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玉踪续作】欲乱边尘 第五章(2/2)

一个时辰后,两人出现在了肖家井,小大王一遍回味着刚才吃的炖吊子,一

遍说到:「这阿红,其实在这肖家井并不是什么出名的人。这肖家井有名的姐们

儿,都是那几个从极乐宫里出来的女人,他们虽然年老色衰,但还是保养的很好

,所以还是有很多以前去不起极乐宫的跑路人来找他们。我不知道为啥张二会去

找他,不过好像张二给了她很多银子。」

「哦?为什么。」

宋莫言的问题,被小乞丐白眼了一下,说道:「我哪里知道,你等下直接问

呗。」

这肖家井的妓院,比起极乐楼可差远了,有很多甚至都没有门牌,只是在街

边有个陈旧的房子,在门口歪歪斜斜坐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见到宋莫言,各

种谄媚的打着招呼。

「大爷,来这里乐乐吧,这里有姑娘,有暖炕,还有热水,办完了事儿洗个

澡,可美了,一次只要一两银子,这价格在这定州府可不好找啦。」

「去去去,莺倌儿姐,我们这位大爷是要去找阿红的。」

小大王替宋莫言回应着。

那个叫莺倌儿的妓女听着要找阿红,一脸的不屑说到:「阿红?那个小妮子

有啥好的,瞧她那细胳膊细腿儿的,胸前都没二两肉。大爷我跟你讲啊,这个看

姑娘要讲究瘦,肏姑娘要讲究肉。这太瘦的姑娘肏起来,根肏一木头棍儿似的,

哪里舒服嘛。」

一边说着,一边将胸前的那对沉甸甸的双乳抖来抖去的。

这妓女就这样直接在大街上说着男女之事,立即引得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宋莫言却没有理会他,只顾跟着小大王往小街的深处走去。

二人一直来到小街的尽头,这里没有一丝人的踪迹,只有一条老得不能再老

的土狗趴在一边晒太阳。

二人从它身边走过,它甚至都没有看一眼。

在一个有些破落的房间前,一个娇小的姑娘见到宋莫言走过来,并不敢和他

对视,直到宋莫言在她面前停下,才走过来,怯生生的说到:「大爷,要不要来

休息一下,这里有姑娘,有热炕,有热水。办完事儿之后洗个澡,可美了。」

可以听出,这个姑娘只是拾人牙慧,似乎并不是一个老妓女一般闲庭信步。

小大王插嘴到:「红姐儿,这个大爷是专门来找你的。」

眼前的这个姑娘,便是他们要找的阿红。

宋莫言忍不住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会儿,只见她果然长得有些瘦削,甚至有些

弱不禁风的样子,不过五官倒是清秀,尤其是一双眼睛,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却没想到阿红依然不停说到:「我这里床小,房间不好,但我这里只要五钱

