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10)(1/2)

【原罪】第10章2020年3月7日“叮——!”

就在我听着学习资料的语音播报时,耳蜗内响起终端收到信息时提醒的特有铃声,同时虹膜镜片轻微地闪了一下蓝光,表示了这是一条被设置为特别提醒的信息。

这个时代,哪怕一般人没有义体化也好,对身体的轻微改造已经是犹如呼吸一般正常。例如过去的耳机耳塞,在高超的纳米技术下已经变成了一块黄豆大小的圆形薄片,直接就植入在耳蜗内,依靠生物电流就能维持正常的运转。类似这样的改造非常的多,所以一般警察在维持治安的时候,根本用不上实弹枪械,只需要配备一支磁波枪对目标人物的植入设备造成干扰,绝大多数时候就能轻易瓦解一个人的反抗。

提示音过后,母亲的声音在耳朵内继续响起。我用软件采集了母亲的声音作为我终端的播报员,在强大的ai分析能力面前,软件不但能做到百分百模拟母亲的声音和以带有拟人化的语气节奏,甚至在声音的选项中还可以加入诸如愤怒、悲伤、还有我以往最爱的“发情”等语气选项,不过现在我已经不需要通过语音去意淫母亲了,所以大部分的时候我都选择了正常的语气。

我暂停了语音播报,掏出终端一看,信息的内容是一段长达一小时的影片,发送者是罗伯特。

毫无疑问,影片的内容肯定是关于母亲的,但我还是克制住了立刻查看的欲望,继续语音播报学习。

虽然刘全旭和我说过不用太在意联考,但我觉得,我都努力了那么多年了,我可不想在临门一脚的时候退缩下来。而且换一个方向思考,站在他的角度看来联考的确是毫无意义的,自由教当初的教宗就是要废除公民芯片对人类的控制,而联考则是维护公民等级的重要要素之一,所以他对联考的轻视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虽然我个人认为自由教根本就没有这么崇高的理念,这种说辞不过是作为忽悠教众的工具之一罢了。

对我来说,这段时间发生的意外也实在是太多了,我人生第一次这么频繁地感受到命运的多变,所以我觉得,联考我还是需要重视一下,做两手准备可没有错。

万一自由教明天就被政府一窝端了呢?谁能保证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一直到一个多小时候,我才学习完毕,也终于能腾出身来好好欣赏一下我特别叮嘱罗伯特炮制的好戏了。我离开书房,上到三楼,进入了我在这个住所的卧室里,然后再打开卧室边上的一道门,进入到另外一个密封的房间内。

“婉儿,启动设备。”

婉儿是这座建筑智能管家的名字,我话音刚落,黑暗的房间立刻亮了起来,我走到房间中央,然后满是线路的天花板上,一个连着许多线缆的金属头盔降落下来,准备地把我的整个脑袋罩了进去。

当头盔完全把我的脑袋笼罩住后,开始发出了轻微的仪器运行嗡嗡声,然后我眼前一黑,大脑传来一阵短暂的晕眩感后,仿佛中枢神经被切断了一般,我完全失去了对脖子以下身体部分的感应,那感觉非常奇妙,就像我整个人只剩下大脑漂浮在黑暗中一样,这样的情况大概维持了5~6秒左右的时间,再恢复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罗伯特的办公室里。

通过这套新购置的全息系统,我进入了罗伯特的影片。

仿佛亲临其境,办公室里的一切显得是那么的真实,我触摸了一下那张桌子,立刻反馈过来一股冰凉的金属桌面触感,我用力地跺了跺脚,明明是踩在由无数细小滚珠组成的万向地板,但传来的反馈和声响完全就是硬胶鞋底踩踏混泥土地板。

他妈的,真是一分钱一分货!我心里感叹着,不愧是耗费了我四分之一存款的高级玩具,这套全息系统近乎完美地模拟了真实。

但越是赞叹,我就越感到失落,因为在我购买的时候,我知道还有一套更为高级的,但那套装备只对三级以上的公民开售,我哪怕有钱也买不到。

我这套全息系统并不能进行场景干预。例如,我摸着木头有木头的触感,摸着衣服有相应布料的触感,但场景中的一切模型都是“刚体”,就像现在,我无法翻动罗伯特办公室里面的书本,朝着罗伯特那张蠢脸扇耳光也不能让他的皮肤有一丝的抖动。但那套高级货就完全不一样了,它具备了重新构造的功能,只需要在拍摄的时候配合更高端的拍摄器材,系统能分析重构场景,这样里面的物品和人物都成了“游戏角色”,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与之进行互动……我叹了口气,现在可不是感叹的时候,而且也没什么好值得感叹的,我会得到那套系统的。我第二天约了安娜见面,只要我手中的晶片真的如刘全旭说的对她那么重要,那么我不但可以得到这套系统,我甚至乎还能得到安娜这个婊子。

