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鬼神之说(1/2)

夏日炎热就算是夜间也燥热的很,夜虫趴在草科里鸣叫;心情好的便觉得这是夏日的惬意,心烦的人听了只觉得吵闹。

江云妨在理着从梅杳玉那拿来的白琼卷宗,这人又开始躲着她,有事仅让岩霖带话并不亲自露面,卷宗也是岩霖给她送来的。

雀杉伺候着笔墨满眼的担忧,“娘娘…孕中不宜多思,您歇歇罢。”虫鸣烦心江云妨险些将卷宗撕了,她强忍着饮了口甜茶缓缓,问:“请不来人?”

雀杉垂眼磨着墨点头,江云妨额角青筋又跳了跳闭眼咬牙忍着,又问:“她怎么说的?”

雀杉继续磨墨当做没听见,江云妨直接摔了茶盏怒瞪她,吓得她一下子跪在地上这才说:“殿下…殿下说那日一见已知心意,可奈何造化弄人终究浮梦一场合该各自清醒,各守本分。”

“这个混账!”江云妨气得磨牙,“舔本宫的时候怎么不说各守本分?”

雀杉磕头恨不得耳朵立刻聋了去,她脸涨红得好似熟螃蟹都快冒烟儿了。

江云妨带着气翻着卷宗,纸张被翻弄得哗啦哗啦直响,雀杉真怕娘娘一个用力那些个纸张再被撕碎了。

之前梅杳玉扣着卷宗不放也是因为发现其中证据不足,若是下放刑部指不定那些人给白琼定个什么罪,真要是看在后宫娘娘的面子上睁只眼闭只眼轻判了,可就白白便宜白嫔了。

白琼犯下杀人罪,杀的人同被贬至偏远小城的四皇子有些关联。(第七章末尾)四皇子的伴读贺庭身旁有一个小厮,贺庭去世后据说这小厮也死了可不知为何这小厮并没死在京都,反而一个月后死在了他自己的家乡。而杀他的人,正是白琼。

白琼游玩至此,夜醉青楼神志不清,因争风吃醋失手杀了同为客人的那小厮。江云妨看着卷宗冷笑,太牵强了。怪不得梅杳玉掐着卷宗不放,让白琼一直困在狱中。

她又翻看程禾交给她的证人口供,这些人口径统一咬死了白琼。要知道白琼可是贵戚,能“买通”与白琼对抗的人证程禾也是颇有本事的人。

想到程禾,江云妨顿时如饮了一缸陈醋,胸口酸唧唧的,酸得自己都直皱眉。

雀杉刚拾好地上的碎片,一抬头便看到娘娘抓着笔咬牙切齿的模样。“娘娘?”

还没沾墨的笔“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她好似受了大气一般,“这个程禾怪会心狠手辣的,哪里是“买通”?指不定用了什么残忍手段!这样的人留在太子身边…啧…真是…”

雀杉愣怔,好似不认识了自家娘娘。她眯着眼瞧,好似想看看娘娘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

“雀杉!”

“嗳!奴婢在!”

“再去请,如若她还不肯来又有那个侍妾陪伴,你便不必回来了在那伺候太子入寝榻前守夜。”

雀杉:“?”

雀杉这一去去了好久都不曾归来。江云妨看了看夜色,见不到月亮便知此刻月在月华宫正上方。

不会真的让程禾侍寝了罢?所以雀杉听话的榻前守夜不回来了?

她孕中疲惫眼皮虽重,可心绪不宁无论如何都不愿就寝。早知那人的侍妾,可从未吃味过。毕竟从前梅杳玉都是对自己无比坚定和热情,如今躲着她还说那样的话…真的要放弃了吗?

也对啊,也对。一坤侍二乾怎可能真的有好结果,程禾是大家闺秀模样也俏丽况且只属于梅杳玉一人,的确比自己合适多了。

她又猛地睁眼,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怎就开始贬低自己了?她带着气不断地翻身,最后还是感觉胸口堵得慌一把扯下了幔帐在手里揉着,看着丝丝团团的幔帐倏而想起:

杳霭流玉,悠悠花香。

她停下了动作,看着手中幔帐躬着身长长的抽噎一声,捂住了脸再没有声音溢出。

孕中女子本就心思敏感,动不动便放大了情绪觉得委屈,更需要有爱人陪伴。可她爱的人,是此时此刻最不能陪伴她的人。

外面静了,虫鸣好似都不复存在,敲门声显得尤为明显。

“娘娘,您睡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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