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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顺其自然,像是命定的,却又那么偶然。

儿子还是人吗?为什么要把这样大的耻辱带给我?男人真的是下半体思考的动物吗?即使他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痛苦的时候睡觉是最好的办法,因为能暂时逃避现实而获得安稳……晕晕沉沉地,我就那样晕迷似的躺了一天,然后又沉沉睡去。

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见过这样一段话:每个人都有一段命定的伤口。

就好像你好端端的在大街上走,天外飞来一个砖头。

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或许有很多东西都是注定的,注定了我的少女时期和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沉沉地睡去了。

梦里是可怕是画面。

惊醒后额头直冒冷汗,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泄到嘴里,涩涩的。

天亮后,我要怎样面对这纷乱的世界?熹微的晨光努力地穿透窗帘,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房间的各个角落,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我的眼睛,提示着我起床时间的到来。

又躺了一会儿,再睡不着,浑身疼。

我只好慢吞吞地爬起来,感觉身子是那么软,头也有点昏沉,我用力捶了两下头,下了地,然后习惯性地走过去拉开了坠地的窗幔,立刻就有阳光透射进来,暖暖地照在身上。

这种暖暖的感觉在剎那间竟让我有了一丝错觉,觉得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也不曾改变。

家还是那个家,儿子还是那个儿子,我还是那个我,日子还是那样的日子我没有死。

而生活,还得继续。

成长是什么?当一个又一个烦恼接踵而至,甚至让你目不暇接的时候,你就算成长起来了。

我在旷工一天后,仍然不得不去上班。

我即使再不怎么愿意,也要仍然回到生活里。

这是上班高峰期间的城市。

早晨上班的人流如cháo,城市永远处在拥挤的状态,各种车辆和行人交织在一起,像大峡谷里的激流那样流通、流动,夹杂着看不见的欲望数不清的秘密,迤逦向前,太阳照在街道上,而日常生活的卑微像尘埃一样悬浮在空气里。

我最大的本事就是掩饰自己。

无论内心多么颓唐,外表仍会保持鲜亮可人,这是我从小练就的本领。

我对童年的主要记忆,是母亲和亲生父亲互相的吵骂甚至打架。

那时候,我的亲生父亲还没有去世,我只能无助的站着,战争很可能会波及到我,第二天,左邻右舍看到我都要小声问一句:「你爸你妈昨晚又干仗了?」五岁的我会若无其事地摇摇头,然后继续和小伙伴做游戏。

小学二年级,我在公园义务劳动。

在树yīn下拔草的时候,竟发现远处的长椅上,父亲正靠在一个姑娘的肩上。

我呆了片刻,便弯下腰拚命地干活了,正因为我们都不是他爱的那个人,所以父亲对我和母亲都不好,直到他和别的女人跑了,妈妈带着8岁的我改嫁给义父,我都觉得继父比父亲好,最起码,我在旁边继父和母亲吵架得再凶,也会立刻停下。

分卷阅读3我没告诉任何人,直到今天。

谁也不告诉,谁也不知道。

「噗——」我时常深吸一口气,再鼓圆了两腮缓缓将其呼出,彷佛呼出了我心灵超载的那部分沉重。

现在,我走在上班的路上,临进院门的时候,再次重复着这个习惯动作,我不想把昨晚的哀伤带进办公室。

我右手拎着别致的漆皮手袋,身穿白色连衣裙,和平时一样向每一位熟人点头问好。

不时有人走出去挺远了,还回过头真心真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