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园的粉红回忆(三十八)(2/2)

“你不是还有两年才毕业?”

“我等下及了,按你说的,争取明年就毕业。”

“可是我怕我连一年都等不了。今天我就想和你结婚。”

我认识的一个北大才子曾经告诉我,聪明的女孩最好在二十三岁之前把自己嫁出去,因为这个年龄最漂亮,最讨男人喜欢,可能嫁到最好的。这大概和停车的道理差不多,早来的停个好位置,晚到的只剩残疾人车位。

我到常红宿舍,看她一个人呆着,也没出去。她见我来,说要和我谈谈。

“兰儿,你男朋友今天来,害我从惊喜到失望,下午去上自习,又学不进去了。”

“我已经说过他了。他以后不会再来了。”

“还有,你老是吃方便面,有声音。”

“我明白了,现在就搬走。”

当天晚上我就搬到了那个四院。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享受过“雨淋”。每次和秦望见面都是在公共场所偶遇,像地下党接头似的,说几句话就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次被敲门,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烦躁。或许因为他是北方人,北方男人脾气不好?他对我的“情史”耿耿于怀,常常当我面发脾气,甚至骂我,这种伤害是当着面的;南方人,如唐明,用的是当面不说,背后捅刀子的委婉做法,比如利用夏草让我难过。

有一天下午我在俄文楼学英语,秦望来找我,一起向湖边走去。虽然说了要地下情,就是晚上见,还是忍不住偶然白天也见面。他今天看上去很有兴致,一想到过一会儿又能和他近距离接触,心里甜蜜蜜的。

路过蔡元培像的时候,我手中的书突然滑落到地上,一张小纸片从书里飞了出来。秦望捡起来后看了一眼,就大发雷霆。那张小纸片上写着金如杨在哈佛的联系方式。

“你居然夹在随身带的书里,你是不是时时刻刻在想他?”说着他把纸片撕粹了,还居然在地上踢出个小坑埋了进去。

本来是要去彼此享受对方的,这一下兴致全无。

我什么也没说,哭着就跑了,心里想着以后再也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