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与虐】 15(2/2)

个内容的。」

郭二麻子了他一句,「滚你妈一边去。」

妈妈在他的面前跪下了,双手抱住那只脚,脱去了鞋,将那只臭的能让人窒

息的脚抱在了面前,使劲地皱着眉头,无奈地将嘴凑近脚底……

「哎……还是他妈的娘们舔起来舒服……啊!不错,真他妈的不错……」

屋子里静下来,半晌,郭二麻子看到全屋子的人都在看他,便骂道,「他妈

的你们继续呀,看我干什么?」

于是,卫小光又对着一对地出身的小姐妹二人命令:「好了好了,该你们

两个了,交待林大可怎么把你们娘仨一起强奸的?」

那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少女,也不过十六七岁吧,战战兢兢地说:「报告指导

员,林大可没有当着我妈妈……强奸过我。」

「不老实,他妈我不是给你们写了稿子了吗,就按稿子上写的发言。」卫小

光骂道。

「稿子上写的……事实不是那么事。」那小姑娘仍然害怕地说道。

卫小光生气了,抓住说话那少女就是几嘴巴,「他妈的老子说是怎么就是怎

么,就按稿子上写的说」,说完又一把抓住了姐妹二人的母亲,一个地婆,”

老逼我告诉你,昨天怎么给你说的?稿子怎么写的就怎么发言,忘记了吗?」

那母亲被他揪着头发,可怜地张大嘴巴,却不知说什么。

卫小光继续恐吓道:「去,你们娘仨个,到那边好好对对稿子,一会要是还

不老实,就没有你们表现的机会了。」

那母女三人被赶出了屋子,关到了另一间屋子里讨论发言稿去了。

「林朗,该你了」,卫小光叫来了林大可的女儿林朗,”你可要想好了,昨

天的稿子你已经熟悉了,现在,就按照稿子里写的,好好交待。不老实的话,哼

哼!」

林朗被斗怕了,没用怎么强调,也没用怎么反复,便规规矩矩地按照事先准

备的稿子念起来。

「林大可反动成性,变态成性,他不仅与几个破鞋乱搞,就连我这个亲生的

女儿也不放过……他趁我睡着了,偷偷摸我的奶子,亲我的小逼……还强奸我…

…」

郭二麻子仰靠在罗圈椅子上,闭着眼睛享受着妈妈用嘴给他的脚底按摩,听

到林朗的交待,身子不动头也不动眼睛也不睁地打断了林朗的发言,说道:「我

说卫指导员,这他妈的在大会上能说吗?你编的也太离谱了吧。」

卫小光凑近郭二麻子,「大会上不能说,可这不是小会吗。嗯?」说着调皮

地挤了挤眼。郭二麻子骂了句,”真他妈的有你的。」便不再说什么。

「下面,由地狗崽子鲁小北揭发林大可是如何和他妈妈搞破鞋的。」

……

经过反复的排练与预演后,批斗林大可一伙的员大会轰轰烈烈地召开了。

大会原定由别人持,但最后仍然由卫小光持,只听他一声大吼,林大可、

鹿一兰等七八个「全无敌」组织的骨干分子被一字押上台来,乖乖地撅在了林大

可们经常批斗妈妈等使用的高台子上。

在一阵开声白后,第一个上台发言的,便是鹿一兰的丈夫连少华。其实,这

连少华并不属于「从头越」,他没这资格参加任何的造反组织,他和我父母一样,

是被管制分子,是专政对象。以他这样的窝囊废,他也不愿意上台自揭家丑,但

上不上台发言,对于贫下中农来说,是可以自愿的,但作为专政对象的连少华们,

就不由得他愿意或者不愿意了。

因为身份的原因,上台以后的连少华,尽管是揭发林大可、鹿一兰罪行的,

但却不是在为革命群众准备的放置于桌子上的话筒前站着发言的,而是在为挨斗

的反革命们准备的立于台子地面上只有一尺高的话筒前跪着发言的。念完了毛

席语录后,很快地,他的揭发进入了正题:「鹿一兰早在四川,就是已经被定性

为疯狂抵制革命样戏和反对江青同志的黑干将,是川剧团里有名的小爬虫……

她为了靠近‘全无敌’反动组织,与林大可勾搭成奸……他们在我家搞破鞋,

睡我家炕上,要我睡地下……」

台子下面的群众一阵骚动,象是一阵滚雷从远处涌来。

