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2)

还未入夏,天气却已经骤然转热,午后的空气中满是浮躁。一辆载满了人的公交车在十来米宽的一条县道上慢腾腾地爬行。窗外绿油油的麦子被春风吹得摇来晃去。我,一个清水衙门的副科长曾小三,在这辆公交车的最后一排座位上正襟危坐,不觉额头已渗出亮晶晶的汗珠。

有人会问,三啊,今天检查工作怎么还坐公交车啊?难道是在作秀?嘿嘿,其实不是这样的。我压根就不是去检查什么破工作。我,有其他事情……

去年大姨子小莉进了精神病院后,老丈人他们居然想争夺自己外孙女姗姗的临时抚养权。我们滨江市可是个很传统的地方,他们的梦想在这里无疑是根本不可能如愿的。闹的满城风雨后,还是志刚的二哥成功了。

这个当然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但小芳和她的父母却好像因此跟着疯了。本来就尖酸,现在更是刻薄的要命。小芳和我父母的关系本来就差得很,现在一听我提到我的父母,更是好像听到了仇人的名字一样破口大骂,难道只是因为我妈妈有次打听了志刚的事,被他们认为是在嘲笑?还是根本就是不负责任的迁怒於人?

谁知道呢!我懒得理会这几个人,因为越解释越乱,更何况凭什么我去向他们解释?他们当他们是哪根葱?反正我对他们的厌恶感越来越严重。

而小芳越发像个不懂事的孩子,经常跟我发些莫名其妙的火,晚上也不允许我近身。我有几次厚着脸皮去摸来摸去,居然都被她拒绝了,把我的牛脾气也勾上来了。尤其是春节,闹的寻死觅活,也坚决不去我老家过年,害的族里的人个个骂我数典忘祖。这当然乖小芳了,所以我对她的怨恨自然越来越重,也不再碰她。春节后我们真的就两个月没有亲密接触。渐渐的,我有点吃不消了,原始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

又有人说,三啊,你怎么那么逊啊?结婚前二十多年光棍生涯都挺过来了,现在才两个月就吃不消了?非也!问这些话的显然是年轻人。要知道,如果没吃过肉,那平时再这么吃素也不会觉得苦,可我现在是吃了几年肉,突然一连几天只吃萝卜青菜,如何受得了?

每每酒后洗完澡躺在休闲大厅,看着衣衫单薄的按摩女走来走去的时候,我的老二经常情不自禁地发生变化。我甚至就想抱一个过来,找个房间就如此这般地泄了火,却一直没有办法下定决心。一是我自视甚高,以前都是妹子勾引我,我不主动勾引也就罢了,怎么还能花钱去嫖呢?二是我一直铭记一个原则……近赌远嫖,谁敢在家门口嫖呢?被熟人碰上,以后还怎么做人?於是我只好一直死死忍着。

终於又忍过一个月,一天早晨起床,我的内裤居然又凉又湿。我这才发现我一个老男人居然遗精了!我实在气的不行,但遗精的事我对小芳只字未提,只是对她的恨意更深。我后来一想这也实在无法忍受,算了吧,管他什么身价,生理问题解决了再说。经多方打探,在网上找到了一个30多公里外的小有名气的休闲中心,编好了一大串的理由对付了同事,然后坐着公交车来休闲……当然不敢开自己的车,现在车子被好事者拍照出事的太多了。

所谓休闲中心,就是上点档次的浴室。都说「一等货色在宾馆,二等货色在浴室,三等货色在洗头房」,这里成本中等,质量中等,嘿嘿,我一向喜欢中等的东西,所以选择了这个被划分为休闲中心的浴室,也谈不上什么失望。草草冲洗一番,我披上浴袍就走进了二楼的休闲大厅,发现通过捏脚捶腿片区后,不远处有个阶梯。我顺着阶梯刚上三楼,旁边突然蹿出一个愣头青叫了一嗓子:「三楼,一位!」吓我一大跳。我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却笑嘻嘻地和我搭讪:「老板,要小姐服务吗?刚来了一批,都是大连的哦!帮你找一个?」

「嗯,好的!」

「那好,老板,你先进房间!我替你安排!」

我装模作样地踱进房间,忙用后背关好了门,这才发觉自己心跳得厉害。为什么心跳呢?我又不是第一次和别的女人做爱,怕什么呢?大概是怕被人抓到吧。

其实也没什么啊,网上的人都说这儿的安保完全没有问题,因为这里的老板和当地公安局治安大队大队长是拜把子弟兄。唉,何必庸人自扰。想到这里,我又想不能在小姐面前太丢范儿,拿起卫生间的洗漱用品开始刷牙洗脸。

洗漱完毕,突然有人敲门,我犹豫了一会儿,躲在门后开了门,一个挽着头发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闪了进来,关好门,笑着问我:「老板,要服务吗?」

「嗯,都有什么样的?」

「你自己看这里的服务价目表啊!」女子顿了顿,「那就这样,168 ,带套儿的呗!」

「嗯,好!不过,我可以不戴套吗?」

「不可以的,你要是坚持这样,我们宁愿不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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