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0)(1/2)

似乎一般男人都巴不得自己在上洗手间方便的时候,碰到一个可以给自己送屄让自己免费来肏的女人。换成是以前,我可能也会这么想。

问题是今天遇到的是孙筱怜,这个女人欲壑难填且风骚绝伦,就是她的一言一行都让我厌恶得很,并且今天她还道破了我和美茵的秘密,说中了我对夏雪平做了春梦的心事。

这一天天的,案子本来已经让人头大了,我还要处理自己和夏雪平的关系更是让人心烦,现在又在孙筱怜这里惹了一身骚。

我迅速地走出教师洗手间,此时走廊里全都是背着书包往楼下走的学生。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钟,发现已经是学生放学的时间了。

我不停转身,回头,来回望着,只看见在走廊另一边的尽头,夏雪平正站在床前。我赶上前去,发现她正跟韩琦琦说着话。韩琦琦的神色很紧张,她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件东西,交给了夏雪平。夏雪平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把那东西塞进了自己的挎包,那东西似乎是一个笔记本。韩琦琦看到夏雪平把那东西放进自己的挎包里以后,松了口气,又跟夏雪平说了几句话,接着便匆忙地走下了楼。

“这丫头干嘛呢?”我走到了夏雪平身边问道。

“她给了我一个东西,一个笔记本。”夏雪平看着我,又来回盯着走廊里不断走出教室,往楼下走的学生。

“我看见她给了你一个东西,”我接着问道,“我是想问,这东西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给你这么个东西?”

夏雪平警惕地看着周围,然后与我对视着:“没办法在这跟你说先出去,回车上再说。”

我和夏雪平接着出了教学楼,往校门口走去。刚要走出大门,夏雪平突然拦住了我。她身子一侧靠在门柱上,目视着前方。

“又怎么了……”我问道,然后顺着她的目光往前看,就看见美茵背着书包绷着脸,走到了陈月芳的面前。陈月芳脸上强堆着笑,对美茵各种嘘寒问暖,而美茵对陈月芳的态度则是十分冷漠。陈月芳伸手要去拎美茵的书包,却被美茵一胳膊把手甩开。陈月芳很是无奈,转身叫了辆计程车。

“你不上前去,再打个招呼?”我对夏雪平问道。

“见都见过了,还有打招呼的必要么?”夏雪平对我反问道。

“刚才那毕竟是警察和学生,你不觉得你应该按照妈妈和女儿的方式再跟美茵说几句话么?”我问道。

“免了吧。”夏雪平目送着美茵上车。美茵上了车后座之后,就把门狠狠地关上了,陈月芳叹了口气,只得坐到了计程车的副驾驶。夏雪平回过头,对我问道:“这女人是谁啊”“本来是老爸请来做家政服务的阿姨。她对老爸不错,对我和美茵还都挺客气,而且尽心尽力。她马上就要接替你的班,给美茵当后妈了,现在是老爸的女朋友。”我说道。

夏雪平没说话,我站在她身边侧过头,于是我有一次在夏雪平的眼睛里,看到了那种无比落寞的神情。“走吧,上车。”夏雪平对我说道。

我和她一上车,夏雪平就把自己的挎包放下,拉开了拉链,拿出了一个很厚的金属制本皮的笔记本,笔记本中间还有一个带着太阳能板的电子密码锁,密码锁是焊在本皮上的,上面的按键,密码屏和太阳能板看起来要比夏雪平自己安装在自家门上的那个门锁还要精细。

“这就是韩琦琦刚才给我的东西。她说这是江若晨的秘密日记本,她看见过江若晨用这个本子写东西。”

“我的个天啊,现在小丫头片子用的东西这么高级么?弄得跟保险箱一样。”我接着问道,“那韩琦琦告诉你密码了么?”

“没有,她说她也不知道。”夏雪平摇了摇头,接着对我问道:“她是不是之前就知道,江若晨死了”

“没错,我昨晚跟美茵打电话的时候说的。昨晚老爸不在家,美茵去韩琦琦她家住的。韩琦琦跟美茵的关系十分要好,跟亲姐俩似的。我跟美茵说起江若晨的案子的时候,被韩琦琦听到了。怎么,我违反纪律了?”

