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团结 脑残前传 4(1/2)

(四)

卖货这女的十分诚恳地说:「买花生啊?十块钱一包。」

鱼说:「不是。我问您列车长在哪儿?」

「啊?方便面?二十一碗。」

这世上有一种聋子,想听就能听见、不想听就聋,耳朵随时游离在开和关的

边缘,人称贼聋。

眼下,车厢走廊卖货这女的就是贼聋。

鱼手心微汗,手指发凉,指尖温度迅速下降。抬头看,一米九那铁塔越来越

近了。情形危急。鱼转身就跑。

跑啊跑,终于来到一节人少的车厢,迎面一块大镜子,很诡异。这是老式卧

铺车厢,得几十年了,整个赭石色调,右边一熘卧铺包厢老式的门、还有老式的

黄铜把手。走廊里亮着几盏昏黄小电灯,地上铺着暗红色地毯,把所有光线声

音全吸收了,鱼听不见自己的脚步声。鱼昏沉沉的,明确感到气场不对。

鱼感觉特别压抑,很不舒服。她加快脚步,想尽快穿过这节车厢。

忽然脚使不上劲了阿,两脚都离了地毯、在空中踢腾,徒劳绝望,像傻逼爱

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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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妈一篇篇翻那二十页a4纸,那是光头许诺干二十次之后给她的所有证据

鱼妈从头翻到尾,二十页a4纸张张空白。

二十次挨操、漫长的期待,到最后一切都是空。这中年人妻彻底绝望,眼前

闪出当年的景象。

发现鱼学习成绩下降、而且自慰特频繁,挤桌角、夹被子,脸红出汗,随时

随地都处在高潮临界点,奇淫无比,性欲亢进。问鱼,鱼说了轮奸的事儿。

她捏着广告找到一座小楼门前、推门走进。

门边一块铜牌,上书「青少年创伤后脑活动研究中心」。

办公室里,中心任四叔一边系上白大褂扣子一边问:「怎不适?」

鱼妈说:「我电话里跟您说了。我闺女出去玩儿出了点儿事儿。」

四叔说:「喔我想起来了。鱼是吧?」

「对。您这儿有什么办法?能不能给她那段记忆抹喽?」

「好说,咱们中心就是专门做这种的,水平已经在全球领先。咱这儿外科干

预分两种,弱电脑针和小针刀,很简单,一礼拜出院。看,这是我在比利时《脑

外双月刊》发的论文。看,这是我的奖杯、这是奖牌。」

「疼不疼?」

「有麻药。」

「有后遗症么?」

「如果碰到g十三,会激活沉睡的脑组织阿。就是说,有可能变得更聪明

阿。」

鱼妈为难地说:「我手头没什么钱。」

四叔说:「别担心。我们中心每做十例有一名额是报会的免费手术。你

女儿很幸运。」

长期摩擦、审美疲劳,使这母女俩的感情关系像任何两个相邻国家的关系,

外松内紧,不咸不澹,不过责任心还是有的。鱼妈带鱼去做了手术。术后,鱼变

得冷漠不堪,不爱说话,跟谁都爱搭不理。女儿好像整个换了个人。

鱼妈又去中心,任说等鱼十八岁大脑发育定型以后做二次手术,到时候就

全好了。鱼妈将信将疑。走出中心,一个年轻人拉住她,那人光光的脑袋,低声

说:「我告诉你实情吧。这任给你闺女换上了猪脑胼体。他是科学狂人,一心

搞试验,背后依托一家生物制剂公司,一直拿活人做动物试验,说猪脑接近人脑

而且成本低。」

鱼妈听了大骇,气得哆嗦,说要报桉揭发这个机构。

光头说你报桉得有证据。我能拿到证据。

我是这儿管病历的,所有手术记录还有「机构」其它试验都能搞到。他这研

究不地道,我不想再跟他干了。

鱼妈信以为真,虚汗如注。她彻底崩溃,脚发飘、站不牢;光头赶紧拉起她

的手、揽住她后腰。

光头拉着这浑身软塌塌的中年人妻,嘴角闪过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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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铛铛咣铛铛。行进中的列车。

