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部分阅读(1/2)

三戒和尚缓缓睁目瞧他一眼,立即又合上双目。

直到当晚子时,三戒和尚方始睁开双目,他一见云中龙仍然跪伏不动,心中不由暗暗赞许不已!

他凝视云中龙半晌,沉声道:“气沉丹田,凝神壹气!”

云中龙服下那杯涧水之后,只觉全身一阵舒畅,立即开始调息,这一调息就是五六个时辰。

他一见身上尚有数处大穴无法贯通真气,心知,必是被席伏蛟震破功力又连日奔逃之故。

他疑道必须再养息一段时日之后,才有完全复功之可能,立即散去真气,恭敬的跪伏在三戒和尚身前。

此时,一听三戒和尚之言,他立即欣喜的一震!

他刚将真气归元,立觉顶门“百会穴,’有一股真气凌空源源不绝的贯入,他立即引导它们体内绕行着。

一个时辰之后,他只觉脑门“轰”的一音,立即晕眩!

翌日午后,云中龙醒来之后,只觉自己仍跪伏在地,三戒和尚已经不见,他立即盘坐调息。

真气绕行一同之后,两道泪水禁不住流了出来。

人就是这样子,失去之后,才知道东西的可贵。

云中龙一发现自己的武功已经尽复,岂能不欣喜若狂。

走出堂中,一见三戒和尚专心在锄草松土,他立即走到他的身前,恭敬的一揖道:“大师再生之德,弟子没齿难忘!”

三戒和尚起身笑道:“施主神功尽复,可喜可贺!”

“大师,请指示弟子今后之行止!”

“阿弥陀佛!向北行,遇龙则止,逢阴再行!”

云中龙将那十一字念了一遍,会意的颔颔首,恭声道:“大师,弟子何时可长待在你的左右?”

“阿弥陀佛!俗缘一了,即是相会之期!”

“大师,弟子薄有积蓄,可否让弟子略尽心意供养……”

“阿弥陀佛!施主难道忘记老衲三戒之意?”

“这……弟子实在疚惭万分!”

“阿弥陀佛!施主既已大彻大悟,今后只要以赎罪的心情去救世济人,广积外功,意义远逾供养老衲!”

“弟子定当谨记大师之金言玉语。”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时候不早,施主请离去吧!”

“是!大师珍重,弟子告辞!”

说完,长揖到地,飘然离去。

三戒和尚欣慰的颔颔首,重又继续锄草!

***

云中龙离开莽苍山之后,一见天色已暮,自街上买了两套灰袍靴及易容经物之后,立即进入一家客栈。

他令小二将酒菜送入房内,先洗净身子,再据案易容成一位相貌清惧的老者,然后边用膳边沉思!

翌日黎明时分,他换上灰袍,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之后,立即带着行李打开窗户,飘掠出去。

半月之后,他已在暮色时分回到家中,他甫踏入大门,立即发现院中右侧多了两堆坟了。

他轻咦一声,凝神默察片刻,确定附近没有他人之后,他微一作势,立即就掠到了坟前。

只见右坟墓薄刻以“爱女云氏玉风之墓”,左侧刻以“终南区天威”五字,他不禁心头一惨,长跪在地。

脑海之中,立即浮现爱妻被那四位梦幻岛高手轮流奸污的情景,双掌立即紧紧的握着了。

牙根紧咬,身子轻颤不已!

悔恨之泪伴着声声“风妹”簌籁直流。

一直到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女人呼救声音之后,云中龙才惊然二惊,站起身子。

他凝声片刻,未再闻及声音,不由苦笑道:“此地四周无人,一定是自己精神恍惚所致!

目光朝左侧那堆大坟一瞧,立即明白奴仆修之墓,他恭敬的三揖之后,立即飘入房中了。

房内一片黝暗,以他的功力,仍可清晰的看见蛛网遍织,积尘分余,他暗暗一叹之后,立即掠入书房。

轻轻的将书桌朝前一推,空间立即传出“轧轧”连音,不久,右侧壁间已多了一个方洞。

他沿级而下,进入地穴之后,在床下取出一个长约四尺宽约三尺,高逾三尺的皮箱扭开小锁,将皮箱一开。

地室立即一亮。

他吁了一口气,合上皮箱之后,喃喃自语道:“还好这份珠宝尚在,倒省了我不少的手脚!”

