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0)(2/2)

“你坏死了你!怎么办啊?”

“我给你洗呗,洗完了正好晾在阳台,我估计下午就能干。实在不行,现在这里投一下,投洗干净了再找个洗衣店,连洗带烘估计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哟,你还挺有招儿?那你给我出出主意,等下要是去吃饭穿什么呀?”夏雪平故意刁难着追问道。

“你不是还有别的裤子么?”

“别的裤子都脏了!我不想穿!”

“那……要不我去给你找地方买一条?”

“这个点儿了,哪有好地方卖裤子的?”夏雪平嘴角含笑地反问道。

“那要这么说的话,”我其实心里也憋着坏,“我的夏雪平大人,那等下您就裸着下半身出去吧!没事,您的臀型和‘小森林’的形状都很好看、很迷人,您得有点自信!”

“去你的吧!一天天的,净气我!”夏雪平勐抬起脚,却又轻轻地在我胸口上踢了一下。

“我就是逗你玩呢!”我对她安抚道,“就算我光腚出去,我也不可能让你这样呀!实在不行,待会儿我就找我的裤子给你穿。”

“我才不呢,我还有别的裤子呢!你那些裤子长得都能摩天大楼穿了,我才不要!”

接下来我给也给自己脱了衣服,把我俩所有的外套鞋子放在卫生间外摆好,然后多取了一双拖鞋拿进了卫生间里,又找了两只大浴巾迭在一起,给夏雪平枕着,主动请缨帮她沐浴。本来我的意思是让她穿着情趣内衣洗澡的,但她一是不好意思,二来又怕过热的水温会把这套薄纱内衣洗坏,于是她自己主动把身上的内衣脱了下来,迭好后挂在门把手上,然后重新躺在水晶台上享受着我对她的服侍。

“夏警官,当女王的感觉舒服吗?”我继续故意逗趣道。

“嘿嘿,当然舒服!”

“小岩子伺候您伺候得还周详?”我拿着淋浴喷头在她身上冲水时,继续问道。

“嗯……有待观察!”夏雪平说完,睁开眼睛,满目春意地看着我,接着眼神中似乎多了几许惆怅,接着她很正经地对我问了个问题:“秋岩,嗯……你说你会一直都这样黏着我么?”

“还用说么?那是肯定的!”我对她笑着说道,“黏着你黏到地球不能住了,到时候我俩再搬到别的星球上去,让那帮外星生物也体会一下,啥叫‘吃醋’,啥叫‘虐单身狗’!”

“那要是有一天我不能动了的话,那个时候,我的身体也不像现在这样……”

没等她说完,我还以为她在说什么可怕的事情,于是我连忙打断了她:“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呢?——你别忘了,你是f市版的‘神奇女侠’!你是金刚不坏、万夫莫敌的‘冷血孤狼’!你怎么可能动不了?”

“——我没说那些什么不吉利的,”夏雪平继续认真地问着我,“我的意思是,万一等我到了七老八十的时候,你这小混蛋到时候会有什么打算么?”

我这才明白她准备问什么。“你瞎想什么呢?——你说你跟我,咱们俩才差多大?等你七老八十的时候,我那时候也五六十岁了,也从一‘小混蛋’变成了‘老混蛋’了。”

“哈哈……”听到这,夏雪平会心一笑,看她开心起来,我也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接着对她说道,“那到时候我能有什么打算?最大的打算,还是希望我俩都可以身体健康,做一对儿人见人羡的‘母子老伴’呗!你要是不能动了,我当然要照顾你咯,然后每天在床边陪着你,或者用轮椅推着你到处熘达,照顾你的一切——何况我之前又不是没照顾过你,你中枪住院、你淋雨发烧,不都是我在你身边陪着呢么!你说你还担心什么。”

这些话说得我自己都觉得有些窝心,同时也觉得有些别扭:我确实没想过我五六十岁、夏雪平七老八十的时候我俩会是什么样,刚才的话都是我临时畅想的——我从来都不会幻想我老了之后会什么样,甚至我连在二十五岁前后的我会是个什么样子。只是这些话一说出来,再仔细一想想,能跟夏雪平就这样相互手牵着手到老,说不定那时候还会有更年轻的母子俩为他们之间产生的情愫苦恼困惑、或者秘密地隐藏且幸福着,被老年的我和夏雪平发现之后,我俩用自己的经历分享给他们、开导他们,再吓他们一跳……嘿嘿,好像这样也不错呢!

躺在水晶台上的夏雪平幸福地看着我,抿着嘴唇,眼睛里却突然有些湿润,她想了半天才说道:“担心你这小混蛋,又会天天不老实呗!”

“哈哈,那是必须的!谁让你做了我的女朋友呀!你可是我的‘妈妈老婆’!”说着,我便把左手捂在她的34e规模的乳房上捏了两捏。

“嘁!手拿走!”夏雪平努着嘴,用手轻拍了我的手背一下,“说两句话就没正经……对了,沐浴乳和洗发水呢?”

跟着她快乐地嬉闹了多半个小时,我这才想起来沐浴乳和洗发水、护发素却都没被我拿进来:“啧,在我包里呢!你等一下,我去拿!”

