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辽王朱雀(2/2)

「那里,我在山路上发现施主迷昏,便顺道将施主抱回,举手之劳而己,施主不必挂心。」

那刚进门的大叔,将手上的白粥摆在矮桌之后,便伸手搀扶起任伯惇,手方甫碰触任伯惇的手背,任伯惇便啊的一声,喊出声来,原来在两人发生触碰的同时,对方身体经脉的真气流动,又像画面似的,出现在任伯惇的脑海里,便如同那天在船上碰触到沙天南的身体时同样的状况。

「啊~原来大叔是位武林高手,难怪从外表看不出大叔的岁数。」

「外表只是皮囊幻相,老夫己年过五十了,武功什么的也早便搁下,早忘了怎生使法了。瞧施主年纪轻轻,能有这样的内力也是挺惊人的了,不过施主体质特殊,我终究也没能帮上施主的忙,心里正过意不去,呵。」

「那是因为我身体里头有个怪东西,难怪连大叔也感到头大,连我自己都管不太住它呢,嘻~话说大叔,这里是......」

「这是间深山里的小佛寺,也没什么香火,就我一个人在这儿清修兼打扫。」

任伯惇闻闻搔了搔头,疑惑的问道:「可大叔那么深厚的内力,在我遇过的武林高手中,虽还不及陆昊天陆前辈,但与关长征关大侠或左大叔等人,只怕也己相去不远了,理应当是武林里大大有名的人物啊!」

「我这么点粗浅的内功,怎敢跟关大侠相比,只不过,看施主年纪轻轻的,识人却多,竟连陆王爷与关大侠都认识。」,那人将白粥端到任伯惇眼前,任伯惇接过,便开始吃了起来。

「其实也不算认识,就刚好相处过几天。」,任伯惇红着脸说。

「陆王爷近来可好?」,那大叔坐在床沿问道。

「陆前辈人很好,只不过还是不喜欢人家叫他王爷,大叔也认识陆前辈吗?」

「我只是个坏了戒律的破戒僧,那谈得上认识,没的辱没了陆王爷,只不过我一直很景仰陆王爷胸怀天下的气度。」

「怎么会呢?大叔,我瞧您人很好啊,我想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任伯惇停下吃粥。

「不,我是罪有应得......」

此时,外头突然传来一声粗暴之极的喊话:「喂~胖贱人,你躲到那里去了,还不赶快出来迎接你老爷。」

只见那大叔一听见这喊话,脸色陡然转白,犹豫半刻方才低声向任伯惇说道。

「施主,等一下无论您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请千万别离开这里好吗?求您了。」

任伯惇搞不清状况,闻言只好点了点头,只见那大叔便匆忙离开。

不久,便听得外头传来一下啪~的声响,紧接着便传来那粗暴的声音:「贱人~你到底跑到那里去了,欠打是吗?我今天带了朋友过来,还不快点把衣服脱了,还等什么?」

然后便是那大叔委曲的声音:「可以到外边去吗?这里供奉佛祖的地方,没的污没这地方。」

「呸~明明是个欠操的胖贱货,还拼命装虔诚耶~算了,在这儿干那档事,我心里也犯嘀咕,还不赶快滚到外头去,把衣服给脱光了,等侯众老爷们来疼爱你。」

不久,便听得人声逐渐远去。

此时,任伯惇心里大感不解,像那位大叔那么深厚的功力,谁能逼迫他做这种事,难道对方真厉害到那种程度,可听声音却又不像是身具武功之人啊!

好奇的任伯惇这时再也顾不得其他,偷偷的溜出房间,不久便在外头一处竹林里,发现大叔与众人。

只见那大叔正与两名状似地痞流氓的年轻人拉拉扯扯的,显是那两名年轻一拉衣,一扯裤,就是想脱掉那大叔身上的衣物,而那大叔却没以身上浑厚的功力反击,只是勉强拉住身上的衣物,开口哀声求饶:「施主,求您了,今日寺里有位少年客人在,当真不方便让那位少年客人看见这丑事,我求求您。」

此时那大叔的一片衣袖己经被扯下,露出半边白晰肉光的身子,肥美的胸膛与浑圆的肚子呈现出一种白里透红的粉嫩肉光,与他自称己年过半白的年纪毫不相称,而他苦苦拉住的裤档,也己遮掩不住他丰美的圆臀,白晰肥美的圆臀同样不见松弛下垮,配合他慈和雍容的相貌,就似同砸碎一只纯白色的瓷器般,份外有股引人犯罪的诱惑。

