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花逢春射杀辽主,扈三娘拥立女王(1/2)

耶律重光和耶律重康奉了辽主旨意,带领五千禁军兵马直往萧大观的防地扑来,指望一举击杀萧大关。辽主特别吩咐要活捉天寿公主,把她押解回辽国京城。扈三娘闻报,急与王进朱武兀颜栾廷玉萧大观和天寿公主等人一起商议。朱武道:“辽主既已有所觉察,我们刺杀他恐不太容易。他只派五千军兵来,可能是不知我之虚实,或许是不将我等放在眼里。当务之急是击败来犯之敌,或擒或杀,不能走了一个。另外我们还须尽快派人潜入京城,到时可以里应外合。若等他得知派来的军兵被歼,那时他关了城门我们就难攻进去了。”

三娘道:“军师所言极是。”

兀颜将军道:“京城里还有我的亲信,我可领原来的部下三百人分头潜入城去。”

三娘道:“事不宜迟,兀颜将军即可集合军士动身,叫花逢春和张节与你一同前去,伺机刺杀辽主。”兀颜和花逢春张节领命去了。

王进献计道:“敌既不知我之虚实,可让萧大观将军行诈降之计,让他们占了我们的大营。我们可在大营里暗藏柴草引火之物,挖掘暗道通往军营外面。待夜深,萧将军带人各处点火,然后从暗道潜出军营,必可烧死大半敌军,剩下的可围而歼之。”

公主问道:“萧将军觉得此计可行否?”

萧大观道:“可行,我住京城时与那耶律重光常在一处饮酒作乐,他必不疑我。”

三娘道:“如此最好,我等分头准备好,依计而行。”众人领命各去准备不提。

却说耶律重光和耶律重康两天后傍晚到达,领军兵围了萧大观的军营,喝叫叛贼萧大观出来投降,否则格杀勿论。萧大观登上梯子,隔着军营的围墙对耶律重光道:“我何曾背叛你父亲?那天寿公主遣人来招降我,被我拒绝了。正欲将此事奏报就见你们来拿我,待我见了你父亲自有分说处。”

耶律重光兄弟两人私下道:“诸坚丞相并未肯定说他叛变,只是我等须谨慎行事,还是先解除他的兵权,将他带回京城再说。”

耶律重光道:“你既未投降天寿公主,且把军营门打开放我等入去,我们带你回京城,你自去父亲面前分辨解说。”

萧大观命军士大开营门,放耶律兄弟的人马入来。耶律兄弟带来的军士将各个营门守住,把萧大观手下的军器都收缴了,将他们和萧大观一起软禁在军营里。因奔驰了一整天,各人且去歇息,待明早再押送萧大观回京不迟,只留下些军兵轮流值哨。

至五更时分,萧大观和大部分手下从预先挖掘的暗道溜出军营,剩下的去军营各处放火,一时间烈焰冲天。耶律兄弟大惊失色,带来的军兵在大火里东奔西窜,哭爹叫娘,烧死烧伤无数。待他们集合起来冲出军营,又被王进栾廷玉带兵当头拦住厮杀。耶律重光拍马来战王进,两个斗了二十余合,王进大喝一声,挺枪将耶律重光刺下马来。耶律重康打马往西而逃,栾廷玉王进领兵追杀。萧大观亦带人马各处拦截搜寻走散了的军兵。

耶律重康正走之间,迎面撞见扈三娘。他和她战不三合,抵挡不住欲走,扈三娘如何能放他走了?一刀砍去,将他左肩砍伤。琼英赶到一石子打在他脸上,跌下马去。这一战耶律兄弟全军覆没,所领五千精锐被烧死杀死超过一半,其余被俘。伤重的被杀掉和死了的一处埋了,其余的则被分散编入青山盟军中。三娘令全军携带粮草向辽国京城逼近,一路上打的都是辽军旗号,遇上辽兵自有萧大观手下的契丹兵上前搭话,所以未曾被辽兵发现异常。

