华苦笑,紫藤明显话中有话,她也听得很明白,那骨头,就是慰济的意思。

“我大概也差不多吧……”

“我就这么差劲?安慰了半天你还是一脸的空洞?”

“不怪你……”

兰华的声音有些哽咽:“是我的问题……”

“你活到现在是为了什么,杀她吗?是不是她和你之中必须死一个,否则你活着就没了意义,比死还不甘心?”

兰华低着头,没有否认。

“你想走,想去做傻事,想去送死,这都写在脸上,还想继续活下去的人是不会一副散了魂的鬼样的。说实话我不想拦着你,因为你这样活得太累;可我必须要拦着你,因为你是我的女人,甚至是我的姐姐。”

说到这里,紫藤明显感觉到怀里那具原本不动的躯体猛地一阵阵颤抖。

“姐姐……”

兰华有些呆了,木愣地重复着这个词。

“你以为那天我为什么救你,就为了贪图你的身体吗?母亲走了,忆柔也不会呆很久,你几乎是这王府里我唯一还能算亲人的人了,可连你也要走吗?”

紫藤的语气有些激动,不自觉地将她抱地更紧了:“好吧,这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如果你真的想清楚了现在就说声再见吧,放弃你自己,也抛弃我,即使成功了,在那个世界你真的会觉得活得比现在幸福吗?”

“没有……”

怀里的兰华发出低低的哭泣声:“我没要走……”

“你脸上写着了,你根本就是来告别的,最后看看我,好讨个自以为是的安心,”

紫藤却不防过她:“你就是没说罢了,现在我替你说了,走吧!”

最后两个字紫藤几乎是吼出来的,同时用力地将兰华推了出去,可是,没成功,兰华近乎是挣扎着又扑了回来。

“可我现在不想走了,真的……”

她哭泣着。

紫藤用怀抱重新接纳了她,他也不在说话,只是静静地让她的眼泪顺着自己的肩膀流进池水中。

“兰华姐……”

过了许久,直到清楚地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平静下来,他才又开了口:“可以告诉我吗?那天晚上你不想说的故事。”

“……”

兰华似乎还有些迟疑。

“我不会强迫你。”

紫藤安慰似的抚摩着她光滑的脊背:“我只是觉得,总不能一个人背着一座山活着吧,那样很累的。”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兰华沉默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中充满了关爱:“你几乎是背着两座山了。”

“是啊……很沉……不过有很多人在帮我分担,包括你……”

那语气让紫藤心中一股股涌动着暖流。

“所以我当然也不介意帮你分担一下。”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终于,似乎下了决心的兰华却先问了个好象完全无关的问题,“你知道我姓什么吗?”

“你说过你姓黄。”

紫藤理所当然地答到。

“是的,不过不是你所知道的那个黄,而是……”

兰华没有费力去说明,而是活动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胸口上一笔一划地写了一个字,那也是个同样读音的字,不过确实皇帝的皇,这过分怪异的姓氏让紫藤没由得一阵纳闷。

“别惊讶,炎黄的百家姓里确实根本没有这个字。”

兰华解释道:“因为我不是炎黄人,我是邪鲁治人。”

“这一点我早就有所怀疑了……”

紫藤喃喃道:“不然很难想象你怎么会与邪鲁治的皇后有什么恩怨瓜葛。”

“至于现在的那个邪鲁治皇后……”

兰华的情绪略有些激动起来,她慢慢地几次深呼吸,让自己再次放松下来:“她其实是我的亲姐姐。”

“这一点我倒真是绝对想不到。”

紫藤满腹的狐疑,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一对亲姐妹刀剑相向不死不休?

“我的父亲早逝,而母亲,是邪鲁治联合舰队的前任提督,我的家族也算是皇室的一个远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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