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04-06)(1/2)

(四)扒灰

沿着那条靠近小河的巷道,王则跟在木兰身后,他知道,再走上几十步路,

也就到她家了。这是一条几乎谈不上建筑风格的红砖小巷,间或从墙角会传来细

微的蔷薇香味,但决然冲不掉从小河散溢出的一股股臭味。在这不大的水面上,

永远漂浮着菜叶、秽物和动物的粪便

王则「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暗暗骂道:「这肮脏的城市!」可是,这个

肮脏的城市有她,这个美丽的女人!她的全身上下颤动着异样的春情,起伏的胸

膛,别致的嘴角,无不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她像美丽幽深的西树林,昏黑而深邃。我期盼着与她的约会,虽然还要赶

许多里地」他嘴里喃喃念着弗罗斯特的诗句,想象当时创作的意境和象征,

忽然间神游物外。

「嘿,到了。王老师,你在想什么呀?」木兰讶异地看着他心中怦然一动,

他若有所思的表情,有些略似死去的丈夫,沉郁斯文,或许这也是老师所特有的

吧?木兰自嘲地笑了笑。

王则以为她在笑他,嘿嘿干笑几声,在后脑勺上挠了挠,「对不起,忽然想

起没有给曾老师买些纸钱,实在不好意思。」

「少来了,又不是外人。」木兰斜乜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打开门,「阿声,

你看是谁来了?」期中考完了,又要面临着毕业考,儿子这几日一直猫在家里的

小阁楼里苦读。眼见着儿子这般认真,看来将来必有成就,木兰实是喜不自禁。

曾亮声哎了一声,从阁楼上跑了下来,看见王则,顿时有些拘谨,只是怯怯

地叫了声:「您好,王老师。」

「王老师,你先坐。」木兰招呼着,顺手从柜子边摘下围裙,别在腰间。

「愣着干什么,还不给王老师倒水去?」

王则笑着说,「好的,你忙你的去吧。」说完拉着曾亮声的手,径自坐在一

张长条椅上,「作业温习得怎么样了,有啥不懂的地方跟老师说说。」

「呀,王老师,也没啥子。我这做了些题目,要不您给看看?」曾亮声憨厚

地搓着双手,有些儿不知所措。

「好的,我这就给你辅导一下吧。」王则爽快地点点头,所谓爱屋及乌,不

看学兄曾根茂的面子,也要看在木兰的花容月貌上,他顺手拖过一把椅子,示意

曾亮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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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蹲在厨房里洗着空心菜、红萝卜和大白菜,这些东西都是日常所吃,虽

