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寿张县扈成买地,山神庙徐晟拜师(2/2)

且说徐晟离了寿张县,一路晓行夜宿,辛苦跋涉。大约走了两个月,终于进入吐蕃地界。吐蕃是苦寒地带,自古民风彪悍,征战仇杀不断。镇西王攻占吐蕃后,带来了许多能臣,严格按照大明律治理吐蕃,斩杀了不少刁蛮之徒。几年下来吐蕃的汉藏百姓和睦共处,安居乐业,再加上风调雨顺,农牧商业逐渐兴旺起来。徐晟一路行来,看到了不少在中原从来没见过的稀罕景致。

这天徐晟正一个人骑马在山路上缓缓而行,忽闻前方有撕杀之声。徐晟在进入吐蕃之前一路经过了许多险恶之处,都未曾遇到过劫道的歹人。今见有人在此厮杀,心下大奇,遂策马近前观看究竟。

只见前面有二十五六个相貌凶狠的人骑着马,都是吐蕃人打扮,正在围攻一个须眉皆白的老和尚。这伙人手里都持有大刀长枪雕弓利斧,那个老和尚却是赤手空拳,骑在一匹青鬃马上,正左右躲避袭来的兵器。徐晟是个血气方刚正直豪爽之人。见他们以多欺少为难这么个老和尚,心下大怒。他却不曾细想:那老和尚若不是非凡之人,焉能赤手空拳抵挡这伙恶人多时?

徐晟离开扈家庄时扈成请人用上等好钢打造了一条长枪和一把腰刀,送与他做兵器。当下徐晟将包裹解下放在道旁的树丛里,挺枪跃马,去救那和尚。到了跟前,徐晟大喝一声:“住手!你等何处来的歹人,竟敢以多欺少在此打劫?”那些人见了徐晟,也不答话,分出五六个人来接住他厮杀,其余的仍旧围住那和尚猛攻。

徐晟自从开封被金兵攻破以后就再没有上过战场,今天是数年来第一次面对强敌,心中兴奋不已。这几个对手似乎都是杀过人的,武艺也不错。徐晟使出浑身本事,一条枪神出鬼没,和这几个人战作一团。徐晟原来不想杀人,只是想救下那老和尚。可是这几个人彷佛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招招都是拚命的打法。徐晟顾不得许多了,手下不再留情,舞动长枪和敌人以命相搏。

徐晟到底是武将出身,战场经验丰富,武艺又比对手高出一大截儿。不到半个时辰,这几个人都被徐晟或刺或挑,全部杀了。奇怪的是,这些人战至最后也没有一个逃跑或投降的。徐晟这时已是大汗淋漓,身上血迹斑斑。

他突然想起来,现在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声,莫非那个老和尚已经被杀死了或者被抓走了?他转过身来,猛地看见了那个老和尚立在自己身后,正一言不发地看着他,面带微笑。他早已下了青鬃马,手里柱着一条长枪,想来是刚刚从敌人手中夺过来的。再看看四周,徐晟惊得差一点大声叫出来:那些围攻老和尚的恶人都被他杀得干干净净,连尸体都被拖到一处整整齐齐地排列在那儿。

原来这老和尚是个绝顶高手!

老和尚对徐晟道:“多谢这位公子仗义出手,老衲谢过公子的相救之恩。”说罢躬身行礼。徐晟慌忙还礼,道:“老师傅身怀绝技,小子不自量力,献丑了。”

老和尚道:“公子且去泉水边洗净身上血迹,待我将这些尸首焚烧了,再来和公子叙话。”徐晟这才注意到那老和尚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没有沾上一丁点儿血迹。他这时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由对那老和尚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自己一个年轻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杀了五六个敌人,那老和尚轻轻松松地就杀了二十余人。徐晟心里起了拜师之意。

他去山泉边洗净了身子,将染了血迹的衣服都扔了,从自己包裹里取出干净衣服换上。这时那老和尚已经搬来柴草,点起熊熊大火焚烧那些尸首。只见他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超度那些亡灵。这附近恰巧有一座破旧的山神庙,老和尚和徐晟一起走进那破庙里歇息。老和尚取出些乾粮,两人分着吃了。

老和尚开口问道:“不知公子姓甚名谁,从何处来,欲投何处去?”

