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园的粉红回忆(八)(2/2)

“那他对你有没有身体语言?”嘉云似乎对恋爱很专业。

“什么是身体语言?”我还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我新搬来的这个宿舍风气和原来的不一样,原来的大都是学者型的,除了上自习,还是上自习。而现在的同屋,用她们自己的话说,都比较匹,多少带点把男生当猎物的意思。

“比如,搭一下肩膀,搂个腰啥的。。。”嘉云笑着说。

我把和如杨交往几乎两年的细节迅速地像电影一样快放了一遍。

“有一次在未名湖边散步,我的高跟鞋没站稳,崴了一下,他赶紧扶了我一把,那恐怕是唯一的一次肌肤接触。”

“不管怎样,你俩挺适的,你搬来这个宿舍之前,我们一直以为他就是你男朋友。”

那时大四刚开学,不知什么时候,我突然注意到走廊里听不到常红凄凉的歌声了。记得暑假时我还听到她唱歌。暑假时宿舍楼里没有平时热闹。黑漆漆的走廊显得格外深远,走廊上空零星地挂着几件刚洗过的连衣裙,滴滴答答地,路过时会有几滴水突然掉在脖子上,冷飕一下。

这时常红会像吊嗓子一样猛地吼一声,“爱人的心是玻璃做的,既破碎了就难以再愈。。。”她每唱一我的心跟着裂一下。

常红到底怎么了?后来得知她被迫休学了,他爸来把她接走的。我好像看到电影《思巴达克斯》里面的决斗场上,决斗输了的奴隶被抬了出去。大学时光匆匆而过,转眼到了最后一年。且不说去美国留学要和美国人决斗英语(gre)和奖学金,就连毕业分配或考研,同学之间不也需要决斗?听说全系一多号人只有六个留京名额,我该如何争取呢?

如杨为了感谢我帮他“装修”了房间,提出要请我吃饭,到他家。那天我们一起来到中关村一家菜市场买菜。我们大部分时间在校园度过,偶然走出校门,这样并肩走在街上,有种似曾相识的亲切。他买菜付钱的刹那间,我甚至涌出了想有个家的感觉。

说请我吃饭,其实是我给他做饭,在他的小屋忙活,像小时候玩的过家家!跟他在一起,感觉很舒服!

虽然toefl考得不咋样,紧接着又考了gre,也考得不咋样,如杨还是建议我年底之前把联系学校的材料寄出去。说我的专业英语分不需要那么高。我当时递了六所学校,挑的都是地方好校园风景优美的,从美国校园风景排行榜里挑的。感觉像掷出了命运的骰子,六个面,希望能有一个面着地。

之前认识的清华的毕业分配到水力局,走时嘱咐我将来有事需要帮忙一定找他。我递完学校申请后就开始注意工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