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灿烂杨家将】(21-30)(1/2)

第一卷春光灿烂第2章月光下的救赎

萧绰的坐骑乃是大宛的汗血宝马,一八十里的路程,仅用了两个来时辰就

到大营,已是三更天了,景亲王带领亲兵挑着灯笼正在辕门迎候。耶律贤一心

惦记着爱妃的安危,见到萧绰平安的来,一颗心才放进肚子里。到寝帐休息

了一刻,萧绰想起被自己抓的那个同门小师妹来,就传来侍从询问。侍从答她

说,那名宋军女俘已经被齐王殿下提走了。

萧绰暗道:「齐王耶律撒葛对待战俘凶狠残暴,宝日明梅落到他的手中,是

不会有好下场了。」按照大辽的军政管理规定,战俘必须要移交北院,恰恰耶律

撒葛正是北院的大王。既然答应了雪航放过宝日明梅,萧绰决定亲自去一趟紫荆

关。

这件事情,萧绰不想让耶律贤知道,于是传唤来姐姐萧茗儿陪自己前往。萧

茗儿比萧绰大一岁,也是自幼习武,却至今未曾婚配。萧绰还有一个妹妹叫南阳,

为了辅助父亲,萧绰在南院军机处创立了「黑虎堂」,吸取了一大批武功高强的

汉人精英,专门从事情报和刺杀工作。

萧茗儿生性豪爽,大胆泼辣,陪萧绰前往城西大营的路上,就问萧绰前行的

目的。萧绰说:「姐姐,前天我不是抓到一名南华御剑吗,现在被齐王提走了。」

「那又如何?」萧茗儿不解其意。

萧绰说:「你不知道,这个女子不仅是我的同门师妹,尤其她还是瓦桥关总

兵的外甥女,副总兵的儿媳妇,我们可以将她作为和瓦桥关宋军谈条件的砝码,

若是被齐王毁了,或是利用了,对我们极为不利。」

「你想把她要来?齐王会给你吗?尤其这么晚了,齐王是不是已经就寝了?」

萧绰说:「齐王向来贪恋酒色,若是不打仗,不到四更天他是不会睡觉的。

不过我不希望发生那样的结果,我会先礼后兵,你只管照我的意思见机行事好了。」

齐王

?

耶律撒葛赤着胸膛坐在帅府的公堂上,正拥着两个相貌妖艳的随军女侍

吃酒,两名女侍身上衣衫单薄而少,裸露出来的

找请?

肩膀和胸脯都是古铜色的,她们

扭着健康的腰身,在齐王左右不停的舞姿献媚,但是耶律撒葛的注意力却集中在

另一个女人身上。

大帐中央。一个巨大的圆形铜盘,上面垂下来的绳紧缚着一个女人……

那是一个十分年青的宋朝女兵,她清丽如兰,韵致秀雅,一双清澈的大眼睛

中流露出不屈的愤色,更让人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惊艳。她身材纤弱,身上军装已

经破碎,娇躯在粗韧的麻绳紧紧绕缚之下,曲线凹凸分明,高耸挺拔的双峰与纤

细苗条的腰部更是显露无遗。

军装上衣的右边整只袖子已经在挣扎抵抗中丢失,右肩往下露出一大片如雪

般洁白晶莹的肌肤,可以清晰地看见她半边丰匀美丽,贲起而诱人的胸肌。她就

是被俘的宝日明梅,宝日明梅出身江南,虽不拥有绝代的容颜,可江南女子的娇

嫩却给人另有一番动人的艳色。

耶律撒葛向来残暴荒淫,身边那些侍女的妖艳,早已经勾不动他的淫虫,倒

是出身江南的宝日明梅让他眼前一亮,立即感到下体产生了难以抑制的变化,一

种饥渴的感觉涌动着,让他浑身炽热起来。

耶律撒葛大口饮下一盅烈酒,对着宝日明梅说:「本王再问你一次,你是招

还是不招?」

宝日明梅冷冷的哼一声,用坚定的语气说:「我只是一个普通士兵,什么都

不知道,你要杀就杀,不要废话了。」

耶律撒葛愤怒的站起来,上前一把揪起宝日明梅的长发,宝日明梅睁大美丽

的眼睛,怒视程耶律撒葛。「起火!」耶律撒葛一声令下,两个亲兵跑过来,掀

开宝日明梅下面的铜盆,点着那铜盆里面数十根粗若儿臂的蜡烛,之后盖好铜盆,

并且将宝日明梅足上穿的劲靴扒掉,使宝日明梅两只粉嫩的玉足落在慢慢升温的

铜盆上面。那铜盆迅速升温,宝日明梅已经按耐不住,失声叫起来「哎呀……!」

她尽量的弓起身子,让秀足远离滚烫的盆面,仍是难以阻挡下面滚烫的炙烤,不

由自的双脚交换着站立,频度在加密的同时,引起铜盆发出刺耳的声响。很快,

细密的汗水就从宝日明梅那美丽洁白的额头上渗了出来。

「你这混蛋,放开我!」宝日明梅朝着耶律撒葛怒吼,却引起耶律撒葛得意

放肆的大笑。他欣赏着宝日明梅因为炙烤而发出的锣鼓之声,以及那被自己的汗

水慢慢浸湿的诱人娇躯。耶律撒葛感觉到深埋在自己体内的那团火焰,如岩浆一

样爆发……

天气本就燥热,加上火烛的炙烤,宝日明梅美妙动人的玉体布满了细密晶莹

的汗珠,潮红映在她原本雪白清丽的脸颊上,有一种动人心魄的艳色,她本清澈

乌黑的大眼睛渐渐地迷蒙了起来,凄迷得让人心碎,耶律撒葛气喘如牛,徐徐逼

近……

宝日明梅顿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萧绰赶到城西大营的时候,耶律撒葛尚未得逞,萧绰的到来让他很扫兴,一

