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捷足先登:书山有路坐缆车,学海无涯乘航母(3-5)(2/2)

贾大空授拳刚刚六日,湿儿便已掌握了少林诸般绝技的精髓。虽然暂时还谈不上熟练,但若练功不辍,过不了多久,必定能超过二位长老的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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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湿儿越学越快,祖玄律五日,司马屁精四日,鲁猪脚三日,吴官歪三日。因为是东方不红的差遣,丐帮八大长老都教得非常卖命。也因此,后面几位长老对湿儿的要求一个更比一个严格,唯恐东方不红指责他们教授不力。尤其是鲁猪脚和祖玄律,二人经常督促湿儿练至深夜,方才下山去。湿儿跟这四人学习的时间虽短,但都把每个门派的武功完整系统地学习了三四遍。八大长老除权为民是丐帮嫡系,继承了丐帮前辈所创的一统拳法之外,其他七人分属武当派、少林寺、正一派、华山派、昆仑派、嵩山派。刚过俩月,湿儿已将七大门派的上乘武功尽收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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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旭日山庄时,父亲东方无能逼湿儿学武,她都应付了事,不求甚解。十几年来,脑中虽然堆满了武学要义,但都是乱七八糟地存于脑中,既不通晓其意,亦不清楚有何妙用。学罢八大长老的武功之后,湿儿又用这几派的武功跟旭日山庄的武功相映证。前十几年学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此时便都融会贯通起来,以前费解之处也全都迎刃而解,方觉旭日山庄的功夫并不比哪一派的功夫差。怪只怪自己当初囫囵吞枣,没有认真钻研。倒是自己和哥哥共创的、曾经自以为傲的数招“旭日剑法”和“惊天动地掌法”,当真是漏洞出,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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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也越发佩服起堂兄的能量来。武林之中门户之见甚深,任何一个门派都绝不会把功夫传给别的帮派。这八大长老竟然在堂兄的要求下,把本派绝技毫无保留地相授。堂兄真是威武!堂兄说等华克大哥办完大事就可以来教自己降龙十八掌,恐怕也不是吹牛。只是他逼我学武,真是太坏了。有朝一日,待我功成之后,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出一出胸中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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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长老一过,便轮到了九袋子。第一个登门授艺的便是左眼已经瞎掉的李开腹。湿儿这时已不愿老老实实学艺了。她都没让李开腹进门,更没有敬以“碧潭飘雪”香茶,直接在院子里对李开腹道:“李兄,咱们对打一下,你指出我功夫中的缺陷如何?”李开腹不敢有违,便跟湿儿对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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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李开腹还不愿出全力,只是随便摆几个招式跟湿儿过招。在他看来,一个小女孩哪能挡得住他威震天下的“开膛破肚”四十九刀?五招过后,他已落了下风。这才惊觉不妙,赶紧施展全力跟湿儿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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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湿儿,远非当日之湿儿可比。除了招式精妙之外,内功亦可称得上有相当根基。这八大长老所授之上乘武艺中,她自然偏爱权为民那霸道的一统拳法。在跟后面七位长老学艺之时,也是日日抽空练习一统拳法。每练一遍拳法,真气便增强一分。她此时的功夫,便是一统拳法的内功底子,加之一统拳法的六十四招,再加之另外七大长老每人的精妙招式七八式,已然跃入一流高手之列。尽管李开腹火力全开,到第一招时却已是气喘吁吁。李开腹羞愧难当,自己在江湖上成名几十载,今日狂挥大砍刀,居然要败在一个赤手空拳的小姑娘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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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好胜心极强,没把别人打趴下决不会罢休。一看胜利在望,反而更加精神抖擞,杀招迭出。李开腹大刀尚未收,她的双拳已经从左右两侧同时攻到,正是一统拳法中较厉害的一招“二鬼拍门”。李开腹躲闪不及,慌乱中竟然一屁股跌坐于地,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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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收住攻势,背负双手,傲然道:“多承李兄指教。”她的语气,颇为不屑。李开腹满面通红,站起身来,朝湿儿一拱手道:“真是‘三天不学习,赶不上东方不湿’。东方姑娘武功盖世,小的不知天高地厚,这就告辞。”说罢,转身灰溜溜地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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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大摇大摆地走屋去,心里得意无比:曾经不可企及的高手,现在也都变成了我的手下败将。转念一想,我何不趁此机会下山,再也不来魏家山了?眼看中秋节将至,如若再不设法下山,就会错过招标大会的盛况。李壳壳正好不在,这丫头准是趁自己练功的当儿偷玩去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湿儿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打成一个包裹负在背上,轻轻带上房门,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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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时,湿儿不禁朝东方不红和夏芸儿的居所望了望。她虽然对堂兄满腹怨气,从未叫过他一声堂兄,可是她也明白,堂兄逼她练功也是为她好,不由得又心存几分感激。她对堂兄的印象要有两点,一个就是那句独断专行的“我意已决,不必多言”;另一个就是给自己擦药之时的那一滴清泪。堂兄为了自己,也算煞费苦心。堂兄行踪诡秘,眼下肯定不在家。离别之时,湿儿突然有些心绪不宁,脚下却是大摇大摆地朝院门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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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院门处,呼啦一下,柴一根、米一斤、油一壶、盐一包、酱一桶、醋一瓶和茶一杯七兄围了过来。柴一根道:“东方姑娘请留步。”绝世武功在身,湿儿说话便也狂妄了许多。冷冷地道:“你们要待怎样?”柴一根道:“不红前辈还没有开放禁令,请东方姑娘院内休息。”