徐晟道:“我姓徐名晟。原是大宋朝的武将,要去投奔镇西王军中效力。刚才见了这些恶人围攻师傅,一时自恃勇力,上来打抱不平,天幸遇见师傅。师傅神技惊人,晚辈我十分羡慕,恳请师傅收我为徒。”说罢对着和尚跪下行礼。

老和尚道:“你且起来,我有话问你。”说着伸手来搀扶徐晟。徐晟感觉一股大力托住自己的身子往上升,根本无法挣扎,只得站了起来。老和尚问道:“刚才我看你使的枪法,像是呼延灼将军的家传枪法,还以为你是他的儿子。你却道你叫徐晟,不知你和呼延老头有何关系?莫非是他收的徒弟?”

徐晟道:“师傅好眼力。我父亲叫徐宁,和呼延灼伯伯都是宋朝军官,后来上了梁山,再后来又被朝廷招安,为朝廷东征西讨。我父亲死得早,那时我还小,未能跟他学得我徐家的祖传武艺。我从小受呼延灼伯伯看顾,跟他的儿子呼延钰结拜为兄弟,一起练武,一起从军。我的枪法是从呼延钰那里学来的。”

老和尚道:“原来如此。既然是徐宁老弟的儿子,你该叫我一声伯伯。我姓林名冲,早年与你父亲一起为八十万禁军教头,上梁山比他还早几年。如今时过境迁,说起来这些都好像是上一辈子的事儿了。”徐晟惊呼:“原来是林冲伯伯,怪不得如此厉害!呼延灼伯伯多次跟呼延钰和我提起过,道整个梁山之上,若论武艺,林冲伯伯当属第一。请伯伯收我为徒!”说完又跪了下去。

这次林冲没有阻止他,任他拜了三拜,徐晟大喜。林冲道:“我一生经历坎坷,出家为僧也是因为有难言之隐。今日缘法凑巧收你为徒,你须对天发誓,不可对任何人说起见过我。”徐晟当即发了毒誓,又道:“师傅放心,弟子谨记师傅的嘱咐!”

徐晟又将金兵入侵后他如何与妹子一起到处流浪,后来如何因斗殴被官府关进了大牢,又如何被仁德亲王扈成所救,最后仁德亲王推荐自己去投奔镇西王等等事项,一一告诉了师傅。林冲听了,点头不语。扈成问师傅:“这伙恶人是哪里来的?他们为何要追杀师傅?”

林冲道:“他们是吐蕃灵鹫宫豢养的死士。他们追杀我是因为我夺走了灵鹫宫的镇寺之宝。灵鹫宫的主人正密谋召唤吐蕃各地的僧侣和信徒们一起造反,意图刺杀镇西王,将大明朝的势力赶出吐蕃。我去夺宝,为的是阻止他们的阴谋。我本不愿开杀戒,可是他们一路紧追我不放,我无奈之下才不得不超度他们。阿弥陀佛。”

师徒二人在山神庙里歇了一晚,次日收拾好行李马匹,来到几十里外的一处小镇上。林冲在小镇上租了一个破旧的院落,院落后面有一大块空地。林冲对徐晟道:“我欲在此住上两三个月,好传授武艺与你。”徐晟大喜,帮着师傅收拾住处。

