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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肯定有出口的!”丹姑娘美目几下变化後,最终化为坚定的光芒,道:“我可不能陪你死在这里头。”玉齿一咬,用劲撑起娇躯,扶著墙壁细细查看。

“咦!你过来看看,这里有个奇怪的图案!”

萧径亭向丹姑娘小手指处望去,却是一处圆圈中,刻著一幅奇怪的图画,说它是龙,却是长著翅膀,整个图案微微有些凸出,萧径亭却是看得心中微微一动。

一把将丹姑娘拉到身後,把手上的火把递给他。萧径亭细长的手掌一翻,利落朝那图案拍去,内力一吐。

“轰!”一声巨大的闷响,却是纹丝不动。而且显然这室中的石块都是实心的。

那丹姑娘的美目顿时随著那声巨响而变得一片死灰,身上虽然中毒,但是仍是坚持著没有瘫软下去。

萧径亭朝丹姑娘一阵苦笑,将她扶到墙角坐下。也在她身边坐下,柔声道:“丹姑娘,你这时候还不将妍儿的事情告诉我吗?”

丹姑娘美目望了萧径亭良久,最後漫上满目的歉意,却是头回流露出柔弱和无奈,缓缓摇了摇头,道:“萧公子,我自己真是想把事情告诉你,但是牵涉的事情实在太大,而且也有违背我在他人面前立下的誓言,所以纵然我心里无限想成全公子,也不能说出,望公子见谅!”

萧径亭长长一声叹息,道:“你真是我目前为止见过最厉害的女子了,也是最没有女孩心思的女子了!”却也不顾及丹姑娘脸色,一把拉起她,道:“待会儿你抱紧我,别放开了!知道吗?”

待两人重见天日的时候,已经是浑身湿透了,却是从任夜晓闺房後面的那个小湖出来了。

“没想到你这麽坏啊,明明知道怎麽出来,还苦著脸想将话从我嘴里骗出来。”费劲爬上岸的时候,丹姑娘忍不住瞪了萧径亭一眼,狠狠擂了他一拳,却是浑身酸软一点力道也没有。

“我也没有说我找不到出口啊!”萧径亭笑道,心中却是惊讶无比,方才那石室的构造却是和他在兰介子书房中看到一幅机关图一摸一样,而兰介子那幅机关图却是在几十年前便已经画出了,那时候吴梦玉尚未出道江湖那。

“莫非这任府的原址不是吴梦玉建的不成!日後有机会定要查个清楚!”萧径亭一把拉起丹姑娘,足下一点,却是飘进了“晓园”。

“你身上中毒了,我现在没有时间将你送回,你先任夜晓的闺房待一阵子。”萧径亭带著丹姑娘进入小阁後,目光速速在房里扫了一遍,发现任夜晓却是将自己的佩剑给收好了,顿时放下心来,柔情顿起,心也顿时飞到了武神殿。出手如电点住了那丹姑娘的几处穴道,将她塞进被窝,垒好锦被将整具娇躯盖得严严实实。

跃下任夜晓的小阁後,萧径亭几乎是脚下生风,飞著跑到了山脚下。却是听到广场寂静得让人有些心慌,彷佛上面脸一个人也没有似的。心下一紧,足下一点,整个身躯拔地而起,几个弹跳飞跃间便上了广场。

“幸好!”萧径亭顿时心头落地,场上中央对峙的却是方剑夕和公牧潘。傲然卓立的方剑夕就算在威猛凌人的公牧潘面前,气势上一点也不落于下风,临渊岳宇间,竟有些许的宗师气派。

而场上数千双眼楮,也直直盯住场上二人。所以萧径亭从人群缝中走进的时候,并没有引出太多人的注意。但是依然有两道美丽的目光射来,显得尤其炽亮。萧径亭一瞥间,也分不清那是气愤哀怨,还是惊喜恼怪。

“我的公子爷,总算来啦!再晚一步,嘿嘿……咳、咳……”归行负见到萧径亭过来,神色一喜,但是目中却是显得黯淡无光了,整张意气纷发的脸,也苍白得没有什麽血色,说话声听来也有些虚弱。

萧径亭走上前去,手指搭上归行负脉搏,跳动间却是忽快忽慢没有了规律,竟是有著不轻的内伤,原先尚余的一些内力,此时也不见了踪影。搭脉的手指一紧,一道浑厚的真气缓缓输送过去,道:“宗主本来功力就只剩几成,怎麽今天还与人动手了。”

“还不是为你!”归行负板著脸道:“若不是我刚才使出浑身的真气,将洞庭山庄那老头耗上半个时辰,只怕方剑夕早就收拾了公牧潘了,任老二也当场将夜丫头许给他了!”归行负手上一甩,却是挣开了萧径亭输送真气的手指。叹了口气道:“可惜我还是撑得不长啊!没能支持到你来对付公牧潘,但是要是我强蛮要再拖上一盏茶时候,说不定那是真气尽数耗竭,便败给了洞庭山庄的那个鸡皮脸老头了。”

萧径亭心里一热,顿时竟是不知道该说什麽,归行负如此为他,不但是拿了自己的生命做赌注,甚至连自己的一世威名也不管不顾了。在一身修为不到平日几成了情况下,在几千武人的目光注视中,去对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黑道邪人,而且还不是利落赢下,硬是拖了许久方才打败了对方。众口铄金,日後传到江湖上,对他的宗师身份来说,那影响简直是致命的。

“楼某也是愧对公子了,方才下场硬是没能拿下比武,与之于让方剑夕有了出手之机,咳!”萧径亭转头望去,却是楼临溪坐在了原先连易成的位置上,此时一脸的颓势,面色竟然比归行负还差。

“你的对手是公牧潘那!况且有伤在身,输了又有什麽丢人的了。”归行负望了一眼场上,随即目光落在楼临溪上,脸上变得一片惊诧,疑道:“什麽?你是为径亭出手的?你们又有什麽交情了?我还纳闷你什麽时候那麽给任老二面子了!”

萧径亭见到楼临溪使来的眼色,笑道:“算是生死之交了!”

楼临溪面上闪过一丝自嘲,道:“是生死之交了!”望向萧径亭的目光也转为一片歉意,道:“可惜公牧潘一身武功实在厉害,厉害得超出我想象了,竟是没能赢了他,反而求胜心切,中了他招术上的诡计,那麽快便败下场来了。”

萧径亭此时心中已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了,他实在想不到自己凭什麽得到了两位武林宗师如此厚爱。想起昨日楼临溪最後关头,撤下那道几乎必杀的凌厉劲气,一股崇敬和感激顿时汹涌上了心头。

“或许昨日放过自己後,楼临溪不知道给自己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和伤害了!”

“径亭,还记得昨日连易奕那小妮子使出了奇怪招术吗?真是厉害啊!洞庭山庄的那群崽子其实没能学会多少,但是使出来後,当真有些神鬼莫测啊,对手稀里糊涂间便败了下来了。你走的时候,场上几千人谁不认为连易昶那小子会赢啊,谁知刚刚要割下公福一只大腿的时候,硬生生被一招捏断了手骨,输了比武。”归行负脸上颇有吁嘘,道:“连家那老二也实在了不起,手骨断了还一剑将公福大腿肌肉割下一大块,足有一斤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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