湿儿道:“我要是不留步呢?”柴一根道:“小的们只好强留了。”湿儿道:“好,咱们凭本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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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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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的湿儿如何会将七个六袋子放在眼里?她大喝一声,一拳朝为首的柴一根打去。柴一根赶紧挥拳挡驾。湿儿不等拳头击中柴一根,已经腾空而起,连施两招“一石三鸟”,右脚连踹,在其中六人的头上或肩上各踢了一脚。两人被踹倒在地,三人被踹了个趔趄。茶一杯曾见识过湿儿一统拳法的厉害,心中早有防备,侥幸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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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七人爬起来站直了后,湿儿才轻蔑地道:“哼!怎么样?还敢不敢留?本大侠可要走了。”她满以为六人会知难而退,哪知为首的柴一根喝了一声“结阵”,七人便又同时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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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见七人的占位异常古怪,既不是普通的圆圈,也不是北斗七星之位,而是其中四人围了个梯形,另三人围了个倒三角,梯形和倒三角互相交织在一起。湿儿一时瞧不出阵法之奥妙所在,不禁问道:“这是啥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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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一根道:“请东方姑娘闯一闯我们兄七人的‘七死七生’阵。倘若东方姑娘闯出去了,小的们绝不敢再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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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数年前,柴一根七兄曾结伴到藏讨饭。因藏汉文化差异巨大,加之语言不通,七人一不小心便得罪了当地的藏人,遭致藏人的围攻。危急时刻,巧遇萨迦派(因寺院围墙上涂有象征文殊、观音和金刚手菩萨的红、白、黑三色花条,故又称花教)的一位高僧大德。那位高僧将七兄救出后,深感七兄同生同死、生死相依的情谊,便将静命大师为七觉士所创的七死七生阵传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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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命大师是印度那烂陀寺的高僧,被第37任赞普赤松德赞迎请到藏后,先后剃度了七位贵族子,便是历史上的“七觉士”。静命大师将印度功夫和西藏功夫相结,为七觉士创出了一套七死七生阵。因这套阵法需要七人同使,七觉士仙逝之后,就再也无人练这七死七生阵。渐渐地,这套阵法年久失传。别说湿儿不知道这套阵法,便是如大兴善寺的澄定和尚般的武林宗师也从未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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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花教高僧偶然于古书中发现这一套阵法,狂喜之余,却又遗憾不已:自己一个人,要这七人才能同使的七死七生阵何用?正当高僧以为这套绝世奇阵又将失传之际,恰巧遇到了茶一杯七兄。这套印度和西藏功夫相结的七死七生阵便缘分使然地传到了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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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知道,“七死七生”出自《四十二章经》,是佛教谓小乘初果者,尚须往返天上人间,受七度生死,才能证得阿罗汉果。但她不知,茶一杯七兄的“七死七生阵”却是另有所指。这是一种七人同时拼命的打法。意即七兄要么同死,要么同生。如果哪位兄不幸遇难,剩下的兄们绝不偷生,直至全部战死为止。而被困于七死七生阵中之人,想要逃生,便如证得阿罗汉果一般难,须得受七度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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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人的招式怪异异常,跟中原武功大相径庭。湿儿虽然精通丐帮、少林以及武当等诸派武功,却从未见识过印度以及藏人的功夫。陡然间被七死七生阵围住,竟是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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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死七生阵威力之巨,便在于七人同时以性命相搏。不是对方死,便是己方七兄同尽。但七人哪敢让湿儿死在阵中?七人未带兵刃不说,出招之时也都留有很大裕如。即便如此,数招之后,也已将湿儿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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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一个疏忽,已被油一壶拦腰抱住。湿儿赶紧挥掌拍下,正中油一壶的天灵盖,油一壶当场被拍晕。哪知他被拍晕之际仍死死抱住湿儿不放。其余六人随即一拥而上,抱腿的抱腿,抓手的抓手,一下将湿儿举在空中。湿儿在空中无所借力,无论她如何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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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一根道:“东方姑娘,只要你答应我们不下山,我们立刻放你下来。”湿儿怒喝一声道:“快放我下来!”六人知湿儿已经答应,便立即把她放下来。湿儿铁青着脸,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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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到屋内的时候,李壳壳已经来了,正在到处找她。一见湿儿怒气冲冲的样子,赶紧沏了一壶碧潭飘雪香茶让她解气,只字不问她生气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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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生了一会儿闷气,几杯香茶下肚,所有的不快便都烟消云散了。她心想,我就再练几天,就不信冲不出去。