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5)(2/2)

我看了一眼蔡梦君,“噗嗤”一声笑了:“呵呵,你觉得我能想著谁啊?”

“你们公司那个cfo。”蔡梦君有些气鼓鼓地说道,“说实话,我感觉你们俩之间……好像有点什麽事情似的……”

我靠……这麽明显吗?

“唉,女孩子家,就是喜欢多疑。蔡姐姐,你可想多了,”我打著哈哈搪塞道,接著叹了口气,“……人家‘夏女士’,可是有男朋友的。”

“那你还是在想她!”蔡梦君皱起眉头。

“我……我是心烦而已,心裡不舒服。”我看了一眼蔡梦君,只好接著编道:“不过可不是因为她,我是最近工作给我烦的……你想想,蔡姐姐你都23了,刚当实习生还这麽多事情;我才21啊,每天的事情……烦得要死。”

听我这麽说,蔡梦君的表情才缓和了下来:“那你平时就不出去玩玩?”

“玩?上哪玩啊?这麽说吧,小爷我从小到大基本没出过省,全f市的地方,我都玩遍了,哼哼,说实话,我都不觉得f市现在还有什麽好玩的地方。”

“那正好啊——对了,我差点都忘了跟你说了!”蔡梦君突然兴高采烈起来:“这个週五就是亦菲的生日,到时候她也会回家过生日。”

“週五?这麽巧?那不是两天以后麽?”我问道。

“是啊。我其实早就想好了:我想在她家给她办一个生日派对,我到时候会找几个朋友,一起去她家玩。你要是没什麽事情,你跟著一起来热闹热闹呗?”

“我?”我迟疑地看了一眼蔡梦君,然后我就想起了今早我跟段亦菲之间的不欢而散:“我……我就算了,段亦菲是你的朋友,她过生日我过去真的好吗?”

“有什麽不好的?”蔡梦君眨了眨眼睛,看著我,接著对我问道:“秋岩,你是不是……对亦菲有什麽成见啊?你是不是觉得她是个残疾人,脾气也不好?”

“谁说的?天地良心!我何秋岩从小到大就没歧视过残疾人。”我对蔡梦君说道。

蔡梦君依旧以一种分析的目光看著我,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不对,你还是有事。你从跟我认识到现在,没事就愿意跟我打听她的事情……刚才我问你是不是对她有成见,你先看了左下角一下。你在说谎,你俩还是有事!我给她打个电话就知道,亦菲从来不会骗我……”

“不是……我的好姐姐!我看左边不是什麽说谎,我开车我得看一眼后视镜啊!”我连忙解释道。可这时候,蔡梦君已经把她的电话点开了,由于她还要用手机做地图导航,所以她直接开的免提。我刚要伸手拿她的手机把电话挂掉,可是正巧这时候赶上一个十字路口的转弯,我被分了个神,拐弯的时候差点开到逆向车道上去,因此三个方向的车子对著我同时鸣笛,给我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

我连忙把好方向盘,把车子开到了正确的车道上面,这个时候,段亦菲那边的电话也接通了:“喂,梦梦!”段亦菲的声音听起来很慵懒,像是刚睡醒一样,“你个死梦梦!今天怎麽才给我来电话呀——”

“菲菲!呜呜呜——人家今天实习上班,又被‘灭绝师太’给骂了!呜呜呜呜……”蔡梦君撅著嘴,对著电话那头的段亦菲撒著娇。

“哦——不哭不哭!不哭不哭!”

“羊……要抱抱!求安慰!”

“好好好!抱抱!”

“嘻嘻嘻!”蔡梦君笑了笑,接著就换了个正经的语调说道:“问你件事啊,亦菲。你这个週五过生日,咱们不是说好要办个派对吗?我想让秋岩一起来,他一个大男生、人高马大的,也可以帮你佈置佈置屋子,也能帮咱们跑跑腿、拎拎东西什麽的,你看可以麽?”