银子…」

阿红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段,就好像是背书一样。

却听见宋莫言打断到:「姑娘,宋某只是来找姑娘询问一事的,问完便走。」

阿红听宋莫言如此说道,看了他两眼,然后突然恭敬地说道:「大爷里边请

吧。」

一边说着,一遍推开了后面的那扇门,将宋莫言领进了门,而小大王则在后

面瓤到:「你自己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别太快哦,完事儿太快会被这里的姐

们儿笑的。」

这阿红的地方果然是个清苦的去处,别的妓院那些附庸风雅的挂画,摆设都

没有,只有一旁神龛上有一座小小的菩萨,而这尊菩萨却被故意调转,面冲里放

着。

「姑娘既然信菩萨,为何又把菩萨冲里放着?」

宋莫言问道。

阿红轻声说道:「做皮肉生意的女子见不得光,怕亵渎了神明,所以才将菩

萨转了过去。」

一边说着,一遍往一旁已经冷下来的大锅灶台里面加了些柴火。

「姑娘不必麻烦,」

宋莫言说道:「我不是来那啥的。」

「哦?你不是来问事儿的么。」

阿红停下手里的活道。

「对呀,我是来问事儿的啊。」

「我们这里经常也有那些读书人来找姐儿,读书人死要面子,不敢说来办事

儿,就说来问事儿的。」

宋莫言恍然大悟,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说:「我是真的来询问姑娘几个问题的。」

然后又从兜里掏出了五两银子给阿红说道:「耽误了姑娘做生意,十分抱歉

,这点银子姑娘且收下。」

「啊,大爷,要不了这么多的。」

阿红被宋莫言的的行为吓了一跳,急忙推辞到。

「无妨,且收下吧。」

宋莫言的心中,这阿红虽然只是一个妓女,但某种意义上,这阿红也算是张

二哥的遗孀了,所以这五两银子,也有替张二哥照顾阿红的意思在里面。

阿红平复了下心情,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银子。

领着宋莫言进了房中,在一个土炕上坐下,然后又出去忙了一阵子。

回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碗热茶了。

这热茶虽然粗糙苦涩,但正好化解掉宋莫言腹中的油腻,倒让宋莫言颇为受

用。

「大爷有什么问题?」

阿红站在宋莫言身前,小心地站着。

「哦,我来是想像阿红姑娘打听一个人,这是前不久在老亘客栈中的命桉的

相关人,这个人叫张二。」

宋莫言的话让这个本来平静怯懦的女孩微微一颤,脸上流过一阵十分复杂的

表情。

「我听小大王说,这张二在出事之前,经常来你这里,我想从你那里得到更

多的信息。」

阿红神情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客人只是觉得小女子这里便宜

,所以才来这里,小女子和他并无瓜葛,就连他死了我也是刚才才听大爷说起。」

「哦?是吗?」

宋莫言道:「我刚才只是说了张二和命桉相关,可没有说他死了啊。」

宋莫言的话,让阿红更加害怕,忍不住瑟瑟发抖。

宋莫言知道是自己的话把对方吓到了,心有不忍道:「不瞒姑娘,在下乃是

张二的好友,前次听说他身遭不测,便只身来替朋友料理后事,但我到了定州府

,发现衙门对这件事情并不上心,这才私自查访,宋某对姑娘绝对没有半分恶意

,只是想了解一下张二之前有没有反常的举动而已。」

阿红听了宋莫言的话,心中将信将疑。

但眼见此人看上去似乎不光是一表人材,而且也是颇又正气,于是小声说道

:「张二哥在出事前,确实来过这里好几次。」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那是大概腊月底吧,我本来已经几天没生意了,就想出去找找吃的。我们

这行人不干净,没有人会请我们做杂活,于是我只能去看看有没有哪个善人在施

粥。走了一大圈,却没有收获,便只好独自回来,就在这时,我在巷子口见到了

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嚷嚷着说要找姐们儿。但说来也怪,他对着借口那几个很

红的姐姐不闻不问,反倒是盯着我看了好久。我当时虽然心中有些紧张,但能在

那几个人面前扬眉吐气,也是心中窃喜。于是我就把她带了回来,他在我这里呆

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走的时候,留下了二两银子。」

阿红的话倒让宋莫言有些意外,因为这和他想象中的二人相识的场景完全不

一样。

在他想象中,张二这种也算是个江湖人物了,和这种纤细柔弱的少女的见面

,定然是有一场充满男子气概的英雄救美才算合理,没想到这张二还真就是来嫖

妓的,和那些普通的嫖客没甚区别。

但宋莫言还是好奇,六扇门总部的密探的收入本就不菲,而且这种特殊任务

还有很多额外的经费,别说去极乐宫了,就是在那里包上十个姐们儿也不是事儿。

但为什么张二偏偏会来找这种最为低贱的妓女。

「那么后来呢?」

「后来张二哥又来了好几次,每次都是快初更了才来,然后在我这里过一夜

,第二天再走。一开始,我们没有任何交流,但慢慢地,他开始问我一些我的事

情,但一直对他自己的事情讳莫如深。只是告诉我他是来北境做买卖的,结果雇

主出了事,买卖被推迟了。」

「你最后一次见张二哥是什么时候?」

「在他出事前几天吧,和以前一样,他来到这里找我。那天他好像很憔悴,

在我这什么也没做,只是睡了一觉。但第二天早上,他突然跟我说了很多奇怪的

话。」

「什么话?」

宋莫言急忙问道。

「什么朝廷已经腐朽不堪了,什么他曾经满怀热情,但现在却十分的失望。

我也听不明白,只是劝他不要想太多,每天开开心心过日子就好。」

阿红的脸上,露出了一阵悲伤的神情说道:「他说他以后再也不回来找我了

,我求过他带我走,但他却只是笑了笑。后来临走的时候,他给了我很多银子,

从那天以后,他果然再也没有来过。」

听了阿红的话,宋莫言心中一阵叹息。

想了想,从怀中拿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对阿红说道:「姑娘,这里是一

百两银子,既然这里如此清苦,你也别留在这里了,如果家里还有人,就拿着这

些钱回家置办点地,如果家里没人了,就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过些简单的生活吧。」

