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禁录(99)2h2h2h,c0m(2/2)

有趣!是用了什么附魔道具吗?但在老夫的面前看你要如何应对艾登的能力和凡恩姐弟一样都是魔免,雷击自然已起不到丝毫作用,但既然没有意外的觉醒之力我也不用太过顾虑,全力的一斩在空中挥出扭曲的冲击之刃,与此同时我的背后感到了人的气息,扰人的苍蝇!

滚开!强烈的雷电由愤怒瞬时产生,昆廷此时已离我太近,嗞嗞作响的电流在他再次瞬移前已缠上了他的弯刃,下一个引雷同时轰出,向着空中消失的目标蜿蜒追去,前方的艾登用手中的拳套硬接下了那一波冲击,扭曲的烟气后是他明显兴奋的表情。

不错!看拳!凌厉的一拳夹杂着呼啸的能量直冲我面门而来,因为此时我仍是前冲的动作,以至于对方的拳实在太快,若不是我之前见过同样的招式,这一秒怕已被打穿头骨,托蜜儿的福我转身回避,风行停顿的同时用出魔法的瞬移,虽然比不上觉醒之力,但即便如此也让艾登出乎了意料,下一秒我离水晶已仅有数米,再次风行挥刃,但眼前却出现了奇怪的现象,水晶与我的距离并没有更加靠近,一秒…两秒…仍没有靠近…我猛然发现自己侧方不远处的两人竟停在了冲来的半空,仿佛就像是…时间停滞了。

有人竟然可以将时间停住?不…并不是,很快我发现远处的人仍在向这边靠近,而只有我周边数米内的人产生了诡异的停滞,而仔细观察我们却又不是完全的静止着,空中的那人仔细看去,似乎有着反复落下而产生的微妙抖动…就像是有什么正不断将他拉回原来的位置,我试着挥动手臂,果然在挥出的同时可以感觉到自己力量的走向,但不知为何下一秒我的手臂却仍在原处。

狂妄的男孩,你真以为自己能够从正面突破我们?即使在我们知道了你会来以后?不是你太过狂妄,就是太过愚蠢,但我想你应该并不是后者,毕竟你一路走到了这里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虽然知道自己会备受阻挠,却没想到大长老竟有如此变态的觉醒之力,介于目前我所知道的,努哈斯的能力应该与直系血脉的修为同一类的瞬移,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不会认为自己还可以从我的手下挣开?我承认你的能力非常出色,但无论你能复制多少种能力,也无法复制他人的经验,就当是你最后的一课吧可恶…这种关头竟然还对我说教,但他的能力似乎仍是瞬移没错,片刻的感知下我慢慢有所察觉,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在不断的被传送回刚刚的位置,而从周围几人的反应来看,他的能力并不需要接触我,但却也只能以范围的形势发动,所以至少其他人暂时也无法接近我,只要他解除能力我便可以同时反击,只是问题是,我没有时间可以跟他耗着…但既然无法移动,心中的咒语便再次吟唱,不起眼的闪烁冰晶在努哈斯的脚下飘起,只要松懈一瞬,我便可以破坏水晶!就在冰晶正要凝结成刺,艾登却先一步站在了他的身边。

果然没错,我原以为是自己看漏了你使用附魔物品的瞬间,但另一个猜测果然更加有趣,你竟真的可以同时使用两种能量,可惜你暴露的太早了些,作为一个杰出的孩子我为他感到高兴,但现在的你对纳卡斯来说,太危险了而与此同时,另外几人也被冯恩带了过来,几人看到广场中间这剑拔弩张的一幕都露出了明显的疑惑。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会静止在那?大家都没事吗?天真的铁匠学徒加比问道,冯恩长老走到他面前,原以为会获得的答案被袭去的五指所代替,他吃痛一声跪到了地上,还不等抬头质问,解印的撕扯感立刻让他痛苦的蜷缩到地上,其他几人也来不及反应同样被悉数击中,琼也蜷缩在那,至少她那真实的痛苦表情让我好受了一些,不过菲欧娜在哪?赛琳在看着她?如果只有赛琳的话,菲欧娜或许能摆脱困境,但此时容不得将希望寄在她的身上了,我必须找到摆脱这困境的方法,不然一切都太晚了…我试着使用瞬移,但不同于冰刺的释放,身体在瞬出的同时仍旧会被那无形之力拉回原位…这该死的能力难道没有破解的办法?

