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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笑稍纵即逝,尚且留存在脸上的柔情令她一怔。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眼花了。

“小初,你在关心我。”

这个论断似乎令他愉悦,他的手抬起,控制着力道,轻轻覆盖住她的头顶。

揉了揉。

他探过来,离她很近。

她听见他的呼吸从耳畔传来,她一声声听着,感觉自己此刻不是自己的,心变成颗软软的柿子,被掐一下。

她下意识地要把这种感觉压下去,但是没压得住。

心跳加快,怪怪的。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她低垂着眉眼,平顺呼吸,斜眼看他一下,佯装不在意地道:“那你继续抽,每天早中晚各一包。”

“大补。”她不怕死地又加一句。

沈霖定定地看着她,眼神闪烁。

对于她的调侃,他没生气的意思,竟然还爽朗地笑一声,语气是对他人不曾有过的纵容:“好,以后尽量不抽。”

净初一愣。

听人说,戒烟过程是很折磨的,常年抽烟的人去戒烟就跟戒毒有点儿类似,他说得那么轻松,真的?

“那走吧。”

她转过头,看向车外,校门口人来人往,接孩子下班的车密密麻麻,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他俩的存在。

她悄悄吁口气。

如果他俩畸形的关系

po—18.¢o≯m公之于众,他们该怎么办?

这个念头时不时闪出来,针一样地扎她,刺得她背脊发凉。

还好车子在此时发动,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最近,两人的联系越来越多,关系莫名地破冰,冥冥之中一点点靠近。

净初心里很怪异,怪异这种既不父女又不情侣的混乱关系,可它居然和谐地矛盾又统一。

她说不出这种关系带给她的感觉究竟是好,还是坏。

她只能耐心等待。

等高考后,等她去了z大。

两人发生关系之前,她本就打算离他的势力范围远一些,如今,这种欲望更为强烈。

两人隔得远了,拥有不同的圈子,这种畸形的关系大概就会戛然而止。

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会是一种解脱和新生。

至于他呢?

她不敢细想。

沈霖发动车,稳稳地开出去。

“晚上想吃什么?”

道路两旁种着参天的大树,郁郁葱葱的,树叶在午后的微风下摇摆,伸着懒腰。

净初欣赏着车窗外见过无数遍的旧风景,老半天才意识到是他在和自己说话。

“”

还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

“干菌子炖鸡肉?”为了不冷场,她随口报出一个菜名。

她以为沈霖会带她去外面吃,没想到他带着她回了那栋新别墅。

“以后,就暂时住这。”

他的语气有一锤定音的意味,没给她反驳的机会。

他省略的主语,应该是——“我们”。

净初打量着这栋她住过几个晚上的新别墅,心情很复杂。

他已经把未来都规划好了?

这里没有常驻的保姆,只有一个钟点工,钟点工是聋哑人,将带来的果蔬啊和鱼肉之类的生食安放好,就离开了。

钟点工走后,如今只剩干坐在沙发上的她,和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的他。

空气安静得可怕,净初打开电视,听着里边熙熙攘攘,画面影影绰绰,她看得心不在焉,余光时不时好奇地偷偷瞥向他。

他上身穿着件笔挺的白衬衫,外边套了个灰色的围裙,表情有点儿严肃。

炖好菌子汤,他此刻正弯着腰,修长的指固定一条鲜活的鳟鱼,右手拿着刀在给鱼开膛剖腹,动作娴熟优雅。

净初目瞪口呆:“……”

宝藏男人啊?

*我闻到肉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