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阴旧事】(1)(1/2)

作者:两只大狗熊2020/04/26【南阴旧事】“南阴毛纺织厂”是南阴著名国企,员工三万余人,开国前这里曾是小作坊聚集地,解放后,成立了织造局,后国企改制,几经更名从“南阴织造公司”到“南阴毛纺织厂”。

如今已经入秋,入夜也快,才六点钟,天已经半黑了,楼顶六个硕大的灯箱一一点亮,照得大门外一片通明。

门外,趴在方向盘昏昏欲睡,他是一名黑车司机,开一辆九几年出厂的二手普桑,变速箱老掉牙,发动机也大修过几次,虽然破旧,但他可把这车当个宝贝似的养着。

立秋的这几天,忽然冷清了不少,车窗外陆陆续续下班的工人们也穿起了长裤长袜,不由得有些悻悻,看不着大白腿了。

“滴滴——”手机响了,连捧起来,是条短信:“儿子,厂里今天来了领导,别等妈了,你先回去吧,晚上记得吃热乎饭”徐母是这个厂里的工人,也是舞蹈队成员,人很活泛,每逢领导视察都献歌献舞。不然,任她一没后台二没金钱,独身带着个大儿子,光两千出头的死工资娘俩早饿死了。

最近听说厂子里传出了风,国家要抛弃他们,私有化企业,工人们纷纷担心会被裁员,跑上跑下也算病急乱投医了,家这种没背景的尤其可悲,只能听天由命,所以徐母最近不论厂里聚会还是领导视察通通来者不拒,每次陪酒都喝得烂醉回家。

这些年厂里经营不善,半死不活地养着这些人,巨轮到了尽头也难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收起手机,望向这些匆匆忙忙的行人,有哪些心里不装着事呢。

正迷迷糊糊,忽然有人敲车玻璃,抬头一看,是个穿西装的中年男子:“师傅,城南百货城走不走?”“走!上车。”连回应道。

“二十块。”那人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做了个手势,男子点点头,没讲价,。

没想到今天又赚了二十,心里高兴,这厂子里的人穷酸的紧,哪舍得打车,看这男子不像厂里的人,随口与他攀谈了起来。

没说几句,男子就长吁短叹,原来他也是这厂里出去的工人,许多年前有幸遇到贵人,提拔他进了体制内,这次来是陪老领导视察,因临时有事所以提前退场。

“好好的厂子怎么说垮就垮了呢?还不是那些蛀虫,他们把国家和人民的财产揣进了自己兜里,我从厂里出去时整个江南区域属咱们厂子做的衣服好,没想到现在质量一年比一年差,客户没有了,国家也不拨钱养了”想起母亲在家里絮叨的话,连忙问道:“大哥,你说这企业私有化难道是真的?”“那还有假!”男子语气一正。

“那裁员的事也是真的?”追问。

“这次老领导来就是谈这事的”放缓车速,又追问了一些细节,男子似乎不愿意多谈,只催促车速快些,只好闭口凝神开车。

等送完了男子,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他中专毕业后一直在社会上游荡,饭店干过服务员,酒店干过保安,他从小在这里长大,一直梦想进厂里工作,儿童时他天天在厂院里玩耍,等待母亲下班。

一直在想门路,奈何没钱没权,拖到了现在,最后还是一个副主任松口,让他考个车票先练练,到时候老刘退休,他接老刘的班,给领导开开车。

这眼瞅着要上岗了,企业却要改制,心里五味杂陈,他这个黑车开了几个月,苦可吃了不少,人流量多的火车站汽车站都被帮帮伙伙霸占着,根本融不进去。市区里更危险,不仅有交警的盘查更有同行的威胁,就前几天他被一辆出租车别停,,抬手赏了他一个大耳光,并扬言看见一个黑车司机打一个黑车司机。

没办法,他只能找一些偏僻的地方跑跑停停,多的时候一天也就百十来块,撇去油钱,真挣不了几个钱,要不是有个进厂奔头他早撂挑子了。

现在希望眼瞅破灭,万念俱灰,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转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接到一单活。

以后进不了厂难道要开一辈子黑车?那可就真成了社会上的二流子,他还没有女朋友,现在的女孩这么现实,有哪个愿意嫁给他这种没有正经工作的人呢?