走出地室将机关恢复原状之后,他重又走到坟前,默立半晌之后,他立即走出大门向右行去。

他前行半里,立即听见右侧林中传出男人的急喘声音,以及一阵阵“熟悉”的声音,他不由一怔!

稍怔片刻,他正欲离去之际,突听那男人喘道:“师……妹……你做梦……也想不到……会落入……我的手中吧……嘿嘿……”

云中龙热血一沸,立即飘入林中。

只见地上躺着一位四肢离体,血迹殷然,面孔扭曲,双眼暴睁,已然气绝了多时的尸体。

云中龙认得他正是滇中袄虎老人之首徒,伏虎书生舒永明,立即仔细朝着另外二人一瞧。

只见一位体格魁梧豹眼虬髯,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大汉正在一位大腹便便的清丽妇人身上逞戛兽欲。

那位清丽妇人双目皆裂,血泪滂滂,被置于一块石上,由于穴道被制,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的被糟踏着。

云中龙认得那二人是伏虎老人的孙女房秋莹及其二徒季天斌,不由恨得发毛皆立了起来。

不用说,季天斌一定是以暗算制住舒永明夫妇,先毁了舒永明之后,再奸污秋莹的哩!

云中龙虽然好色,可是,除非对方“倒贴”,自己一律是“现金交易”,绝对不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何况,受害人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人哩!

他立即冷哼一声,飘了过去。

李天斌正在得意万分,突听那声冷哼,好似遇见了晴天般雳,顾不得穿衣,立即朝左侧掠去。

哪知,他刚掠出了丈余,立即遭人截住了,大骇之下,立即掉头疾奔,迅即射出五丈外。

他快,云中龙更快,左手一挥,“拍!”一声,遥空送他“五百”,地上立即多了三颗断齿。

季天斌知道遇上不世高人,心一狠,一见自己离房秋莹不远,立即就朝她疾扑而去了哩!

“哼!畜牲!”

“牲”字方歇,季天斌的“命门穴”立即“中奖”,一道血箭随着“啊!”声夺口而出了。

他心知对方的武功超出自己甚多,立即顺着动势,疾掠而去,此时,若有“马表”测量,保证可以创造“世界纪录”。

云中龙正欲追去,却见房秋莹的下身突然冒出一物,大骇之下,他立即掠到石旁。

只见房秋莹身子一颤,一个“小玉”般大小的稚婴头部已经冲体而出,云中龙慌忙伸手将它接住。

他小心翼翼的往处轻扯半晌之后,一位红通通的小男婴,立即落入他的手中。

乌血却狂涛般自房秋莹的体内冒出。

云中龙慌忙放下婴儿,双掌飞快的在她的身上轻拍一阵子之后,取出三粒药九塞入她的口中。

右掌贴上她的“膻中穴”,一面将真气输入,一边沉声唤道:“房姑娘,你醒醒!房姑娘,你醒醒!”

半晌之后,房秋莹连吐数口带有黑块的乌血之后,无力的睁开双眼,道:“孩……子……我的孩……子……”

云中龙一见她的血块,暗叹一声,立即抱着婴儿凑到她的眼前,沉声道:“房姑娘,恭喜你,是个男婴!”

就在这时,那男倏然“哇……”连啼!

房秋莹身子一震,双目一亮,伸手摸着男婴,泪如雨下的道:“我……苦命的……孩子……你……一出世……即……没爹娘……”

“房姑娘,你别激动、”

“恩……公……小女子姓……”

“老朽知道,你是房秋莹,尊夫是舒永明,那个畜牲是季天斌,可恨被他趁隙逃走了!”

“恩公……不错……我就是……房秋莹……想不到……会被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牲……所害……报……报仇……”

“房姑娘,你放心,老朽会好好的抚养令郎,长大之后一定让他手刃季天斌替你们报仇的!”