段亦菲那边迟疑了一下,接著对著电话说道:“……你还真是喜欢他呢,什麽事情都要带上他。你明明是想带他来,然后在你找的那些朋友面前炫耀炫耀吧?”

“嘿嘿……”蔡梦君笑了笑,然后又看了我一眼,她的脸上瞬间红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故意的,还是确实有些沉不住气不由自从,我摀著嘴巴咳嗽了一声。

“怎麽?你现在就跟他在一块呢?”段亦菲听到了我的咳嗽,立刻问道。

“对啊。怎麽啦?”蔡梦君想了想,直接对段亦菲问道:“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背著我吵过架了?怎麽你们两个说话今天都怪怪的?”

“哪有?”“哪有?”

我和段亦菲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

其实我是鬆了一口气的,还好段亦菲没有因为我今早跟她的那次不愉快的谈话,而在蔡梦君面前揭穿我是个警察;可是问题也来了——段亦菲清楚,我接近蔡梦君就是衝著她自己去的,而她今早已经出离愤怒成那种状态,居然还没戳穿我的身份,我并不理解,她这是一种什麽心理。

蔡梦君短暂地愣了一下,接著轻笑了一声说道:“哼,那就是你俩背著我,在搞什麽小九九——该不会,你们俩已经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谈上恋爱了吧?”

“哈哈哈!”段亦菲在手机里大笑道,“就他啊!梦梦,你还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说起来你可别护食,万一哪天我跟你们家的秋岩因为什麽不得已的情况吻在一起了,你可别掉眼泪。”

“戚!你要是想要,我就让给你了!”蔡梦君又有些气鼓鼓地说道。

“戚!说的像是人家已经是你的了一样!”段亦菲反击道。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们要去吃饭了。”蔡梦君又撇了撇嘴吧,接著关切地说道:“亦菲,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咱们週五见哦!”

“好,週五见。”

说罢,电话挂了。

“诺,你看看,”蔡梦君指了指自己的电话说道,“我们家亦菲,平时还是很可爱的吧?你别觉得她不好相处,跟她熟起来以后,她还是会跟你很亲近的。”

我看著蔡梦君,轻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正说著,车子开到了那家名叫“平敦盛”的日式居酒屋前面,我下了车往居酒屋的左右两遍马路望瞭望,发现这裡的道路居然有些眼熟,打开手机导航,仔细一看,这地方距离市局也就四五个街区的样子。

等我的车子停下,蔡梦君迅速地下了车,跑到了居酒屋门口。而我推开车门,站在车外,则是傻傻地往市局的方向望去。

我都说不清楚此时此刻,在我脑子裡到底在想什麽。

“愣著干什麽呀?快走啊!”蔡梦君盯著我看了半天。

我点点头,关上车门。锁了车之后,蔡梦君跑到我身边又拉起我的手,不由分说,兴冲冲地就把我往居酒屋裡拽。

居酒屋裡面很是热闹,才刚到五点,这裡已经座无虚席。

进了居酒屋裡,蔡梦君便对著靠著门一侧最最裡面的一个大桌打著招呼:“米娜桑!空巴哇!”

“哟,小梦终于来啦!姗姗来迟啊!”

我仔细一看,那一桌六个居然全是女孩子。桌上还摆满了各种餐食,最中间还摆了一隻黑森林蛋糕。

只听见在一旁的蔡梦君对著那六个女孩叫到:“我哪裡想到你们这麽早就下课了?就在外面多耽误了一会儿。”

那几个女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蔡梦君,全都掩口笑著说道:“'耽误了一会儿',是什麽意思啊?哈哈哈……”等她们几个笑够了,她们又齐齐地看著我,接著对蔡梦君问道:“诶哟哟!这个小帅哥,该不会就是你常提起来的那个、把你迷得七荤八素的'文学青年'吧?”