然便宜,但很新鲜,每次木兰都要把它们煮得可口可心,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样

子,便是她一天当中最开心的时候。

她一向喜欢烹饪一类的东西。以前小时候,她常常把采摘自屋后的青菜做成

美味的佳肴,让疲惫一整天的父亲来后,顿时忘记满身的痛。

而那时,父亲便会亲热地抱着娇小的身子一阵猛吻,生硬的胡子总会刺得她

脆生生的叫喊出来。每每思及于此,她就会想起,还在西北高原上孤独生活的父

亲。

该是把父亲接到这里住的时候了。她心里想着,要不是父亲一直舍不得离开

那个守寡的胡氏,她早就让丈夫把他接到家里来了。这个专克老公的狐狸精!她

呸了一声,灶间的炉火一下子升高了。

「怎么了,是不是呛到了?」伴随着熟悉的咳嗽声,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

身后,木兰不用头也知道,是自己的公爹曾佤子。

自从那天昏倒之后,经过一番静养和药粥的调和,曾佤子原本苍白的脸色日

渐红润,一点儿也不像是刚丧子不久的老头子。曾佤子是一个满肚子淫词秽句的

民谣歌手,曾经有电视台来采访过他,并录了个专题节目,当然其中的歌词都改

成了歌颂中国共产党和改革开放的赞词了。

木兰记得,当初还没过门时,就常常在村口听这个未来的公爹唱着:「哎哟

哟妹子家里我去过哟,有一个当当肥肥的磨。哎哟哟尕妹子怀里我睡过

哟,一股烧人的火」

在这片荒瘠的土地上,有这种歌,这种即兴随情的歌,能让你忘了今日的无

粮与缺水,沉醉在对异性甜甜的幻想里。

木兰就是在这种俚俗歌声里长大的,当初朦朦胧胧,到了大时,明白歌词里

的含意,不免有些害羞,但又喜欢这质朴真实的旋律,只能别过头去,或是躲在

屋子里,细细地谛听。而今,人已老,歌已逝。只是倔强的曾佤子并不服老。

「没,没啥。爸,你怎么不在床上躺着,跑来干啥呢?」木兰没有头,感

觉到公爹已走到身后。曾佤子嘴里嗯着,脚步却也不再向前,只是静静地站着。

木兰脖颈间的肌肤白得诱人,琥珀的色泽,泛着些微月的朦胧暧昧。到了城里生

活的儿媳妇变得比往昔白皙鲜润,不复当年刚过门时的晦涩酸辛了。

曾佤子沉沉地吸了口气,喉间的那口浓痰在嘴里绕了几圈,终于还是咽了下

去。「好媳妇,是什么客人,敢情还要加菜?」

他的呼吸几乎要触及了她,她轻盈的身子一颤仍是没有过头来,只是嘴里

哎了一声,「爸,是阿声的老师来了。今天是根茂的三七,您老人家忘了吗?」

「不敢忘,怎么会忘?木兰,好媳妇,你,你好这些日子难为你了。」

曾佤子说着,轻轻地在她的香肩上拍了拍,看似无意,其实有心,这手在香肩上

逗留的时间稍稍比平日的长了些。

木兰微微一震,如果不留意,倒也不觉得异样,嘴里咕哝着,「也没什么,

爸,你这些日子见好了,也要出去走动才好,不要总是憋在家里。」公爹这几天

下来,神情有些古怪,可别

一想到十几年前的那一天,她顿时脸染如霞,连脖子都红了。

那是婚后一个月左右的光景。小两口成天形影不离,窝在房里不停地说着悄

悄话,说完了就不停地做爱,几天下来,曾根茂日渐消瘦,眼睛也是红通通的,

白天常打瞌睡。

根茂他娘是过来人,自然明了这是睡眠不足,纵欲过度的结果。有一次不经

意碰触到木兰的胸部,她竟然「哎哟」的叫了起来,显然是俩口子做爱时留下的

伤。

根茂他娘忍耐不住了,有一日拉着曾佤子就说,「其实也该让木兰家看看

了,你也不看看咱儿,都变什么样了?」

曾佤子笑嘻嘻的不以为意,「小两口新婚,男欢女爱的,没啥好担心的。当

年我娶你时,不也是一样吗?嘻嘻嘻」说罢就在老婆子身上上下其手,这老

逼虽干涩,仍是有些温度的。

「去去去,老没正经的!」根茂他娘甩开曾佤子的手,拉开院门,「我去翠

花家了。」

曾佤子却是心中一动,新媳妇儿长得齐正好看,那是村里公认的。这女娃是

自己打小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动上门要来自

家当儿媳妇的。

大儿媳秀芹原来身材也很高挑,可自打生了娃之后食欲大增,身材就开始变

形了,臃肿不堪。还爱吃大蒜,一张嘴就是冲鼻的大蒜味,恶心透顶。

光鲜的蔬菜是许久没吃了。自打去年在大儿媳的床上被大儿子捉了之后,曾

佤子收心了不少,可久违的欲望今日却被老婆子的一句话给勾起来了。他看看院

子,只有几只鸡在啄着地上的砂子,枣树的枝叶间,蜘蛛正忙着织捕食,他吞

了口唾沫,蹑着脚步,走到了根茂房间后面的窗户下。

一段似断似续的呻吟声从窗户的罅隙透出来,接着就听见木兰在说话,「好

了,根茂,你就省省力气吧。明天你也该出门帮忙做些事了,别整天就想这事,

你去照照镜子,瞧把自个儿整成什么样子?」

「没事,田里的事我爸说了,叫大哥做,我安心的教我的书。」曾根茂不以

为然,他对师范毕业后把他安排家乡教书一直耿耿于怀,这穷乡僻野谁都想着

逃出去,可自己出去了竟然还来。不过,如果没来,也娶不到这般标致的媳

妇,想想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好了,你都吐出来了,还尽折腾。讨厌啦,我要去打水,洗一下澡。」过