只见其中一名手持着木棍年轻人,见三番四扯,都扯不下对方的衣服,一股气上来,举起木棍就往那肥美大叔的浑圆屁股上,狠狠的敲了一记,开口骂道:「肥贱人,平时没事就把屁股抬得高高的,一副求我肏你的下贱模样,怎么,这会我带兄弟过来,你就给我扮圣人,这是怎么回鸟事,再这么扮圣人,我就把你说的那个客人也一起抓出来鸡奸,我看你还有没有面子充主人,哼~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快脱光了衣服,安份点跪着,好好服伺你老爷的把兄弟。」

只见那中年胖大叔此时的裤子己经被另一名年轻人硬生生的脱了下来,不久便连只剩下半边的上衣,也一并被强剥了下来,不一会儿便露出一身白细粉嫩的肥美身躯,孤伶伶地伫立在青翠的竹林之间,涨红着一张脸,仅以白晰的双手勉强遮掩住私处,却己没多余的手脚能遮住光溜溜的肥美圆臀。

这时另一名年轻人看得双目放光,一边贪婪的用手搓揉起那大叔毫无遮掩的圆臀,一边口中啧啧地叹道:「想不到大哥说的是真的,在这深山野外,竟真有这么一个既肥美又可爱的大胖伯。」

「我也是有一次上山时发现的,那次就看到这贱人独自在溪边光着身子自渎,见我来了,也不晓得要跑。我一看就知道是个肉洞欠人操的大骚货,我那还会客气,挺着肉棒便硬上了,玩得我不知有多么爽快,你瞧瞧,这皮肤比女人还细,摸起手感多好,重要的是他还有个比女人还骚还紧的嫩肉洞,包准你一玩上瘾,以后都不想再找女人了。」

「感谢大哥,我做梦都没想过居然还能有这样的好货色,今儿个非玩个尽兴不可。」

说完,那名年轻人解开腰带,任由裤头滑落后,就将那肥美大叔粗暴的推倒在草地上,全然不顾对方苦苦的哀求,抬起那大叔的白晰双腿,一副就打算要霸王硬上弓的模样。

这两个大男人准备强暴一名肥美大叔的邪淫景象,看得任伯惇既感生气又全身燥热起来,小腹处似乎有事物不停翻搅,胯下肉棒更是直挺得宛若铁棍般硬实,虽然牢记着陆昊天的交代,强迫自己不去运行极乐心法。但不久后,便感觉一阵反胃昏眩,整个人不舒服至极再也看不下去,但才起身没踏出几步,眼前便一阵天旋地转,不久便咕咚一声又再度昏了过去。

但此时昏倒在地面的任伯惇却出现极不寻常的变化,他原本不算发达的肌肉,但胸膛数下呼吸的起伏间,居然逐渐澎涨起来,就连身长都似乎约略拔高了少许。只见他这时缓缓张开赤红的双眼,一改平日的稚气与开朗,显现出一股成熟男性的雄性气息,且隐隐然透露着一股原始兽性,令人望之生畏。

出现异变的任伯惇,不久便缓缓自地面坐起,转头望向正打算合力强暴那胖大叔的两名年轻人,低吼一声之后,便夹带风雷之声,双爪萁张,俯冲向那浑然不知大祸将至的两名年轻流氓而去。

先查觉任伯惇异状的,果然还是那名被年轻流氓强压在地,双脚遭人架开即将遭人鸡奸的中年胖大叔。

原本无论遭地痞流氓如何欺凌,都不肯稍稍动用身上半丝武功的中年胖大叔,一查觉任伯惇飞扑而至的身形,立时微一挺腰,轻易的将那两名年轻流氓自他身上轻轻弹开后,一跃而起,脚分三七,白晰的双手虚抓成爪,呈一阴一阳上下相对,一出手竟然便是[少林龙爪手]当中的抱残守阙式,只见原本雍容和蔼的中年胖大叔,此时竟是一派武林高手风范,神色凝重地朝形貌变得兽性狰狞并飞身而至的任伯惇望去。

却不料,意识丕变的任伯惇目标竟不是他,而是那才刚翻滚过一圈,正躺在地上,一脸惊骇莫名的望向他的其中一名年轻流氓。

那中年胖大叔神色一变,高声喊道:「施主手下留情。」

一边己然光着白晰圆胖的身子,冲前一个箭步,一爪先拍向发狂的任伯惇正紧扣住年轻流氓咽喉并将对方整个人抬离地面的右手。这力道果然算得刚刚好,就在任伯惇右手准备再加施力,意图捏碎对方的咽喉之前,龙爪手己然先行一步拍开任伯惇的右手,随之一个旋身,一左一右分别扣住任伯惇的双手。