边整理王袍,一边传令召见萧绰。萧绰进账后看到衣衫不整,脸上满是泪水的宝

日明梅,立即猜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好在自己来得正是时候。于是笑盈盈的对着

耶律撒葛施礼道:「参见王兄!」

耶律撒葛用色咪咪的眼睛看着萧绰姐妹,问道:「景王妃来此有何贵干啊?」

萧绰和颜悦色的说:「王兄有所不知,这名南国俘虏,是我的同门,我想将

她劝服,归顺我大辽,不知道王兄能不能将她交给我?」

耶律撒葛想了想,说:「既然是景王妃的同门,照理说我不应该驳你的面子,

可是这些天来,我军久攻不下瓦桥关,本王心里烦闷,正好拿这小蛮子开心,若

是这时候送给你,只怕扫了本王的性质,不如过两天我差人给你送过去如何?」

说罢,齐王耶律撒葛用暧昧的眼神扫视着萧绰的脸色。

萧绰浅浅一笑,说:「原来是这样,王兄,南人向来脾气倔强,有什么值得

你喜爱的?既然王兄寂寞,倒不如找一知己喝上一杯,来个一醉方休痛快。」

耶律撒葛哈哈一阵大笑,道:「所言极是,不过前沿阵地,本王身边歌妓不

少,却都是庸脂俗粉,难解心怀啊。」

萧绰上前道:「我姐姐萧茗儿,今双十年华,自幼求学昆仑洞巅,如今已经

学满归来报效国家,她深通五律,又善兵法,对排兵布阵更是深有研究,现在正

好有空闲,不如留在这里陪王兄喝一杯……」

是吗?耶律撒葛目光一转,看到萧绰身边的萧茗儿,身材修长,相貌洒脱,

身穿了素铠,凭空又添几分英俊,不由得暗生喜欢,忙说:「痛快,痛快!原来

景王妃还有个这么标志的姐姐,我喜欢,来来来,咱们喝一杯交个朋友。」

萧绰对萧茗儿使了个眼色,萧茗儿有点不心甘情愿的向前走了几步,又犹豫

的头看看萧绰,萧绰微笑说:「姐姐,今天营中没有额外任务,你就陪齐王千

岁喝上几杯,我先带人去了。」

萧绰将宝日明梅带自己的大营,又送给她贴身的剑壶和马匹,说:「宝日

明梅,让你受委屈了,作为一个女人,我同情你。但是这是战争,你是军人,是

军人就要为战争流血牺牲,或是牺牲自己的生命,或许是牺牲自己的身体,希望

你能明白,现在我放你走。」

宝日明梅咬着银牙看着萧绰,若不是萧绰,恐怕自己已经失身给那个蛮王,

可是她对萧绰却是没有半点感激,而是言辞激烈地说:「萧绰,我不会感激你的,

你好好记着今天这个仇恨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连本带利的还给我。」

萧绰同样言辞剧烈:「今天我放你走,是为了还一个人的人情,我们之间的

同门之谊早已经不复存在,日后若是再在疆场相见,我对你绝不会心慈手软。」

萧绰到大营,约一个时辰后,姐姐萧茗儿气呼呼的跑进来,萧绰看看她生

气的样子说:「姐姐,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齐王说话得罪你了?」

萧茗儿恼怒地说:「言语得罪也就罢了,这个齐王也太过分了,动手动脚不

说,还想同我做那种事情,刚喝一杯酒,就把手放到我身上乱摸,真是气死我了,

要不是看在妹夫的份上,我管他王爷还是皇储,一刀杀了才解恨。」

萧绰故作惊讶的说:「是吗,齐王怎么这么无礼?那姐姐你到底有没有依从

他?」

萧茗儿斩钉截铁道:「我心里只有楚天鹏,再无第二人。」

萧绰点了点头,说:「就是每天吹笛子的那个人?」

萧茗儿舒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你让他去天山采紫莲花,想不到他一去就

是半年,至今了无音讯……」

萧绰搂住萧茗儿的肩膀,温柔地说:「相信他定不会辜负你的这片真情,不

日即将归来,还有,为了我们萧家的前途,姐姐对齐王还是忍让一些的好。」

第一卷春光灿烂第22章潘凤潘豹

心里头惦记着大嫂的小师妹,六郎哪里睡得踏实。天不亮就爬起来,正好碰

上喝的醉醺醺的七郎来,七郎问:「六哥,哪里去?」六郎说:「我去厨房,

让牛大婶炖只鸡。」七郎摆摆手说:「不用!早吃饱了……」说着打了一个酒嗝,

躺下就睡了。

六郎不理会他,跑到厨房,叫醒牛大婶,吩咐她赶紧杀一只老母鸡炖了。生

怕牛大婶炖不好,六郎亲自监工,等将老母鸡去毛,开肠破肚收拾利,上锅之

后,六郎感到有些发困,就趴在厨房睡了一觉,睡醒之后,天已经亮了。突然发

现炖在瓦罐里面老母鸡不见了,就问牛大婶那只炖好的老母鸡哪去了?牛大婶说:

「让五少爷端走了。」

六郎奇怪道:「他端走干什么?」

牛大婶说:「听五少爷说是送给大少奶奶的亲戚喝的,我还对她说这只鸡是

六少爷你的,可是五少爷说大少奶奶的妹子受了内伤,身子虚弱得很,需要马上

补充营养,他说改天补给你两只。」

六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道:「不会吧,五哥平日疯疯癫癫,想不到看见

漂亮姑娘后,心眼比我还快。」可是哪有这样捡现成的啊?即使你想讨好人家姑

娘,自己想办法弄别的东西去啊!正当六郎极为不舒服的时候,杨夫人悄悄走过

来,对六郎说:「六儿你莫要记恨你五哥,是为娘让他这样做的。」

六郎纳闷的看着母亲,杨夫人慈爱笑着说:「我的六个儿子之中,唯有六儿

你相貌出众,不仅英俊潇洒,而且足智多谋。可是你的五哥,在年少的时候,被

一个疯和尚吓着了,自此疯疯癫癫,经常做一些与常人思维相反的事情,紫若儿

的事情,你爹爹已经跟我说了。就像当初收留龙兰一样,我们希望收留她,同时

娘也想着你五哥的将来……还望六儿明白娘的苦中。」

六郎点点头,说:「母亲,孩儿明白了,可是……我……」

杨夫人拉住六郎的手说:「你爹爹不是告诉你,让你去会会潘家的大小姐吗?

三年前咱们去汴京城的时候都见过她,不仅模样长的没的挑,更是十八般兵器样

样皆通,难道六儿还不满足?非要锅里的碗里的一起霸占吗?」

六郎嘿嘿一笑说:「母亲,看你说的,你怎么就能肯定我这只鸡是给大的

小妹炖的?实话告诉你,我这只鸡是给二嫂炖的,虽然二嫂被俘,但是我见识过

她的虚灵术,我更相信辽军大营留不住二嫂,我昨天晚上做梦还梦到二嫂今天

来了呢。前两天一同出生入死,我怪想念二嫂的,就想炖只鸡等他来趁热吃。」

六郎话音刚落,就见一道白光从院子里闪进来,宝日明梅收了虚灵术,提着

鼻子说:「在哪里?在哪里?我还真的饿坏了。」

杨夫人和六郎见到宝日明梅平安来,高兴地不得了,宝日明梅转了两圈,

也找不到六郎给自己准备的东西,六郎忙说:「二嫂,实在对不起,本来是给你

准备的,结果让老五拿去送人了。」

「送人,送什么人?」宝日明梅看来真是饿极了,随手拿起一只馍馍啃起来。

夫人就笑着把紫若儿的事情说了一遍,宝日明梅恍然大悟,说:「若是这样

的话,我挨一会儿饿也是值得。」二嫂平安归来,全家皆大欢喜,二郎更是乐得

不上嘴,请示了母亲,让牛大婶准备杀鸡宰羊,今天中午庆祝宝日明梅平安归

来。

易水南岸,宋军大营。

令公将王焕臣的异常举止报告给镇北宣抚使潘仁美。潘仁美听后,思量良久

说:「王焕臣自太祖在位时候,就为大宋朝廷屡立战功,太祖钦点督虞侯。在对

抗大辽的战役中更是鞠躬尽瘁,战功显赫。他杀武元夕真是没有道理啊。」

令公说:「可是,武元夕的女儿武青莲说亲眼看见王大人对父亲下的杀手。」

潘仁美皱着眉头说:「一个布衣女子,能够佐证得了朝廷的二品武官吗?」

令公又说:「潘帅可还记的我们商议攻打寒山悬空岛的时候,王大人的表现

就十分可疑。他言词之中明显带有不愿意攻打悬空岛的意思,我想,王大人断然

不会私通大辽,更不会与程世杰苟,我怀疑他与寒山悬空岛有说不清的亲密关

系。」

潘仁美点点头说:「令公,这件事情你知我知,暂时不要声张,攻打悬空岛

乃是朝廷势在必行之举,咱们二人还须同心同德,为朝廷办好这栋差事。万不可

因为王大人的异常举动乱了方寸,还有……武元夕已经死了,那份水域地形图彻

底没有了指望,你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攻打悬空岛?」

令公与潘帅商议军情,六郎遵照父亲指示,带了四姐咏琪来找潘豹,咏琪本

来是不愿意来的,但是六郎硬是缠着她来,六郎说潘大人有意将自己的女儿许配

给自己,自己又不方便一个人去会潘凤,让四姐跟自己去,还说完事之后带四姐

去真定府的夜市吃海鲜。并一再声明这件事与潘豹无关,四小姐这才答应陪六郎

来大营。

三年前,令公进京述职,正是带着四小姐和六郎去了一趟潘府,四小姐依稀

还记得潘凤的摸样,人倒是标志的大美人,只是脾气不太好,记得当年自己在京

城与她分手时,买了一个纸风车送给她,还被她丢到水沟里,潘小姐说那是没有

品位的穷家小女子才玩的东西。事隔三年,也不知道潘凤的脾气变得咋样了,真

若是许配给六郎的话,以她的脾气,还怕六郎真的受不了。

潘凤与四小姐同龄,三年不见,果然是出落得亭亭玉立,比少年时候图添了

几分美艳,所穿的衣料,都是苏杭最著名的双面刺绣丝绸,汴京城最好的裁缝缝

制后,穿在身上落落大方。只是脾气还是当年的脾气,她瞭了一眼姐二人,说:

「杨家妹妹,你可是真难请啊,父帅多次下帖子请你过来,你可是到今天才赏脸

的啊。」

四小姐笑道:「近日来军务繁忙,加上父亲并未有与我说过这等事,虽然知

道潘家姐姐就在南岸大营,但是没有父亲的手令,我还是不敢妄自渡河过来与姐

姐相会。」

潘凤点点头,又对六郎说:「六郎、三年前,你来汴京的时候,还是个乳臭

未干的小毛孩,想不到三年时间就长这么高了,听父帅说,这些日子你屡立战功,

可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不过三年前,你在我的手腕上咬了一口,那道疤痕到现在

还留着呢。」

六郎自从一进门,本为潘凤的美貌打动,潘凤虽然没有四姐那种天然而成的

高华冷艳,但是她骨子里那种炙人的风流与妩媚,却是四姐身上从不具有的。但

是听到潘凤这话中带刺的招呼,心里头感觉不是很舒服。虽然潘凤也知道父亲有

意促成自己与六郎的这门婚事,可是在她高贵的眼睛里,还没有把六郎这个降将

后裔看在眼里。三人在一起,不禁有些尴尬。

但是潘豹的到来,立即改变了当前的状况,潘豹咧着大嘴,一把拉住四小姐

的纤纤玉手,说:「琪……姐,我……我可想死你了。」四小姐一看见潘豹那副

癞蛤蟆般的嘴脸就恶心,但是这里是禁军大营,潘豹又是最高统帅潘仁美的儿子,

所以四小姐勉强带着笑容与潘豹打了个招呼,然后收自己的手。

潘豹却是呵呵傻笑着,一边不住眼珠的看着四小姐秀色可餐的俊颜,一边对

六郎说:「头……啊啊我要是娶了你,你……姐姐,你就得管我叫姐夫。可…

…可是……头你又娶了我姐姐,我……我再管你叫姐夫,这到底……到底谁是

谁姐夫?把我都弄晕了。」

六郎听着好笑,潘凤瞪了潘豹一眼,说:「一边待着去,说话还说不利落,

操着闲心干什么?」

第一卷春光灿烂第23章爱上姐姐(一)

六郎见外边天色渐黑,提议说:「难得今天相聚,父亲和潘帅都忙着政务,

咱们去真定城吃夜宵吧。」潘豹和潘凤都同意,唯有四小姐一脸不悦的样子,跟

着六郎走出辕门,悄悄对六郎说:「六郎,你坏死了,你不是这件事情与潘豹没

有关系吗?早知道有他跟着,我就不来了。」

六郎瞅瞅潘豹和潘凤去准备马匹而不在身边,就对四小姐说:「四姐,弃我

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潘豹你若是不喜欢,可以

不去想他,即使他在你身边,又和远在天边有什么别?若是因为他的存在而使

自己每天都快乐不起来,这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四小姐哼了一声,又说:「反正我看见他就不舒服。」