我立刻出了洗手间门,忍着没了热水汽护体后侵袭全身的冷空气。夏雪平也坐了起了身,穿上了拖鞋,背对着我拾起淋雨喷头为自己洗着头发。看着她结实的背部肌肉和臂膀,还有紧凑又浑圆的蜜桃臀与颀长的美腿,刚刚射过一遍的阴茎再次有了反应,我知道我和她此时都有点饿肚子,这个淋浴最好洗得速战速决,但面对着这样一朵经历过枪林弹雨和刀山火海洗礼过、依旧可以保持妩媚的铁玫瑰,我哪里还保持得住,只愿既可化作春泥,亦可采得花蜜;同时我又发现,自己刚刚买的那支电动阳具正巧是防水的,而且电量充足,此刻的夏雪平又正是放下防备的时候,对我来说,不正是个让她浅尝这新玩具的好时机么?于是我灵机一动,在心中默默琢磨处一个念头——

我趁她不注意,在拿出洗发水沐浴露之后,拆了假阴茎的包装,然后又从我的背包里取出了事先装在包里、本身是准备在列车上休息时用的眼罩,然后将这些东西悄悄放入了那个装着沐浴乳和洗发水的塑料洗漱袋,默不作声地回到了卫生间;刚一拉开透明浴帘,我便把眼罩直接给她戴了上去。

“欸?你干嘛呀?”夏雪平转过头,伸手便要摘去眼罩,我立刻攥住她的手腕,亲吻了她的侧脸,然后把硬挺的肉棒贴到了她的臀缝上,几天下来,她似乎也习惯了我对她的双臀的眷恋,于是也很自然地轻轻弯腰,挺起桃臀,并把股肉贴到了我的肚子上。

我先在手上打了些洗发水,为她的头发涂抹均匀并耐心地帮她按摩头皮,“我想让你闭上眼睛,感受一下我呀!”

“又玩什么花样……那你快一点,我真的有点饿了。”

“没问题呀!”我藏着坏笑答应道,用左手五指帮她按摩着头皮,右手持着花洒迅速地冲洗掉洗发水的泡沫,再帮她打了一遍护发素,又再次冲洗干。

洗完头后,我对夏雪平问道:“头发洗得舒服吗?”

“舒服,当然舒服,”夏雪平微笑着对我夸赞道,“你这小混蛋还挺会照顾我的,你要是洗得不舒服,我也不会让你帮我洗呀。”看起来,夏雪平应该是对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没有半点怀疑。

我笑了笑,把花洒挂在墙上,然后在手中压满了沐浴液,然后从她下腹部和阴阜那里开始转着圈擦着沐浴乳,把沐浴乳擦成浓厚的泡沫,然后开始从下往上、从前往后、从躯干到四肢涂抹泡沫,把她揉搓成了一个美丽的雪人少妇;处理完了其他的地方,我才继续用泡沫搓洗这她的阴唇。

“啊……小混蛋,你又捉弄妈妈!这个地方有必要擦这么久的?哎!哎呀……”在我用手指肚蘸满湿滑泡沫、故意在她的两片阴唇上按压的时候,夏雪平的呼吸又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被点缀得白花花的乳房快速而有节奏地起伏着,她的双腿又突然有些发软。

“冤枉啊,我的夏雪平大人!我就是想帮你洗得干净一些……那你说说,自从大上周开始,咱俩在一起……就……每天都会在一起做爱,我很爱你,爱你这个人,我也同样爱你的身体,我就想帮你呵护一下你的‘小妹妹’么!阴唇这个地方,里外两侧都要洗干净的,要不然有皮屑、毛发、衣服碎屑、尿液或者白带残留物存着的话,搞不好你里面会发炎感染的。我怎么样倒是无所谓,关键是你自己会难受的啊!”其实夏雪平的私处平时就很注意卫生,用不着我这样洗也本就干净得很,而我说这些话,多是出于哄她,我就是为了故意挑起她的性欲而已。

“哼……你这坏小家伙,懂得还挺多呢!”夏雪平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然后赞许死摸着我后脑勺的头发。

我没回应,又继续地为她的阴唇和阴道口擦着沐浴乳,等我分明感受到她的阴蒂与阴唇已经充血,在她的嘴里又传出微微的呻吟声后,我才从她的阴唇系带往她的股沟处开始涂抹泡沫:首先从她的耻骨处开始往肛周涂抹,然后环着她的蜜桃臀由中央到四周开始用手掌打圈,继而涂抹均匀,在掠过她的菊门的同时,我也依旧会用手指轻轻在肛周那里的软肉上轻按轻戳。此时的夏雪平,必须用手扶着那水晶台才能站稳,而她弓着腰、抬着屁股,咬着下嘴唇又昂着头的样子,彻底融化了我的心、勾住了我的魂。

我连忙站起身,往自己的手里加了两小捧沐浴液,将双手从她的腋下穿过,借着泡沫和沐浴乳的滑腻开始在她的双峰上尽情抓揉,并将自己再次膨胀的那条邪恶肉龙贴到了她的臀沟上前后摩擦。这是这样的擦边球动作,一时间却让夏雪平的声音防线崩塌:“呀!啊——啊哼——啊啊——啊啊啊……小混蛋,我就知道你不会安分!啊……哎呀……哼……哼……小混蛋!哦!”