林冲道:“我会的武艺太多,你即使学个三五年也学不全。好在你人很聪明,底子也好。我只指点你学一两门厉害的枪法,以后你自己在实战中可以仔细体会,举一反三,融会贯通。”又道:“我与你父亲徐宁相交甚厚,常常在一起切磋枪法。故此你们家传的武艺我都深知其中奥妙。我现在就将你们徐家的金枪法和钩镰枪法传授给你,将来你若立了功,也可告慰你父亲的在天之灵。”

徐晟大为感动,道:“师傅再生之恩,徒儿永世难报!”说罢磕头不止。

林冲画了图样,教徐晟去请铁匠打造了一杆钩镰枪。自此徐晟每日都在此跟林冲学习枪法,他生得比父亲徐宁高大强壮,又肯下苦功,再加上林冲尽心相授,因此武艺上大有长进。不到两个月,徐晟已将金枪法和钩镰枪法学得出神入化,奥妙无穷。这期间每天徐晟都侍奉林冲起居,如儿子待父亲一般。林冲也越来越觉徐晟孝顺,像是自己的亲儿子。

这天林冲对徐晟道:“徒儿,你现在的枪法已经大成,只差去实战中体验了。为师这些天观察你的为人处世,是个忠厚之人,却又不像师傅我这般迂腐。你将来一定前途无量。总之我十分满意能在晚年收得你这么个好徒弟。我还有一套佛门功法,也要传授与你。这门功法我原是为了治疗自己的吐血之疾才开始练习的,没料到竟有些意想不到的奇效。至于到底是何奇效,我暂不告诉你,你也不要问我,且慢慢练习,将来你自然知道它的好处。”

徐晟道:“师傅既如此说,徒儿一定学好这门功法。徒儿在先此谢过师傅了。”

接下来十来天林冲将这套佛门秘法传授给了徐晟,嘱咐他每天练习,不可停下。刚练了几天,徐晟就发现这套功法对恢复体力十分有用,真是个了不得的宝贝。待徐晟将这门功法都记牢练熟了,林冲道:“你我师徒一场,缘分非浅。今天我和你就此分离,以后还有相见之日。”徐晟十分不舍,跪在地上抱住师傅的腿大哭。

林冲又吐惊人之语:“徒儿,你要去投靠的那个镇西王林无双,是我的女儿。她兄弟镇北王林无敌则是我的儿子。不过我已嘱咐过你,不可对人说出见过我之事。”徐晟大惊。

在大明朝,女皇扈三娘的威望如日中天。百姓们对她和她的四个儿女们私下里虽有不少议论和传说,却不敢公开谈论,害怕犯下大不敬之罪。故此没有几个人知道林冲曾是扈三娘的男人,无双无敌是他的亲生儿女。

徐晟道:“恕徒儿冒昧。徒儿心里一直想问问师傅,为何要出家为僧?可有甚么难处需要徒儿效力?”

林冲道:“此事现在不宜相告。待日后我们师徒见面时再说吧。现在有灵鹫宫的歹人欲害我女儿无双的性命,你去了那里可暗中保护她。我现在不便与她见面,你不要向任何人说起我,切记。另外,如有机会,你可将这套功法也传授与她。”徐晟点头,再次拜谢了师傅。两人分手后,徐晟往罗些城来投奔镇西王,却不知师傅林冲投何处去了。

一路上徐晟碰见了好几拨寻找师傅林冲的人:有的是僧人,有的是官府的。他们都在向过往行人打听一个骑青鬃马的老和尚。徐晟暗道:“师傅在灵鹫宫夺得的镇寺之宝一定非同小可。”他一点儿都不为师傅担心,以师傅的本事,哪怕是数百精兵也奈何不了他。

不过有一对母女引起了徐晟的注意,她们也在打听师傅的下落。那母亲是个有富商或是富商的家眷,三十五六岁,身边跟着一大群家仆,看起来全都身怀武艺。她不但生得美貌,身手似乎也不错。她的坐骑是一匹大宛良马,徐晟知道没本事的人是没法骑那样的烈马的。她女儿只有五六岁年纪,竟能双手抓着缰绳和她骑在一匹马上。徐晟的直觉是那对母女似乎和师傅关系特殊,但肯定不是师傅的仇人。那女人自称姓杨,她眼睛很美,向徐晟问话时似乎看到徐晟心里去了,令他不敢直视。徐晟当然不能向她透露师傅的行踪,她母女离开时他心里竟有一丝不舍。