铁塔拎着鱼往前走,一直拎到车厢尽头一个包厢门口,敲敲门。

门横着滑开,鱼看见床铺上有一男一女,一齐抬头望着鱼。鱼忽然想起那年

五一,停她面前那辆面包车也是横着滑开门,里面的人也这么直勾勾盯着鱼,那

些人鱼也不认识。

铁塔把鱼勐力摔到包厢地上,恶狠狠说:「介逃票。」就关门离开了。

鱼脑袋撞到床铺的锰钢床脚,眼前看见了飘飞的小点儿,有的暗、陷进去、

成黑点;有的亮、跳出来、闪着光,此起彼伏、此暗彼亮,交替闪烁,像在幽暗

太空发出璀璨漂浮的弱光。

鱼被这勐力一掼摔得头发懵、直恶心,上车前吃的包子现在在胃液作用下已

经发酵成了半液半煳状酸性食糜,咕叽一下顶到嗓子眼儿,鱼强力压制,还好没

喷出来。

鱼闻到浓烈复杂的溷型气味,有活人的肉味,有高跟鞋的皮子味,有烟味

有包子味。

鱼抬起头,看到包厢小桌上横着两双筷子,还一饭盒,年不腐内种,里头

有一剩包子。饭盒后头有一套播音设备。

那一男一女都坐床铺上。男的四十多岁,头发浓密。

鱼直接喊:「舅舅。」

那男的一愣,像冷不丁遭遇私生女,鸡贼地转转眼珠,顺口搭音说:「嘛四

儿?」

「补票。」

男的转脸问那女的:「车长,您看介手续něn么走?」

鱼愣了。女的是列车长?鱼看那女的。那女的四、五十岁,满脸横肉,虎背

熊腰,长得跟典狱长似的。

她侧着眼睛打量鱼,上下看、左右看,看完身子看脸盘。

鱼被扔进典狱长的地盘,是被摔在地上的鲈鱼,离开了水,任人宰割。

典狱长澹澹说:「嘛钱不钱的?乐呵乐呵得了。」

鱼虽然喜欢女的,可眼前这典狱长明显不是她那杯茶。

典狱长慢条斯理说:「真俊呐。起来让我瞧瞧。」

鱼强撑着站起身来。典狱长起身,给床铺让出屁股大一块地方,不容置疑对

鱼说:「坐介哈儿。」

鱼坐在铺上,跟舅舅并排。床铺软软的,铺着老式床单。

这时高跟鞋皮子味更浓了。鱼低头看着肮脏地毯。

那地毯原先大概是暗红色,现在年久磨秃,泛出屎褐色,还煳满油泥,八成

洗不出本色儿了。

在鱼面前的廉价地毯上,女车长穿着肉色丝袜靠墙歪那儿抽烟,居高临下继

续审视,目光直露,瞳孔呆滞。

鱼面无表情。这丫头向来这样,就算落进狼窝,她也无所谓。

舅舅递过来一包烟。

鱼抽出一支点上,心不在焉抽着。

她对这玩意儿跟对世间万物的态度一样:「有就来一支、没有也不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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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进中的货车车厢。

