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办证大厅的人很多，正在我和小雨寻找登记窗口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奔着我们走来。

「小雨、小凯，真的是你们俩吗？」

我和小雨两个人听见说话声，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回头一瞧。豁~ 遇到熟人了，竟然是我和小雨的高中同学「薛玉静」。

小雨笑道，「哦，是玉静啊，真是好巧啊。」

我也在一边附和道，「可不是嘛，好久不见了。」

接着我又问道：「晓静，你怎么在这？」

「呦、呦、呦，我的大领导，你是真忘性啊，忘了我在这上班啦。」

「没、没有，我记得你在上面科室的啊。刚才还和小雨念叨你了，一会打算上楼去看你呢。」

「算你小子反应快，我已经不在楼上了，现在负责办证大厅的工作。」

「升官啦这是。」

「什么官不官的，你们来这是办……」

晓静是个敏锐的女人，也看出来我们亲密的模样出现在她的一亩三分地肯定是……这娘们也是热心直性子，开口就问。

「刚才我以为看错人了，真的是你们呀。不对啊，两位老同学，难道你们……」

我和小雨微笑的向她点了点头。

「哈哈哈……」

「我就说嘛，上学时候就看好你们俩，郎才女貌今个终成眷属了」。哈哈哈……

边调侃边说道，「两位，把手续都给我，我帮你们办。」

我笑着说道，「有熟人就是好办事啊」。

「可别贫嘴了，赶紧把二位的身份证户口本都给我。」

「然后先填申请表，在拿着表格去照相，我去给你们复印身份证。」

我和小雨把身份证和户口本都交给了她，我们这个女同学接过我们的证件风风火火的去办了。

在我同学的招呼下，有专人帮助我们填写了结婚申请表，并且还有人领着我们在照相的地方拍了二人合影。

等我和小雨办完这些，回到出证窗口的时候，晓静已经把红艳艳的结婚证交到了我们两个人的手里。

嘻嘻哈哈的对我们两个人说。

「恭喜二位，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哈哈哈……「我说，是不是发点喜糖，请喝喜酒啊。」

小雨笑到「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吧。」

回过头问我去哪里好。

「晚上南园子吧，六点怎么样。」

「哈哈，这还差不多啊。」

「必须的。对了晓静，你看你那里还能联系到咱们同学谁，晚上一起约出来大家聚聚吧。」

「好，晚上我按个打电话通知他们，怎么样？」

「那感情好啊。」

和薛玉静说完，我又面向小雨说道。

「媳妇，喜糖和香烟准备了吗。」

「这还用你说，我早准备好了。」

「那赶紧去发给大家吧。」

没等我说完，小雨美滋滋行动起来，按个窗口发着手里的喜糖和香烟。趁着小雨忙活的时候，晓静小声的和我说道。

「你小子厉害啊，功夫不负有心人啊。这大美人终于让你弄到手了，现在美上天了吧！」

我笑呵呵的说道，「那是必须的。」

「看你小子美的，没少吃苦吧。」

「吃得苦中苦，才得芳香倾啊。」

其实，我这些同学都知道我和小雨的事情，更知道我当初没少受小雨的气。

在她们看来，曾经的我们痴男靓女，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今个修成正果那也是必然的。

我听到晓静的话，望着她笑而不答。

「好了，我不多问了，看你美得。」

「晚上咱们就定好了，南园子见。」

「一言为定，对了玉静，我不亲自通知的话，是不是不太好，要是有人挑理就不好了。」

「没事的，咱们这些同学你还不知道吗？都多少年的友谊了。谁在乎这些啊，一个电话过去保准一个个都必须到场，这个你就放心吧。」

「恩，你说的还真对，那就麻烦你了。」

「客气了不是，这事包在我身上了。对了，小凯，我听说南园子一般不招待非单位的客人，能搞的定吗？」

我笑了笑说道。

「没事，我和那边的经理很熟悉，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

说完，我拿起手机，当着她的面，给我那边的主管打去了电话，告诉她把二楼的大厅留出来我要用。

「你也听见了，可以了。你就抓紧通知吧。晚上我准时在南园子恭候各位。」

「老同学，你行啊！好，就这么定了。」

我们晓静说着话，小雨也完事了。和她把晚上聚会的事情订妥了，我和小雨也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在车上，我把新手机递给了小雨。看到新手机的小雨，虽然很高兴，但嘴上却开始埋怨起来。