办公室里仿佛被神灵施展了魔法,因为我的暂停了影片的播放,所以虚拟空间的一切都处于时间静止状态,穿着短袖衣服短裤的罗伯特站在办公桌的边上,对面靠墙的沙发上坐着身形魁梧的改造人山特,办公室的门边还有一名不知道名字的工人,也是个身材高大的鬼佬。

而一身工作服的母亲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站在三人的中间。

母亲已经完全失去了昔日的光彩。以往的她是都市丽人,是淤泥一般的外圈中盛放的瑰丽荷花,她冷傲,自信,咄咄逼人,但三年不到的时间,而现在的她则看起来十足一名落魄的娼妓。

虽说造成这一切的主因是三年前爷爷的事故,但亲手把母亲送上绞架并踢开凳子的人是我。

从父亲被我陷害入狱对母亲来说是一击重击,但真正让她感到绝望的,是这个家庭最后的希望——我和姐姐,在这件事之后表现出的冷漠。她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了两个孩子身上,她已经没有选择了,因为只靠她和父亲是没有多少希望可以翻身的,他们最好的结果也只是苟延残喘一般地维持现状而已,可是最后这两名孩子背叛了她。

这两天的时间里,她在家里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神色木然地起床,神色木然地出门,神色木然地归来,神色木然地……,她的灵魂仿佛被抽走了,只剩下依靠本能活动的躯干,一只完完全全的丧尸。

“继续播放。”

整个世界立刻继续运转起来,办公室里首先响起了罗伯特嚣张的笑声:“哈哈哈哈,慕思雨,没想到自己也有低声下气地哀求我的一天吧?我记得一年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态度的,你还记得吗?你那时怎么称呼我的?白皮猪,怎么现在就成了罗伯特先生了呢?”

罗伯特围着母亲转折圈,一边走着一边不断地奚落着母亲。

“也对,谁能想到,以为能保护自己一辈子的盾牌,会有一天被敲个稀巴烂了呢?啧啧,你有徽章的时候,老子就能随便玩你了,现在没有了徽章的保护,而且公民徽章又挂上了感叹号,很快你的等级要掉了吧?”

罗伯特前面的话,母亲还在倔强地抵抗着,不过也仅仅是态度上的抵抗,对于罗伯特那只在她身上肆意游走的手,她根本不敢做出任何行动上的反抗,但罗伯特后面那句“等级要掉了”,却让母亲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啧啧,你到底多久没有洗澡了?你这肮脏的黄皮婊子!”

“疼……啊——!别……啊……别这么……啊啊……大力……”

罗伯特转到母亲面前时停了下来,那只比常人要大的多的手掌伸过去,隔着衣服一把握住了母亲的奶子,像肆意捏弄气球一般地大力捏弄了起来,母亲的嘴里立刻发出啊啊声的痛叫。

“问你话呢?回答我!”

“两……两天……”

家里的浴室一直处于损坏的状态中,也无法修理。因为离母亲发薪水的日子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作为政府的债务人,母亲是不允许有存款的,发薪水的那天,政府会代为扣除基本生存的开销:一个月份的食物支出、能源支出、交通支出……,扣除完这些必须的开支外,剩余的全部用于偿还债务。而最可怕的是,哪怕政府不是高利贷,但欠债还是需要计算利息的,所以固定开支外还要加上利息的额外的支出。

这就是母亲为何当初显得如此惊惶的原因,她以前是负责财务工作的,我想她在出事后肯定已经计算过了……家里的物品损坏了,必须递交申请书,并且在发薪日扣除了相关费用,维修人员才会上门进行修理。

当然,母亲难得地向我和姐姐求助,这样的事情过去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以往,我们还算是同坐一条船上,自然要同舟共济,现在可是“今时不同往日”

了。

这就是母亲绝望的来由。

那边罗伯特一巴掌扇在了母亲的脸上,然后扯着母亲的头发,在母亲的惨叫声中强迫母亲跪下,将那根大家伙直接捅进了母亲的嘴巴里。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叹了口气。

“关闭”

场景静止,然后逐渐被黑暗吞没,然后黑暗又逐渐退散,我已经站在被森林围绕的湖泊边上。

我在草地上躺了下去。

对于刚刚的影片,我突然感到意兴阑珊,我为何要拍摄这样的影片呢?虽然这是我很早之前就有的想法,但现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我拥有了真实的母亲,为何还需要对着虚拟的人撸管子呢?我完全可以给自己打上码直接看现场,还可以随时参与进去……其实仔细想想,一切都不一样了,包括刚刚的学习,其实曾经对我来说就是一切的联考还重要吗?我就是难以放下,所以还在习惯性地努力,我现在这种状况,还需要什么一份前途无量的工作、一份自己向往的体面生活吗?