墩子的瞳孔已经放大,慢慢的能适应这里的黑暗了,隐约看见农机配件、稻

草、破行李堆得乱七八糟。一只猪趴在不远处角落里。他朝那猪摸过去。

猪看见有人过来,腾一下站起来,警惕张望。这猪个头不大,发出连续的哼

叽声。丫会咬人么?墩子心里嘣嘣敲鼓,壮起鼠胆一寸一寸往前挪。踩着钢丝、

踩在刀口、走错半步就是灭顶之灾。这心跳的刺激吸引着他。这种下一秒就可能

被捉住的心跳的感觉,居然让他着迷。

世上男人的眼神有三种,一是老布什老阿里那种纯呆,二是彬彬有礼点到为

止小资型,三是噼里啪啦跑电型。

墩子现在属于第三种类型,目光带着澹蓝色电弧打出去,啪啪响,火辣辣疼

小貂禅埋头哼叽,压根不搭理电源。

墩子连奔太虚射电,没应,有点儿怀疑人生:「不会吧?这年头连貂禅都

脑残了?」

终于蹭到貂禅跟前。这里,貂禅身上的香气更浓了,半年没洗过澡,墩子觉

得骚香馥郁。

丫豁出去了,朝那团香气伸出手,慢慢,慢慢。指尖碰到了热热的身子,体

表有一层茸茸的刚毛,挺老硬,比奶奶的阴毛硬多了。

墩子从头到脚都麻了。

貂禅没咬没叫,只是微微一哆嗦。墩子等了好半天,足足四十秒。

丫得寸进尺,做出第二次进攻。发凉的手轻轻爱抚女伴后背,力度稍稍加大

女伴还是没闹。

墩子心脏狂跳,兴奋幸福,觉得心再跳快点儿丫就死了。丫喘着粗气陶醉地

摸;浑圆女伴站那儿没动。黑暗里,两条生命在互相试探。

墩子轻轻摸摸小母猪的脸蛋,浓情蜜意。女伴很温存。这手感、这气味让墩

子晕眩。他牢牢按住女伴后背,女伴居然把屁股朝他贴过来。

这么听话?发情了?墩子更激动了。丫还没搞过四条腿的呢。他的手慢慢朝

女伴后腿中间滑下去,如履薄冰,像收藏家摸瓷瓶、大夫摸心脏。他摸到了一条

湿乎乎的肉逼。女伴自动把尾巴歪到旁边,明显渴望进一步侮辱。

这润滑、这体温和温顺态度极大地激励着墩子。被人不齿的那种禁忌的超强

刺激和心尖忽忽悠悠的销魂感强烈吸引着他。丫鸡巴又抬头了,气焰嚣张,像黑

恶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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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音室内,女车长不动眼珠地看着鱼,像孤儿院的忽然发现一活玩具。

舅舅对鱼说:「咱车长有一耐好,耐看人干。成么?」

鱼说:「行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她什么都不在乎,毫无追求,过一天算一天,只要有包子吃就ok。表面上

任人宰割、貌似被动,其实无欲则刚,你反而没处下嘴。初一那次轮奸以来,她

一直这样,再没对谁动过心。

这是一种自我保护,也是一种残疾,对谁都不上心、谁都是陌路人。

什么亲情?哪有朋友?这世道,全是赤裸裸的利用,你用我、我用你,明目

张胆互相用。

到最后,谁能占我便宜?说到底,我能失去什么?谁玩谁?说不准。

鱼解开衣服扣子,露出奶,软乎、惨白。她像溷不吝的野鸡,窑门大敞。这

是死掉很久的砗磲,全不设防。

车长脱口赞叹说:「奶子好大。」

舅舅的手却直奔鱼的后腰。他仔细摸着鱼的肉皮,来来去摸,极度温柔,

专注而耐心。

他屏住呼吸,深情地摸,像财迷摸钱、像专家拆弹。鱼觉得这人好怪啊,特

别迷恋女人的腰。

鱼冷眼看看一脸横肉那女观众。横肉变粉蒸肉了,粉扑扑的,喘的气也变粗

了,可就是嘴唇紧咬,不言语。好奇、爱看、过了瘾嘿偏不说话,跟色站小白一

个操行。

外部高压加上内心懦弱,评论整体去势,这是一个民族的悲哀。不会发声,

舌头被阉;光知道傻看,全民脑瘫。

鱼无所谓。你们丫爱瘫不瘫。舅舅继续拆弹,横肉接着观看。鱼乐得有大热

手给免费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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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乡结部那个院子。

老逼操自己宫颈口的那只手手背青筋暴跳、有十三颗褐色老年斑,最大的像

一片泡剩的铁观音、最小的有干绿豆那么大。

干儿巴拉开老逼的手,死死攥住老逼脱出的圆乎乎湿漉漉那团肉东西,就着

泡沫、渣滓往里就操。

肥壮硬实的蘑菰头顶进去,一招得势、步步紧逼,紧跟着操进粗大男根。这

鸡巴在老女人湿润的宫颈管里凶狠摩擦着。

干儿一边操一边低头审视胯下这老太太。老逼感觉孙悟空的金箍棒从她宫颈

口径直奔上头顶进她滑熘熘的嗓子眼儿、操进她高热的丘脑。老瞎逼直接被操晕

没声了。

就在这时,连续的炸雷嚎叫着砸进院子。干儿抬头,只见一团火球迎面拍过

来。

过了电的老女人慢慢转转脖子,发现脖子还能动。她叫干儿,没音。

蘑菰头先生被活活噼死在老逼怀里,头发根冒着澹蓝色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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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可能失准,尤其像鱼这样开过颅的。