但没想到阿红却拒绝了宋莫言,说道:「多谢大爷的好意,但我这种人又有

什么地方可以去呢?家里虽然有人,但已经不愿认我。我自由被人看不起,生无

安生立命的能力,又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要我这种不干净的女人。所以我只能在这

里苟且活着,况且…」

阿红嫣然一笑道:「说不定哪天,他就突然会来找我呢,倘若我离开,他就

找不到我了。」

说完,眼角却泛起了点点泪水。

宋莫言听了阿红的话,心中只觉得一阵酸涩,本想要说一些安慰的话,却一

时竟然语塞,只好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大爷!」

阿红突然叫到宋莫言道。

「姑娘还有何事?」

阿红抹去了眼角的泪痕,脸上突然翻着一阵桃花道:「大爷已经付过钱,真

的不享受一下再走么?」

宋莫言笑了笑道:「不必了,宋某来此并非寻花问柳。」

阿红却道:「实不相瞒,我已经好多天没有生意了,我本还有积蓄,生计无

忧,但唯有邻里的姐姐们老是笑话我,说我的活不好,所以才招揽不来客人。在

肖家井一片,倘若哪个窑姐儿久了没有生意,就需等找到客人后,将男人交合后

泄出的男精小心包裹起来,然后挂在门口,这样据说才能招揽人气。所以,小女

子想请大爷在此享受片刻,小女子定当竭尽所能让大爷快乐一番。」

宋莫言听了阿红的话,差点忍不住喷出来,这肖家井的风俗真是怪异,他青

春年少,曾经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也不止些许,但这样被女人强行挽留还是头一

次。

但有些时候,男人就是这么奇怪。

宋莫言面对那些江湖上成名的美女可以心如止水,但眼下这样的看似低贱,

却又赤裸裸的引诱,竟然让一股异样的邪火从他的下体窜出。

换了以前,宋莫言绝对不会碰这种街尾小馆的妓女,但此时一则阿红实在是

楚楚可怜。

其次,某种意义上,这阿红也和张二有些更深的关系,自己如果答应阿红,

至少她一段时间内不必去被那些肮脏的男人糟蹋。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是,从结婚以来,苏希娇是他唯一的床第伴侣,此时虽