“舒服吗?呼……雪平……哈……舒服吗?”我一边说着话,一边故意在她耳边呵着粗气。

“不……嗯……嗯!——啊!……不舒服!……嗯嗯哼……嗯嗯哼!”尽管已然欲火难耐,夏雪平却还在嘴硬,并且还侧过脸对我张嘴吐气如兰。虽然她的眼睛被盖在湿漉漉的眼罩下面,但我能感觉到眼罩下面那两双闭着的眼睛里,蕴藏着哀怨又渴望的光芒。

我没着急进犯,而是把一只手放在她的阴阜上,因为她身高和姿势的缘故,我一下子就用食指和中指夹到了她那已经从探出头来的勃起肉珠,然后我连着轻轻揪起带挑弄又揉捏,在她胸部运动的手掌又开始专心地照顾起她的乳头和乳晕来。

“呼……这下呢?雪平?舒服么?……嗯……我要你舒服……我想要你舒服!舒服好不好?……哦……跟我一起舒服好不好?”

“哦……好舒服……啊啊……已经很舒服了……”她娇吟着,忍不住用舌头勾着我的下巴。

——她终于松口了,于是我知道任由我自由发挥的时候到了。

我轻啄着她的香舌,然后把刺激着她阴蒂的手移到了自己身前,扶着阴茎用龟头对准着她的后庭,断断续续地对她问道:“啵……让我弄一下吧……啵!妈妈,让我弄下好不好?妈妈……我好想要啊!给我好不好……”

“哎哟……你别!啊啊啊——别呀……秋岩乖!啊哟!小坏蛋……听妈妈的好么……先别弄妈妈屁股……里面脏的!今天还没喝清肠剂呢……”

我倒是真不在意夏雪平的后庭里面的世界此刻脏不脏,对于别人我会产生心理不适,但是对于她,我却真不在乎下面的这条肉玩具会不会变成“巧克力棒”,我反倒觉得若是真的把我的阴茎在她的直肠里面弄脏了的话,给她可能会带来更大的羞耻感,于是也会让她更加刺激,她也会对我更进一步卸下心防,于是我鼓动她淫叫着:“没关系的……啊……快呀妈妈……老婆妈妈快呀……快让我弄吧!反正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再说了,反正我们俩也是在洗澡嘛!嗯……弄脏了可以洗干净的的对吧?嗯!快给我哦妈妈!啊啊……求你了!……求你了,我好想要啊!”

“嗯……小混蛋……你要弄……就弄妈妈前面吧……先别玩妈妈屁股好不好?听话……乖……”夏雪平一紧张、一咬嘴唇,连忙对我央求道,“妈妈前面……好想要啊!”

我窃喜地问道:“妈妈的想要什么啊?”

夏雪平的回答很果断:“想要秋岩小混蛋……嗯……想要儿子老公的大棒棒……总之先别玩妈妈的屁股好吗?妈妈给你前面!”她说完便回手握住我的阳具,然后主动转过身坐上了水晶台。

我的心中已然炸开一片璀璨的烟火,但我还不至于得意忘形,我先给她献上了一个湿吻,然后让她松开了握在我阴茎上的手——要不然就会穿帮的——并亲吻着她的脸颊说道:“那我先把你下面洗干净……沐浴乳刺激边缘皮肤和里面的薄膜的。”

“嗯……我家小混蛋对我真好……”夏雪平突然对我撒起娇说道。

紧接着我从墙上取下了淋浴喷头,把细雨水流调节成粗水柱,冲洗她阴穴的同时也可以给她来一个很好的按摩前戏,然后我拉开臂展,够到了那根电动阳具。我迅速按照说明书上说的,开启之后找到了调节温度的功能键,稍等了十秒钟,那根硅胶肉棒无论是触摸起来还是温度体验都跟真实的差异不大,而那整根从形状到粗细长短都跟我身上这件原厂原装的十分相似。但我依旧没那么不管不顾地长驱直入,而是先试探着用电动阴茎龟头下面肉突处抵着夏雪平的阴缝轻轻蹭了几下,然后再用硅胶龟头那里在她的阴道口小心翼翼地研磨,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戴着眼罩什么都看不到的她,只感受到了一只温热的弹韧男根在骚扰着她的禁地,起初她还条件反射式地夹了下腿,而接着她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把肉壁迎得更为向上一点后,自己用双手分开了她的双腿,表情含蓄但口中大胆地说道:“乖宝宝、小混蛋……快!哦……哦……快弄妈妈吧!不许弄屁屁哦!很脏的……嗯……别逗妈妈了好么?妈妈都给你弄了……不可以弄屁股……”。

于是我带着一脸坏笑地说道:“那……啊……夏雪平,我进来了!”

“啊啊……坏死了……”夏雪平幽怨地对着我的方向说道,“你个小混蛋!……每次就等着欺负我的时候才管我叫‘妈妈’……”

我没分开精力理会她的控诉,依然对在手中这件电动硅胶玩具有些胆战心惊,我试着端着那假阳具的阴囊部位,在夏雪平的阴道里轻轻抽插着,同时用着喷出热水的花洒在假阳具与她阴穴的接合处冲洗着,以此更好掩盖那玩具阴茎的硅胶质感,而夏雪平果然扔没任何怀疑,完全沉浸在我手上有节奏的抽插为她带来的快慰与满足。

我适时地停下假阳具的动作,重新挂好淋浴喷头,然后在手中再次压了一抔护发素,然后一边加快着假阴茎的抽插速率,一边把护发素涂满了自己的真货,然后把剩余的一部分抹到了夏雪平的肛门周围和洞眼处,正处在邻近精神巅峰的夏雪平,因为肛周末梢神经被我抹了一下后,屁眼处的括约肌马上变得活泼了起来,与此同时一股有一股的尿液从她的阴门顶端喷流不绝。

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于是我在她正处于语无伦次的情况下打开了假阴茎的前端转动按摩功能,于是不用我手扶着,那假阴茎便开始自己在夏雪平的狭长阴道里呈波浪状扭动了起来。

