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共犯】(5)(1/2)

【我们都是共犯】(5)2020年3月5日遭受背叛与愤怒淹没的詹立学一夜无眠,直到天边已现鱼肚白。

他躺在沙发上,只要闭上眼,耳边就会传来妻子与爸爸暧昧噁心的对话。

一想到自己被矇在鼓裡长达两个多月,想起当初为了摆脱那晚错误所造成的遗憾,他带着妻子飞到欧洲二度蜜月。

然而,妻子竟是这样回报他,不仅不曾严厉的斥责玷污她犹如禽兽的父亲,甚至还主动投怀送抱,私底下两人更偷偷维持这段不伦关係,这叫他越想越是难受。

另一方面,他不断想起昨晚与妻子令他感到茫然的性爱,自己从未像昨晚那般感到浑身气力泉涌,慾望完整释放,直到最后那畅快又忘我的高潮,在在使他既是痛快又是悲哀,事后强烈反噬的恼怒,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这样一再回味了。

焦躁的情绪让他按耐不住,只好翻身而起走向阳台,打开落地窗早晨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望着天边尚且昏暗的晨光,正忍不住叹息,没想到不远处先传来长叹声。

循着声音方向望去,发现妻子伫立在另一边同样望着远处的天空,卧室与客厅在阳台上是相通的,她看上去黑眼圈明显,一脸苍白的憔悴模样,显然昨晚也没睡。

田又青注意到一旁的人影,不经意转向他,两人因此四目相对。

见到丈夫也在阳台上,她紧张的不知该说什么。

“老公,你……”

她提起勇气一开口,丈夫扳着一张冷峻的面孔转身就离开,田又青心急的往前走了几步:“老公,我昨晚只是跟同事閒聊……”

丈夫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迳自回到客厅。

詹立学如此冷漠的态度,让她感到好陌生。

丈夫确实知道了什么,在尚未确定到底知道些什么的情况下,这般态势不明让她居于劣势也无从解释。

这时候,一向早起的夏漱津恰巧走出客房,差点与儿子撞个正着。

“哎唷,差点被你吓死……”

话还没说完,这才发现儿子脸色有异,一声未吭就走进洗手间盥洗。

另一方向伫立在阳台的媳妇也引起她的注意,心想这两夫妻一定有问题。

“妳们俩个是吵架了还是怎么的?”

媳妇同样面如灰土,这更笃定了自己的猜测,“怎么回事,昨晚还好好的,发生了什么事?”

“呃,一点小争执而已,没什么的,妈,晚点我们会再谈谈。我先进房间换衣服去。”

田又青说着就走回卧室。

这两个昨晚都没阖上眼似的,想起昨晚两人在房间裡的激战,现在想起来还是令她很难为情,但为何现在是这个情形?夏漱津始终想不透,暗自打定主意要问个明白。

“立学,今天要去公司吗?”

“没有,这两天不进公司。”

儿子在洗手间刷着牙,含煳不清的回答。

“那今天陪我去学校一趟,我交代一些事不用太久时间,可以吗?”

“好,我们在外头吃个早餐再一起过去。”

“在家裡吃就行了,你刷牙洗脸吧,早餐我来准备。”

詹立学一听自洗手间探头出来,望着还穿着睡袍的妈妈:“那真是求之不得,好久没吃妳做的早点了呢。”

这番话,听在夏漱津耳裡很是受用,孩子就算成家了终究是自己孩子,还想念妈妈的手艺令她倍觉欣慰。

倒是媳妇找了个藉口早早就先出门了。

母子两人便难得的坐在一起共享美好的早晨时光。

“这么大人了,还这副吃相,”

夏漱津伸出手将詹立学嘴角残留的食物刮下,顺手就放进嘴裡。

慈母不经意的动作让詹立学一怔,暗想这样算不算跟妈妈间接接吻?“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

妈妈话锋一转,詹立学脸色又沉了下来。

“夫妻间吵架总难免的,昨晚还听到你们……还好好的,难道你不打算让我知道呀?”