六郎说:「待会儿到了真定城,咱俩就使劲吃,什么好吃,什么贵就吃什么。

反正他们家有的是钱,吃完后……咱们就溜之大吉,我带你去永定河看夜景。」

四小姐奇怪的问:「那,你不准备和潘凤好了?」六郎说:「难道姐姐没有看见

她看咱们的表情吗?」

四小姐愤愤不平的说:「她分明就是瞧不起咱们。」

六郎说:「那我何必厚着脸皮去讨她喜欢?」

这时候,潘凤和潘豹牵了四匹马过来,六郎和四小姐便飞身上马,打马扬鞭

直奔真定。真定府比瓦桥关要大上许多,天黑之后的夜市尤其繁华。夜幕降临的

永定河上,看两岸楼台高耸,商贾云集,风华烟月,金粉荟萃,青楼飘出的歌声,

激荡着墨绿色梦境般的河水,让人如坠诗画之中。

四个人找一靠近河边的露天美食店铺坐下来,潘豹倒是大方,将这家小吃作

坊里所有的特色菜全点上了,那店家见几位客观全都是有钱人,当然用了心思侍

候。稍许,便酒菜齐至,第一道菜名叫「四全宝熏鱼」选料以易水湖中特产的活

鲢鱼、鲫鱼、黑鱼、黄鱼,通过淹、荫、蒸工艺,再配以精砂糖、茶叶、苇叶等

佐料,用温火熏烤,呈上来后色泽金红相间、未曾吃到中,就已满口清香,待吃

入口后,那鱼肉细嫩而不松散,骨刺全脱叫人赞不绝口。

六郎用筷子将熏鱼夹给四小姐吃,四小姐连声赞美店家的手艺,潘豹也夹了

过来送给四小姐,四小姐口里美滋滋的嚼着六郎送过来的美味,却将那只碟子推

到了一边。潘凤看到了,用脚在桌子底下踢了六郎一下,示意他照顾一下自己,

六郎却装作没看见不予理会。

潘凤生气的又狠狠踢了六郎一脚,六郎哎呀一声,说:「潘凤姐,你不小心

踢到我了。」

潘凤红着脸,鼓着香腮,冲着六郎直运气。

店家又端来第二道菜,红焖大河蟹。易水河蟹个大肉厚,味道鲜美,加上那

店家做工极好,让人口水欲滴,六郎又挑了一个最大的给四小姐,说:「现在河

蟹刚刚过孵化期,将就着吃,若是八九月来吃,才是蟹正肥时候。」

潘豹傻乎乎的看着四小姐吃,潘凤气不过,用筷子敲敲桌子说:「六郎,别

忘了你是干什么的?不要老惦记着你家四姐,我的肚子也饿了啊。」潘豹立马站

起来,要给潘凤夹菜,被潘凤拦住,明显等着六郎动作。正好店家又来上菜,这

道菜是真定最有名的卤煮野鸭。制作时,必须要选用一年头上的鸭子,由于野鸭

是吃湖中的小鱼虾、水草长成,所以自身的肉更是鲜嫩可口,高温卤煮后,浸过

精油再用炭火熏烤,使外皮金黄酥脆,色味俱全。

六郎不容分说,用预备好的刀子将鸭子割开,两只鸭前腿(翅膀)分给四小

姐,两只鸭后腿分给自己,一刀剁下鸭头分给潘豹,最后用刀子剜下鸭屁股送到

潘凤面前,说:「潘凤姐,这可是人人有份,你可不要再挑理了。」

潘凤看看六郎的分配,有些不乐意,正要说什么,潘豹先说了:「六……六

哥,你为什么非给我鸭……鸭头?」

六郎说:「你啊!难道没听说过,这人啊,吃什么就补什么。我和我四姐,

都是干侦探敌情工作的,所以要吃鸭翅和鸭腿。你呢,舌头不好使,眼睛又小,

还不赶快吃……」六郎转头看到潘凤正对着自己运气,再看看潘凤面前那么一大

块鸭屁股,真不知道该怎样原说。倒是四小姐先乐得将口中的蟹肉喷到了桌子下

面,潘凤红着脸站起来,大声说:「杨六郎、你……你,气死我了!」说完,推

开椅子,气呼呼的跑到河边去生气了。

店家又端来第四道菜,爆炒圆鱼卷。六郎刚要去夹,被四小姐拦住说:「六

郎,你有些过分了。」说罢,用眼神指一指河边的潘凤,六郎轻松一笑,对潘豹

说:「去叫你姐姐过来吃饭,还有,今天我们是来你们这里做客的,这酒钱还是

你付的好,省的我四姐说你小气。」

潘豹狠狠的啃了一口鸭头,说:「那是……应,应该的。」说着站起来跑到

河边去叫潘凤,六郎悄悄对四小姐说:「四姐,像潘凤这种女人,平时再府里骄

横惯了,我若是不挫挫她的锐气,真若是让她来咱杨家做媳妇,还不把你和极为

嫂嫂们当吓人使唤了。」

四小姐微微一笑说:「你真打算让她做杨家的媳妇?」

六郎叹口气说:「这件事情并不是我愿意不愿意的,而是要看父亲的意思,

潘凤虽然金枝玉叶,美貌如仙,可是她不是我喜欢的哪一种,说实话,潘凤要是

有一半能像四姐你这样,我就是舍了性命也要娶了她的。」

四小姐俊脸娇红,细声说:「你说我干什么,再说我有那么好吗?」

六郎手指天上那轮冉冉升起的明月,说:「姐姐就像着这天上的皓月,在我

的心里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四小姐的芳心微微一颤,默不作声的捧起酒壶,

给六郎斟满,说:「好男儿志在安邦定国,我希望你今后做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这一杯,姐姐敬你,姐姐永远支持你。」

六郎一饮而尽,听到潘凤说:「你们姐真是好雅兴,我就不打扰了,潘豹!

算账走人。」

潘豹咧咧嘴说:「我,我……还没吃呢。」

潘凤却哼了一声,掏出一定银子,扔到桌上,说:「就知道吃,你丢不丢人?

你不走,我可走了!」说着,气呼呼的不辞而别。潘豹趁六郎不注意,抄起六郎

分给自己那两只鸭腿,塞到怀里追潘凤去了。潘家姐走了,六郎和四小姐到无

拘无束起来,就像两个多年不见刚刚重逢的故友,话语无穷无尽。一壶当地特产

女儿红已经见了底,六郎对已经有了七分醉意的四小姐说:「四姐,已经到二更

天了,我们若再不去,只怕父母要怪罪咱们的。」

四小姐仰头望天,看着那一轮较好的新月,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湖水鱼腥味道

的晚风,说:「六郎,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了,咱们难得离开瓦

桥关,这么自由的欣赏夜景,你就陪姐姐多待一会儿吧。」

六郎见四姐酒醉之后目波明丽,灵犀微露,皓齿嫣然,比起平日更增妩媚,

心中实是爱极,这一次倒是真的发出感叹:「姐姐要是重生到潘凤身上,该是一

件多么令人向往的事情啊?」四小姐浅笑说:「你想的到美,我要是潘凤,守着

用不完的金银珠宝,吃不完的山珍海味,我才不稀罕你哩。」

六郎却不再多说,拉着四小姐来到河边,花十两银子买下一只渔船,与四小

姐并肩做到船上,任由小船随波逐流,顺着永定河向前飘荡。夜色越加浓重,过

往的船只都高高悬挂起彩灯,那些沿河卖唱的花船,更是五彩缤纷,瑰丽多姿,

琴笙瑟鼓,钟乐齐鸣。青楼女子那委婉的歌声,沿着十里永定河波荡漾。四小

姐见六郎听得入神,打断他说:「这些音律都是青楼女子的江湖小调,有什么可

听的?可惜咱们这里没有绝世宝琴,否则,姐姐奏上一曲给你听。」

六郎惊讶道:「四姐还晓得琴艺吗?」

四小姐却说:「弓箭与瑶琴是我平生两绝,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自从那次

被天雷击中,你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六郎生怕引起四小姐生疑,就不再多说。霍然一阵清雅的琴声传入耳朵,让

四小姐心神一颤,六郎见她双眉紧凝,目光在来往的花船中穿梭,最终停在一艘

豪华的客船上,这艘船不是很大,但是十分讲究,船上的桅杆以及船舱的护栏都

是精挑细选的上等木材,船头和船尾各挂了一盏明角灯,前面灯笼上写着「避」

后面灯笼上写着「白」。看来船上的人应该是姓白,那清新而高雅的琴音正是

由此船飘出。

第一卷春光灿烂第24章爱上姐姐(二)