“啊啊——啊!哦……欸……怎么回……啊啊啊——”夏雪平正困惑着,她的谷道肉阙已经被我的右手两根手指撑开,而后我又迅速地用自己的龟头撬开了她的的后庭,那温热又紧牢的肛门肌体先把我的玉根推出了半边,接着她的谷关大开,又似突然把我请入一般,于是我一插到底,通过她紧抓着我的直肠,轻松地戳碰到了她子宫颈口所对应的那块凸起。

——夏雪平绝对是第一次下面前后的两个洞被一齐入侵,因为我感受得到在那一刻,她全身的肌肉都变得僵直紧绷,她脸上的表情都似乎因为一时又惊又刺激又亢奋而稍稍产生扭曲;没过多久,直肠末端的肛周括约肌、上面的盆底肌和正死命夹着假阴茎的阴道括约肌,一并开始微微抽搐起来。而实际上,在她的谷道里,我还真没体会到有什么会倒人胃口的东西:在上午吃完早餐之后,在候车大厅里她已经去过一次很长时间的卫生间,而今天中午她总共就吃了两块饼干,所以她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

我激动地扯下她脸上的眼罩,她这才看到在自己身上,正插着两根粗大的东西,于是她的表情开始变得复杂而委屈起来。我兴奋地笑着,勐地亲了她一口,她也毫不顾忌地紧紧抓着我的臂膀,狠狠吻着我不放,半天我才好脱离她的嘴巴,然后对她笑了笑:“怎么样,现在我身上长了两条坏家伙……都在你身体里……幸福吗?”

“呃嗯!哼——”夏雪平直接在我的胸口勐砸了两拳,然后她的表情更加委屈,呜咽却又呻吟着责备着我:“呜呜……你……啊……你不听话!你不听我话就算了……还拿这么坏的东西欺负我……你简直坏透了!我……啊啊……我不跟你……啊啊啊啊啊……哎呀……我不要跟你在一起啦!”

她的话虽然这样说,可什么蜷缩着的一双大长腿却立刻勾住了我的腰和屁股,并越夹越紧,同时她的表情也越来越难过、越来越委屈,已经有明显的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而在眼泪真正涌出的那一刻,她的脸上又出现了狂喜的笑容,并且主动用双臂撑着身体,前后扭动着屁股,配合我在她直肠内对她子宫颈口不停地撞击,嘴上也改口道:“快……用点力……啊啊……妈妈好喜欢……小混蛋……你好会啊!啊啊……快……我爱死你了……雪平……小平平爱死秋岩了……快点哦……用力……永远都要这样好不好!永远不离开妈妈好不好!啊啊啊……继续!啊啊……嗯舒服……妈妈不离开你……夏雪平永远爱你……我什么都给你……你不准离开我……你是我的……啊啊啊啊啊……快啊……啊啊啊……”

说实话,我听着她带着无比清醒诉求的迷幻淫语,虽然在我现在被性欲支配着的身体听起来,更加能刺激我的快感,而且我当然愿意与她永不分离、愿意去呵护她;但在我心里我却愈发地对她产生心疼,而这种感觉与激烈粗暴的以肛交为主要内容的性爱是矛盾的,这让我无法冲刺、这让我停滞不前。于是我能做的,只有拽着那个阴囊形状的硅胶底座,与我从肛肠那里隔着盆底肌刺激她子宫颈口区域的同时,让我的人造外援,以错开的节拍从她的湿滑阴道里交替着直接撞击她的阴道深处软肉与子宫入口。三大股淫水决堤般地从她的身体里喷涌而出,随即,夏雪平除了无尽的原始浪吟之外,失去了语言表达的能力,于是她只能大长着嘴、勾动着舌头,挺着自己的屁股迎合着我手上和我下腹处两腿间的双重攻势,并一遍又一遍地从欣喜若狂变成委屈痛哭、在眼泪涌出的一刹那再次欣慰地、双目充满爱意地看着我。

而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少了觉得不尽欢娱,说多了我却觉得自己像是在凌辱欺压她,于是我也只得低下头,把舌头探进她的香口中,任凭她用舌头乱顶乱勾、任凭她牙齿狠刮轻咬——她也很狡猾地发现了我的上颌处最中心的位置,竟然能与我的性神经发生共鸣,于是那条调皮的舌头在嬉闹了好一会儿之后,便开始专心致志地调弄我上颌处那些波纹形的肉褶……阴囊中和上颌处同时产生了一股电流,直达我的大脑,让我感觉在我的颅腔内部都产生了那种比蚂蚁爬过还要让人经受不起的酥痒,我彻底沉醉在你们这种感觉里,因此在不经意间,我竟然一边抽插着,一边在夏雪平的肛门里面射了两番,直至阴茎开始疲软,整个人也开始头重脚轻。夏雪平勐地逼迫着自己收紧括约肌,从我的身体中挤压出最后一滴滚热的精华后,双腿也想脱了线绳一般瘫软了下来。

我用自己的脑门贴着夏雪平的额头,她的眼睛里依旧流着泪水,而嘴巴上却早已笑开了花。直至二十几分钟之后,她才收起笑逐颜开的样子,脸上红透了,自己拔掉了还在她阴道里蜿蜒、让她一直就没从高潮的感觉中脱离出来的那支电动肉棒。她气恼地随手一扔,然后对着我的胸口连掐带锤,哽咽着又严肃地说道:“何秋岩,你这么能对我这样?”