「咋买这么贵的手机啊，一般的就行。」

「我媳妇就应该用最好啊，什么贵不贵的。」

「我们以后还要过日子呢，以后钱还是要省着点花呀。」

「恩，好吧，都听老婆大人的。」

「这才乖，来老公，奖励你一个~ 亲个嘴吧！」

我嘿嘿的笑着，边开车边「啵」了一个。

「讨厌，弄的人家全是口水。」

我嘿嘿的傻笑着，辩解道。

「大爷有些情不自禁了。」

「去你的，好好开车。」

「是！遵命~ ！」

「对了，咱么去哪？」

「先吃饭吧，我饿了。」

「好，去哪里吃？」

「不行！」

「又怎么了？」

「老公，和你商量点事？」

「什么事情啊，弄的这么神秘啊。说吧~ 」「要不，咱们先别去吃饭了，我想先去买身衣服在弄个头发。」

「那你不饿了？」

「吃不吃，」

「还是先去做头发吧，老公你去我买点吃的好吗？」

「啊……」

我心想，这女人啊，为了美丽什么都可以……哎……本来我是不赞同她的想法，可面对小雨我还是顺从了她，也许这就是男人的爱吧。

「饿坏了怎么能行啊，还是吃完饭在去吧。」

「求求你了，听话有奖励哦。」

呵呵，面对女神暧昧的暗示，在傻的男人都知道女人撒娇的含义。

「好吧，好吧。去哪家做头发，先给你送去，我再去买吃的。对了，你要吃什么？」

「嘻嘻，老公你真好！我要一杯热咖啡加一块吐司面包就行了。」

「就这些？够吃吗？」

「够了，赶紧去吧。」

「ok！那就抓紧时间各自行动起来吧。」

「恩。」

我先把小雨送到了她经常去的哪家美发店，然后又给她买了一些吃的，顺便给自己也弄了一点。女人做头发真是麻烦啊，本来我以为就是洗洗头，在做个营养定个形什么的。可没成想，却从上午11点多一点开始一直到下午3点半才算结束。

哎~ 那种焦急的等待，真不是滋味啊。为了等着她，中间我自己也理了个发。

没办法，谁让咱是她的男人呢。

总算小雨美发完事了，看着我一直默默的陪在她身边，弄的小雨有些不好意思了，嘴一个劲和我道着歉。虽然心里有千万个不满意，但面容和嘴上还是迎合着美人。

迅速离开了美发店，接着一家又一家的服装店逛着。哎~ 又是一轮的……不过还好，她身上到是买了好几套，顺便也给我也弄了两身叶子。在我耐心的陪伴下总算是在约定的时间前一个半小时赶到了南园子。女人咋就不紧不慢不着急呢？

明明时间不赶趟了，还淡定自若啊。哎……

整个下午小雨显得很亢奋，一到南园子就直奔着开好套房而去。我没陪着她上去，而是把前台经理叫了过来。

说心里话，本想搞个西冷自助，在搞个小型仪式什么的。因为时间上太仓促，也就改成传统的中餐形式。

我选了我们这20多道拿手菜品，吩咐主管按照两大桌子30人的标准做准备。我本想定个蛋糕什么的，可是时间来不及了。坐在沙发上吸了一根烟小歇一会，坐着坐着却让我想了英子。如果英子在我身边该有多好啊，一个电话就知道我要做什么，甚至把我想不到的事情都给我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有的时候，我觉得英子都比我这个体制内的总管做的还要好，还要细致。

吸完一根又点燃一根，坐在沙发上独自黯然神伤起来，我……有些想「她」了。近几个月，我和小雨发展如此之快，也是我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弄得我像活在烟雾缭绕的梦境一样，多少忽略了英子的那份情感。不知为什么我总觉愧对于她，我承认我从骨子里已经把英子当做了我的女人。前有雪娇情感绽放，后有小雨梦境缠绕，英子对我的那份情愫始终贯穿于我的情感世界，她是最吃亏的。