华灯初上,市区里灯红酒绿,可那些都不属于他,无奈,空车转了一圈只得垂头丧气地回家。他家距离厂子不远,是当初厂里出资修建的公房,四十来平,只有一直一厅,母亲睡里屋,他睡客厅,那是一张木板床,铺上海绵垫子,被褥就摞在床头,前面是一个茶几,小时候娘俩一边挤在床上看电视,一边趴在茶几上督促他写作业。

脱了鞋,先胡乱地洗了把脸,然后进了厨房,还好锅里有一些剩饭,也顾不得热一热,胡乱扒了几口然后拧开水龙口趴下去连灌了几口大凉水,肚子总算填饱了一些。

“妈怎么还不回来?”指针已经指向了九点多钟,按说也该回来了啊,难道是喝醉了?不能啊,老妈的酒量好得很,况且她有数,从不轻易喝醉。

放心不下母亲,拎着个手电出了门。

果然,刚下楼,就看见门口有个熟悉的身影趴在树下,不正是老妈么。

连忙跑过去,远远地就闻到一股酒臭气,徐母已经吐了一地秽物,此刻正捂着肚子干呕。

“妈,你怎么又喝了这么多,不是让你注意身体吗!”生气地帮母亲拍打后背。

“唔”徐灵芝抬起头看见自己儿子,朦胧地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清明,旋即又低下头开始干呕。

“呕——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小畜生,胡红梅他儿子今年毕业,直接就进了厂里,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大专都考不上胡红梅这个骚货,为他儿子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做得出来”徐灵芝大着舌头咕哝了几句,头一歪,怀里,几个呼吸之后便打起了轻鼾。

忙扶起母亲,可徐灵芝像是散了架一般,怎么也扶不起来,只得背起母亲,一步一步地往楼上挪去,待上楼进了家门,已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好儿子,没白养你”徐灵芝一阵清醒一阵迷糊,也不脱鞋,的床上。

“妈你怎么连鞋都不脱,我刚拖的地!”不满。

“好儿子,帮妈把鞋脱了”徐灵芝一边扭着腰腿,一边把头钻进床头的被褥里。

看她钻被窝时的样子,想起了乡下蹭痒的老母猪。

徐灵芝身上有股味,那种酒后特有的酒臭味,这种味尤其在吐过之后更重,一些人反对异性喝酒可能就是闻不了种味道。

从小就闻惯了这种味道所以并不抵触,不仅帮母亲脱掉了鞋子,还顺手把外套和裙子也扒掉了。

“小兔崽子,手别乱摸。”徐灵芝整个脑袋都藏在被里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貌似并没有生气。

“谁摸你了!那好啊,你自己脱吧。”气急,赌气撒手不管了。

“嘻嘻,妈开玩笑的,我大儿子这么孝顺,快帮妈把衣服脱了,穿着都睡皱了。”徐灵芝忙变换了语气,像个嬉皮笑脸的孩子。

脱掉外套和裙子,就停手了,因为徐灵芝上身只剩下一件小衫,而下身也只剩下连裤袜,裤袜里依稀可以看见内裤的轮廓。

被窝里又传出徐灵芝断断续续的轻鼾,拨开母亲的双腿坐了下去,把一只腿放在自己腿上,不轻不重地揉着:“妈,你说二柱今天进了厂里?”二柱就是刚刚母亲提起的胡红梅的儿子,跟他关系还算不错,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问道。

“嗯”“厂里不是不招人了吗,二柱怎么进去的?”“唔”“妈?”等了半天没见回应,手上力气一重,被窝里断断续续发出一声轻嘶。

“我听说咱厂改制的事是真的,还说有一批工人会下岗,妈,你会不会下岗?”“妈!”“快别睡了,妈,醒醒!”抱着母亲的大腿左摇右晃,无奈徐灵芝醉的严重,貌似睡死过去了。

“喝,就知道喝!”埋怨。

继续帮母亲按摩小腿,徐灵芝常年跳舞腿上并没有赘肉,只有小腿处静脉曲张,有些女人高跟鞋穿久了也这样,小腿像爬了条大蚯蚓,每当天气转换便有反应,最近刚立秋,徐灵芝腿痒得难受,帮她按摩。

今天徐灵芝里面穿的是条灰色打底裤袜,隐隐地可以看到肉。

徐灵芝腿细长并不难按,按一会便把母亲翻过身来按另一边。徐灵芝真的喝太多了,翻过来翻过去。

南江,外面除了江水声静的可怕。

微微出神,脑海里一会闪过白天跑黑车的憋屈,一会闪过如果进厂为领导开车心里的自豪,两种念头交织在一起不知不觉让他又想起了初恋,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子。

那个女子失去太久了,都快记不起来了,记得那个女人的奶子,那个女人的逼,还有逼上面一团黑黑的阴毛。

他想女人了,他想要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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