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忍乱世(15)(2/2)

“她衣服怎么没了?”

“不会在里边干啥干没了吧。”

“操。”

“怎么了?”

“忘了拍照。操。”

“操!”两人懊悔难当,“要不进去瞅瞅?”“还是不要了吧,听说最近动物园闹鬼,死了好几个人呢。”“真的假的?”“当然是真的了,你这几天没看见老李吧?”“你说他……”“不错,他上周值班,莫名其妙失踪了,这会还没找到。”“那没人来管?”“谁知道?”两人沉默一下,“你说刚才我们看见那个不是鬼吧?”动物园内不时传来凄厉的兽吼,夜色森森衬托下,极为阴森可怖,“胡说!不过我们还是走吧,这地方看着怪他妈阴森的,明天还是换个地方当保安。”

那遥远的兽吼处,白虎惨叫着扑进园中的池塘里,惊起数片鸟鸭,他想在水里扑灭身上的销毁蚀骨的蓝焰,水流淹没全身却毫无用处,火焰在水里散发着蓝色的荧光,妖异而清冷。白虎惨叫着在水中扑腾,用爪子不断的把水压进伤口,但水流穿过妖异的蓝焰,好似不是同一个空间的产物,腐蚀着他的身体。

“这只笨虎还挺有趣,要不要收一只玩玩?”岸上黑暗中一个细小的影子被树丛中投射过来的微光拉长如纤异的魔怪,瞧着白虎喃喃自语,看着水中扑腾的小半身体已经被烧没的白虎,眼中发出妖异的红光照在奄奄一息的白虎身上,蓝焰如冰入火焰一般缓缓消融。

……

“嘿~哈!”一声呼和,斜里飞出一道人影,踹在莱蒂腰侧,莱蒂横飞出去,姮羽捡回了一条小命。

“很好、很好,又是一个傻瓜,哈哈哈。”莱蒂虽然被踢在腰上,却毫无影响,看着来人,气急而笑,“自己送上门来,省的我找不到你。”

“喂,你没死吧?”姮羽在即将落入深渊时听到一个今天听过的熟悉声音,不禁挣扎的从深渊爬了回来,努力睁大肿胀的眼睛,透过黏在眼睛上干涸的血幕,看见挡在身前那个高挑的衣服破碎,已经不能遮掩玲珑身体的身影——白木芽衣子。姮羽不由扯出一个苦笑,既感欣慰,也有哀叹,废了那么大工夫,命都快没了,一个目的都没达到。

“咳咳,你还回……来干……干啥?想……给给我殉情吗?”姮羽吃力的道。

“混蛋,等过了今天在找你算账!”白木芽衣子怒瞪了姮羽一眼,紧张的盯着莱蒂说。

莱蒂并不着急,饶有兴趣的看着姮羽和白木芽衣子:“说完了没?你们可是敌人,刚才还死去活来,这会又打的火热,不过不管是什么,今天都别想走,博士那正缺人呢。”莱蒂右脚屈膝蹬地,突然启动,脚下蹬出一个大坑,速度极快力量极猛的接近白木芽衣子。白木芽衣子虽然一直警惕莱蒂的动作,仍然一惊,有伤的身体灵活度大大降低,已经躲不过莱蒂惊天一拳,只能仓促横臂阻挡,“砰”的一声倒飞出去,臂骨、胸骨尽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躺在姮羽另一侧,想爬起来,却胸腔无力,又躺回地上,刚好看见姮羽血肉模糊的苦笑,只觉这人如此丑陋,比一般男人更加丑陋,丑陋的无以复加。

“哈哈哈,今天收获不错,三头肥羊。”莱蒂说着,走到姮羽和白木芽衣子身侧,抓住两人的脚脖,拖向曲影,两人因此距离更加贴近,白木芽衣子破碎衣衫掩不住的丰满酥胸贴在姮羽身上,姮羽能动的一直手缓缓抬起,在白木芽衣子痛苦惊讶愤怒的目光中放在她的胸上,却没有力气抓一抓揉一揉,只是手中觉得棉软,两人流出的血液从身体中间汇聚,缓缓融合在一起。

莱蒂弯腰抓住曲影的脚,打算一并带走,突然,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袭上心头,这是她在无数次生死搏杀时才会出现的,救她无数次命的灵感,但这次感觉更加危险,仿佛随时会死,莱蒂抓住两人的手微微发抖不自然的收紧,额上出现豆大的汗水,她弯着腰不敢动,这个姿势保持了有两三分钟,直到姮羽和白木芽衣子觉得奇怪,脚上一挣,莱蒂被惊醒般,脑袋左右一晃,并没有看见任何威胁来源,缓缓放下几人的脚,慢慢起身,前方寂静,也没有任何人,瞬间转身,身后与其他方向一样,直击生命的威胁完全不知道来自何处,这让莱蒂更加恐惧,上一次有这种无法抵挡的感觉还是看见不死之王埃德温?布拉克阁下时,这个威胁竟然一点也不差。

姮羽和白木芽衣子奇怪的看着莱蒂的动作,莱蒂恐惧的面部有些狰狞变形,浑身汗如雨下,僵硬的扫视着周围。

“她……怎么了?”姮羽完全感觉不到,对他来说疼痛已经占据了一切。

“你给她……下毒了?”白木芽衣子也是。

“你-们-两-个-感-觉-不-到?”莱蒂惊醒般看着地上两人一字一顿的问。

“感觉到什么?”

莱蒂闻言向着前方缓缓单膝一跪:“这几人我不再插手,求阁下饶我一命!”周围没有任何声息,莱蒂也不敢动作。

“有人救我们?”话音刚落,一阵微风吹拂,莱蒂突然一声大吼,姮羽闻声一看,莱蒂紧身衣服瞬间破碎,露出矫健肌肉和古铜色的裸体,再仔细一看,无数丝的血液从遍布身体的细小伤口渗出,须臾间莱蒂成了个血人,莱蒂仿若疯狂,大吼大叫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饶命饶命,我不是故意的,啊,饶了我吧……”癫狂的在姮羽和白木芽衣子目瞪口呆中踉跄奔逃,渐渐远去,两人因这变故,心中竟没有一丝逃出莱蒂魔爪的喜悦,面面相觑中可以看出对方眼中的恐惧,对于未知的恐惧。

“发……生了什么?”姮羽良久嘴里干涸的问道。

“不知道。”得到的是白木芽衣子干巴巴的回答。

又是许久,气温越来越低,痛苦也因为其他渐淡,一波一波袭来,一声呻吟,却是几方发出,姮羽迷沌的脑子几乎不可置信。

“嗯,怎么了,我怎么躺在这里?”一个身影的坐了起来,迷糊的问道,姮羽心中无限欣喜——曲影没事,她,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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