按照事先的计划,他们占领了离京城二十里的一个叫做苏布诺的小县城,三娘和公主暂住在县衙里,下令严密封锁县城,不让走漏任何消息。过了几天,耶律清时迁林无双也带着耶律清的边军和早先到辽国的神箭帮的人马一起来到苏布诺。朱武道:“现在我们虽已聚得将近一万军兵,但辽国京城里光禁军就有三万余人,更有高墙深磊,强攻是不行的,只有里应外合才有可能夺取京城。只是兀颜将军花逢春张节他们已经潜入京城,我们如何与他们通消息?”

三娘笑道:“放着时迁兄弟在,此事有何难处?”

朱武大笑道:“你看我,竟把时迁给忘了。”

连忙请来时迁,三娘吩咐时迁道:“你可潜入京城,找到兀颜将军的人,让他们四处散布流言,就说辽主是将老辽主毒死后篡的位。现在天寿公主已联合忠于老辽主的边军打回来了,要报杀父夺位之仇。京城里各位将军和皇亲贵戚,若能起兵响应,天寿公主登位后定会重重赏赐,升官封侯也不稀奇。若执迷不悟助贼顽抗,到时抄家灭族,悔之不及。你告诉花逢春和张节两个,让他们联络兀颜将军在禁军中的内应,伺机刺杀辽主,一旦成功你就在城里高处防火为号。”

时迁领命去了。朱武又道:“我们粮草不多,以速战速决为上策。现在虽不能强攻,也须多设埋伏,防着他来攻苏布诺。”

三娘点头称是,传令让栾挺玉顾大嫂带三千兵马去京城来的路上埋伏,若遇敌军可放他过来,然后截住退路。自己和朱武准备迎敌。

此时有人报来,说王进将军在县城门口与一个使禅杖的黑小子交手,三娘朱武林无双带人赶去那里,只见一个二十余岁的后生舞动一条水磨禅杖在跟王进相斗。这后生浑身黝黑,像个铁塔一般,手里这条禅杖少说也有五十斤重,两个已斗了五十多个回合。三娘叫军士上去将他们隔开,问王进为何与那黑后生相斗。

王进笑道:“这后生和他娘要进县城,我正带兵巡视,看他拿着的这条禅杖奇特,因他不答话就多问了他娘几句,他误会我欲强抢他娘,也不多问就和我动了手。我看他是个练武的奇才,也经过高人指点,正想着要把他招入我军中效力。”

三娘见那后生身后立着一个四十余岁的妇人,生得颇有姿色,身材匀称凹凸有致,想必是那后生的娘了。就问她:“你们母子从何而来?要往哪里去?”

那妇人见三娘和蔼可亲,施礼后答道:“这位女将军听禀,我母子从杭州来,要来辽国寻我儿他师娘。我儿从小不善言语,十来岁时才开始学说话。他其实不傻,师傅夸他是学武奇才,且为人忠厚孝顺。一路上有几次纨裤恶少要纠缠调戏于我,都是被我儿他一顿禅杖打走了。刚才他误会这位将军是歹人,多有得罪。”

王进道:“不妨事。令郎的天赋很高,大异于常人,我很喜欢。”

三娘将这娘儿俩和王进等都请到县衙里,命女兵端上茶水,妇人谢了。

三娘问道:“他师傅姓甚名谁?”

那妇人道:“他师傅姓林名冲,是孩子他爹的生前好友,住在杭州六和寺。师傅要我们来辽国寻找师娘,说师娘一定会好好照顾我们娘儿俩。我们母子都未见过她,只听师傅说她唤做一丈青扈三娘。”

三娘道:“我便是你们要找的扈三娘。”

那妇人听了,慌忙拉着儿子跪倒在地磕头拜见师娘。三娘把娘儿俩扶起来坐了,问道:“他师傅教你们如何来找扈三娘?你们姓甚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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