要么天堂要么地狱,已经没有人间。

我再次深刻发现,所谓的阶层,不是一步就能迈进去的。

*********和安娜见面的地方还是她在信号塔那35楼高的私人住宅里,不过上一次是夜晚,这一次是下午,我鲜少有机会站在这么高的地方看这个城市,这一次我也没有例外再次围着那落地玻璃窗走了一圈,然后视线才回到今天的正主身上。

“你最好是真的有重要的事,而不是单纯来看风景的。”

看来安娜今天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往常她和我交谈的口吻可不是这样冷冰冰的。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旗袍,是一种非常复古的斜襟款式,无袖,露出一对藕白的手臂,细密的蕾丝花纹图案布料,在左乳的位置用金丝绣着一朵盛开的花朵。这是中国的一种复古服饰,穿在她这样的外国女人身上却别有另外一番风味。

这是高贵的象征,我偶尔也看到那些千金小姐们穿这种服侍。

“我是来送礼的。”

我对他露出温和的笑容,她继续面容冰冷地看着我,看来我的这样的笑容让她感到更加的不舒服了。

最新找回我没有再废话,取出晶片直接丢给了她,她一把接过,直接塞进了她的终端里。

很快,安娜的脸就布满了震惊。

“不……不可能,你到底……到底从哪里得到的……”

我并不知道芯片里面的内容到底是什么,以至于安娜看着终端里从芯片里读取出来的内容,她整个人不住地颤抖起来,这是一种极度激动的表现,虽然我在她的表情上看不出来这种激动到底是因为喜悦还是恐惧还是别的什么……但刘全旭说过这是一份大礼,想必是因为兴奋。

果不其然,一会儿的功夫,她脸上控制不住地露出了狂喜的笑容,但很快就收敛起来,她似乎在调整自己的情绪,又过了一会,她的眉头皱了起来,恢复了平时认真时那冰冷的面容。

“你们科协到底打算干什么?”

啊,真有你的!

我心里感叹了一句,安娜的反应居然和刘全旭之前叮嘱我时说的一模一样,甚至那句话一字不差。

“能直接点谈交易吗?”看到安娜的表现,我的心平静多了,我淡淡地回应道:“我不过是半路入门,一个负责跑跑腿的小喽啰罢了,你以为我会知道上面的想法?”

“哼,说的也是。”安娜把终端往床上一丢,然后双手交叉在胸下,把那傲然的胸乳托了一下,显得更加挺拔了:“我要剩余的资料……”她摇了摇下唇,头略微低垂了一下,又抬起头来:“但……,我不是很明白,我并没有什么值得你们科协惦记的东西……”

嗯?

安娜出乎意料异常地坦白,一般来说,在一场谈判中,谁先揭露底牌谁就输了,她居然还不掩饰地露出了自己的底牌,难道是因为我是科协的,她大概以为没什么瞒得住我们?

不过这对我来说是个利好的状况,她明显地把姿态放了下来,而且放的不是一般的低。

“你对科协的价值的确不大,但对我来说,有点价值。”

“你?呵呵……”

安娜嗤笑了一声,那是她的本能反应,但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脸色又阴沉了下去。

“你是聪明人。”

我直勾勾地盯着安娜看。

“你知道的,这份资料我可以直接给你父亲的,很多人,我相信他们对这些资料都很感兴趣,甚至是——赵磊。我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我想他绝对比你能付得起代价。”

当我提到赵磊的时候,安娜的脸色变了,明显地黯淡了起来。

我心里忍不住地感到得意,把一个人拿捏在手里,尤其是安娜以往显示得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人,这种感觉的确很爽。

但,就在我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对面的安娜却开始行动了……“我知道了……”

她低声地说了一句后,手抬了开始解起了胸口上旗袍的纽扣,一颗两颗三颗,纹着细致花纹的木扣子解开后,整件旗袍开始从她的身体上滑落,但在乳房的顶端位置卡住了一下。她右手轻轻一扯,旗袍继续滑落,两只洁白的乳球不但直接裸露在我面前,还因为衣服扯开时的反作用力上下抖动了起来,旗袍在臀部的时候又卡住了,这次她没有用手去扯,反而抖动自己的臀部,一边晃动自己的奶子,一边让旗袍继续下滑,最终落到脚踝处,那矫健的双腿间,上次被我亲吻过的神秘之地再次展现在我面前。

第一次,安娜完全赤裸着她那堪称完美的躯体站在了我面前。

母亲的身体异常的丰满,尤其是那对巨乳,但母亲的美完全是体现在肉欲上的美,纯粹从美学的角度看来,安娜的曲线几乎是完美的,各方面都几乎完全体现了黄金分割的比例,胸乳臀部、手臂双腿,极致地匀称,又不至于毫无特点……等衣服完全脱落后,安娜脸上的阴沉一扫而空,她先是露出洁白牙齿的灿烂笑容,然后稍微收敛一下改变少许弧度,就变成了一种饱含媚意的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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