“我……”我依旧心花怒放,但我知道我这一次也确实有点玩太过火,于是我主动抚摸着她的后背,对她说道:“对不起啊,夏雪平,我只是觉得……我想让你找点新鲜感觉……”

“你停!你先等下,你……你认什么错啊?你都这么做了你还不敢认么?”夏雪平满脸怨气地看着我。

“那……那我……那我不认错?”我疑惑地看着她问道,“那你喜欢这样么?我其实就是太爱你了……”

“哼!你都欺负我了,还好意思说太爱我了……你把我当什么啦!你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过分!”夏雪平低下头,眉头深锁地控诉着。

这下我彻底不知所措了,我有点不清楚她是因为刚才在被我进行着双重进犯时太过失态、现在在故意找补,还是她的这些话语里另有深意,她希望我做的事我却完全没领会到。可我知道我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抱着她,任她责骂任她控诉;而在我抱紧她后,她居然也不再那样有点无理取闹的架势反倒比以往把我抱得更紧,她的姿态似乎比以前更加温柔,而且还有意无意地在我的左乳上轻吻了一口,然后继续侧耳聆听着我的心跳。

过了许久,她才恢复了体力和冷冰冰的语气对我命令道:“你把我抱起来。”

“抱着我的女王大人去哪呀?”

“当然是马桶上面啊!我现在……屁股里面都是你射进去的坏东西……臭小子,现在我是你女王大人了,你刚才把我当什么了?”夏雪平抬起头,表情幽怨,脸上温度滚烫。

看着从她肛门处流出的微微泛黄的精浊,我调皮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结果我自己的脸蛋还差点被她在脱离我的亲吻后咬一口,我瞬间笑着躲开,又连忙先拉开浴帘跑了出去,放下了马桶圈,然后迅速回到她身边把她一把抱起。在我把她的屁股对准了马桶,轻轻地将她柔软的身躯放下让她端坐在马桶上面之后,我又被她勒令继续去洗澡:“尤其你得把你那条坏东西洗干净,洗完了我检查——告诉你,不洗干净,我今晚让你睡阳台!”紧接着,她像故意折腾我一样,连着让我洗了三次。

“哎呀差不多了吧,我把‘小坏棍’也洗干净了,全身其他地方也都洗干净了,再洗我就快要被洗成带皮酿鸭子了!”

“哼……小鸭子可比你可爱多了!还好吃呢!”坐在马桶上的她又故意带着愤怒的小情绪、假装嫌弃地对我说道:“你过来——把搓澡巾和浴花拿来!……蹲下点,显着你个子高呀!”夏雪平努着嘴,用手指甲在我的腰上勐挠了两下,接着又温柔地帮我搓了后背。

最后我彻底洗干净了之后,她装出一副要扇我嘴巴的气势让我把脸凑到她面前,但最后贴到我脸上的不是那凶狠无情的巴掌,而是她那湿润的双唇。

“啪——”“啊哟!”——但那一巴掌,还是拍到了我身上的某一处地方,一根早就从高大粗壮的邪恶流氓变成了身形瘦小软骨头的“小宝宝”。

“哎呀……你也不怕打坏了!坏雪平,你咋不趁着它犯坏的时候这么对它?”我咬着牙斜眼瞪着夏雪平。

“我就是愿意趁这个时候欺负它!你都是我的,对于你我都是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夏雪平憋着笑看着我,“再说了,你不是‘长了两根’么——第二根还是带按钮电动的……”

“嘻嘻,刚才是不是被吓了一跳?”我故意调皮地问道。

“什么吓一跳……我……”夏雪平羞红了脸说,“你进到那家卖乱七八糟东西的商店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小混蛋肯定得买点什么——就你那心思,想在我身上干点什么,我还看不出来么?但……刚才那一瞬间……”

“‘那一瞬间’怎么样呀?”我追问道。

“我为什么要说出来给你听呀!”夏雪平拧着我的鼻子对我又怒又笑,“扶我起来吧。”

我又扶着夏雪平走进了淋浴间,帮她重新冲洗了一遍后穿好了浴袍,自己也系紧那白色长浴袍腰间那条毛茸茸的棉质腰带。趁我不注意,本来这会儿走起路时身子都容易晃悠的夏雪平却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抢过了那只正因底座吸盘吸附在地上而挺立的假阳具,她摸了摸那上面的硅胶龟头,又咬着下嘴唇看了看我,脸上略带羞涩,接着眼珠一转,笑着盯了我半天对我说道:“跟你的还真挺像的哈?——我没收了。”

“没收?”我心中突然一凛,“不行,你要干什么?”

“你管我干什么……哼哼!”夏雪平满脸都透着让我倍觉危险的俏皮。

“你……我……我知道你要干什么……我不给你没收!你还我……”

“我不还!——我要干什么你倒是说啊?”