“什麽‘文学青年’啊!别瞎说!”蔡梦君脸上一红,接著突然挽起了我的胳膊拽著我往裡走。

结果这时候,一个走路东倒西歪的高个卷髮男人从门口旁边的洗手间裡走出来,突然跌到了我的身上。我倒是没什麽,这男人跌得这麽一下,倒是给蔡梦君吓了一跳。

紧接著我把那人扶了起来,仔细一看,居然是丘康健。

“欸?丘课长?”

丘康健提了提眼镜,脸上泛著醺红,盯著我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蔡梦君,笑了笑,对我说道:“嗯,好小子!来喝酒啊?”他打了个嗝,想了想,接著说道:“你小子,最近生意做的挺好吧?”

他这麽一说我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一声“丘课长”,差点让我暴露自己的身份,因此赶忙点头称是:“嗯,还行、还行!托各位警界朋友的福!”

蔡梦君礼貌地对丘康健笑了笑,接著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肩膀说道:“我先过去了。”

“好。”我对著蔡梦君笑了笑。

丘康健晃悠著身子,对蔡梦君摆了摆手,等蔡梦君走后,他依旧有些站不稳,靠著吧台对我说这话:“喂,我说小朋友,要时刻警醒自己啊!要不是之前雪平告诉我过你用物流公司经理的身份接近过一个小姑娘,我也差点穿帮了!”

“谢谢丘叔。”我连忙对丘康健道谢,接著我端详著丘康健的样子,笑著问道:“我说丘叔,你这真的喝多了麽?”

“呵呵,”丘康健笑了笑,对我说道,“我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看您都站不稳了。这是喝了多少?”

“你不知道我。我其实有点酒精不耐,喝点酒就这样,不妨事、不妨事,身体是醉的,脑子是清醒的。上几趟厕所就没事了。”

“呵呵,这个'平敦盛',就是你们几个平时总来的地方啊?”我环顾了四周一下,便突然想起这个地方为什麽似曾相识——因为昨天晚上,在大白鹤帮我破解的夏雪平的手机裡,我见过这个地方。这个地方的佔地面积不大不小,装潢十分精緻,如果在这裡坐久了,真的会以为自己已经身在日本。吧台裡摆的一樽印了金漆木瓜纹的胴丸铠,也很是吸睛夺目。

“对啊,这地方好吧!这里当初还是雪平找的地方,当年我、苏苏、雪平,还有小喧,咱们四个没事就到这裡来。吧台旁边原本还有一个点唱机,日本原装进口的,结果裡面全是假名,我也看不懂;裡面就有两首中文歌,一首是邓丽君的《小城故事》,另一首是李香兰的《夜来香》——呵呵,《夜来香》的mtv居然还是黑白片《蜜月快车》的片段;想当年就这麽两首歌,我们四个就能一直唱长到后半夜去。我真的太喜欢这个地方了:泉香酒洌、山餚野蔌,众宾欢也……尤其这裡的生猪肝刺身最是不错,很新鲜爽滑的,你等下要不要嚐嚐?”丘康健一边扶著吧台晃动了几下脑袋、勉强站好,一边伸出左手食指指著我,对我推销著他自己很心水的猎奇小吃。

我听了以后连连摆手,心说没想到这丘康健的口味还真是重,我想了想说道:“这麽美味的东西,还是您自己留著吃吧。丘叔,您自己也少吃点,听说这日本国内都已经不让吃生猪肝了……”

“怕什麽?那在日本国内,不还是照样在吃河豚麽?跟河豚比起来猪肝算个什麽?说道河豚……雪平之前比较喜欢吃河豚刺身,配著梅子酒,确实味道很好……但是那也不如生猪肝!……哦,对了,说起来,雪平也在呢。”丘康健对我说道。

“她也在?”我问道。

丘康健捂著头,听我问完话,鬆开手,对著我往铠甲的另一边一指,说道:“对啊,你没看到啊?——诺,她不就在那呢麽?”