然这阿红的姿色无论如何也没法和苏希娇相比,但那种偷欢之乐的新鲜感,却给

突然宋莫言十分强烈的刺激。

宋莫言很想一尝禁果,就像是多次在夜深人静时的幻想一样。

但真当事情来临的时候,这个风流倜傥的名捕却有些慌神。

「如此,宋某有劳姑娘了,不过…」

宋莫言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欲说道:「姑娘能否只用手帮宋某泄出来?」

「一切便听大爷所言。」

阿红说完,娇生生地扶着宋莫言坐到了炕上,在自己的手上哈了一会儿气,

然后竟然就直接在他面前的地上跪了下去。

「姑娘不必如此!」

宋莫言的话还没说完,阿红已经解开了他腰间的袍服带子,从他的裤子里,

掏出了他那已经涨大的肉棒,双手并用,轻轻套弄起来。

本来只是一次寻常的探访,宋莫言却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和妻子以外女人的

亲密接触,经历了无所次出身如此的神捕,此时竟然手心冒汗不知所措。

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

这苏希娇纵然是国色天香,哪里像这个久经风月调教的妓女般对于床第之术

纯熟。

阿红一只手握着他的肉棒套弄,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托起下身的一对肉丸,慢

慢地揉捏着,这种前所未有过的刺激,让宋莫言心乱如麻。

但偏偏更要命的是,揉捏了一会儿的阿红,竟然身子前凑,轻启樱唇,一口

将宋莫言的肉棒含了进去。

「所谓灵魂出窍就是这种感觉吧!」

宋莫言虽然惊讶,却没有阻止女人的动作。

他的下体,此时就像是有一股暖流一样,让她不断的扭动。

平素里苏希娇是那种娇娇女,他就算睡觉时没洗脚都会被责备,但此时阿红

却正跪在他的面前,不顾他今天身上东奔西走带来的汗臭,含着他最私密的地方

不断吞吐着。

那种男人的雄性征服感,在此时得到了最大的释放。

阿红的舌头,不断在宋莫言的肉棒上来回打着转。

不一会儿,竟然分开了微微张开的马眼,在那个平时既排尿,又泄精的地方

来回碾摸着。

宋莫言的手,情不自禁地扶着不断扭动的阿红的后脑,享受着那有节奏的律

动。

也不知这种快感持续了多久,宋莫言突然觉得下体一麻,急忙说道:「阿红

姑娘,我要泄身了。」

一边说着,一边急忙要将肉棒从阿红的嘴里退出来。

但没料到阿红却彷佛没听见似的,竟然双手紧握他的大腿,更加快速地吞吐

起来。

「姑娘,快停下,我要泄…要泄身了…」

宋莫言不断喘息着,努力地想控制自己,但下体的涌动实在强烈,一下没控

制住,下体一阵如电的快感,竟然就这样将一股滚烫的阳精注入了阿红的嘴里。

阿红终于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让男人的肉棒在自己温暖的口腔里不断跳动着

,一条巧舌不断地清扫着宋莫言的肉棒,过了好一阵子,才从宋莫言的身下退了

出来。

然后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几张草纸,将嘴里灼热的阳精吐在了上面,然后小

心翼翼地迭了起来。

宋莫言喘着粗气,看着少女的动作。

下体的火热还没有散去,涂满了唾液的下体在微凉的空气中微微颤抖着,一

张小嘴还在不断的开合。

「寻常的妓馆,用手绢包裹客人的男精,小女子家贫,便用草纸代替。」

阿红扶着泄身后的宋莫言,想让他躺下休息一会儿,宋莫言却摆了摆手,从

床上慢慢站起来穿好裤子,说道:「姑娘珍重,宋某告辞。」

说罢,离开了那个阿红破败的房间。

走出房间的时候,小大王已经不见了踪迹,宋莫言此时脑中一片空白,也不

去计较这个小鬼。

此时他步履发虚,下身尚残留着阿红红唇的温度。

这个年代虽然礼法森严,但男人纳妾也是平常之事,他也不是没有幻想过自

己和苏希娇之外的女人的第一次会是怎么样的。

但万没想到的是,这第一次竟然是和一个只需要五钱银子一次的妓女发生的。

却说这边的苏希娇,整个一天都在百草山庄的炼药房度过的。

虽然通晓医理,但这百草山庄的炼药房的规模之大,资料之完整,人力之充

足,还是让她啧啧称奇。

当她从桌桉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分了。

一旁伺候的珊儿递上了一杯滚烫的奶茶,但种种的奶腥味却让苏希娇有点不

适应。

「夫人,我去为你换清茶吧。」

「不必了,晚点再说吧。」

说罢,收拾了桌上的资料,整齐放在了一个招文袋里,然后才离开了炼药房

的文桉。

「家夫回来了吗?」

「回夫人的话,恰才柳儿差人来说,少爷已经回来了,柳儿已经让厨房安排

饭食,夫人且稍等片刻,我带夫人去膳房用饭。」

苏希娇点了点头,说道:「无妨,坐了一天了,正好出去走走,不如珊儿你

带我去这山庄随意转转?」

苏希娇此举有另外一层意思,二人来到山庄这已经差不多是第三天了,但山

庄的地方二人去过的地方不到一半,正好接这个地方转转,也好暗中探探这山庄

的地形。

「一切听夫人安排。」

说罢,珊儿就带着苏希娇一边闲逛,一边往膳房走去,但苏希娇哪里想到,

自己在这边幸苦的同时,自己的丈夫却在外面命犯桃花。

而这到底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劫,就连宋莫言自己也说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