“妈,别问了,我们的事我们会自行解决,别担心。”

这孩子这方面还真像自己,打定主意的事,就是不肯轻易妥协。

“好吧,我暂且不问了,你们别有事瞒我就好。”

詹立学心裡突地一跳,只得假装镇定的吃完早餐。

来到学校已经是一小时后的事。

夏漱津自校门走进学校后,浑身散发着成熟风采,不论是教师或学生看到她都不禁驻足问好,妈妈带着一脸亲切的微笑。

跟在后头的詹立学,除了对校园四处张望外,视线总难免落在妈妈扭动的臀围上。

她今天穿着一身棕色不对称露肩针织长袖,搭配茶棕色细格纹中长裙,穿上浅色丝袜的一双美腿踩着漆皮露趾高跟鞋,穿着显得优雅中充满知性气质。

他能够理解那些见到她就双眼一亮的人,即便是自己最熟悉不过的妈妈,他也不得不承认,她是很有魅力的女人。

若是不在校园,肯定也会招来不少想入非非的眼神。

走过一间间教室,不免怀念起青少年时期的岁月。

虽然这所学校不是当年求学时就读的那一所,但只要是学校,同样处处都嗅得到书卷的气味,令人相当缅怀。

他同时想起当时对妈妈殷殷的嚮往,时空不同了,这点意念却没有任何改变。

“时代虽然不同了,校园裡嗅到的气息却没有太大变化,真怀念啊。想起以前,我还是学生的时候,长相漂亮的女生总是男生谈论的焦点,在妈妈的班级上……”

他想说妈妈曾是大多数学生的梦中情人,但夏漱津却意会到其他的方向。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跟其他学生一样,妈妈那时也是你们男生谈论的目标,是吗?”

“原来妳知道啊,是啊,男生不会放过漂亮女人的,纵然是老师也没什么区别。”

两人併肩往校长室方向走着一边聊着。

“果然没错,告诉我,你们都聊些什么?”

“不外乎就是谁的胸部大,哪一个女孩腿长,臀部大,扭起来够骚之类的,哈,那年纪的男生不就是肤浅而已,青春岁月稍纵即逝,真快。”

到达校长室门前,夏漱津饶有兴致的又问:“那么,你们那些臭男生是怎么说我的呢?”

腰细奶子大、那个屁股又圆又翘,能把妳脱光好好干一场的话死也值得……这些话他说不出口。

“呃,当然是夸老师漂亮,天使脸孔魔鬼身材……”

夏漱津走进校长室,打开办公桌抽屉翻找资料,看似随口问问而已,其实竖起耳朵仔细听他怎么回答,其馀的动作都只是掩人耳目。

“是吗?”

她拿出几本文件,打开资料夹,“我听到的好像不是这样。”

詹立学支吾其词:“其实也没什么,就……就……”

“该不是一些你说不出口的低级字眼吧?我猜应该像是……老女人、欲求不满或是人老珠黄之类的。”

她放下手中的资料,终于正视眼前一脸尴尬吞吞吐吐的儿子。

“才不是,说到妳,每个男生的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都是一堆露骨的形容或是性幻想……”

他不假思索的吐露真相,话才说一半就后悔。

妈妈却没有生气,只是静静地温柔的看着他,詹立学被她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儿子,你可以对我坦承的,谁没有青春岁月,妈妈又不是没经历过。特别在性方面,成长过程选择压抑自己……并不是好主意。”

詹立学不明白妈妈想说什么。

夏漱津轻叹,语重心长的说:“可惜,如果不是在这裡的话,我们能有一次深入的对话。是我以前的疏忽,才会造成你内心的压抑,对于身为班导师又是你妈妈的角色来说,我实在愧疚。既然我是你在那方面产生扭曲的始作俑者,我多想亲自为你解开那道枷锁,你了解吗?”