我侧过身子,往铠甲遮挡住那边看去:在吧台的另一边有一张小桌,在那裡徐远正抽著烟,看著沉量才和苏媚珍猜拳;正在这会儿苏媚珍又一次赢了,沉量才懊恼地拍了桌子一下,接著端起满满的一杯扎啤就往肚子裡灌;而坐在沉量才旁边的艾立威,正端著一盘没有一丁点荤腥的素拌莴苣沙拉吃著,跟徐远一起看著端著酒杯往肚子裡灌啤酒的沉量才捡著笑料;而坐在苏媚珍身边,背对著吧台、正默默地吃著一份北极贝刺身下酒的那个女人,正是夏雪平。

那桌人最先看到我的是徐远,他抬手跟我打了个招呼;紧接著苏媚珍和艾立威,也都举起了手裡的筷子对我示意;刚嚥下最后一口啤酒的沉量才,也对我点了点头,然后对著苏媚珍拍了拍桌子,说了一句“再来再来,我就不信了……”

当所有人都跟我打了一下招呼后,被苏媚珍拍了拍手背的夏雪平这才回过头,她手裡端著的杯子边沿仍然含在嘴裡。她放下了杯子以后,却依然把自己眼睛藏在头髮梢后面、把下半张脸用自己肩头遮住的夏雪平,什麽表情都没有、什麽手势都没有,只是坐在那裡,冷冰冰地看著我。

伤感。

这是我在这一瞬间,从喝了酒以后的夏雪平的眼睛裡,读到的唯一一个词语。它像一对冷冷的冰锥,一直刺向我的内心。

夏雪平只看了我一眼,便把头转了过去,接著端起一小碗凉拌海藻吃了起来,像谁都没看到一样。

我也侧过身,长叹了一口气,接著对丘康健问道:“……荷,量才副局长也在啊?他第一次来麽?”

“呵呵,你别看他平时在局裡是那麽一个人;其实他没事也总跟咱们混。他啊,是个有家不能回的人。”丘康健想了想,对我问道:“不过去跟雪平打个招呼麽?”

“不了,我这边还要……”

“秋岩,”丘康健对我说道,“雪平今天一天心情都不太好。下午回来的时候,她在车上一直流眼泪来著。”

我面衝著丘康健,没有说话。

“我今天也跟著去了j县,回来的时候徐远跟我问了雪平半天到底因为什麽,她无论如何都不开口。沉量才等咱们都回来以后,才悄悄地跟我们说,他说他昨天跟你和雪平在徐远的办公室开完小会以后,你们俩在走廊裡吵架了。他当时也没听太清楚。秋岩,你跟雪平你俩到底怎麽了?我看你来市局以后,你跟雪平相处的不还是很不错的麽?怎麽就突然吵架了?”

我咬著牙,心裡有点不舒服。

其实我有种想要去找夏雪平跟她好好谈谈的衝动,但是我一时之间脑子裡混乱,也不知如何表达自己、不知是否该表达自己,所以我对著丘康健一开口,居然就嘴硬了起来:“……她哭了就怨我了?丘叔,你怎麽不说是徐远把她说哭了,或者……或者沉量才给她挤兑哭的?”

“闹性子是吧?你昨天说你感冒发烧去医院了?去的是哪家医院啊?现在全市各大医院的数据库都是跟警察系统共享的,你要是真的挂号问诊,你觉得苏苏和她网监部的同事们能查不到麽?”

我哑口无言。在现有的警察系统,尤其是徐远管理下的警察系统面前,我撒的任何一句谎,都是那包不住火的纸。

“今天雪平跟我们所有人,总共没说几句话;中午的时候我们吃完午饭,咱们回到警车上,我们几个就发现她在掉眼泪。”丘康健说道,“你这小子,怎麽不说她是吃饭吃哭了的呢?”