当下便又到院子里练习一统拳法,一边练拳,一边思破解七死七生阵的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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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刚练了两遍,忽听有人吟道:“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己。”湿儿抬头一看,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朝自己这边走来。仔细一瞧,正是男扮女装的东方骄阳。嗬,好家伙!两个月前给他的装扮,他居然还没改来!难道这家伙喜欢当女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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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最近两个月一直沉迷于武学,竟然把这小家伙给忘掉了。她心想,也不知这小家伙这两个月怎么过的,他怎么也不来找我呢?难道堂兄不让他来找我?湿儿知道他刚才吟的那几句出自《庄子·养生》,意思是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知识是无限的,如果以有限的生命去追求无涯的知识,终究会把自己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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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收势停住,问道:“小侄儿,你是说姑姑不应该天天练武吗?”骄阳道:“练自然要练,不过要有张有弛。十天半月练一遍就得了。你一天练几十遍居然还没完没了,难道不枯燥么?请姑姑多保重身体,注意休息。”湿儿道:“不劳贤侄操心,你姑姑知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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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指着自己的胸脯道:“姑姑,你的立体画也太逼真了!”湿儿淡淡地道:“你姑姑画的,当然逼真了。”东方骄阳得意地道:“呃,用你给我的这身打扮去泡妞可省事了!”湿儿一听,暗叫一声“糟糕!”自己当初为了好玩,为了把他打发走,只是随意地给他打扮一下。没想到这小坏蛋居然利用这身男扮女装去泡妞。她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如何省事了,你都怎么泡的?”骄阳得意地道:“我看到中意的女孩子后,就先跟她们结交金兰姐妹。既然成了姐妹,那同床共枕就顺理成章了。等她们发现我是男孩子的时候,哈哈哈,为时已晚。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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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在心中暗骂自己,连呼罪过罪过!这下可让这小畜生糟蹋了不少良家姑娘。不过她表面还是很平静地问道:“你泡了几个呀?”骄阳道:“不多不多,差不多每天一个。这两个月,刚好六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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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六十个耳光。她从小就想当侠客,没想到到头来却助纣为虐,帮了恶魔侄子去残害良家妇女!这事儿却不能怪骄阳,他本来就是个风流少爷。要怪只能怪自己一时疏忽大意,竟然被他利用了。湿儿道:“我替你把妆改来吧!”骄阳却道:“不不不,我还没玩够呢。”怕湿儿把他妆卸了,赶紧转身飞快地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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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心想,我要当场去拆穿他,不能让他继续残害良家姑娘。可是,自己现在不能下山,却如何是好?她心念电转,马上想到,何不给自己女扮男装一下呢?我就扮成小侄子的模样下山,到了山下再改头换面。湿儿意打定,伸手点了李壳壳的穴道,让她昏睡于床。然后开始在镜子前为自己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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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化妆,竟然简简单单几笔就已一蹴而就。湿儿这才惊觉自己跟侄子颇有几分相似!湿儿心道:“看来这个堂兄还是真的,不然侄子不会跟自己长得如此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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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画好了之后,再来解决身材的问题。湿儿又赫然发现自己的身材其实挺适女扮男装。不禁哑然失笑,心道:“我要是有玉箫师太倪姐姐的身材该多好啊,一看就让人想起名山大川。夏芸儿夏姐姐的身材则像平原上的丘陵,算得上是凹凸有致,恰到好处。自己这身材,唉,的确只能算慕容虚口中的‘小荷才露尖尖角’。不过,玉箫师太要想女扮男装的话,一准被人一眼拆穿。只是不知道华克大哥到底喜欢哪一种呢?华克大哥,你可别嫌弃湿儿的胸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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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背包还没拆开,湿儿直接抓在手中就出门了。她担心被堂兄和东方骄阳发现,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她先朝骄阳的住处偷窥了一眼。房门虚掩,那小子正在屋里摇头晃脑地读书。堂兄和夏芸儿的大门紧闭,看来尚未归家。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湿儿施展轻功,几个纵跃,就来到了山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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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儿骄阳可不会武功,湿儿生怕被丐帮子们识破,接近山门时,便不敢再用轻功。她学着骄阳的样子,大摇大摆地朝山门走去。刚到山门处,就有几个丐帮子牵马迎过来,都是些经常跟东方骄阳一起出门的人。湿儿的易容之术端的是极高,这几人天天跟在东方骄阳的鞍前马后,竟也没有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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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也不说话,飞身上马,学着东方骄阳的手势,手一挥,拍马下山。那几个叫花子也便跟着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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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半山腰,湿儿双腿一夹马肚,高头大马立刻飞驰起来。