徐晟进了罗些城,在一处热闹的集市上看见罗些城守备府张贴的招募军官的告示。那告示上面说:大明朝住罗些守备官正在城东大校场招募武艺娴熟兼学过兵法的人才,能通过比试的前十名青年才俊,无论贵贱,都将被分派到守备军中任职。

徐晟暗道:“我有皇兄大人的亲笔书信,若能面见镇西王,也许能讨得一官半职。不过我曾经跟呼延灼将军学过兵法,又得师傅林冲传授绝妙武艺,何不凭自己的真本事去闯荡一番?眼前这场比试就是个绝好的机会。若能去罗些守备府当差,也一样能接近镇西王,还可以暗中探查灵鹫宫那些要害镇西王的歹人。”想到此,竟不去寻找镇西王的行宫,而是毅然决然地投城东大校场去了。也是徐晟年轻气盛,若换个老成的,定会先去拜见镇西王。

来到大校场,只见那里已有数百人,都是前来应试的青壮年。校场中间有一大块空地被些木栏围住,有不少士兵看守。木栏门口站着一个黑大汉,手持一条木棒,旁边还堆着一堆粗细不等的木棒。凡是想进去应试的人,都需和这个黑大汉过两招。若得他点头依允,才能进去。青壮们都在那儿排队,待排到跟前,就去那堆木棒里挑一根去和那黑大汉过招。徐晟也去排在队末,一边观看那黑大汉的招式。

看着看着徐晟不禁好笑,这黑大汉明明没有用甚么奇妙的招式,可是这些青壮们都不是他的对手,一个个都败下阵来。那些屁股或腿上挨了一棒的都痛得大叫,还有的被他一阵拳脚打得躺在地下起不来,满地里都是被打折了的木棒。偶尔有一两个身手好的,虽然也输给了那黑大汉,却被他招手放了进去。不过十个里有九个都进不去里面。徐晟听别人议论,道那黑大汉叫做栾勇,是罗些城守备官栾英的亲弟弟,也是她的副手。

轮到徐晟了,他拾起一根新木棒,冲那黑大汉一抱拳,然后抡起木棒就朝他猛劈过去。栾勇见他来势凶猛,就举棒来格挡,只听得“卡嚓”一声响,栾勇手里的木棒被打断成了两截。周围响起一片喝彩之声。想来许久没有人是栾勇的对手,众人心里都憋了一口气。

栾勇看着徐晟道:“你这人不错。我本该放你进去,不知你可否有兴趣陪我再来玩一次?”旁边的人见有热闹看,都兴奋得大叫,鼓励徐晟上去应战。徐晟笑道:“既如此,我就献丑了。”

这次栾勇换了一条极为粗大的木棒,比原来他手里那条粗了一倍有余。他问徐晟道:“你要不要再换一条木棒?”徐晟摇摇头。两人你来我往,开始交手。看的人逐渐增多,连那些已经被栾勇放进木栏里的人都被吸引过来了。周围还有一些正在操练的军官和士兵也过来观看。

这次徐晟虽然使的还是那条木棒,却是使出了徐家的金枪法,劈刺挑抹,十分好看,围观的人大声喝彩。那栾勇也把出自己的真本事,一条粗木棒抡起来呼呼生风。不一会儿,两人都出了身大汗。徐晟忽地棒法一变,使了个怪招。两人错身之时不知怎地徐晟的棒头将栾勇的脚绊了一下,栾勇一个趔趄,幸好站稳了,没有摔倒。徐晟这招却是钩镰枪的招式,若是真用钩镰枪的话,栾勇的腿脚非受伤不可。