“是违反纪律了。”夏雪平冷冷地看着我,“办案期间,无论是谁,都禁止跟案件无关人员透露关于案件的任何事。这是”警员基本行为守则“第二章第一条的内容”我无奈地点点头,刚要开口认怂,只听夏雪平说道:“不过现在看起来,你这违反纪律违反的倒是对了”。

“这话怎么说?”

“因为今早在孙筱怜公布江若晨的噩耗,分局和派出所来取证,以及江若晨的父母到学校来取走江若晨留在教室里的遗物之前,学校就派人到江若晨的书桌和储物柜收过一次东西把她所有的笔记本或者其他可以进行记录的东西全都收走了韩琦琦觉得事情不对,赶紧把这个笔记本从江若晨的储物柜里偷拿了出来。—她的储物柜跟江若晨的储物柜是挨着的,中间的隔板也是可以拆下来的。她还说,江若晨曾经跟她说过,她这个笔记本很重要。现在江若晨死了,韩琦琦心想,还是把这个本子交给重案组合适”。

“这丫头还挺聪明的,不过没密码,这东西也就是包着纸的铁皮,你就算是拿着它也是两眼一抹黑。”

“但是这个本子我拿着,起码要比落到别人手里强。你不觉得在警方去调查之前,学校先派人”清理“了一遍学生的遗物是很有问题的么?”

我也觉的有点不对劲:学校派人收走江若晨的东西干什么难道是学校里有人要抢在警方和家长赶到之前,从江若晨的遗物里找到些什么东西么?

“而且这个江若晨,应该不是个单纯的女学生。我们之前,都把她想简单了。”

听夏雪平说完,我诧异地看着她。

“你记不记得你跟我一进门的时候,这里的看门老头提起江若晨的名字时候的表情?”

“我当然记得……就好像……知道了谁做了什么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的,但明明还夹杂着一点……占了便宜的笑?”我说道,“—而且后来那两个德育处老师来迎接你我的时候,其中那个先离开的老师在提起江若晨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跟看门大爷的表情如出一辙……哦,我还想起来了!他刚过来接咱俩的时候,这个老师跟看门大爷还相互对视了一眼,那眼神让我觉得,他俩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这就是了。”夏雪平对我问道,“你难道不觉得么?无论是那个看门老头,还是那个德育处老师,比起江若晨被人杀害这件事情,他们俩更感兴趣的,其实是江若晨有男生交往,并且还和他人在公园里发生性关系这件事”。

按照夏雪平这么一说,我又回想了一般那两个人幸灾乐祸的样子,似乎的确很符合夏雪平的推理。

“而且今天你和我问话的这三个人里面,有两个都说了假话。”夏雪平继续说道。

“嗯?”

“孙筱怜和韩琦琦。”夏雪平说道,“美茵是真不知道江若晨是什么样的人。韩琦琦虽然有实话,但是很明显,她心里藏了很多关于江若晨的事情。刚才她把笔记本给我的时候,也跟我承认了,只不过她告诉我,她答应过江若晨不往外说,一辈子保守秘密。我刚才问了她两遍,还是没能撬开她的嘴巴。真想不到,张霁隆那个无利不起早的掮客,还能教出这样一个女儿来”。

“那孙筱怜呢?”

“这个女人……我说不好,只是她在我今天问话的时候,表现得太刻意了。几次说话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且我真的不相信,她一个班主任,知道的事情要比德育处知道的还少”。

“而且你没发现,她提起江若晨的死的时候,眼神里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么?”我补充道。

“你也这么觉得?”夏雪平看了看我,“我看出来了。只是现在没有证据证明她跟江若晨之间的关系,所以没办法下定论。不过说起来,你身上倒是有一股孙筱怜身上的香水味道”。

“啊……是么?”我敷衍地在自己身上嗅了嗅,然后假意说道:“不是吧……是刚才我去方便以后……他们卫生间洗手液的味道吧。”

夏雪平侧过脸,稍稍眯了下眼睛与我对视着,看我了我半天后,对我“呵呵”冷笑了两声,然后继续把胳膊拄在车玻璃上撑着头,看着车窗外。这副表情对我来说似乎很熟悉。

“别说别的了。开车回局里。”夏雪平说道。

我一发动车子,就后悔自己刚才的那套说辞了?—我居然忘了刚才夏雪平也是去那个洗手间里方便过的了洗手间的洗手液是什么味道,她能不知道我这谎话还不如不说我突然想起刚刚她那副表情,分明就是我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她对我发怒前的招牌表情:

比如她给我留了一堆算术题让我和美茵做,她去上班,等她走后我却把纸笔一扔,窜动美茵一起看动画片和电视剧,然后她一回家看到我和美茵坐在书桌前装相,她伸手一摸电视机的机箱,上面还是热的……

再比如为了中午饭后,给自己和美茵在学校门口卖些小零食,汽水,糖果,棒冰,我会趁着她和老爸不注意,从他们俩各自的西装或者制服口袋里掏出些硬币往笔盒和书包里藏,结果临睡前她帮我和美茵检查上课需要带的笔记和教材是否带全,结果一拎起书包,里面传来了硬币撞击的声音……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这样看着我,然后对我进行一番思想教育。我在到市局上班之前,偶尔还会想起小时候的这些场景来。我觉得我那时候,的确挺可笑的。

而今天这一次,她却什么话都没说。

我的确已经很久都不把夏雪平当成自己的妈妈了,那她是不是也已经很久都不把我何秋岩,当成她自己的儿子了呢?

正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夏雪平的车载电话突然响了我接通了之后,话筒另一边的徐远局长的语气听起来很焦急:“秋岩,你们夏组长跟你在一起么?”

“局长,我在。有什么事情您说。”夏雪平直接说道。

“你先别回来,千万别回来!”徐远焦急地对夏雪平命令道,又对我说道,“秋岩,其他地方你们也别随便去了,你直接开车带你们夏组长回家。”

“局长,怎么了?”我仔细听着,电话那头好像有些吵。

“还问怎么了!呵呵,你自己听吧!”沉量才的声音也出现在了话筒里,接着我听到了窗户打开的声音,然后外面却是一阵喧哗。听起来,似乎是有人在集会。每个人都在杂乱无序地喊着口号,但每一句口号汇集在一起的时候,一句其实都听不清。

“听到了么这些都是来找”酷吏恶女'夏雪平讨说法的夏雪平,我在一组当你的组长的时候我就劝过你?!别随便开枪,别随便开枪能劝就劝!你以为谈判专家是用来干什么的?这下好啦!十年前你当场击毙曹龙的事情又被人翻出来了!全市的激进分子又来找你要公道了!“沉量才越说越亢奋,最后激动地直拍桌子,被一旁的徐远劝住了。

夏雪平只是听着沉量才的数落,脸上表情几乎没怎么变,一句话没多说。

“沉副局,您先消消气!”我看了看夏雪平,然后说道:“?这帮人为什么又出来抗议了从十年前到七年前,难道他们还没闹够么”我这一生中到目前为止,最灰暗的时刻就在于那段时间里,整个初中三年,除了最后父亲给我办了转学,那几个月,我都是在被人一直以这件事为借口的欺负中度过的后来在我念警校以后,我也开始越来越不理解这帮人闹什么:一个警察击毙一个犯罪分子,跟普通的民众能有什么关系。

“秋岩,你和雪平出去这一路上,没听广播吧?”徐远问道。

“怎么了?”

“‘时事晚报’最新一期已经发售了,而且在安保局的应允下,电视,电台和网络媒体也都登出了一直以来时事传媒接到的杀人广告。随即就有很多人在社群网上响应,创立了那一堆什么狗屁账号—结果,在建立之后,‘桴鼓鸣’网站的链接便自动发送到了那些账户里现在那个网站,已经由暗网转变为公开的页面了除了。相关的僵尸账号以外,现在网上响应这次事件的,已经超过上万人了。”

夏雪平一边听着徐远的话,一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了浏览器,不少网络论坛上面,排名前三位的肯定会有一条叫做“刺杀夏雪平”的话题。不仅是社群网,其他的一些社交账号上,“刺杀夏雪平”这个话题几乎霸榜。在一些问答类网站中,诸如“如何看待十年前f市女刑警夏雪平当场枪杀劫持黑道分子的劫匪?”之类的问题下面,超过10k赞同的答案,也都是谴责夏雪平的。

估计也就是我跟孙筱怜那一炮的时间里,夏雪平十年前那一枪不但是被重新挖坟,而且又在此在全国发酵。

“那怎么办?”我对徐远说道,“就算我现在送夏组长回住处,她的地址万一被人人肉搜素了该怎么办?安保局允许的信息公布,他们对夏组长有安全预案么?”