哼!无法再嚣张了吗?昆廷一脸愤怒的出现在我一侧的不远处,他的大片衣服被雷电击成焦灼的黑色,若不是魔血的快速愈合,他的身上也应有了大面积的烧伤,而看着他扭曲的表情,一个想法浮现出来。

昆儿,不要冲动,你知道大长老的能力,现在的你什么都做不了冯恩“劝解”着经过了自己那仍在愤怒中的儿子,之后也站到了努哈斯的一旁。

他们的解印都已完成,只剩下…我明白两人自然的看向了修,而修也知道时机已到,他点点头,身旁的两人拉开了仍在劝阻他的伊芙。

抱歉,原谅我哥!别那么做!你这么做我不会原谅你的!修没再犹豫,他将五指放在自己胸前的封印处,自己将久违的感受到那些复杂的情绪,即便只剩下短暂的时间,但正要施力时他突然脸色一变,因为此时昆廷竟主动走进了大长老的“停滞”范围,更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

昆儿!你做什么?你说我什么都做不了,但您错了,您小瞧了我同样是短距的传送能力,我的频率虽然达不到努哈斯大长老那么娴熟,但这次你错了!而你知道这个混蛋刚刚跟我说什么吗?无论他说了什么,不要受他的盅惑!回来!他说妹妹的病情,是由于当年魔龙的暴走,你们本该直接消灭它,但你们没有,而是选择了强行加倍封印的力量,是这样吗?不要听他胡说,快出来!但为什么我记得,那件事后的两年里,确实有很多孩子陆续都生了病?就像他说的是真的,是过重的封印给妹妹的身体带来了原本没有的负荷,是这样吗?…动动你的脑子!他在利用你!为什么不直接否定?父亲!你说过纳卡斯中没有治愈她的方法不是吗!你说过那是妹妹天生虚弱的原因不是吗?但如果那时候魔龙被消灭了,妹妹也不会每天那么痛苦了!最后她离开时的表情你还记得吗?她那么痛苦,却为了不暴露族人每天都要劝慰我!告诉我!他在撒谎!你们没有为了这该死的力量害死妹妹!他在撒谎…你这个愚蠢的儿子,听听你自己,艾蒂都比你坚强,振作一点!那既然如此我更应该杀了他!我决不允许其他人用妹妹的性命来说谎蠢货!你不能杀他!想清楚他为什么那么做!没错,我说了谎,我并不知道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从修之前对伊芙的话里我得知了魔龙的暴走,直觉告诉我那件事与十五年前的因努瓦特有关,更晚的话伊芙应该也会有所记忆,而昆廷比修还要大上三四岁,这与之前在他记忆中看到的年纪接近,但无论是不是魔龙导致了他妹妹的病情,害死她的却绝对是封印者们对力量的坚守,所以我利用了这点,我并不确定昆廷真的还会如此在乎,但这也是孤注一掷,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因为就在水晶的另一边,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借助其他封印者的掩护伫立在前,刚刚的雷击将多数魔免的能力者吸引了过来,男人则得以低声吟唱着那有些耳熟的咒语,所有人的视线此时都被昆廷的行动所吸引,冯恩无法喊出理由,但修仍旧已明白其中的原由,如果昆廷杀了我,那就代表容器只剩下六人,那样就必须也解开伊芙身上的封印,而修显然不希望如此,果然他已停下了解封的动作,同时对努哈斯说道。

爷爷,停下!必须阻止他!现在告诉我,杂种,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妹妹的事!是赛琳那个婊子吗?你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一直清楚,只不过你太懦弱,不敢去质问你的父亲,所以才送你的妹妹白白去死此刻我终于明白魔龙为什么一直在给我看那些关于母亲的记忆,它需要在我心里埋下恨的种子,就像此刻我对昆廷所做的,事实有多少是真的其实已不再重要,哪怕只有片刻的真实,就足以触发自己想要的情绪并加以利用。