徐晟接下来正要发招,只听“且住!”,一声清脆的喊声传来。徐晟看时,见一个英姿飒爽的美貌女将军站在那儿,身边跟着一群侍卫。她正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栾勇走到她跟前,道:“姐,这人武艺十分高强,不用再试了。”栾英点了点头,对徐晟道:“这位公子请跟我来。”徐晟已猜到她就是罗些城守备官栾英,忙躬身施礼,跟着她后面去了。围观的人群里响起一片啧啧的羡慕之声。

到了木栏里面应试的地方,栾英却不叫徐晟和那些应试的青壮站在一起,而是叫他贴身站在自己后面,像是她的侍从一般。栾英叫那些被栾勇放进来的青壮年一个个上前答话,无非是先问姓名籍贯,然后问一些行军打仗的常识。旁边的几个文官摸样的人则低头忙着记录。

徐晟眼里看着身边这个俊俏英武的佳人,听着她好听的声音,还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体香,不禁心猿意马起来。心里一震,不由自主地运起师傅传授的那套佛门功法,想用它来压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情欲。没想到效果还不错,他的心情很快就平静下来了。这些天来徐晟每晚都练功,越练越觉得这功法神奇,自己好似变了一个人。

徐晟虽然二十九岁了,但至今他只和少数几个女人睡过,那还是他刚刚从军时被同伴拉去逛过青楼几次。前些年战乱不断,后来则因为贫穷不堪,徐晟根本没机会亲近女人。今天猛地遇见了栾英这么个绝色佳人,他真想将她搂在怀里。亏得师傅传授了这门功法,要不然他就要出丑了。他想起师傅说过的话:这门功法大有好处。除了疲劳时可以快速恢复体力外,难道能够抵御美色的诱惑也是它的一样好处?暂且先不管它,徐晟又打起精神,全神灌注到眼前栾英和其他青壮们的问答上。

出乎徐晟意料的是,栾英接下来让徐晟来考查这些青壮们有关兵法战阵方面的学问。徐晟心里纳闷:她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问过,竟让自己来考查其他人?好在徐晟以前上过战场,跟呼延灼学的兵法也还记得不少,就将自己认为重要的地方挑出来一些去问这些人年轻人。反正有人在旁记录,不用自己来评判回答的对错。开始时他因为紧张有点结巴,后来放松了下来,说起话来也算是条理分明,简洁干练。他看见栾英在一旁微微点头,眼里露出赞许之色。

徐晟不知道的是,栾英正在替镇西王物色一个文武双全的近侍。不但要求武艺出众,为人忠诚可靠,还要有见识,有眼色,有急智。当然和女人做那事儿的能力也要强,不然是经不住情欲旺盛的镇西王的折腾的。不过最后这一项光靠问话是不够的,必须用真人来测试。简单地问了问徐晟的姓名和籍贯,并且得知他至今未婚也未定亲后,栾英十分满意,她将徐晟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栾英是大明朝少数几个知道女皇扈三娘的秘密的人。三娘是她们一家的大恩人,也是大明朝的黎民百姓的大恩人。三娘的女儿无双姐姐则是她从小最为崇拜的同龄人。她心里一直很羡慕女皇的密友琼英阿姨,她觉得自己对无双姐姐的感情和琼英阿姨对三娘的感情是一样的。她一心要做无双姐姐的琼英,甘愿为无双做任何事情,包括帮她寻找称心如意的男人!