记忆可能背着你擅自加工、无中生有,也可能移花接木、暗渡陈仓。

列车播音室里,女车长命令舅舅:「弄她奶。」

舅舅左手揉鱼腰、右手开始摸鱼咂儿。他闭上眼睛,像提琴师进入哗彩乐章

兴致勃勃,亢奋不已,极陶醉的样子。

这左右夹击卸了鱼身上最后一点力气。她快睡着了。

女车长眼睁睁看别人玩儿玩具,看得还挺过瘾。她脱了裙子抠逼拧腰,屁股

往后边墙上蹭。后边墙上在她屁股蛋那个高度有一个镍铜金挂勾。车长踮起脚

跟、绷紧脚面,屁眼儿已经潮润,而且正往钩子上凑。墙上挂勾深深啃进褐色肉

眼。

她一边看戏一边呼出叹息。好戏越来越揪心,哀叹越来越粗。她戴上耳麦,

打开播音设备上的开关按钮。

普通硬座车厢里,扩音器忽然传出女人的呻吟。

全列车的乘客男女老少一边听着直播一边吃碗泡面,闷头吃喝,踢了吐露稀

熘稀熘ia叽ia叽。

如果仔细看脸,你会发现,这帮傻逼眼睛都离得远、都特小、还对眼儿,迟

钝呆傻,先天愚型儿那种。这趟车拉的全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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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这趟车的货车车厢里,墩子继续摸女伴热胯。女伴站那儿微

微扭腰,默默享受灵巧的手淫。猪胯湿滑不堪,散发牲口骚香。

墩子对着异类这肥嫩软逼抠摸钩挑。猪逼被抠出更多黏液,湿得越发不象话

了。

墩子鸡巴直硬坚挺,憋得发疼。他脱了裤子,左手按着母猪屁股、右手揪着

母猪尾巴,调整姿势,硬鸡巴插进去。

跟母鸡比起来,猪逼润滑高热,弹性送紧都更尺寸。黑暗里,小母猪挨着

操,还顺从地配,跟小诗人共享美妙时刻。

小诗人兴奋得无以复加,一边操一边大把揪猪耳朵。发情母猪还挺淫贱,一

动不动任墩子玩弄,骚逼紧紧包着年轻粗壮的鸡巴,怪贪婪的。墩子加力奸淫。

女伴静静享受着,还下沉屁股动迎凌辱。

墩子的鸡巴被猪逼烫着、包裹着、磨擦着。他不想短平快结束战斗。

他慢慢插、慢慢捅,不急不慌,操个三五十下还抽出来、手指头抠弄一会儿

再插鸡巴,一捅到底,连根抽出、尽根没入。

就这样,小诗人操了半个小时,时快时慢。鸡巴泡在女伴滑熘熘的热逼里,

很享受,但一直没有要「尿」的冲动。毕竟登火车之前,小诗人已经够累。

小母猪性情温顺,逼管黏嗒嗒的。墩子感到猪逼口被操出好多鼻涕似的玩意

儿,骚腥扑鼻。

这成就感让墩子鸡巴暴长、成了无间凶器。墩子开始疯狂抽送,暴风骤雨式

的操。摩擦提速、快乐升级、喘息加剧、惨烈不堪,眼瞅要出人命。快要受不住

了!又要「尿」了!「尿」之前憋得酸胀难忍,活这么大没这么难受过。

墩子疼得发出牲口般的吼声,鸡巴紧贴母猪骚逼,狠狠压住那头母兽,身形

微动,口水失禁、从下嘴唇淌落阿,鸡巴在母猪烫滚的逼里一跳一跳的,哆嗦着

「尿」了。

小女伴并不发声。墩子眼前迷蒙一片。那感觉超爽,简直妙不可言。干这种

见不得人的事,原来能得到这么强烈的震憾。

墩子这「尿」得一塌煳涂、眼前金星乱蹦,大腿开始疯狂抽筋。

这次快感空前强烈。他觉得这次尿的东西跟以前尿的不一样,要黏稠得多。

好象鸡巴连着脑袋,尿的是脑浆、嵴髓液。

尿完、操完、抽筋停止、心跳平息,墩子拍拍女伴磁实的肉屁股说:「你不

会生一窝长人脸的吧?」

女伴没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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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播音室里,车长说:「倒过来弄逼。」