“这个问题我刚才打电话给安保局了,他们说他们对这件事会负责,但是具体的情况不方便透露。”徐远也叹了口气,对我说道:“小何,反正你和雪平,你俩也不单单是上下级的关系。你暂时先别送雪平会局里了。实在不行,你今晚就陪着她。我和量才副局长这边要应付楼下那帮示威游行的人,走不开……”

“回局里。”夏雪平像是对我说道,又像是对徐远说道,“为什么不回局里?不就是游行么?几年前我又不是没遇到过。难道就因为有人游行,案子就不查了么?”

“我的亲姑奶奶啊!祸是你闯的,我和老徐我俩没追究你就不错了!你行行好,就别回来添乱了行吗!十年前他们不过是示威游行,现在他们打出的旗号是要你的命!”沉量才继续吼道。

夏雪平听了,嗤之以鼻:“?!要我的命他们要是有那个本事拿去好了”。看着夏雪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也有点受不了了,她跟父亲离婚之间吵架的时候,就总是这副不可战胜的表情我深吸了一口气,对她吼道:“……您这么任性干什么!让您回家您就回家!”

夏雪平安静了。电话那头的徐远和沉量才也都安静了。

我轻咳了一声,对电话那头说道:“……那我就带夏组长回去了如果局里没事了,安全了,我俩在过去。”

“我和量才副局长也是这个意思,”徐远说道,他又对夏雪平说着:“雪平啊,你别多想,我这样考量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你平时工作拼命,但是你是我的下属,我这个当头儿的,有必要为自己的下属着想。你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提前下班,别有抵触情绪”。

“我明白了。”夏雪平说道。

徐远挂了电话,我开着车送夏雪平回家。

一路上,我和夏雪平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我以为她是因为我刚才吼了她,她跟我置气,转过头迅速看了一眼,原来她已经把座椅靠背放到最低,整个人正疲惫地躺着,仰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我想了想,摁下了方向盘上的按键,把天窗的遮光档打开,让她可以看到蔚蓝的天空。今天空气不错,天空中的一切都很干净。

到了馨园小区10栋楼下,我刚把车子熄火,夏雪平就要打开车门。

“你等一下,夏雪平,”我对她说道,“你在车里先坐一会儿,我先上楼看看。”

“看什么?”她似乎有些疑惑。

“—!?你现在是全民公敌啊,我的大组长万一你家门口有往你身上扔臭鸡蛋,泼粪的变态呢这倒是小事了,万一冲出来一个人捅你一刀怎么办?”

夏雪平看着我,她突然眯起眼睛,难得开心地笑了她接着对我问道:“唉,小混蛋,看不出来你胆子还这么小我问你,你手里有枪,我手里有枪,现在你身上和我身上的子弹加一起至少三十发,有这两把枪加上三十发子弹,你觉得我们俩还需要怕谁么?”

“那倒也是……”我搔了搔头说道。本来要被袭击的人是她,到头来反倒是她给我吃了颗定心丸。

我想了想,也跟着下了车,锁上了车门。

从楼外到夏雪平自己的套间门口,她一直在大大方方地上楼,开门,而我则是万分小心等进了她的家门,我才松了口气:“还行,别说没有捅刀子的,就算是扔臭鸡蛋,泼粪的也没有”看了看夏雪平淡定的样子,我问道:“?我说……你真不害怕啊”

“怕什么?你是说捅刀子的,还是扔臭鸡蛋,泼粪的?”夏雪平说着,当着我的面已经开始脱衣服了。等脱到一丝不挂,她便随便把今天身上一套黑色的文胸和黑色内裤随手一丢,然后把自己的那套西装和衬衫挂了起来,放进了衣柜里。我有一次看到她小麦色的肌肤和遍体鳞伤的身体,以及那一对儿34e的乳房,一对巧克力色的乳头,和遮挡在阴户前长成长方形的阴毛。

这下子,我彻底不知道把目光放在哪了:“我说……夏雪平,你可能一个人在家,裸习惯了……我在这的话,你能不能穿上一些……”

“那你先转过身去行么?我正准备换衣服呢,你在那却直勾勾地看着我。”她对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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