只听得那胖大叔高声对那两名原本意图鸡奸他的年轻流氓喊道:「你们两个还不赶快跑,是要留下来等死吗?」

只见那两名原本嚣张跋扈的年轻流氓,此时一个连滚带爬,一个紧握住刚被狠掐过的喉咙,一起像丧家之犬般的落荒而逃,连句狠话都撂不下来。

那大叔见那两人逃离之后,方才松开双手,温言关心道:「施主,您这是......」

话还没说完,任伯惇刚脱困的双手,己然放肆的一手摸上那中年胖大叔的右乳,一手则探向那胖大叔的下体,手段及模样皆是一副标准色中狂魔的姿态,只是不论他的力气再如何大,内力再如何旺盛,在正宗的少林龙爪手之下那讨得了便宜,三手两脚的便又被制服,此时,任伯惇体内的真气一倒冲,便咕噜一声又再度昏了过去。

当任伯惇再度醒来,发觉己然躺回原本温暖的床铺上,同时一双温暖的手掌,正透过他双手掌心,缓缓地将一道道醇厚无比的内力输入他体内,慢慢调理他乱成一团的脉气。

「施主,你醒了,施主的体质异乎常人,我顶多也只能帮施主稍加调理,对病根全然帮不上忙。」

脸色苍白的任伯惇闻言忙道:「那里,还得感谢大叔三番两次救了小子......」,任伯惇犹豫了一下,才接道,「......只是,小子昏过去的时侯,是不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呢?大叔~」

不同于上次与陆昊天进行精气合时所引发的昏迷,这一次,任伯惇依稀记得自己昏迷后又曾醒来过,只是完全记不得到底醒来后发生何事而己。

「施主难道完全不记得发生过何事吗?」,那中年大叔温声问道。

任伯惇茫然的摇了摇头。

「这样吗......」,那中年大叔担忧的思虑片刻,方才和蔼笑道,「既然施主己记不得,便无需再去深究,世事随缘而来,随缘而去,何需执着。」

「嗯,」,任伯惇微点下头,「只是,小子还是不太明白,像大叔如此深厚的功力,为什么......」

「为什么要忍受那些欺负是吗?」,那中年大叔不久才续道,「施主,您有所不知,一来,我曾发过誓,此生不再用此身武功为利己之事,二来,那也是我自愿的,施主不必替我感到不平,施主是个心地很善良的人啊。」

「那里,只是......啊,对了,我一直都还没请教大叔的贵姓大名。还有,大叔觉得小子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呢?」,任伯惇问到一半打住。

「呵~我只是个动了淫念的破戒僧,那来什么姓名,既便有,也早被我抛弃。」,那大叔总算收回双掌,「至于施主的伤势,我只知与施主小腹那团质性特异,不同于一般真气内丹的气漩变得极不安定有关,详情我也不确定,但只要施主暂时别过度剧烈活动或妄动真气,暂时理应是无妨。原本我应当再想想其他辨法的,但我对武学己然心死,尚请施主见谅。」

「大叔您太客气了,小子己经不晓得该如何报答大叔了。」,任伯惇诚心说道。

此时,外头明明己是大半夜了,竟又再度传来语声,令任伯惇大吃一惊。

「少林靖宁,奉方丈师尊之命,前来参见达摩院明悟师叔。」

任伯惇只见那中年胖大叔闻言身体剧震,似是忆起什么极心痛的事物,只听得那胖大叔朗声回道。

「明悟早己不在尘世,此处仅有一名妄动邪念而污秽不堪的破戒僧,请大师返回秉告尊师,日后无需再来。」

只听那名为靖宁的少林和尚清朗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方丈师尊交代,无论如何都要小僧转告明悟师叔,便说,"昔日因缘己至,若欲了因解缘,须速往西去"。」

任伯惇见那大叔闻言再次震动,思索片刻后随即开门。只见门外伫立一名相貌端正清奇的年轻和尚,双手合什,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为眼前的变动所惊扰。

只见那中年白胖大叔沉吟半响后,随即双手合什,屈身回礼道:「多谢方丈师兄开导,破戒僧人这便往西寻访因缘所在。」

言未毕,两人皆己失去踪影,只留下膛目结舌不知所以的任伯惇,在床上望着敝开的房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