混蛋!我杀了你!昆廷抬起弯刃迅速向我逼来,而我此时确实什么也做不了,就像我说的,孤注一掷…眼看利刃即将刺入我的视线,而在同一瞬间身体的异样感也突然消失,我连忙瞬移而退,昆廷的攻击让我错过了水晶的最佳破坏时机,但至少保住了眼睛,既然杰斯特已在转移封印,那我只需要替他争取足够的时间就可以了,没想到到头来自己竟会主动去帮他,昆廷再次向我冲来,却被传送过去的修一把拉住了手腕。

住手!滚开!你这样会害了伊芙哼,我叫你滚开!昆廷转刃划向修,却被修也抓住了另一只手。

昆廷你疯了?!在这种关系到所有封印者的时候!封印者…封印者!都是为了你们!我妹妹才死的不是吗?告诉我,你又在守护什么?逆子!放下你的武器!昆廷怒目瞪向仍抓着他的修,冷笑道。

你以为你的奉献很伟大吗?你以为自己在保护什么重要的爱人吗?还被蒙在鼓里的蠢货!你知道伊芙当时在我胯下主动扭得有多骚吗?你知道她在向我抱怨你时,又是用多么下贱的表情嘬着我的屌的吗?就是这样!让我看到你的愤怒,你这个面瘫的家伙!昆廷用头猛地撞向修,而他则硬吃下了这一击,两人激烈对峙的同时大长老也同时再次向我发动“停滞”的能力,因为不知道具体的范围,也无法判断他的进攻时机,我只能连续的用风行与瞬移快速切换,以此来扰乱他对我落脚点的判断,但也因为大长老的攻击反而让其他人无法贸然接近我,而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围绕在我和昆廷之间时,广场上的光线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本明亮的水晶光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暗淡下去,这时所有人才警觉到事态的严重。

在哪?是谁?怎么回事?在那!可恶!是控心师!快阻止他!迅速冲上的众人与数名被控制的封印者瞬间发生了碰撞,大长老此时也明白了我的打算,他连忙改向杰斯特发动能力,而我则趁机冲到了他的背后,利刃瞬间抵上了他的腰椎。

你猜怎么着?这次我还真站在他的那边,所以再动一下,不要怪我下手无情你以为用老夫的性命就可以威胁我?你果然与你的父亲一样目光短浅,愚蠢的男孩…就在他仍抬手要去阻止杰斯特时,艾登长老已先一步冲到了杰斯特的身旁,汇聚了全力的一击瞬间轰向男人的腰腹,一旁的尤娜张嘴怒吼,传来的,却是慌张而尖锐的惊叫…不!没有刺耳锋利的嘶鸣、没有扭曲震动的声波,全无防备的杰斯特被这一拳轰飞数十米,鲜血化作红雾在空中炸开,尤娜满脸的不可置信,在自己最需要那该死的诅咒时它竟消失了…她慌忙跑向瘫倒在地的杰斯特,艾登用魔免解除了周围几人的控制,随后再次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杰斯特躺在尤娜的怀里,大量的鲜血从他的嘴中不断涌出,尤娜的光疗术也没有带来任何好转的迹象,艾登那一拳威力竟然如此之大…甚至连魔血的自愈都无能为力?想到刚刚冲自己脸上来的那一拳,若是没躲过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他的血没有止住?卢卡…和我一起…杰斯特的眼神此时已变得有些涣散,他吃力的抬起手,轻抚着尤娜的脸颊,嘴角微微的翘起。

你的声音…好怀念…我答应过你,记得吗?嗯,我记得,你做到了…呜…坚持住,到底为什么…你伤到了哪?为什么没有在自愈…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救救他…求你!我的那一拳虽然足以震碎他的五脏六腑,但真正的致命伤,却是你们自己造成的,现在你也应该感觉到了吧,小姑娘,我们的力量正在聚向其他的地方,是他体内能量的涌动让自己的身体已顾不上去自愈艾登抬头看了看越发暗淡的水晶。

看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在水晶完全暗下的同时,我也失去了对体内能量运转的控制,好在其他人也是如此,所有封印者在这一刻都无法发动任何的攻击,甚至连移动都寸步难行,体内的能量流动在不断的加速,众人的视线自然集中到了我的身上,但我也只是感到了能量的穿梭,并没有所谓灵魂灌注的感觉,所以这意味着我成功了?