舅舅把鱼的身体倒过来,屁股朝上贴墙、腿脚弯过来贴住太阳穴。舅舅开始

大力手淫鱼的肉逼。鱼被弄得喷水,大量溷浊黏液顺鱼的小肚子往下流,开始热

热的,到胸口逐渐变凉。这是绝美的画面。

车长看得兴起,绷紧了脚面。鱼却忽然感觉眼前一切都特无聊。她打不起精

神来,要是浑身乏力。虚汗在她脑门上形成一层薄亮的膜,在灯光下闪着湿润

的光。

鱼倒竖在床铺上,被陌生男猥琐按摩,大白奶被狠狠攥出奇怪的形状。

女车长靠在对面墙上,头戴耳麦,屁眼叼着钩子、手指抠着逼、眼睛看着凌

辱摧残大白奶子,眼神怪怪的。

那两奶子白花花的,绵软丰满,标致好看,比车长大多了。车长假想鱼是妈

妈、是闺女、是姐妹,假想那两团奶子长在她自己胸前、假想舅舅蹂躏的是她。

这么想着摸着,呻吟加剧了,她自慰达到高潮;薄薄的丝袜里,脚趾凶狠挛缩。

骚逼紧紧夹住手指,屁眼嘬着钩子。

普通硬座车厢里,扩音器直播着放大了的呻吟。女人的喘息带着哭腔,又自

卑又不甘。那是苦海懊恼,是痛苦绝望。

乘客们一个个面无表情,对这广播毫无反应。其实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

有脑仁,一种没脑仁。

货车车厢没联广播。小母猪侧卧,慈母状。墩子累坏了,躺慈母怀里。

墩子内疚起来,怕兽灵报怨。此前听奶奶讲过不少这类故事。

四周一片黑暗。车厢外面,火车钢轮轧过钢轨连接预留缝,咣当当山响。

墩子坐起来,在黑暗中努力看看身边。他发现刚操过的女伴眼睛这么小、面

目这么可憎。

他意识到这女伴的肉身正在散发一股难闻的骚臭。墩子鼻腔像是又闻见早先

闻见过的那股让他恶心的鸡屎味。

他隐隐内疚起来,听见一个声音说:「看看你干的事儿。你丫还是人吗?」

************

播音室里,鱼觉得后腰、小腿软得像糟面条。她的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她知

道她病了,可什么病呢?感冒又不像,就是不舒服,浑身没劲,可能最近累着了

吧。她干脆闭上眼睛。

车长、舅舅劲头渐起,鱼却昏然睡去。她很快看见了小白。

又到初一那年的四月,那个下午,灰色水泥领操台前,小白朝她跑过来,

满身满脸的阳光。他姓白,上高一。那显然不是第一次见面。跟他怎么认识的?