「想不到在这永定河上,还有这么高雅的音律。」四小姐说着站起身来,瞩

目看着那条船,并让六郎将船靠近过去。那艘客船时快时慢,竟好像故意躲着六

郎他们似的,与他们过往的客船齐驱行驶,六郎驾船功夫是在一般,追了好半天

竟未追上。

这时前面出现一道拱桥,一条客船横在中间挡住了去路,六郎趁机追到那艘

船前。

拦路的小船东摇西晃了一阵后,动的竖了过来,船家像是喝多了酒,跑出

来给后面船上道歉。好在河水宽阔,倒也不碍交通,正巧那艘船上一曲终了。由

船舱里面走出一位身穿月白色锦袄,藏青色衣裙的少女,少女站在灯下,怀抱了

一口只翠玉为胎,金线作弦,乌金锁边,盘龙绕风,八面玲珑,精致无比瑶琴,

她站在船头,秀眉微蹙,在这脂粉纵横的十里永定河上,更显得楚楚动人,脱凡

脱俗,竟如广寒宫的仙子赫然降临人间。

四小姐见六郎一直在注目看那姑娘,忍不住在六郎胳膊上拧了一下道:「又

不认识人家,还没有看够啊?」六郎啊的神醒,却见那个抱琴的少女也闻声扭过

头来,冲六郎和如四小姐善的微微一笑,即而又转过头去,看到前面道路无阻,

便船舱去了。倒是使船的冲着那条拦路小船骂道:「混帐东西,也不看清楚这

是寒山悬空岛白小姐的船,不想活了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六郎和四小姐

却都听明白了,这条船是寒山悬空岛的船,怪不得船尾的灯笼上写着「白」字。

六郎轻声问道:「四姐,原来是悬空岛的白家的船,咱们怎么办?」

四小姐低声说:「跟着啊!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咱

们正愁找不到攻打悬空岛的道路,这条船既然出来,必然要去,跟着它说不定

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六郎想了想,决定按照四姐的意思去做,于是驾驶这小渔船,悄悄跟在那艘

船后面。那艘船顺着十里永定河一直向前行驶,慢慢的离开真定,沿着浩瀚的水

面,朝着悬空岛的方向一路驶去。湖面越来越宽,慢慢的水天相接,流浪有些担

心,低声对四小姐说:「四姐,听说这儿的水路极为复杂,水下面布满了机关,

稍一疏忽就会有性命危险,我们跟着它进去,出来的时候怎么办啊?」

四小姐想,六郎前几次跟着大嫂、二嫂、三嫂单独执行任务,每一次都是有

所斩获,唯独自己尙没有立功机会,现在好容易遇到了白家的船,岂能这样放过

战机。于是对六郎说:「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跟在他后面,用心记着他航行的

路线,出来时候按照原路返不就是了。」

六郎见四姐一味坚持到底,自己也不好说些丧气的话,性继续跟了下去。

谁知道前面那船走出一段路后突然停下来,船夫对着六郎大声喊道:「后面的船

上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小姐想请你们上船一序。」

六郎看看四小姐,四小姐小声说:「怕什么,上去看看再说。」

于是六郎将船摇至切近,二人登上那船的船舷,船夫挑开船舱的门帘,请二

人进去。

六郎跟着四小姐进的船舱,看到刚才在真定府看到那个素衣女子正盘膝端坐

在舱内,一盏油灯、一几一琴,舱内装饰也极为素雅。见到六郎与四小姐进来,

白小姐神情自若的问道:「两位,从真定府开始,你们就一直跟在我的后面,不

知道所为何意?」说罢冰冷的眸子将两束袭人的目光射过来。

四小姐不慌不忙说:「刚才在永定河上,突然听到小姐琴声,不仅意境优美,

尤其音律绝佳,决不是那些庸脂俗粉能够做出来的。在下也是爱惜音律之人,一

时听得兴起,本以为遇到了良知,想见上那绝世音律的人一面,可惜我们的船

太慢,一时半会儿追赶不上,要不是白姑娘停下船来,怕是还不能见到尊容。」

白小姐微微一笑,说:「这八里易水湖面,水匪猖獗,我还以为遇到坏人

了呢。原来是遇到了律道中人,我正好闲闷,弹上一曲,看看姑娘能否猜出曲名。」

说着微微一扬头,引得满头青丝瀑布一样散开,见她香腮微笑,玉颈微曲,伸展

开雪藕似的玉臂将葱白修长的纤纤十指铺放到琴弦之上……织指走弦,一缕幽怨

音,自弦上扬出,声韵柔和婉转,渐渐的琴声愈来愈高,声音也愈来愈觉凄婉。

六郎不懂得琴艺,但是也听的津津有味,四小姐却是瞩目凝心,专心致志的

数着那律中节拍。一曲《汉宫秋月》终止,四小姐不仅竖起拇指赞扬道:「白小

姐果然是琴艺高超,汉宫秋月在你的琴下更是妙曲生花,通过琴声让人能感受到

那种皓月西沉,万物寂静的情景,尤其琴音到了委婉之际,更让那幽幽汉阳宫活

生生呈现面前,实在是佩服。可惜白小姐刚才过于凝神,在第九节,第七个音律

上有了遗漏。」

白小姐微笑着点头,说:「那是我故意漏掉的一个音符,看来这位姐姐却是

与我是同道中人,还想请教一下芳名?」

四小姐道:「在下姓木,这是我的。」

白小姐冲着六郎友好一笑,说:「想不到在这易水之上,还能遇到木家姐姐

这样美若天仙的知音,真是幸会,本想与你亲近一下,以琴会友,做个知己朋友。

无奈今天天色已晚,雪妃还有要事在身,只能先行告辞,若有缘,他日定能在相

见。」

四小姐见她下了逐客令,忙拉着六郎告辞,顺口说:「难得今夜暗云压新月

风景独秀,我到时想趁着良辰美景畅游夜景,六郎……我们前面去看看。」

「使不得……」白小姐用话语拦住二人,又说:「前面水域已经接近我们易

水寒山的水寨,这水下面机关密布,甚是危险,你们再往前走,岂不是白白送了

性命?」

四小姐问:「白家妹妹是不是在吓唬我,既然这里的水下有危险,为何你们

走的,而我们走不的?」

白小姐说:「我真的没有骗你们,信不信就由你们了,而且我还有要事在身,

告辞了!」说罢转身进船舱去了。

目送白小姐的船离开,六郎忽然想起什么,连忙从兜里掏出数码摄像机,对

准白小姐的船尾,说:「待我将她行走的水路记录下来,我们去慢慢琢磨去。」

四小姐面露喜色说:「太好了,六郎你这宝贝是哪里弄来的?」说着,就将柔软

温香的身子贴到六郎身上,去看那荧屏上面的景色。

六郎感到一阵温馨,嗅着四姐秀发上面的香甜,心中感慨之极,上苍故意捉

弄我吗?为何偏要将这些美貌而善良的女子安排到我身边,而又不允许我侵犯她

们?