你们可能不信,但我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复活魔龙,我所做的只是为了彻底的杀死它,你们应该感到庆幸,至少这样就不用继续躲在这个洞穴里苟延残喘了我的话让大长老脸色变得无比阴沉,似乎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但他接下来的话让却我一愣。

愚蠢的男孩,你以为这是魔龙能量消散的症状?不…它们在流向某处…但如果不是你,那又是谁?我吃惊的望向琼,她的脸上漏出了难掩的喜色,果然…我的猜测是对的,只不过没想到直接破除水晶竟也没能阻止魔龙,但如果它在等的契机不是我们七人封印的解除,那它一直以来在等什么?此时一个快速移动的身影瞬间吸引了众人的视线,魔龙出现了?不…是菲欧娜,此时她显然刚摆脱了赛琳的控制,看着静止的众人她满脸疑惑,在前进了两步后双瞳一颤,视线扫到了水晶一侧仍在抽声哭泣的尤娜,她缓步靠近,朱唇微颤,自己那日夜期盼希望能够手刃的仇人,此时却已失去了生气,男人惨淡的脸上却带着一副满足的笑容,就这样静静的逝去在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怀里。

为什么…菲欧娜愣在了那,她并没有感觉到复仇的快感,反而一种莫名的空虚涌上了心头。

为什么就这样轻易地死掉了…尤娜伤心欲绝的抬起头,她看着菲欧娜,眼泪再次哗哗的涌出,刚刚恢复的声音已变的沙哑无比。

杀死摩尔先生的不是卢克…是我,一直是我,杀了我吧,如果这能让你好受些,杀了我…呜…你…在说什么?是我害死了摩尔先生…我的失控…我的声音…现在卢克也因为我…呜…这不是我想要的…为什么留下我自己…杀了我吧…至少这是我可以为你做的…杀了我…你…究竟在说什么…尤娜正要张口,猛然扩散的能量让她浑身一颤,除了菲欧娜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这巨大的异变,原本流动的能量戛然而止,震耳欲聋的嗡鸣声轰然在脑海中炸开,声音并未持续太久,原本暗淡的水晶此时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昏暗的洞穴第一次仿佛如同置身烈日之下,白昼紧接着被血色所替代,一道明亮的鲜红光柱从水晶直冲洞顶,那…不只是光,巨大的能量冲击产生了强烈的气流,我与众人一样都被压迫的连连后退…同时洞顶开始崩塌,尘土与落石飞扬起舞,虽然身体渐渐恢复了控制,但混乱的状况下不时传来人们的惨叫,光柱在持续数秒后消散暗去,但崩塌与奔逃仍在继续,没了冲击的掩护,落石反而更加密集和硕大,我抬起头,浓厚的沙尘之上正有久违的光线透射而下,刚刚的冲击显然是直接打通到了地表之上。

混乱持续了数十分钟,很快人们发现自己的能量逐渐恢复,法师们架起了元素屏障,武者们则救起身边的伤员,我无力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大长老此时经过我的面前,他看看我,已没有了继续攻击我的打算,也没了那个必要,倒是塞尔玛长老再次气势汹汹的向我走来,却被大长老拦住了。

我们都被魔龙利用了,容器一开始就不在他们七人之中,所以我们阻止他成功与否都只是徒劳,现在比起他,有更大的麻烦在等着我们…萨德狄奥斯…如果容器不在他们之中,那是谁?修并没有感知到其他容器的存在不是吗?我们也一直没有发现其他的封印缺口大长老虚无的摇了摇头,他显然对这个问题也没有答案。