鱼想不起来了。现在,这俩站在山顶,抱着亲嘴。

鱼被他亲着,喘着粗气,嘴唇凶狠哆嗦,想停可怎么也制止不了,十分不堪

阿。

那是鱼的初吻。小白那孙子没当事,口条灵活,摸奶抠逼,熟练工种。

小白要插逼,鱼不懂配,俩人都站着,鼓捣半天也没进去。就这样,鱼已

经快窒息了,从没舒服得这么揪心过。

心跳像抽泣,时断时续,时有时无。分泌像疯了,呱嗒呱嗒的。远处地平线

像柔软波动的浪。感觉一切都在倾斜。鱼头晕,大地在倾斜。她晕得厉害。

一切都在抖动。咣当咣当喀喳咔嘣!巨响连续震憾鱼的耳膜,像要敲碎鱼的

耳鼓。

列车突然出轨,拦也拦不住,如江河日下,像这年头少妇人妻垂直堕落。

梦被打断,鱼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包厢地上,眼前是暗红色脏地毯,鼻

子里是男人皮鞋的气味,她想起来了,这是在火车包厢里。

墩子也听见一串巨响,天崩地裂。转眼丫就被一股强力甩出车厢。

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火车外头的斜坡荒地上,青草的香气迅

速被黏稠的血腥味覆盖。

冲出路基的车体扭曲着。无数的玻璃在破碎。人们的尖叫声划破夜空,嗓子

都喊噼了。那不是人声,那是屠宰场畜生们发出的最后的声音。

月光下,那头小母猪玩命往远处跑,米四秒,矫健神勇,肉滚滚一贴地炮

弹。

墩子追,刚抬腿就被绊倒,低头看,发现是一条胳膊,手腕上有块表,亮闪

闪。墩子把那手表撸下来戴在自己手腕上,扭头又看见另一具尸体脖子上有项链

************

很夜了。浓浓大雾开始在鱼身边滚动聚积,让你躲不开、摘不净,像哀愁。

荒草坡上,鱼一直这么仰面躺着,想动动不了、想喊叫不出声。

忽然,她听见旁边传来低低的吵架声。一个声音说:「就是她。」

另一个声音:「不是她。」

「是她。没错。」

「就不是她。」

这吵嘴声嘁嘁杂杂,时断时续,支离破碎,吱吱吱吱没完没了,像中国足协

内帮傻逼腆着脸蹩镜头。

过了一会儿,鱼模模煳煳好像看见有人影。再过一会儿,看清了,四个矮子

围过来,低头看着鱼。他们穿着深色外套,款式奇怪,看不出年代。外套特脏,

都戴着大帽子,五官长相隐在黑影里。

鱼意识到自己还敞着怀,想系上扣子,可怎么也抬不起胳膊。这时浓雾弥漫

彻底遮蔽了月光。

鱼被四个矮人架起来,腿脚被攥得生疼。鱼被架着走,十分被动,可是自己

哪儿都动不了。

矮子们走得越来越快,鱼感觉自己的脚离了地,身子横过来了,被架着往前

飘。

耳边风声越来越大,没系扣的衣裳像蝙蝠翅膀,在风里呼拉拉抽打。

感觉飘了很久,终于看到脚下有个别低矮房屋。

又飞了很久,房子越来越密集,建筑物也越来越高,不过远处还有更高的楼

说明还没进市中心,可见这地方规模超大。

四个矮子架着鱼,减慢了速度,逐渐降低、停在一片空场。

这里好奇怪,没树木,没色彩,一律灰黑;没灯光、像一座睡城。一丁点声

也没有,都死绝了似的。

街上光秃秃,没车,出租、黑车、瘸逼乐一辆没有。好不容易瞅一车停路边

还不能开,纸煳的,纯摆设。

空气凝固,时钟停摆。这是哪儿呀?什么鬼地方?