随侍的叫花子都步行,哪里追得上?湿儿只听他们在后边高叫“公子等一等!”他们越叫,湿儿心里越是得意,扬鞭催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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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到山下僻静处又改了一次妆,这次扮作一个普通的叫花子。改妆完毕后又催马往总舵大会堂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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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刚转上大道,远远看到几个叫花子迎面朝自己跑来,边跑边喊道:“抓偷马贼呀!”湿儿大喜,没想到刚下山就有机会行侠仗义了。自己一定要替他们抓到偷马贼,露一个大大的脸。如果他们说“请教大侠高姓大名,大恩大德,没齿不忘”,我就告诉他们我叫“华得来”,嘿嘿。想到此处,便催马迎了上去,问道:“偷马贼在何处?待我为你们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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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叫花子竟然开口骂道:“你真是贼喊捉贼,偷马贼就是你!”湿儿一愣道:“你们疯了吗?我什么时候偷你们的马了?”叫花子道:“你现在骑的是东方公子的马,竟然还敢招摇过市!”湿儿这才恍然大悟,刚才自己打扮成侄儿骄阳的模样,侄儿的手下人自然牵马给自己。现在自己已换成了一个普通小叫花的模样,便被当成了偷马贼。没想到骄阳侄儿在丐帮总舵如此出名,这里的叫花子不但认识他本人,竟也识得他的坐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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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自是不把眼前几个叫花子放在眼里,可她也不愿伤及无辜,更不愿随意让人家知道自己的武功身手,一抱拳道:“小刚才在路上行走,遇到这匹没有人的马。如果是你家公子的,你尽管拿去好了。我可不是偷马贼!”说罢,下马把马缰递给为首的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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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匹马是自己跑在路上的,其中一个叫花子惊慌地道:“该不会是公子出事了吧?”他一提醒,所有的叫花子马上都紧张起来。领头的道:“走,咱们快去看看。”把湿儿扔在一边,牵了马便走。这几人也不敢骑这匹马,只是一路小跑往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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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暗觉好笑,继续徒步下山。此时内力不俗的湿儿走路的步伐已比以前快了若干,原来内力对轻功也是颇有助益。有时候她想慢下来看看热闹啥的,结果不知不觉又走快了。此时,她也稍微体会到华克之“希望自己轻功差一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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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往下走了一阵,一阵山风吹来,送来阵阵饭菜香味。原来已到了午饭时间。湿儿刚才光顾往山下跑了,此时才陡觉腹中饥肠辘辘,便迎着香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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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一个山坳后,前面不远处有一家小饭馆,门前的招牌上写着“香满坡”三个大字。湿儿心想,这名儿不错,果然满坡飘香,且去打个牙祭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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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三迎出门来,满脸堆笑道:“客官里面请。”湿儿有些吃惊,自己是叫花子打扮,难道店家不怕没钱买单么?转念一想,此乃丐帮总舵,这里的人分之都是叫花子,饭店的客人自然也都是叫花子。当下也不答话,双手负在身后往里走。她心想,现在自己也算是高手了,走路总要神气一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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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帘还没掀开,里面的声音已经传了出来。只听一个女子娇滴滴地道:“十三妹敬帮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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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一怔,帮不就是华克大哥吗?难道华克大哥也在里面不成?一般门派的帮都高高在上,不跟帮派里的人一起用餐。华克大哥怎地竟如此平易近人,还跑到这种小地方与民同乐?不由得对华克之又多了几分亲近之感。十三妹是谁?这名字有些耳熟。想起来了,不就是华克大哥受伤后在睡梦中叫过的名字么?他俩竟然在一起!湿儿不禁猫躯一震,心头升起一股不祥之兆。十三妹的声音很刺耳。是的,因为好听,所以湿儿觉得很刺耳,心中竟有点酸酸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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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一个男人的声音道:“我酒量不行,也就一个小酒窝的酒量。我一看你脸上的小酒窝就醉了!”正是华克之的声音!突然之间,湿儿的眼眶有些湿润。她将抬起的右脚又轻轻放下来。还是不要进去了吧,华克大哥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我的小酒窝。是不是华克大哥因为身边已经有了十三妹,所以一直没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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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那女子嘻嘻娇笑,笑声也是好听极了,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只听华克之又道:“你还笑,你越笑酒窝越大,你成心想灌醉我么?”那女子却笑得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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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各位朋友周末愉快,下周一开始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