因为从一开始…容器的人选就在纳卡斯之中,而且是你们亲手创造的我的话让几人同时看向我,塞尔玛愤怒地说道。

你说我们创造了魔龙的容器?而自己却不知道?你已经疯掉了吗?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和你那该死的父亲!他说的没错女人明亮的声音从还未散去的沙尘后传来,一个黑影同时从中飞掷而来,塞尔玛挥杖挡下,异物砸在地上滚动了两圈后让众人脸色一沉,那竟是拜恩斯长老血淋淋的头颅,这更确定了我之前的猜测,随着人影的越发靠近,塞尔玛长老吃惊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玛…玛瑞雅?哦?你还记得自己爱徒的名字母亲…不,魔龙从沙尘中缓步走出,它果然使用了那具躯体…此时的她恢复了记忆中的生气,但也已与记忆中不同,她的眸子不再是湛蓝的天空之色,取而代之的是犹如翻滚燃烧的血红、她的长发依旧乌黑,但左颊的长鬓同样被血色所浸染、她的气质也不再是那温文尔雅的恬静,恐怖凌厉的傲人气场正源源不断的从她的身体散发而出。

这就是你所谓的复活…我以为你说过,只有渺小的物种才会用谎言武装自己我并没有对你说谎,我拥有你母亲的全部记忆,现在也拥有了她的躯体,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就是玛瑞雅,你可以问问你脚边的那个男人,他看到我时有多么的开心即便我想,他也没法回答了呵呵,是呢,他不该用那脏手去碰我,就像我说的,我拥有你母亲的全部记忆,而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你是如何办到的?灵魂本应该分散到其他几人的身上大长老向前走出一步,能量的涌动连站在一旁的我也可以感受到。

就像某个男人曾说过的,你们太过迂腐,不思进取,同样的封印却觉得可以困住我两次?拜恩斯虽然疯癫,但他的知识还在,发现那封印的漏洞并不是太难的事,剩下的,就只是一些跑腿的活罢了,现在我的心情不错,有什么疑问,在你们死前我都会一一解答就是你…杀死了我的父母修此时从一旁走出,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这边,众人警觉的向这边包围靠拢,却也不敢贸然发动攻击。

哦,修,我忠实的窥视者,多亏了你,我才如此轻易的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一切你在胡说什么?是你发现了仁,不是吗?从他喝下龙血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他将是一颗最重要的棋子,要知道玛瑞雅已死掉太久,虽然她的身体保存完好,但她体内的“龙之心”,你们是这样称呼的对吧,这个能力却早已陷入了沉睡,而我需要将它再次激活,这原本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直到这个男孩的出现替我省下了许多麻烦,所以我便让你看到了他,我知道你不会放弃这个报复我的机会,而你也是那么做的,将他变成另一次封印我的机会,所以按照你的想法,我让你看到了其他几位“选定的容器”,而你也很好的将这个想法传达给了那几个小家伙,我是说,老家伙原来这才是魔龙所谓的契机…它一开始便不需要所谓的七具容器,多年来它利用拜恩斯的试验不断的改造玛瑞雅的封印,这样它的灵魂便可以直接绕过我们其他几人,而之后它仅需要激活玛瑞雅的龙之心去容纳它,也就是让我与母亲同处一室…所以在拜恩斯召见我的那一刻,它已经拥有了自己所需要的一切,其他的,都只是它为了转移视线所设下的假象…你是说,我这么多年压抑的感情,所有的恨,所有的爱,都失去的毫无意义?那只是你们窥觑我族力量的代价,你的感情?可笑的种族,你们又残杀了我多少的同伴?哦,不,你们杀掉了除我之外的所有同伴,现在却在我面前谈失去吗?我给你们机会去了解自己的愚蠢,是因为这一切实在太过好笑,可悲而渺小的物种,稍稍挑拨就迫不及待的要将对方置于死地既然如此,还在等什么!努哈斯大喝一声,双手抬起的同时,魔龙周边飘散的沙尘瞬间停滞,形成了一个肉眼可见的方形空间,魔龙的脸上此时却露出笑意,下一秒她出现在了努哈斯的面前,年迈的老者被她单手扼住喉咙高高举起,塞尔玛挥杖直击,此时魔法对它来说显然没有丝毫的意义,木杖在撞上魔龙后怦然断裂,魔龙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单手挥出,塞尔玛长老猛退一步,脖颈之上却已露出一条鲜红的丝线,丝线随后化作喷涌的血河,看着瘫倒在地的塞尔玛,艾登轰拳直上,原以为仍会硬接的魔龙却侧身闪过,抬腿一瞬便将艾登踢飞出去,一口老血吐到了地上。