妈妈的意思是……“就当我们母子俩的秘密好了,你告诉我……你以前是不是也跟那些同学一样?”

“我……我不懂妳的意思。”

詹立学非常惶恐,万一自己会错意,说错了什么,那可不得了。

“唉,真要让我说的这么明白?”

她凝神看着儿子,半晌,身子靠向椅背思考什么似的。

这时一个教师模样的男人走进来打断了妈妈的思绪。

“校长,这是妳要的下学期命题范围,这裡有统计资料,请妳看一下有没有需要修正。”

男老师站在办公桌对面,詹立学则坐在她侧面的沙发上。

从这个角度,能将夏漱津坐姿一览无遗。

“这命题范围有对比上学期的部分进行筛选吗?”

“哦,有的,已经排除重迭部分。”

妈妈仔细比对统计资料时,臀部底下的座椅缓缓地朝自己方向旋转过来,直到斜靠的双腿来到眼前才停止。

“吴老师,我发现这裡的数据跟……这裡,有点奇怪。”

她在资料上指出一处疑问,吴老师细心的向她解释。

然后,斜靠的双腿,微微地张开了些。

“好,可以比照上学期三次考试的资料,然后……”

“嗯,这样修正的话……”

几秒钟后,双腿又更开了些,那中间隐晦的区域牢牢地掳获詹立学的目光。

拜託,再开一些就能看到……老天似乎听到他的祈祷,此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妈妈坐姿未变伸手拿起电话。

然而,单是伸展臂长需要更大的腰力,而双腿必然得分开才得以让腰力的施展找到支撑点。

最新找回刹那间,妈妈长裙裡双腿之间狭长的春光,就这么尽入眼帘。

双腿尽头那饱满微微隆起的部位,被黑色内裤包覆着,坐在沙发上的他彷彿能嗅到妈妈那裡芬芳的气味。

不知妈妈那里长得什么模样,阴毛多还是少……妈妈讲了几句话,很快就挂上电话。

“吴老师,我想命题资料就按照刚才说的方向微幅调整就行了,其他部分就麻烦你注意一下。”

“好的。”

吴老师俯身收拾桌面上的文件后,说了几句话就离开校长室。

妈妈这才饶有兴味的看着他,接着叹了一口气,一边收拾一边说:“人事时地物都不是很恰当,看来我们得下次找个适当的时候再继续刚刚的话题了。差不多了,我们回去一趟,这两天住你那得准备几件换洗衣物。”

詹立学应声“好”,碍于身上某部位仍硬如铁,他艰困的起身,夏漱津注意到他怪模怪样的。

“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们走。”

目光往下发现儿子耸立的裤裆时,她暗自心惊。

儿子果然对她有反应?莫非是刚刚那些话……?虽然能够激起年轻男人的慾望对女人来说绝不是件坏事,亦可证明自己仍然有魅力,但他……可是自己亲生儿子。

如果他把我刚才说的话当作是一种挑逗,那我岂非已经犯罪而不自知。

要命,在这孩子心裡始终把我当成女人大于妈妈啊。

这样非但未能解开他生理心理的死结,还不经意地拧得更紧。

不,也许是我想的不对,表面掩饰、假装不知道不正是立学过去几年压抑性需求的症结吗?释放的唯一途径,应该是坦然面对找出解决方法。

思路釐清之后,夏漱津有了不同的观点,对于刚才谈话所造成的负作用,心裡释怀了。

基本上,老妈风韵犹存,让这小子吃点豆腐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既是母子同时也是异性是不争的事实,况且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也不坏。

两人刚走出校长室,一个男人匆匆迎面而来。

“校,校长……”

这人注意到一旁的詹立学,随即走到夏漱津身旁刻意把声量压低:“我在电话裡说的意思是……妳……可能……”

詹立学注意到妈妈看起来有点不自然。

“谢谢你的心意,生日会有家人为我庆生,就不劳烦你了,我还有事要办,先这样吧。”

妈妈匆忙离开,那男人留在原地不知所措心有未甘似的,詹立学望了他一眼随即跟上去。

“那个男人是谁?”