连少华继续着:「林大可和鹿一兰在我家炕上干完了坏事,还要威胁我,说

要是我敢到革委会告状,他们就把我弄到全公游街……」

也许是被欺负的太久,一贯被人欺负却从不敢吱声的连少华竟然走到林大可

身边,抡起手「啪」、”啪」连打了林大可几个耳光,然后问道:「林大可,你

说,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林大可使劲地低着头,答:「是……我有罪……」

「你用我们家的炕头,还把地婆赵玉美捆过来在炕上做坏事,让我和鹿一

兰给你们看门望风,你说,有没有这事?」

「有,我认罪……」

连少华又走近自己的老婆鹿一兰身边,却没敢按照会前卫小光等要求的揪她

的头发,只是冲着深度弯着腰撅着屁股的鹿一兰问道:「你臭不要脸的,你在家

里偷唱反革命的封建旧川戏,是不是事实?」

鹿一兰也规矩地答:「是……我有罪……」

「你说过无数次《红灯记》不好看,说它的唱腔不美,承认不承认?」

「承认,我认罪。」

「你把林大可带家搞破鞋,还说我没用,嫌我个矮没劲,说林大可长的怎

么怎么好,怎么怎么会在炕上玩花样,你说,是不是这样的?」

能听到这样的发言,对于长期禁锢着的人们的性欲,是一个怎么样的刺激呀,

台子下面的革命群众起着哄地狂吼起来,掩没了鹿一兰的答。

连少华又继续双手捧着事先准备好的发言稿问道:「鹿一兰,你……你……」

你了半天,没有念下去,却一下子把头抵在台子地面上,双手捂住脸,哭了。

卫小光本来对连少华缺斤短两的发言就不满意,看到这个样子,便走过去,

狠狠踢了他两脚,怒斥道:「连胖子,你贪污国库,侮辱领袖,罪该万死,今天

给你个立功赎罪的机会,你还胆敢隐瞒,跪直了,继续说。」

连少华被迫地继续了,「鹿一兰,你和林大可搞完了脏事,弄脏了被窝,让

我给你们洗,连林大可的裤衩都要我给洗,我不干,你就仗着林大可的权势捆上

我批斗我,还把弄脏了脱下来的裤衩往我脸上搓,你说,是不是这样的?」

台子下面又是一阵狂呼,鹿一兰认罪的声音再次被掩没。

……

连少华发言完毕,却没被允许下台,而是继续留在台子上,在距林大可们一

帮子五花大绑着挨斗的「全无敌」成员的一旁,背着手撅着。

下一个上台发言的是中学一位中年的女老师,人家是出身贫农的革命群众,

自然地是站在桌子前,对着话筒发言的。她历数了林大可仗势欺人的种种罪行,

揭发了其假造反而真复辟的阴谋,又对着鹿一兰揭发其隐瞒其反动出身,又钻进

「全无敌」组织阴谋复辟资本义的罪行,之后又狠狠赏了她几个耳光后下台去

了。

一个革命的小将走上台子,当场扒掉林大可的一只臭鞋,举到鹿一兰面前,

「叨着,你不是就想捧他的臭脚吗。」

鹿一兰乖乖地张开嘴,把那臭鞋叨住。

再下面是我的妈妈郑小婉上台发言。她和连少华一样,没资格站着发言,同

样是跪着发言的。在按照事先郭二麻子们给她准备的稿子念完一段后,她起身走

近林大可,打了两个耳光后,问道:「林大可,你每次借口单独批斗我,批着批

着就在我身上乱摸,还问我摸的舒服不舒服,你说,是不是这样?」

台子下面又是一阵起哄的声浪,林大可的认罪也被淹没。

「你动不动就到我家,让我给你炒菜,陪你喝酒,喝完酒你就捆我……然后

就……操我……」

台子下起哄声响起:「郑小婉,你也不是好东西,老实交待,让他操你是不

是自愿的?」

妈妈的发言被打断,在革命群众的强烈要求下,妈妈被迫地对着台下,连连

承认:「我有罪……我有罪……」

妈妈的规定程序还有现场审问,她走到鹿一兰身旁,揪起那本来很好看的小

脸,狠狠抽了两个耳光后,问道:「你私藏反动剧本,念念不忘复辟,还动不动

对我说起以前骑在人民头上的时代是怎么怎么风光,是不是这样?」

鹿一兰答:「是……」可这一张口,那只叨在口中的臭鞋却掉在地上。

妈妈对着她命令:「叨起来!」

鹿一兰跪下去,再把头向前探去,叨住那只破鞋,然后挣扎着,因为双臂被

紧紧地反绑,显得十分地艰难,蠕动了好半天,才终于抬起上身,再重新站立起