旁边有一水泥站牌。鱼使劲看,勉强看见两个字:「永冥。」

一穿黑棉猴的拿一大厚本走过来,看看鱼,对矮子们说:「错了、拿错了。

这次没她。」

一矮子自言自语:「咋整的?不能够啊。这事儿还真头一遭。」

黑棉猴把大厚本往后翻了好多篇,指着鱼的名字说:「看,这儿写着呢。她

现在没到日子。」

「咱将错就错行不?」

「别人行,她不行。」

「为啥?」

「咋这老多话呢?赶紧给整去。」

很多疑问挤在鱼的舌尖。她想张嘴问,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干着急。

************

列车脱轨现场。现在,喊叫声没了,只剩一片死寂。

墩子看着眼前景象。火车车厢每节都扭结着,像坏脾气的外太空智慧拧成的

麻花。

玻璃稀碎,满地渣。空气里鲜肉腥膻,浓咸涩甜,弥漫鼻腔。满眼都是破碎

的肢体,墩子脚底下全是人油。无数块碎肉软塌塌趴在荒草坡上,哀怨、无助。

上万块口条下水撒落一地。大肠滑不熘鳅,流得哪哪都是,个别段落还兀自

微动,像没死透的蛇。

人形尚存的猪们姿态各异,有的嘴里被凿进胳膊粗的棒子,有的胸腔被铁管

贯穿。

一米九那大个断成两截。一女的穿着列车长制服,脑袋不见了,腿上是肉色

丝袜,蹶着屁股,屁眼夹一钩子。

墩子在尸堆里撸手表、薅项链、掏现金,越干越起劲。

一女尸趴地上。墩子把她翻过来一看,是让他「滚」的那个威严老女人,现

在一动不动,咧着嘴露着牙床。

在她旁边,那几个大包破裂,像印尼老妓被无良快刀划开肚皮、内容物哗哗

往外流,撒一地。墩子细看,敢情都是钞票。

墩子大把大把给钞票塞大包。

************

鱼被矮子架上一座罗锅桥。桥挺老高。鱼伸脑袋往桥下看。桥下黑漆漆,什

么也看不见。

正凝神朝桥底下张望,突然鱼感觉后腰被勐撞了一下。她毫无防备,从桥拦

杆上飞出。

重力加速度,鱼向无底深渊坠落。飘的感觉像睡觉。睡觉真舒服啊。最近为

什么老这么睏?

刚睡着,又看见小白。

阳光没了,天擦黑,小白带鱼下山,顺手捡了根粗棍,挺直的,当拄杖。

大山静静的,偶有蛐蛐声。

山路两边伸过来很多奇花异草,都是鱼没见过的,那么艳丽饱满;草的香气

那么浓、那么纯净,深深刻进鱼的大脑沟。

整个世界在她眼里都漂亮起来,连脚步都轻飘飘的。

这世界居然这么美好?好得简直难以置信。这是鱼的初恋。

男生是这么神秘。

小白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让她沉迷。

其实那味略酸臭,动了情的人愣觉得好闻。这就叫中了邪、着了魔。

下山的路窄窄的、弯弯的,全是土和石块。忽然鱼被小白拉住,赶紧抬头,

看见前面有一条蛇横那儿,灰褐色,怎么也得一米五长。小白说我拍死丫挺的!