一会,只听见床铺一阵子响,木兰趿着拖鞋,吧唧吧唧的去开门。

打水必须去厨房。曾佤子从房后踅进了最靠西的厨房,躲在了一堆柴垛后,

屏着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似乎只要自己一呼吸,木兰就不来了。

此时,天色向晚,厨房里朦朦胧胧,光线浅灰而微明,反衬着屋外枣树蠢蠢

欲动的轮廓,四周一片沉寂,曾佤子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厉害,好像要跳出嗓喉似

的。

没多久,木兰进来了,她迅速看了一下,见没有人在就把门关上了。这些日

子下来,也只有这时候才有时间独处,所以,她每次洗澡都需要耗费很多时间,

这种习惯也延续到了以后的日子。

她打开锅盖,一大锅热腾腾的开水正使劲冒着泡雾气蒸发,她披散开发髻,

在一袅青烟里,就像一个独舞的仙女。要说木兰的漂亮并不是那种绝顶的漂亮,

可那种女人味儿是属于能钻进人心里去的东西,她的五官和体态都是着男人口

味生长的,好看而温和,略带一些良善和厚道,叫人忍不住就想上前亲她,呵护

她。

眼前脱下衣裳的木兰呈现的是妩媚的娇羞,精致浑圆的乳房,温顺柔美的阴

毛覆盖在平坦的小腹上,荡漾着花叶枝蔓的影。曾佤子眼睛眨也不眨,生怕这诱

人春光一瞬即逝,再不复来。只是到了木兰在搓洗阴户时,他才醒过来,此时不

上,更待何时?

「啊」木兰惊叫起来,只是嘴巴很快就让曾佤子用手掌堵住了。

曾佤子从后面抱着她,一手堵嘴,一手早已没入了那经过他儿子千磨万压的

阴牝里,「莫叫,叫人听见了」

果然,木兰惊愕了,见是公公,急忙挣扎,可力气太小,奈何不了曾佤子的

死力。「爸,你干什么?也不识羞,我可是你的儿媳妇哟」

曾佤子一边用手指搅着她阴牝内的混水,「好媳妇,叫爸干一,以后爸都

听你的。」这搅拌声闷闷然,浸浸然,从木兰阴牝处传来。

「好媳妇,你真是好看」他把木兰压在了灶台上,一手把自己早已膨胀

的家伙拿出来,端在手上甩了甩,从后面一下子就插了进去。

早被吓得呆若木鸡的木兰还没醒悟过来,精美的阴牝里早已插入了一根滚烫

灼人的铁棒子来,这铁棒子硬度一点儿也不比丈夫差,其长度甚至还稍胜一筹。

她马上「呀」的一声哭了出来,只是被公公捂着嘴巴,下体被他死死地

压着,挣扎不开,牝户里略微疼痛,毕竟多日以来,这里面总是不曾得闲。

木兰瞬间觉得黑暗之神正笼罩着自己,一时之间,她找不着北。她想叫,不

敢叫,想哭,哭不出来。

身后的公公正死命地操着自己的牝户,她并不觉得快乐,反倒是觉得生不如

死。她想着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却被公公玷污了,这冤屈却找谁诉说去?