看着屋里的布置,徐晟不难猜出这是栾英的闺房。他心里不禁紧张起来,不知下面要发生什么事儿。栾英将甲胄除去,只穿一身薄薄的丝袍走近了徐晟。徐晟闻着栾英身上的体香,看着她俊俏的脸蛋和微露的酥胸,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栾英问道:“徐公子愿意成为镇西王最亲密的贴身侍卫吗?”镇西王的贴身侍卫?还是最亲密的?徐晟心里吃惊,不过他还是用力点了点头。镇西王是师傅和大明女皇的亲生女儿,于公于私他都必须保护镇西王不受伤害。师傅说过灵鹫宫的人正在阴谋刺杀镇西王,若自己能成为她的贴身侍卫,关键时刻必能为她出一份力。

她对徐晟道:“你今天表现很不错。下面还剩下最后一种测试,你不要紧张,尽量放松。”说罢栾英贴近身来,伸出纤纤玉手来给徐晟宽衣解带。徐晟平时除了自己的妹妹,很少和别的女人靠得这么近。衣服被脱光后,徐晟满脸涨得通红,下体更是硬得直挺挺的,像是一根擎天玉柱。他看了栾英一眼,见她也正盯住自己的下身看。

栾英不知为何脸红了,那娇羞的模样儿让徐晟心里一阵悸动。突然间栾英伸手抱住徐晟的身子,一个大转身就要将他摔倒,却被他及时挣开了。要是在遇见师傅前,徐晟一定着了栾英的道儿。师傅在教他武艺时常常使用各种偷袭手段,好让徐晟适应实战中的突发状况。栾英见偷袭不成,遂将佩剑拔出,向徐晟攻来。徐晟心里虽知栾英是在测试他,不过还是很紧张。他赤裸着身子在屋里躲避寒光闪闪的宝剑,样子十分狼狈。

栾英一连几十招剑法使出,却奈何不了赤手空拳的徐晟,心里不禁感到庆幸:要找这么一个武艺高强而又机警的人可真不容易啊。这时徐晟已在躲闪腾挪之时顺手抄起了一根顶门木棍。一棍在手,徐晟自然而然地使出了师傅教的枪法。那顶门棍长度不及长枪的一半,可是到了徐晟手里却威力无穷,栾英顷刻落在了下风。十余招过后,栾英身上穿的丝袍被徐晟的木棍挑破了好几处,露出白玉般的胸脯和屁股来。她知道徐晟已经手下留情,自己输得心服口服。

栾英止住徐晟,道:“好了,你赢了。”扔了手中剑,将自己也脱得精光,红着脸走过来抱住了徐晟的身子。栾英将徐晟放倒在床上,自己骑了上去,分开两条结实的大腿,慢慢地朝徐晟的擎天柱上坐了下去。徐晟的那话儿进入了一个温暖而又潮湿的空间,感觉舒服极了。现在他完全被本能驱使,强健的腰部带着屁股开始有节奏地耸动。栾英感觉自己的下体被徐晟的玉柱塞满了,不由得脸红耳赤。随着徐晟的耸动,她开始娇声呻吟。

她的声音很好听,徐晟被刺激得亢奋无比,他开始疯狂地亲吻揉搓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过来一会儿,他猛地翻身将栾英压在了身下,下体开始全力抽动。两人的肉体互相撞击,“啪啪”地响个不停。栾英舒服得忍不住大叫起来,徐晟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最后大叫一声,猛烈地爆发在栾英的全身痉挛中。

完事后,徐晟默默地开始练习起师傅传授的那套功法。栾英身上的汗水也和徐晟的流在一处,她依旧被压在徐晟身下,徐晟那话儿还没从她体内拔出。栾英对徐晟很满意。她歇了一会儿,欲从徐晟身子下面钻出来,不料却被徐晟按住了不放手。接下来栾英惊得张大了眼睛,徐晟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了精力,他的玉柱在栾英的身子里又开始迅速变大了。

徐晟粗暴地将栾英身子翻转过去,两手抓住她的屁股,将下体从后面猛地插进她的身子里,栾英禁不住大叫一声。这一次徐晟将栾英一直肏到天黑,她的下面都被肏得红肿了。栾英喜极而泣,她终于替无双姐姐找到了一个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