四小姐催促六郎道:「他们的船已经远了啊,咱们赶快追上去。」

六郎也是贪功心切,将相机交给四小姐,让她用手拿着保持平衡,自己奋力

摇起双桨,按照白小姐那艘船的航线一路追上去,六郎开始发现:原来这一带的

水面上浮着不少有光泽类似珍珠的水草,在皎洁的月光下闪着萤火之光,想必前

面那船正是借助这些水草的分布情况来认路的。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前面已经隐

隐看到山峰上傲然耸立的玲珑宝塔,而白小姐的船已经靠岸。六郎将自己的小舟

隐到一片浓密的荷花中,四小姐兴奋的说:「原来传说中的易水寒山天罗地,

想不到这么简单就让我们进来了。」

六郎摇摇头说:「我总觉得有些太简单了,会不会是那白家小姐早就知道咱

们的身份,故意引诱咱们记下水路,然后……」

四小姐想了想,觉得也有这个可能,说:「那依你之见怎么办啊?」

六郎说:「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早点去与大家商议一下的好。」

四小姐点头同意,二人刚想顺着原路往走,六郎突然发现那些发光的引路

水草一下子全不见了。六郎吃了一惊,四小姐更是纳闷,六郎让四姐在船上等着,

自己潜入水中找,果然发现那些水草已经沉到水面之下去了,原来这水草也是

人工控制的,人家自己走的时候,就会将这些水草浮上来,用完之后就将这些水

草沉到水下面去,如此一来,不但自己记下的那些水路没用了,就连去都成问

题了。

六郎浮上水面,将这一情况告诉四小姐,四小姐焦急地说:「这可怎么办啊?

咱们必须想办法出去,否则天一亮还不成了人家的俘虏。」

但是空着急也没有用,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脱离悬空岛的办法,六郎性躺下

来,说:「信天由命吧。」

第一卷春光灿烂第25章爱上姐姐(三)

四小姐挨着六郎躺下,问:「六郎,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非要来探路,我

们也不会被困到这里,万一要是明日脱不得身,丧命在这孤岛,你会不会记恨我?」

六郎轻声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恨自己学不来惊天动地的本领,做不了四

姐的护花使者。」

四小姐微微叹口气,说:「六郎,姐姐在你心里真的有那么重要?」她一边

说,微微抬起身子,用深情而又清澈的眸子看着六郎。突然又说:「其实在我的

心里,你一样重要的……」皎皎月光之下,六郎不敢正视四小姐那紧盯着自己的

眼睛,那如兰的口香让六郎有了一丝陶醉。易水湖上后半夜的天气较为凉爽,六

郎下水后衣服尚且未干,微风吹过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四小姐见六郎身上发冷,竟然将自己温暖的身体伏到六郎身上,然后用手抱

住六郎的肩膀,说:「这样暖和一些吗?」享受着四姐那充满芳香的体温,感受

着四姐柔软的胸脯带来的致命快感,六郎用力的点头。轻轻的水浪推打着船身,

小船慢慢的摇晃着,六郎如醉如

?地?度???

痴的感受着四姐身体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易水湖上的风不再寒冷,易水湖天上的月害羞的钻进云层……