失贞的痛楚盖过了交媾的快意,虽然牝户里又麻又酥,酸甜难当。经过丈夫

多日的耕耘,她早已食得其中滋味,快美非凡,乐不可支。可眼下,自己是被自

家的公公操着,这可是乱伦哟!她的眼泪如雨般倾泄。

曾佤子只是沉浸在这欲望的世界里。这般紧美的牝房,是好长时间没有品味

了,时间可以追溯到秀芹刚过门那会儿了。不过,现在的木兰更非往日的秀芹可

比,那份紧窄,那份甜美,就是这样插着不动也是畅快不已。此刻,就算是大罗

神仙要他做,他也不要。

他慢慢悠悠的插着,体味着这其中舒畅,木兰那种压抑着哭声和呻吟声的姿

态,更是撩人心欲。他不再掩着她的嘴了,一手捏着她浑圆的乳房,一手绕到前

面去抚摸她的阴蒂,阴蒂处颤颤巍巍,潮湿粘稠,是情潮,是欲浪。

厨房里荡着性器交的声音,空气里的灰尘,歌舞一般地飞着,此刻的

人,是一对乱伦的男女。当反抗变成无奈,阴牝里密密匝匝的酸麻,汇成晦涩阴

暗的激流,木兰瞬间忘了彼此的身份。直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她才猛然醒了过

来。

(五)师母

「木兰,洗好了没?等会儿顺便给我拿些烤地瓜。」根茂趿着一双拖鞋,嘴

里念叨着,敲了下门。

「就好了,你干啥去了?」木兰暗吸一口长气,感觉到阴牝内的那根热棒跳

了两下,随即变得更加刚硬了,又缓缓地抽了起来。她心下暗怒,这当口儿你还

有心思干这玩意儿,这要是被根茂发现,不是天大的丑事吗?她又怎么知道,自

己的公公扒灰并不是第一了,而且还被自家的儿子捉奸在床,痛打过一的。

「嗯,我撒尿来着」根茂却没停留,拖着长长的脚步声,声音渐远。木

兰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才落下,不免对身后的公公怨恨,突然两只手据着灶台,屁

股猛地往后一挫。曾佤子不曾料到儿媳有些一举,一个趄趔,屁股一下子委顿在

地,阳具里猛然吐出一股浓稠的精液,呈抛物线形状,抛洒在地上。

他刚要发怒,只见木兰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杀气腾腾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恨恨地说着,「今日不幸被你污了我清白身子,也算是我木兰命苦。不过你若当