来,重新弯下腰去撅着。

「林大可操了我……你也和他一起威胁我,不许我交待和他搞破鞋的事,你

说,是不是这样?」

「是……我有罪……」鹿一兰叨着的臭鞋又一次掉落到脚下。

「叨起来!」

鹿一兰又艰难地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叨了那只臭鞋。

「鹿一兰,你说林大可喜欢同时操两个女人,上我家找我,要我和你一同跟

他搞……还……还……」说到这时,妈妈一下子把脸用双手捂住,不说话了。

持大会的卫小光大声对着妈妈:「郑小婉你放老实点,这是革命群众给你

的机会,不许耍花招,继续发言!」

妈妈重新拿起了稿子,按照上面写的继续问道:「鹿一兰,你为了讨好林大

可,你自己用嘴叨他的……他的……鸡巴,还拉着我去舔……他的蛋子……鹿一

兰,你说,有没有这事?」

没等妈妈的问话结束,台子下面的革命群众便狂吼起来,妈妈下面的话被淹

没,但鹿一兰仍然照例答着,于是那臭鞋又一次掉落,又一次跪下去叨起来,

又一次重新撅着……

不知妈妈问了多少遍后,台子下面怒吼起来:「郑小婉也是林大可的姘头,

给她也叨一上只臭鞋,让她撅着!」

一个红卫兵闯将走过来,把林大可脚上的另一只鞋也扒掉,塞到妈妈的嘴里

叨着。很快的,又有两个革命小将提了绳子上来,将本来是上台发言的妈妈也来

了个五花大绑,然后强按住妈妈的脖子,并排地撅在林大可的一旁。

又是几个革命群众的发言后,那天排练时的姐妹花走上台来。这是一对地

出身的美女,和我一样是属于狗崽子的,但,她们破例没有象妈妈和连少华那样

跪着发言,而是站到了贫下中农的发言席上。她们也是先念了发言稿,然后走到

林大可身边进行揭发。

「林大可,你利用我家出身不好,借口批斗我妈妈,长期强奸我妈,你说,

是不是?」

「是,我有罪。」

「你老婆来我家打我妈妈,让我妈妈给她跪着,让她往嘴里灌了大粪才解气,

然后又捆上我妈游街,最后又让我妈妈承认是破鞋,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是我干的,我罪该万死。」

「你干了我妈妈还不算,我刚刚十四岁,你就开始强奸我,破了我的身子…

…这还不算,你破了我的身子,鸡巴上沾了血,还逼我妈给你舔……」

那个妹妹又接着问:「你强奸了我姐姐还不满意,又非要强奸我,那年我才

十三岁,我爸爸妈妈给你跪着求饶,你就把他们捆起来,当着他们的面破了我的

身子……还说是什么‘献身革命,脱胎换骨’……」

台子下面又是起哄又是叫好,天似乎要被震塌一般。

「你在我家炕上睡觉,不让我爸爸上炕,让我妈妈和我们姐两个陪你睡,还

不许我们穿衣服……」

「你睡到半夜想操我了,还让我妈妈抱着我,让我姐姐掰着我的腿,还一边

操我一边问我爸妈看着得劲不得劲……」

姐妹二人的发言被狂热的革命者们的叫好声打断无数次,批斗大会简直成了

性知识的普及大会,现场的热烈程度似乎比美帝扔在日本广岛的那颗原子弹还要

热,几乎使会场无法维持。

姐妹二人的发言在群众的哄叫声中结束了。

大会原本有林大可的女儿和老婆的发言的,但不知为什么给删了,原本也有

我的发言的,但大会开始前也给取消了。

接下来是游街。本来不是挨斗的我的妈妈和连少华,也被持着三八枪的民兵

们押着,一同去游街。造反派们别出心裁,用一根绳子将妈妈、鹿一兰与林大可

三个人的头拴在一块,使三个人的脸紧紧地贴在一起,林大可居中,妈妈和鹿一

兰便只有侧拧着身子艰难地往前行进。群众们拥挤着,对着三个人推着、搡着、

捏着、摸着、骂着、啐着、问着……

批斗大会的当晚,那一对被迫上台揭发控诉林大可罪行的姐妹花,双双吊死

在自家房梁上,屈辱地结束了正待绽放的青春与生命。

</fro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