如果这个社会、法律允许三妻四妾的话，我想，身边的女人里必有英子。我所经历的这三段情感纠葛中，英子在我心里占主导地位。为什么这么讲，英子这些年默默陪伴的那种情感是任何女人都无法替代的，就算曾经的雪娇和领了证的小雨，都不能撼动英子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对于男人来说，情人和老婆有着本质的区别。因为一个是经过了一个证明，一个没有。一个拜了堂，一个没拜堂。这就像是一个有专业证明，经过法律承认的，一个不专业只不过是两厢情愿罢了。简单来说，是消耗品，用来打发时间用的，老婆是必需品，用来相伴一生的。

情人可有可无，老婆却只能有一个。情人也可以有好几个，老婆也只能有一个。情人就像是出租车，招手即停，想去哪里去哪里，想做就做。老婆就像是银行卡，绝不会轻易注销。

情人和老婆对于男人的意义不同。和情人在一起，更多的是娱乐，虽然会掺杂一些感情，但是大多是满足一时的欲望。老婆是最后可以相伴到老。

如今，我已经是有证的人了。一个小雨彻底把我打败了，也让这个女人占得了先机。今后改如何面对英子的那份情感，我不知该何去何从？很多人已经把英子当成了我的女人，她也早就习惯了这种角色，如今这个角色的转变，英子是否能接受的了？想一想头都疼。我知道英子会默默接受这个事实，我想，她的内心一定和我一样很纠结、很痛苦吧。

自从英子母亲再一次发病，她带着母亲去了外地，已经离开我身边有1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她母亲在上海那边怎么样了？想了想还是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吧，我拿起电话给英子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电话里的英子声音显得很憔悴，说着说着就在电话里哭了起来。我知道英子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问题，要不然也不会……

英子很多事情都不瞒着我，她和我讲了母亲的实际病情。刚到上海治疗初期，还是不错的。可随着病情的加重，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了，在医学的角度上已经无法控制病情。英子不想放弃，可现实又很残酷，就在进退两难的时候，我打去了电话。

我告诉她，先别着急上火，关键是要瞒着她老人家。如果真的没有治疗价值了，那就回来了吧，我和她一起给老人送终。在电话里又安慰了一会英子，挂了电话。关于我和小雨在一起的事情，我只字未提。

做好了这些，我又给小军打去了电话，告诉他晚上准时到。在电话里我还没说明什么事情的时候，小军已经在电话里恭喜我了。后来小军才和我说，薛玉静早就已经通知他了。

撩了电话，看了一下腕表，还有一些时间，先上楼看看我的女神。

刚走到三楼，我却遇见了衣冠不整匆忙从客房里跑出来的小柔。这丫头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依靠在门口自顾自的整理这身衣服。

虽然从远处看不见她的面部表情，不过从喘着粗气和整理衣服的动作上看，显现有些惊慌失措。从我脑子里一闪冒出一个不好的想法，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老实讲，英子给按摩技师设计服装的时候，却走了一条性感撩人的路线。我也清楚她的营销手段，叫什么感官刺激消费。大家也都知道，卖淫嫖娼在我天朝是违法的，所以我们在经营管理过程中尽量避免不合法的经营。但为了多挣些钱，利用一些小计谋打个擦边球哪到是有的。

不过，就算在严格的制度也有它的漏洞。要说私底下有没有按摩技师和客人性交易，还真不敢保证。英子也曾组织多次突击内审检查，确实在某些技师私人物品里发现了例如，避孕套、避孕药、人体润滑油，甚至还发现了sm性道具用品什么的。但这些物品还不足以说明什么，毕竟没有抓住现行。

不过，从收入的角度上也能判断出点问题来，据小柔讲，她曾观察一部分技师的收入明显高于正常的收入，在花钱方面很「冲」。那么问题来了，技师手里的钱从哪里来？客人给的小费？还是给的嫖资？这就不好判断了。毕竟来咱这消费的都是些「非官即富」人物，出手肯定都很阔绰。所以这种交易和苗头还是有的，只要不被我们发现，作为管理者也只能睁一只眼闭只眼罢了。如果抓住现行，一律开除！

技师的工作时间是下午两点至次日的早上六点，小柔这丫头除了睡觉就是工作，放假的时间比较少，也很少出去干什么，多出的休息时间就是睡觉。

南园子的经营和管理我很少过问，所以我也很少过来。当小柔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叫住了她。

「小柔，你要去哪？」

小柔回头一看才发现是我在叫她，给她也吓了一跳。声音有些怯怯微颤的问道。

「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