六郎轻轻的环绕住四姐的纤腰,四小姐抬起头,看着六郎的眼睛说:「我一

直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这一句话问的六郎目瞪口呆。

四小姐又将头埋下去,轻轻靠着六郎的肩膀,她那乌黑柔顺的秀发无意间擦

过六郎的脸颊,六郎的心微微一颤。四小姐幽幽说道:「三月十三那一天,我心

血来潮,想到附近山上射几只野兔来吃,你就跟我一同去了,那一天天气不太

好,刚刚猎杀一只野兔,天上就乌云密布。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们下山的时候,

遇到一个巨大的响雷,当时你在我后面,我听你喊姐姐小心啊!然后身子就被你

用力的推开,等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看到你已经被天雷击中,浑身都已经焦

黑……姐姐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我吓得不敢哭,不敢叫,更不敢带着烧焦的你的

尸体家,父亲会打死我的。」

六郎认真的听着四小姐的陈述,那天、那一刻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四小姐

接着说:「当时我欲哭无泪,一直想抱着你的尸体一同跳崖自尽,就在我精神恍

惚的时候,又是一道闪电过来,一声沉闷的炸雷!将我也震晕过去,还失足掉进

河里。等我醒来的时候,你告诉我说是你把我从水中救上来的,天上已经云开雾

散,最为惊奇的是,你千真万确死而复生了……」

六郎依稀记起当时的情景,轻轻的点头。

四小姐脸上表情激动而又惊喜,两颗晶莹的眼泪顺着绝美的脸庞悄然滑落,

掉到六郎的脸上,她高兴地说:「我真想不到你会死而复生。」随后,脸上却又

愁云密布,道:「可是后来我发现,你根本就不是我六郎,被天雷击中后,

你一反常态,尤其对我是那样的陌生,我便猜到我的可能已经因为救我,死

于天雷之下,而你借助我的肉身还魂,你说是不是这样的?」

六郎默然无语,呆呆地看着四小姐。良久方说道:「不要管我是谁好吗,我

会一生一世对你好,一生一世都忠于杨家。」

四小姐含笑点头,说:「我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来自什

么地方,到这里来干什么?」

六郎摇摇头说:「其实我自己也很想知道我来这儿的目的,可是我一直都在

失忆,之前的记忆乱都是七八糟说不清楚得。」

四小姐看六郎不像是欺骗自己的摸样,也就不再追问,而是安静地贴着六郎,

拥着六郎,慢慢闭上眼睛。而六郎的心中却是难以平静,他隐隐约约的觉察到,

四姐与自己的关系居然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那纯洁的姐关系似乎已经变的有

些不再纯洁。六郎又是多么渴望那种变化,他悄悄伸出手抱住四小姐的腰肢,将

她柔软温香的娇躯拉到自己怀里,见她含羞带怯的未加阻止,于是得寸进尺,将

那只手贴着四小姐的罗衫伸了进去,游走着四小姐嫩滑的背脊。

四小姐不说话,眼睛紧紧的闭着,口中的喘息却是越加剧烈起来,香甜的口

气强烈的刺激着六郎的中枢神经,六郎心中明白四小姐蠢蠢欲动的春心,只是因

为害羞和害怕被动地接受着自己的动作,心头一热,就把嘴巴朝着四小姐红嫩的

樱唇伸了过去。同时那只手向上攀上玉峰,引得四小姐娇躯一阵微颤,她开始反

抗,却被六郎大力的压在身下……

良久唇分。六郎抬起身子,娓娓扶正四小姐低垂的臻首,只见伊人斜倚船栏,

水波倒影的淡淡星光映着她的娇艳,衬托得她更美得胜过月宫的仙子。纤侬度

的玉体娇躯、风情万种的臻首微侧斜倚,纤弱的脖颈柔美细致,秀美绝伦的脸蛋

含羞带怯,水汪汪闪亮的双眸隐隐含着几分羞涩而又似乎有些挑逗的气息,混

着纯洁优雅、性感冶艳的气质注视着六郎,引得六郎又垂下首亲吻了一下那微张

的樱唇。四小姐芬芳檀口中娇喘吁吁,还不时伸出那小巧的香舌舔舐着微张的樱

唇,以及那双含情未露、凄然无助充满哀婉凄艳之美的眼睛,散发着绝对销魂诱

人的魅力。

六郎再也无法控制强烈的欲望,手朝着四小姐腰间的丝带摸过去。却被四小

姐用手拦住:「六郎,不要这样,我们是不可能的……」她的声音有些哀怨,六

郎问:「为什么?」

四小姐颤声说道:「因为我是你姐姐!」

六郎反驳说:「可这不是真的啊!你我都是心知肚明,我根本就不是你,

我是来自一个遥远的时代,与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又真心实意喜欢你的人啊!」

四小姐摇摇头说:「可现在的情况不能这样理解,我若是真的和你……父母

兄嫂们会怎样看我们?难道他们会相信你现在所说的这些话?他们会认为我和你

都疯了。」

六郎痛苦的闭上眼睛叹道:「太不公平了!」

四小姐将六郎伸到自己腰间的手拿出来,小声说:「你若是真的喜欢姐姐,

就要尊重我,等到有适的机会,我们再向父母说明白这件事情,现在不行!」

七星凤凰楼上的灯亮了,向阳的窗户被推开,隐隐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在

烛光灯影里面摇缀,接着就传过来一阵凄美的琴声……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楼空情未休。凤凰愿为神仙眷,恩仇已泯泪空流。

清凉而又伤感的曲子,显然打动了四小姐的芳心,她抬起身子,瞩目朝七星

凤凰楼上面看去,六郎问:「四姐,是不是白小姐又在弹琴了?」

四小姐却坚定的摇摇头说:「肯定不是白小姐,这个人深通律道,是我和白

小姐都不能及的,我猜想这个人就是凤凰楼的人,二十年前名动江湖的白凤凰。

六郎,我打算去探一下七星凤凰楼。」

六郎担心的说:「你不要命了吗?」

四小姐淡淡一笑说:「我听了白凤凰的琴声才下的决心,因为我知道她并不

是什么坏人,即使被她抓住,料她也不会伤害咱们。」

六郎又问:「听弹琴能够听出一个人的好坏?」

四小姐肯定的点头说:「她不只是在弹琴,而是在述说自己心中的哀愁,同

时律道中人,相逢何必不相识?我必须要会一会白凤凰。」

六郎便将小船慢慢的划向岸边,眼看小船已经触岸,偏着时候,岸上树林中

响起一阵脚步声,同时有人说话:「娘子,你真的肯定大宋朝廷会攻打咱们悬空

岛?」

六郎听到有人走过来,赶紧拉着四小姐又躲到船舱里,然后秘密注视岸上的

情况,就见岸上走过来一男一女,女的走在前面,她一身湖水绿窄袖子春衫,同

色长裙迎风飘飘,在薄薄春衫和细小的鸾带中别着一支乌鞘皮鞭,借着朦胧的月

光,六郎马上认出这个女子就是前半夜在永定河上遇到的白小姐。可是刚才明明

听到身后的男子称呼她娘子,唉!这人世真是不公平啊!为什么六爷看中的女人

都是名花有啊?「

四小姐显然看出了六郎的心思,悄悄挠了六郎的胳膊一下,然后掩口哑笑。

这时候,身后男子追上来,说:「云妃,这都快四更天了,咱们有必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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