饶你一命你就应该感恩,再试图攻击我,我也会杀了你魔龙冷漠的环顾众人,手中依旧提着奋力挣扎的大长老。

你们应该认识到自己的愚蠢,比起你们的祖先,现在的你们对我龙族能力的利用简直微不足道,即便所有人同时攻击,你们也不过是一群任我随意碾压的蝼蚁若隐若现的龙甲在玛瑞雅的玉臂上浮现,这是我在之前记忆中看过的,而不同的是在那麟甲之下,开始慢慢透出明亮的火红,大长老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脖颈间冒出嗤嗤作响的白烟,修喊道。

放开我爷爷!他径直冲向两人,佯做攻击的同时一把抓住了努哈斯,下一秒他明显一愣,被魔龙挥手甩到了一侧。

还觉得自己可以利用我的能力来对付我吗?要我说多少次你们才能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大长老的挣扎越发强烈,他的双眼猛睁,嘴巴大张,片刻间那双瞳与口中竟也透出了火红的光亮,就像此刻有着炽热的烈焰在他体内熊熊燃烧,他双手猛的抓向玛瑞雅的臻首,而她只是冷漠的凝视着他,正要开口间大长老发出了最后的怒吼。

那就与老夫同归于尽吧!努哈斯的手上,不,应该是全身都迅速被密集的符文所覆盖,那些咒印如同活过来一般,顺着那苍老的手臂迅速向魔龙蜿蜒游走,魔龙明显也是一惊,但不知为何她这次却无法动弹分毫,只能任由那符文渐渐缠绕其身。

死到临头还想封印我吗?琼!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看到了希望时,不知从何而出的琼如箭急下,锋利的匕首将大长老的手臂瞬间斩断,整齐的切口甚至没来得及溢出鲜血,魔龙狂笑,下一秒那手臂的断处涌出的却是浓烟与火舌,一瞬之间,整具身体已被烈焰所吞噬,挣扎扭动的躯体发出可怖的悲鸣。

爷爷!大长老!这就是你们的下场!要怪就怪你们自己的贪婪!魔龙随手扔掉了那被焚至焦黑的残骸,烈焰烧去了她之前随便穿上的衣服,但其下露出的,却是被那隐现麟甲所覆盖全身的玲珑娇躯,她双目血红,甚至发出了明亮的光芒,一步踏出,玉足的四周迸发出火星与烟气,所触之物则瞬间被火舌舔舐并吞噬,这就是魔龙的真正力量…所有人都感到了那扑面而来的热气与恐惧,如果这还是它被捆束在人体内的力量,难以想象当年的封印者们是如何杀死一条真正的龙的…就在所有人以为将要大难临头时,魔龙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抬头望向高高的洞顶,秀眉微皱,随即接过了琼递过来的一席红衣。

看样子算你们走运,在我回来杀死你们之前,继续活在恐惧与逃亡中吧说完这句,魔龙与琼便消失在了原地,修与伊芙跪在大长老的残骸前,他抬头看看我,随后又垂下了头,显然魔龙刚刚的话让他已无法再将怨恨施加到我身上,他所痛恨的这一切,到头来却全是自己引起的,我抬头望向刚刚魔龙凝视的地方,那里正传来众多的脚步声,是谁?魔龙竟会因为他们主动放弃这将封印者全部剿杀殆尽的机会,菲欧娜此时走到了我的身旁,她看着我,眼神空洞而失落。

这就是为什么你之前告诉我…我父亲的死只是个意外?…嗯…这不公平…我怨恨了这么多年的凶手,到头来却什么都不是,而那个女人…她也只是个可怜的人…那么,我又该去怨谁?这…不公平…菲欧娜的眼眶渐渐湿润,我无奈的回头看了眼尤娜,她依旧目光呆滞的怀抱着杰斯特的尸体,两人的身上覆满了厚厚的土,她甚至没有在崩塌时躲避,突然发生了太多,我此时也无力去安慰菲欧娜,环顾周围,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安与惶恐,魔龙复活了…三位长老死了…纳卡斯被破开了大洞,这里已不再安全,先前的能量冲击势必会引来无数的危险,就像魔龙说的,活在恐惧与逃亡中吧,还有什么会更糟的?