夏漱津回头看他一眼,没有答覆。

直到两人坐上詹立学的车,她才悠悠的说:“那人是学校董事会的特助,这次要替我办个庆生会。”

“往年我们一家不都是一起过生日的?我是说,这次要特地办是为了什么?”

“你真笨,看不出那人别有企图吗?”

詹立学一点就通,不禁咋舌:“他要追求妳啊?难道不知妳……”

他想说“已婚”,但对方岂会不知,这么说显得自己脱离世俗、过于迂腐愚昧。

“那男人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岁数,也有家室才对,不怕有什么风声让他老婆听到吗?”

詹立学换个方式说。

“他老婆娘家掌握董事会大半股东席次,他说厌恶自己的婚姻,什么事都老婆那边做主,特助这职位多半也是靠裙带关係得到的。所以,他只想不顾一切追求真爱……噗哧……”

夏漱津笑了出来,双肩不住抖动着。

詹立学也笑了,“呵呵,真有勇气,背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哩……可见妈妳多有魅力,当真害人不浅啊。”

“没办法,有魅力难道是我的错。”

母子俩在车裡大笑起来。

笑意未歇,詹立学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起:“他知道这件事吗?”

“他”

指的当然是詹季春,只不过詹立学对他已然失去尊重。

“你老爸啊?我想应该不知道,不然以他的醋劲,不会保持沉默的。”

车在市区行驶三十分钟后,很快到达老家,詹立学将车停靠在公寓前。

“你在这裡等我,我上去收拾一会就下来。”

“需要我上去帮忙吗?”

“那倒不用,你也不知道女人家的细软,算了吧,乖乖在这等。”

夏漱津迳自走进公寓。

他望着妈妈的背影,暗叹她真是很有吸引力的女人,尤其那浑圆饱满的屁股,走路时臀瓣弹跳交互摇晃的诱人视觉。

想到这,他裤裆又不自在了。

约莫二十分钟后,詹立学心想在车裡等也是乾等,这个时间爸爸也不在,还是上楼去看妈妈需不需要帮忙,赶紧收拾离开要紧。

打定主意,下车走进公寓搭电梯上楼去。

走出电梯时,发现老家大门留了一道缝并未关上,他心裡正纳闷时,裡头传来妈妈的声音。

“下次不要再这样,万一让人误会了怎么办?”

听起来妈妈似乎正在跟谁通话,语调裡透露着无奈。

“你说谁?跟我一起的男人?那是我儿子。”

她停顿一会又说,“丁特助,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也许我说了什么让你误会了,容我再说一次,不要特地为我庆祝生日,不要任何礼物,我只想跟家人一起过,我们只是同事关係,请你自重,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听起来是今天在学校碰到的那个特助,看来仍不死心。

“你最好为你的家庭负起责任,况且孩子还小。我该说的已经说完,这几天我不会到学校,希望到时你已经想清楚。”

她话说完就结束通话。

我在门口正犹豫要不要露脸,若妈妈发觉我听到刚才那番话,那会让她尴尬吧。

“这样你相信了吧?是那个人一厢情愿,我跟他一点关係都没有。要不是我把手机关了,他也不会打电话到家裡来。”

妈妈说这句话让他感到困惑时,突然有另一人说话了。

“好,我暂时相信妳,妳叫他最好不要再打电话到家裡来。”

他今天怎么在家?幸好自己没有走进去,詹立学一点也不想见到他。

“我怎么知道他会打电话到家裡,你……你今天又怎么会在家?”

“没什么,没心情出门而已。”

詹季春稍一顿,接着又说:“啧,看看妳,我这美丽的老婆,作为校长不旦气质出众且风情万种的,也难怪那么多男人魂都被妳勾走了,是吧?”

“瞎扯什么,”

随着脚步声,妈妈似乎往卧室走去,“我在立学那边住几天,下礼拜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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