我好欺负,那是你这老王八走眼了,今天咱们便来做个了断!」说罢,手中的菜

刀往下压了压。

「啊!别这样,好媳妇,爸一时糊涂,你别发火,小心菜刀!」曾佤子霎时

脸如死灰,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软弱可欺的娇小女子竟这样刚烈,他急忙陪着小

心,苦着脸哀求。

「好!今日便饶了你!咱们都忘了这件事。往后你若再骚扰我呢?」

「往后我再骚扰你,我是乌龟王八蛋。」

「你本来就是乌龟王八蛋。」木兰铁青着脸,用菜刀背拍着曾佤子的肩膀,

「你发誓,今后若再骚扰我,叫你曾家断子绝孙!」

木兰深知,曾佤子一向对于家族香火传后极为重视,自打大儿子生了丫头片

子之后,就把传宗接代的任务转到根茂身上,要他发这样的毒誓,他才会当真。

果然,曾佤子脸一下子白了,哭丧着脸,「我发誓,今后若是再骚扰你,我

曾家断子绝孙。」

此后,十多年了,曾佤子果然遵守誓言,不再对木兰动手动脚。想不到,而

今他儿子刚刚入土,竟是故态重萌,又生淫念。

「爸,你要没事儿,帮我到庙街买点酱油吧,我这儿忙不开身。」木兰指着

储物柜里的瓶子,果然所剩无几。

曾佤子悻悻地抓起瓶子,嘴里咕哝着,走了出去。刚才想趁机揩点油,试试

媳妇是否新寡动情,自己也可重拾旧欢。却没想她似乎全无在意,毫不动心,不

禁有点灰心。

木兰凄苦地蹲坐在凳上。公爹鲜耻寡廉,丈夫虽逝去不久,就又起了坏念

头,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愁绪忧思像那远山,浑浑茫茫,虎视着这脆弱甜美

的女子。

前屋传来儿子的声音,似乎是在念着课文,琅琅上口,极富节奏感。木兰的

心里暖洋洋的,有了他,人生才不会苍白如纸,自己也才有活下去的勇气。这些

日子以来,亮声时不时地在夜里来看自己,有时还会替自己盖上被子。木兰好几

次醒了过来,可都是闭着眼睛,生怕儿子知道。可就算闭着眼睛,她也能感受到

儿子的温情。亮声每次都是坐了好一会儿才走的,她知道,他是在看着酣睡中的

自己。

失去父亲的亮声好像在这几天成熟了许多。不光是在他唇下茁长的胡髭,还

在于他的心境,而这一切的变化,敏感的木兰都能感知到。

从木兰站着的角度,她可以清楚地看见儿子日渐高大的身躯,跟坐在旁边的

王则相比,也不遑多让。真该多补一下他的身体,正在发育中的男孩子,营养可

是不能少的。想到这里木兰有些沮丧,根茂死时,给她们娘儿俩没剩下多少钱,

幸好办丧事收了些礼金,没啥亏本,否则这日子更难过了。

曾佤子来时王则和曾亮声正坐着聊天,无非是问他今后打算考什么学校,

有啥打算。曾亮声想了半晌,才说不想考啥大学了,想就考个中专,早点出来挣

钱养家。曾佤子也赞同孙子的想法,说中专生在咱们那儿也算是高材生了,你爸

当年不也是中专毕业的吗?要不是身体不好,不也活得挺滋润的?

王则摇着头,只说,可惜,可惜,一个大学生的料子就这样坏了。木兰端着

饭菜和碗筷从厨房里出来,「我看这样好,要不也考师范学校,子承父业,你爸

九泉之下肯定会高兴的。」在她心底,丈夫的职业就是天底下最高尚的职业。

曾亮声看着母亲点了点头,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也就如此。

「来吧都来吧,吃饭了。」木兰招呼着,「阿声,给王老师和爷爷盛饭。」

「不用客气,我自己来吧。」王则站起来要拿碗,被曾亮声抢去了,看了看

木兰一眼,就坐在了餐椅上,「亮声,不用盛太多,我早饭吃得晚肚子不饿。」

他没想到,木兰家里还有个老人,而且这老人对自己似乎有些敌意,爱理不

理的样子,不禁有些后悔上她家来。

曾佤子并不理王则,桌上猪头肉的油腻香气、盐水花生的花椒桂皮味儿和白

酒的辛辣气息对于他来说,是个更大的诱惑。多久没闻到这样的香味了,特别是

那碗白酒,闻起来就像是老家特酿的烧刀子。

作为一个过来人,他早就察觉到王则的不怀好意,尤其是那双贼溜溜的眼睛

老是在木兰胸前转悠着。儿媳妇现在守寡,暗窥丽色的肯定不在少数,按理说,

这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曾佤子上不了,你他妈的也别想上。看来我要看紧了木兰

才行。

曾佤子近乎咬牙切齿的样子,在曾亮声看来,却好像急着要啃那块猪头肉,

他孝顺地夹起一块猪头肉片,放在曾佤子碗里,「爷爷,你吃。」

「王老师,你也吃。」

「大家不用客气。亮声,要不然你下午到我家里来一趟吧,我那儿有些辅导

材料给你,还有一些模拟考卷,你也拿家做一做吧。」

王则看似关心着曾亮声,其实是在讨好木兰。他知道,自己对曾亮声越好,

木兰就会越感激自己,搞上她,是迟早的事情。

果然,木兰笑得阳光灿烂,「阿声,还不快谢谢王老师。」

很快,王则就吃完饭了,「我吃饱了,先走了。亮声,记得来哦。」

王则家住在学校里,一整排的屋子总共十二套居室,白墙红瓦,每套屋前都

有围着竹篱的园地。王则住在最西边,离他家不远的是一座破旧陵墓,听父亲说

这是学校的开山鼻祖袁庆初的坟墓。当年袁老先生倾其所有,创办了这间学校,

后来解放了,他响应党的号召,把这间学校捐献给了政府。不过,也没有挨过毛

席他老人家发动的那场轰轰烈烈极具破坏性的运动,最后上吊自杀。当时官方

说法是:自绝于人民。

起初,王则听说是分给他这套房子,有些不甘愿,但后来校长找他谈话了,

说这还是照顾你的,按你的资格还不能分到呢?咱校里还有许多老师都比你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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