“……那你们中午吃的是什麽啊?”我问道。

“因为实在是时间紧迫,所以大家都吃的豆浆和煎饼果子。”丘康健答道。

我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看夏雪平的背影,念刀了一句:“她倒是也真不怕吃腻了。”

丘康健看著我,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秋岩,你21岁了,我看你平时要比同龄人成熟得多。我不清楚你跟雪平之间到底怎麽了,可是母子之间,哪能有隔夜的矛盾啊?你是做儿子的,是个男子汉,她是你妈妈,说到底又是个女人,无论如何,你该忍一口气就忍了,该好好哄哄她也应该去哄哄。何况雪平这几年都是怎麽过来的,这些话,我也不是没跟你讲过……”

丘康健把话说到这,突然住了口,直勾勾地盯著我看了半天,最后接著又问道:“你跟雪平吵架,该不会是因为她现在那个男朋友段捷吧?”

我不由自主地撇了撇嘴,接著笑著看著丘康健,我故意强行岔开了话题:“谢谢你了丘叔,我心裡有数了。今天你们去j县,查到了什麽吗?”

“一无所获。”丘康健说道,“想不到咱们市局的人去下属县的警局查点东西,都要做的跟掘地三尺一般。只是今天咱们局裡自己人倒是查到些好消息:我们课的人,在周正续的家裡发现了从封小明身体裡提取的那种可以吸引鱼类的香味剂。这种东西源自于法国,在国内可不容易买到。”

“那这麽说,杀了封小明的,会不会也是周正续?”

“不可能。根据这几天的调查情况来看,在封小明被杀同时,周正续正在一个学生家裡给其做辅导;根据后来在封小明被害附近的监控录像来看,我们确实发现了一个身著黑衣戴著口罩的可疑男子,不过根据周正续的体貌数据以及生前的生理指标分析,那男人不可能是周正续。唯一的可能,就是周正续把香味剂交给了真正的凶手,供其行凶后扰乱视听。”

我点了点头,敷衍地说道:“嗯,看来事情越来越有眉目了,好事。丘课长,不多说了,您继续畅饮吧,我不打扰了。”

丘康健听我跟他聊了一圈,可最后我还是不想跟他一起去他们那一桌,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著我,接著眼神裡转化成了一丝气恼和怜惜:“秋岩,你就非得跟夏雪平这麽犟下去麽?我知道她自从跟何劲峰离婚以后,跟你和你妹妹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太好;上週之前,我看你们俩好像还有点热络起来了,这到底又是怎麽了?她是个倔脾气,你要再是个倔脾气,你们母子俩的关系什麽时候才能有个缓啊?”

“丘叔,这裡面的事情,我估计我说了你也不会理解的。”

“难不成真是因为段捷?……行吧,秋岩,我承认错误,我和苏苏在冯喧失踪以后,确实曾经想过撮合雪平和段捷;不过雪平跟我说过,她跟段捷之间,并非大家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人俩关系挺好的,丘叔,而且段捷那人看起来挺有风度的……郎才女貌麽,夏雪平跟他挺合适的,”我苦笑著说道,“那天晚上俩人的亲吻,我在一旁看著都‘回味无穷’。我说到底也就是个旁观者,对人家俩人的关系说三道四,真的不合适。丘叔,别瞎猜了,我跟夏雪平之间的事情,肯定是不像别人想的那样。”

丘康健的语气缓了下来,却依旧用深邃的目光看著我,紧接著,他渐渐有些语塞:“不是一般人想得到的事情麽?难道……你对雪平该不会……”

“该不会怎样?”我微笑著看著丘康健。

“……呵呵,不可能的……我自己的臆想罢了。”丘康健恍惚地看著我,嘴裡咕哝著自言自语道。

“‘不可能’什麽?”我诧异地问道。

丘康健转过身,险些跌了个踉跄,他赶忙扶住吧台,对我摆了摆手:“没事……醉话……我已经开始说醉话……我一定是喝多了。秋岩,你去吧。”说著,丘康健连扶著吧台的边沿带跌跌撞撞地,缓缓回到了酒桌边上,坐到了艾立威和苏媚珍的中间。

我又看了看夏雪平无动于衷的背影,接著走到了蔡梦君她们那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