“谢……谢……”

头一偏,立即气绝!

男婴也“哇……”啼个不停!

云中龙挥掌在地上劈出一个大洞,将两具尸体及衣物,放入了洞中之后,立即挥土覆洞。

左掌一挥,将那块石头,移到那土堆前面,指聚功力,迅速的在石上镌出:“舒永明房秋莹之墓”。

目光一落在“哇……”啼叫不止的男婴身上,他慌忙自包袱中取出一套灰袍将他包妥,提起皮箱,疾掠入城。

由于男婴啼叫不止,他轻轻的在他的身上一揉,一见他已经止啼,他歉然自语道:“好可怜的孩子,刚出世,就被制穴。”

时值深夜,他自城角掠入城,略一思忖,立即驰向好预兆客栈。

连拍数下大门之后,睡眼惺松的小二嘟着嘴,揉着脸皮,不甘愿的应句:“来啦!别捶啦!”

他打开大门正欲瞧瞧究竟是哪位冒失鬼在三更半夜来住店之际,倏见一块碎银塞入手中,他不由一怔!

“小二,快去叫老板及老板娘来!”

“好!好!您老人内奉茶!”

“别顾着招呼我,快去叫人!”

“是!是!马上来!”

有钱果然能使鬼推磨,云中龙刚坐定将男婴放在座头上,立即有一对老夫妇赶了过来哩!

他立即掏出一锭银子,沉声道:“老板娘,我那媳妇生个小壮丁却一命归阴,你快去帮他洗个身子!”

“这……大爷,你眼生得很……”

“老板娘,难不成老朽会去偷抱别人的小孩?”

说完,将那锭银子塞入老者的手中。

“春花,快去帮他洗上洗吧”!”

“好!好!阿狗,你快去熬点粥汁!”

云中龙就吁了一口气,跟着进入后院之后,一见她熟练的汲水,试水,弄妥之后,他立即揉开他的穴道。

男婴立即又“哇……”啼叫起来。

老妪轻拍低哄,一边轻揉的替他擦洗身子,半晌之后,那男婴已经妥协了,云中龙不由松了一口气。

一阵步声过后,老者手持一团衣物走了进来,问道:“大爷,这是小孩以前所穿之衣裳,如果不嫌弃的话……”

“呵呵!老哥哥,太好啦!小弟正悉找不到小家伙的衣裳哩!”

老者欣喜的道:“既然如此,我干脆再去多准备几套,把它们包起来,免得没衣裳可换!”

“这……怎么好意思呢?”

“呵呵!没关系啦!反正那些衣裳我们已用不着了!”说完,放下那套童衣,欣喜的跑去。

半晌之后,小二也将一碗粥汁拿来了。

老妪一面替男婴穿衣一面吩咐道:“阿狗,快把粥汁吹凉,孙少爷等着要吃哩!快呀!”

小二方纔收了小费,当然“打拚”吹了!

半晌之后,老妪拿起小匙杓起粥汁,凑近男婴唇中,男婴居然啧啧直吸,神色一片欣喜,云中龙不由瞧痴了。

好半晌之后,只听老妪慈声道:“睡着了,好可爱的娃娃,长大以后,一定是一位俊小子!”

“啊!老板娘,谢谢你了!”

“大爷,你去歇会,孙少爷由我照顾吧!”

“这……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阿狗,快带大爷去休息!”

次日晌午时分,云中龙在后面一面用膳,一面瞧着熟睡在老妪怀中的男婴,心情一片愉快。

突听前院传来一阵妇人的“哎唷”叫声,二人不由一怔!

半晌之后,云中龙立即听见一阵杂乱的步声自前院传来,他立即佯作不知的继续发怔着。

半晌之后,只所阿狗叫道:“头家娘,不好啦!”

老妪将男婴紧贴在怀中,边轻拍边骂道:“死阿狗,你在叫什么叫,吓咳着了孙少爷,看我不揍扁你才怪!”

却见一位身若铁塔,虎眼环虬,面孔紫红的大汉,满头大汗的跟了进来,只听到他急道:“老板娘,请救‘阮某’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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