我知道这种话说出来,我和她都会脸红心跳,但是相较之下,我觉得我会比她更为羞耻,于是我也不搭话,直接准备伸手去抢。

“哎,你敢抢,我从今天起就不让你碰我、也不会再跟你说话了!你还抢么?”我撇了撇嘴,卑微地蹲在她身前,微微低头盯着她,又摇了摇头。

“嘻嘻,小混蛋真乖!”夏雪平终于彻底笑了出来,伸手爱抚着我的头发。

夏雪平陪着我走街串巷劳累了一天,刚才又被我那样折腾,此时的她却是有点迈不动步子了;而我经过刚刚高强度的性爱,外加我今天也疾步前行了一整天,送了趟信、杀了个人,此刻也同样身心俱疲。我给那家肉骨茶餐厅打了个电话,好在他们是可以送外卖的,所以我和夏雪平最终都决定躺在房间里犯懒。

他们家动作倒也是更快,十五分钟后,外卖送到了前台,前台又派服务员送到了房间门口。两大碗肉骨茶、四根油条、外加一份整套的海南鸡饭,刚刚摆上小桌,我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我知道夏雪平和来电用户犯冲,为了不影响她的食欲,我准备站起身去阳台接电话。

“就在这接呗。”坐在床上正开着肉骨茶汤盒盖子的夏雪平对我说着,接下来又追问了一句,“谁给你打的啊?”

“那个谁……咳……”

“是那个黑社会吧?”夏雪平头也没抬地说道。

“是他。”打电话的人,正是张霁隆。

“嗯……你就在这接吧,外面怪冷的。”夏雪平说完,自己拿起塑料勺子和竹筷,夹起一段油条泡在汤里,然后放进勺子里又送进嘴里。此时室外,北风正起,呜咽而过,吹得落地窗玻璃一阵颤动。

我想了想,冲夏雪平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摁了接通键,把电话放到了耳边;结果却毫无预料地,我的耳郭居然撞到了“免提”功能键,那边张霁隆一说话,也被夏雪平听了个一清二楚:“秋岩,还没睡吧——不耽误你和夏警官浪漫快活吧?”

“呃,霁隆哥,我正想给你打电话……”

我的话还没说完,正低头持着海南鸡饭里配的糖醋黄瓜片的夏雪平,也开口对张霁隆打了个招呼:“张总裁这么大的人物打来电话,怎么可能耽误我们呢?”

在听到了夏雪平的声音后,张霁隆那头先是一怔,紧接着他轻笑了一声,然后说道:“叨扰夏警官了,您见谅。我找秋岩,有要事相谈……”

“你是找秋岩,来问问他和我今天都去过哪、见过谁了吧。”夏雪平盯着手机,悠然地拿着筷子从棒骨上拆卸着排骨瘦肉和板筋,“无所谓,你们谈你们的。”

张霁隆听了夏雪平的话,颇有几许无奈,又对夏雪平问道:“是秋岩告诉你的?”

“用不着他告诉我——安保局的奚越、国情部f市情报局的石杰鹰、税务局稽查处蔺晓燕、检察院的初淮薇、法院的臧芝娆,还有我们局经侦处的廖韬,不都是你的人么?他们的之前跟你联系的时候,跟你让秋岩交待给你的信息,都是一种模式一个套路的。”夏雪平说完,夹起排骨肉蘸了蘸黑酱油和黄灯笼椒辣酱,用米饭接着送进嘴里。

这话听得我一愣一愣的,夏雪平看起来,平时对于除了查桉子以外的其他事情毫不关心,但她居然知道这些被张霁隆安插在各个执法单位的内线;而且我更没想到,那个看着成天有些吊儿郎当、只知道滥情盘小姐姐的廖韬,竟然就是张霁隆埋在市局的那条水线子。

“嗬,不愧是夏雪平啊!”张霁隆的语气,听起来复杂得很。

“你放心,你跟徐远之间的恩恩怨怨,你们俩下了十几年的棋,跟我都没关系;我认识的人里面,有哪个跟你们隆达集团关系紧密,我也不关心,我只关心桉子。”夏雪平轻描澹写地说着,“但你不许欺负我们家秋岩。”

“哈哈,夏警官,我把秋岩当朋友、当兄弟。有你这位‘冷血孤狼’在,我怎么可能欺负他?”

这句过后,张霁隆也不再跟夏雪平继续交谈,而是转而对我询问着正题。我看了夏雪平一眼,见她头都没抬,只是一心一意地喝着肉骨茶,我便也把我所见到的九旺集团郭勇邦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张霁隆,包括我和夏雪平被怠慢、进到办公室里后看到的那些狗爬猫抓一样的软笔书法作品,以及那个疯子似的郭勇邦的言谈举止全都说给了张霁隆听。

“你等会……所以勇邦没请你们吃饭?真的只给了你和夏警官两张他们食堂的饭卡?”

“没错。”我对张霁隆说道,“我还没吃饭,夏雪平正吃着呢。”

“你不早说——你反正也开了免提,你边吃边说。”

于是我坐下打开了白饭的盖子,夏雪平马上把碗里的一大堆排骨肉全都拨到了我的碗里,对我小声说道:“你多吃点,我喝汤吃配菜就好了。”

“你也多吃点啊?”

“我不吃这么多肉,会发胖的。再给我两块鸡肉就好了。”说着,夏雪平又夹了一块油条,泡在了排骨汤里。

而张霁隆这边似乎陷入了深思,他叹了口气继续问道:“那你们现在住的地方,也不是勇邦给你们安排的地方?”

“不是,我……我和夏雪平现在是待在自己找的别的地方住着呢。霁隆哥你是不知道:他给我安排的所谓他们集团的招待所,看起来跟老鼠洞一样!而且还很吵,楼下是个大排档也不是什么地方,另一边是个大众浴池,风扇和锅炉的转轮就够吵的了,还特别潮湿,我看他给我安排的那个房间里,床头板后面还都长苔藓了。说是双人间,夏雪平174左右的身高,那张床都躺不下,你说换成我呢?而且还是张单人床,完后给了俩枕头结果就一张小薄被,屋子里窗户还关不严……”

张霁隆似乎彻底困惑了:“……勇邦现在的条件已经这样了么?”