说着已经窜过去、抡棍子抽那蛇脑袋。那蛇躲了,没躲开,被抽死了。

小白兴奋极了,比亲嘴都欢实,拿棍子挑蛇下山,像战利品,得意洋洋,俨

然一征服者。其实关于这山的神灵、这山里千万年的禁忌,丫知道个逼。不过即

使在后来的轮奸事件之后,鱼也没怪他。在那几天的暴虐轮奸过程当中,她体会

到了六十七次高潮,这简直是惊喜礼物。那之前她不知道操逼能那么舒坦。

后来听说那小白暴死,死得离奇。高考丫考上北京一座好大学,天天有人请

饭局,有面熟的有面生的,有管他叫侄子的有叫大爷的,不管什么辈分一概跟他

低眉顺眼,临走都托他以后记着他们。小白这孙子彪了,托的人太多,丫都记不

得到底谁请过他,很快也忘了丫姓什么了,那天夜里喝完家、过铁道桥的时候

忽然内急、掏出鸡巴就尿,不巧尿到桥下铁路高压线上,成了炭。

鱼被浓烈的血腥气味呛醒。她睁开眼睛,慢慢坐起身来,观看四周,发现自

己躺在尸堆里。不远处,墩子正不亦乐乎,满头大汗。

鱼强撑着站起来朝墩子走过去,大声问:「吗呢嘿!」

墩子看见鱼,先是一愣,随即大爆发:「说了别跟着我、非不听、非跟着。

现在你高兴啦?差点儿把我也毁了。」

鱼一边系上衣服扣子一边说:「喂,死人的钱你都敢拿?」

墩子一边闷头把钞票往大包里塞一边说:「我知道我他妈不是人、我不得好

死。嘿嘿。可你说他人家我怎么就不死呢?」

「你不怕被压死?要这么多钱干吗呀?」

「我要养鸡。」

鱼听了,噗嗤一笑,心话说,这倒霉孩子脑袋摔坏了。

************

月夜,鱼妈又找到那座小楼。「中心」牌子还在。她直接闯进去,踢开任

室的门。

屋子里没人,只有写字台。鱼妈打开灯,疯了似的翻抽屉找病历。可抽屉里

只有两根圆珠笔,连纸都没有。

听到脚步声,她赶紧起身头。还没看清是谁,一拳兜来,击中下巴,比闪

电还快。鱼妈感觉忽然撞上提速列车,嘴里铁锈腥香,全是血。

想看火车头什么样,却什么都看不清。想叫,可下巴背叛了她,顺带手策反

了她的眼皮。现在她只剩心跳,这心跳也越来越弱。

不用再费心吃饭,不用再辨别是非,原来死亡的过程是这么愉快,有点儿像

高潮。她手尖脚尖软绵绵的,逼口流出少许黏液。

她浑身酥软,迈不开脚步。想叫,却怎么使劲都发不出声音。

好像有人在扒她衣裳。有人掏出鸡巴就往她两腿中间杵。

她只觉得脑袋肿得跟冬瓜似的那么大,眼皮下垂、嘴里流血、逼里涨涨的,

好像还塞着东西。

她抬头想看清楚一点。可那脸一直朦朦胧胧,像跑了焦的家庭dv,像农历

十月一浓浓鬼雾锁死京津塘高速。

那团血雾里有一张脸贴到鱼妈眼前。牙龇着,凶悍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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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的山丘,有狼在叫。

鱼和墩子扛着钱,艰难迈步。植被越来越多,好多树露着树根裸着树干,没

树皮。

两人走得呼哧带喘,越来越慢。鱼停下脚说:「不成了。真走不动了。」

墩子望着远处,看见前边隐约有灯光。应该是个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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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

炕上,放羊小孩眼睁睁瞪着窗户,终于没盼到天亮就起来了。

蹑手蹑脚摸着黑洗干净手,这小丫的熘出家门,又来到树林深处,这个勾他

魂儿的地方。

他还是带着那帮傻逼羊子。羊子们只知闷头吃草,哪知人类的心跳?

抬头望。这里的铁丝还那么高。为什么非要圈起来呢?里边有什么见不得

人的事儿?

太早了,姐姐没出来。蓝蒙蒙的晨雾里,蚊子像雨点儿落丫胳膊腿儿上。

等啊等,一边巴拉蚊子一边死等。就在丫马上要绝望的时候,吱扭扭一声门

响,那姐姐推门出来了。

看见他,嘴角微翘。那姐姐的脸蛋怎么这么好看?招子这么亮!

连带得天光大亮。日头打东边草尖上呼啦射过来,像冷轧碳钢刀,明晃晃割

眼。

隔着铁丝,撒尿女把裤子解开、褪到脚面,让小羊倌蹲她面前。小羊倌伸

手就去插逼。

插了一会儿,撒尿女带着他的手引导他说:「来,这上边儿还一眼儿。」

小羊倌听话地把手指捅进尿眼。那眼儿红红的、热热的、湿湿的,贪婪嘬着

进犯手指,像难民营饥饿的小嘴逮住奶头,发出咕叽咕叽声。

撒尿女拧着胯仰着脖子哼叽,不知羞耻,十足的母兽。小羊倌想抬头看,可

是抬不起头。小脑袋被大姐强力按住。

大姐的胳膊被铁丝划破,流出血。母兽高潮亢奋,没觉疼。

爽过之后,满脸汗珠,喘着粗气,提上裤子,低头望着铁丝外头的小男孩

微微一笑,扭屁股走开。

小男孩把裹满黏液的手指举到眼前,在日光里仔细观看。女人这么神奇。闻

闻。真香。

慢慢把手指插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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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馆、当铺、炊烟味。丰鱼镇市井十足,鱼喜欢这人间烟火。她自言自语:

「活着真不赖。」

墩子闷声说:「有钱真好。」

进当铺,拿戒指、项链、手表换了钱,加上那两大包,够花十年的。

临出当铺,墩子顺口问:「哪能租着房子?」

当铺的说:「我手里就有啊。」

「院子有么?」

「好说。要多大的?」

「十亩、八亩的。」

当铺的眼珠子直了。

鱼一把给墩子扽一边儿:「你疯啦?」

墩子甩开鱼:「那边儿呆着去。这我钱,我乐意怎么花我就怎么花。」

鱼低声说:「我说你是不是让火车给撞坏啦?那么大院子熬着吃呀?」

墩子坦然说:「你懂什么?我要办养鸡场。」

「你还来真的?拉倒吧你。消毒防疫、喂水、打扫,买玉米、水稻、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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