“霁隆哥,我听你一口一个‘勇邦’称呼那位郭董,您跟他认识?”我敏感地对他问道,“而且他还说……当然最后他还是反悔了:他让我和夏雪平给老狐狸带句话,说自己后悔十二年前活下来,怎么回事?”

听到我的问题,夏雪平嘴上和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然后她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嘴,看了我一眼,又盯着我的手机,等待着张霁隆的回应。

电话那头响起了张霁隆那柄电子烟斗的按键声响,只听他吸了口烟雾,然后吐出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已经知道徐远准备干什么,并且我也猜到了你和夏警官手里剩下的那些信要交给谁了。秋岩,之后几天,你就专心跟夏警官在一起散散心、好好玩玩吧,暂时不用再打电话联系我了。”张霁隆顿了顿,补充道,“如果你和夏警官信得过我,我奉劝你们俩,剩下的信,别交出去了,今晚就找个地方,把那些东西都烧了。”

“张老板,你什么意思?”夏雪平对张霁隆质问道。

“我没别的意思,就这意思。”

“你们江湖人士确实是有你们的说话方式,但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和秋岩哪知道这么说的目的是什么?”夏雪平升高了一个声调追问道。

“有些事情,我其实不方便说得太透,夏警官跟小橙关系不错,我把秋岩当兄弟看,但毕竟你们两个是条子、是徐远的人。我本就站在你们、站在徐远的对立面,有些话我说出口,倒像是我在挑唆离间一般。但我又不得不提醒你,夏警官,你刚刚说你只关心桉子,但是这件事现在你们俩收手、不帮着徐远干,或许还来得及;如果执意做下去,你夏雪平从今以后,办桉子和为夏涛老先生报仇的机会可能都没了。”

“霁隆哥,这怎么回事啊?”我没听明白,但张霁隆的说辞让我为夏雪平异常担心起来。

夏雪平沉吟片刻,好像有些茅塞顿开,对着手机说道:“你是说……”

“我不仅跟郭勇邦认识,我们俩还算得上是经常往来的生意伙伴。”只听张霁隆娓娓讲述着,“郭勇邦那时候还只不过是九旺集团的一个采购经理,麟所在物流公司的一个总务部门经理。十二年前,y省行政议会陆副委员长和省政府一帮执政党高层,串联了l省和m省,准备策划政变独立,准备再制造一个伪政权,那时候九旺集团,就是帮着这帮政变叛党们向海外洗钱的最大机构。更多事情,现在国情安保都还没解密,我不能再多说,总之那时候,勇邦拿到了一份掌握这些叛党命脉的资料,他早知道自己可能要被人追杀,于是一路南逃到f市想寻求我的庇护;可当时我在k市,并且,当时跟我在一起手下的兄弟也都死了,我是踩着一条血路、躲进了泔水桶里才活下来的。而勇邦,则机缘巧合在徐远的帮助下,捡回来一条命。”

“于是,你、徐远、还有这个郭董,当年与国情部和安保局从首都来的代表合作,才粉碎了当初的那场政变,对吧?”我问道。

“对,后来我因难逃牵连,即便有立功情节,但还是在监狱里待了八年。而这八年里,勇邦和徐远走得越来越近,跟我的关系倒是疏远了。再后来,等我的隆达集团起来了,我也才知道勇邦竟然成了九旺的掌门人,所谓的‘m省大亨’。可我很清楚,勇邦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但以他的才学和能力,根本不可能在这十一二年就做到这种高度。”

“嗬,张老板还真是以己为尊。”夏雪平揶揄道,“你说别人不行,可你张老板不也仅仅是在四年间就成了f市的黑道豪强,把你的隆达集团给拉了起来么?”

“夏警官,别忘了我们家杨儿她爹是谁。”张霁隆直白地说道。

“对,我当然知道你的背后是执政党……你的意思是?”

张霁隆又吸了口烟雾,继续说道:“那场政变之后,九旺集团这个半国企半私营的实业集团,就开始逐步从执政党的手中转移了一些股份交到了在野党手里,而之后的那几年,新上任的m省财政厅厅长,人倒是对国家忠诚,但是也着实好骗,他为了不让在野党在类似九旺集团这样的改制企业里得到太多利益,便拉了几家欧美外企入股,可他哪里知道,那些欧美外企,也都是跟在野党穿一条裤子的——从上世纪到南岛时代,蓝党最不缺的就是给欧美财阀当买办的人。而面对各方利益,执政党需要一个乖巧的布偶,在野党和那些外企需要一个可以哄各方开心的和事佬,于是勇邦也自然成了他们的人选。”

“那……徐远让我和夏雪平……”

我的话又一次被打断,而张霁隆接下来的话,让我有些瞠目结舌:“秋岩,夏警官,你们两位的上司徐远局长,实际上就是个亲在野党的份子——他在试图用自己的力量,去左右明年年初的大选。说我张霁隆是生意人也好、是黑社会也好,我组织帮助执政党参选,那都是没有问题的:但你们二位别忘了,自打两党和解之后,国家修订的一系列法律都有明文规定:一切法治部门的在编公务员,如果从事涉及、影响、操纵政治事件、政党或政体的行为活动,免职倒是小事,搞不好,可是要判刑坐牢的。”

夏雪平倒吸了口气,闭着眼睛陷入了沉默。

我看着夏雪平,自己胸前冒出了一股冷汗,抿了抿嘴后我又对张霁隆问道:“我说,霁隆哥,你不会有点危言耸听吧?只是送几封信而已……”

“几封信而已?你和夏警官倒也真是老实,如果我是你们,我一定会找机会拆开一封信看看。徐远要求你们去见的那些商人、名流,全都是是与在野党有关系的人物。徐远的构想,就是利用地缘进行舆论包围,因为本身在y省周围这几个省,现下在野党的声望明显要高于执政党,他要做的事情,基本上就是要让那些看似中立的资本家阶级参与到这个游戏里来,为在野党造势,这样的话,便可行程对y省的舆论压制。我也是刚查到的:你们俩在q市遇到的侯劭彧,尽管表面上他与执政党党员议员私交众多,但是他本人,却是国内几个资助在野党的大掮客之一,他祖上就是作为当初蓝党在东北组织土匪绿林建立所谓‘先遣军’的军事特派员;而你们在q市没见到的另外三个人,或是本身就有政治倾向的商人,他们四个一联手,l省商界,基本上就会被染成蓝色。而至于勇邦……”张霁隆吐了口气,对我和夏雪平说道,“勇邦本来就是在野党的提现木偶,如果他自己可以有点勇气,主动与执政党靠拢,其实他还有救;但是他不敢,而徐远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有要求,勇邦必然是不会违背的——他这人太讲良心了,所以他只能帮着在野党做事;可与此同时,他也清楚得很,只要m省由蓝党主政,他在九旺集团持有的那一点可怜的股份和权力,就全得交出去,任由蓝党和欧美外企瓜分——先在在九旺集团,本来就已经不是由他这个当董事长的说得算了,他卖名义上被人称作‘大亨’,实际上他自己倒欠下了在野党m省党部和外企几千万的债务。所以他才会看起来吝啬的让你和夏警官去吃食堂、住耗子洞一样的招待所,所以他才会说那句‘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听到这里,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与夏雪平对视半天,相顾无言。

“我没有太过分的意思,夏警官,秋岩,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位被蒙在鼓里,对此我有些不吐不快。咱们这么想:退一万步说,来年的全国地方大选,蓝党大获全胜,y省、东北,乃至整个北方都是蓝党的天下,你们觉得那时候的司法调查局、国情部和安保局有多大几率会不追究徐远的所作所为?蓝党会保全徐远、进而保全你们母子么?这就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秋岩,我老早就跟你说过,用不着跟徐远抱着一起死,作为一个知情人,我是真心希望你和夏警官平平安安的,毕竟夏警官自己、你自己、你和夏警官之间,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属不易。你们两个应该相互珍惜彼此,至于徐远他自己的理想,本来就应该让他自己实现,你们说对吧?”

我欲言又止,如鲠在喉。夏雪平闭着眼睛,倒开口对张霁隆说道:“谢谢张总裁告知我们这些事情。”

“夏警官客气。那我不打扰你们二位了,祝你们玩的愉快。”张霁隆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一桌子的餐饭依旧冒着热气,而淫糜的房间里,赫然安静得冷清,“夏雪平,该怎么办呢?”我对夏雪平问道。

夏雪平忍受着腿上肌肉的酸痛下了床,双腿发软地走到了背包旁边。

“哎,你要拿什么我帮你拿啊!”我也连忙跑到了她身边,只见她从背包里拿出了其中一封信,捏在手里凝视半天。

“要拆么?”夏雪平转头对我问道。

“……先回床上坐着吧。”说着我搀扶起她的身体,把她抱回了床上。而她依旧看着这封信,半天不说话。

“要拆么?”我又对她问道。

夏雪平没对我回答,直接当机立断,用指甲轻轻捏着信封的边沿将信封撕开,从里面取出信纸展开。只见信上写道:

“崇舟吾弟:一别数载,见字如面。

回想六年前与弟相逢与f市‘荟庆楼’,当日觥踌之乐一如昨日,愚兄不胜感怀。当今天下,朝堂赤营顽守而不思进取,地方官吏僖颓而腐败,民智虽开而不知正视听,国家仍似兴隆而败相已露:下视章法规则为无物,上仅图小利而枉民!若无胸怀大志之能者力挽狂澜,不知国运当何如?我运当何如?

兄知弟现虽已富比陶朱、更为我燕肃之地名流、商界之中流砥柱者,然仍心有抱负而久不得志;当日愚兄借酒直抒胸臆,贤弟曾言愿与余同往,兄不胜感激,愚兄今日是振奋,盖贤弟良言勉励。今兄有一策,望余弟扶助:今谋天下之器,非金非刃,而民望也;民望者,盖舆论所向也。以弟于m省之势,连结合纵贵地才华横溢、执笔若刀者本如反掌之易。若弟可执贵地媒体之牛耳,则可辅弼蓝党有识贤明之君成事,贵地将穹明水澈,乃弟之幸事、亦民之幸事!

愚兄知弟之贤才,m省万事,全随弟心所愿;若需愚兄,兄定竭力舍命而为。望弟可事此事如事家,经略贵地若经商,则大事必成。

兄拜叩。

——山途”

看样子,张霁隆说的话确实是真的。

“先把这信放下,把饭吃了吧。”夏雪平对我说道。

“听张霁隆说完话,再看完徐远这封信,我有点没胃口了。”我有些忧愁地唉声叹气着。

“那也得吃,没胃口也得吃,而且还得吃饱。”夏雪平说着继续端起了米饭,夹了一筷子鸡肉放在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