就在众人这么认为时,一个声音从上方响起。

下面的封印者们听着,你们违背了我们之间的契约,我现奉命将你们带回琉云国接受审判,不要认为龙族的能力能够帮到你们,徒劳抵抗只会带来流血与死亡……【巴顿】夜阑人静的街道上,几只结伴觅食的流浪狗正在争夺一块被人食用过的骨棒,其中一只瘸腿的老狗最先退出了竞争,它仰首望向西南的方向,好像在那黑暗的尽头看到了什么,很快其他狗也停了下来,它们警惕的拱起身子,嘴里发出唔唔的闷吼,此时远处的天边,一道微弱的红光突然冲入云霄,片刻之后又消隐而去,就像这一切都未曾发生,久久伫立,几只狗仿佛遗忘了时间的存在,猛然老狗一个转身,它望着身后的宅邸龇牙咧嘴,高高的墙柱上用它无法认知的字体刻写着:赖斯坦·罗杰斯宅邸。

那是什么?嘘,不要分心,今晚的任务不允许失败,虽然情报充足,但对方是用剑高手,所以都机灵点,但如有异变,记得留下银月团的证据明白数名黑影驱散了门前的野狗,悄无声息的潜入其中,在将宅邸搜索一圈后,几人却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人,甚至连一个佣人都没有看到。

怎么会不在?西面书房有一扇通往地下的门开着,可能在那啧,去看看几人移步,小心的潜下楼梯,在穿过第一道门后里面照来了亮光,匿与墙角,各自拔出武器,一门之隔内已能看到今晚的目标,上身赤裸的赖斯坦背对着大门,他的身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愈合的伤痕,但让几人更在意的,却是此时他身上画着的奇怪符印,而他的嘴里也念念有词的吟唱着什么。

我怎么没听过他会咒语?一人用手语比划着。

不像是普通的魔法咒语,但小心行事,这个角度基本不会失手明白几人刚冲入房间却都被吓得一愣,因为就在赖斯坦面前的水池中,一个长发男人的头正慢慢浮出,刚刚的位置原本以为这里只是一处浴室,却没发现那池中竟满是荧绿的液体,池底之上同样画满了奇怪的纹样,男人仍在上浮,赤裸的身体健壮却白净,甚至看不到一丝的擦痕,这与满身伤疤的赖斯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他红色的眸子在深邃的眼窝中散发出异样的微光,盯的几人竟一时都愣在了那,随着男人走出池子,那堪称完美的健硕肉体让这几名不速之客都暗暗羡慕,尤其是那根还未勃起,就已经粗壮无比的雄性男根。

几位是来为我庆生的吗?这个男人就连声音竟都如此浑厚而又充满磁性,但此刻比起羡慕,几人都明显感觉到了笑容下那前所未有的杀意,这种感知是来自内心深处的动物本能,就如同先前的那几只流浪狗,所以他们用尖牙武装起自己的胆怯,挥刃、出剑、掷链…几人认为他们这样行动了,但现实却是另一番景象,长发男人闭目深吸,嗅闻着地面上刚刚所散出的血腥气息。

多么完美的触感,多么细腻的味道,这久违的感觉,真令人无比怀念…恭喜大人哦,来吧,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坎多】巨大的暗门前,两名一身黑甲的高大士兵浑身颤抖,并非恐惧、也无关寒冷,只是他们感知到了地表下那汹涌的能量,并与其产生了微妙的共鸣。

终于,终于!多么美妙的声音年迈的蛇部首领瑞文特高声雀跃,那是他以往从没被人见过的情绪,他双手掩面,同那两名士兵般浑身颤抖,但他却是因为纯粹的亢奋,枯瘦的手指缓缓移开,原本浅灰的双眸此刻却发生了异变,一灰…一红…灰色仍如万物之尘,惨淡寂寞、红色则如深渊之躯,血肉分离,松动的牙齿上下碰撞,发出咔咔作响的诡异声响,但慢慢的,声音不再刺耳,身躯渐渐平稳,瑞文特缓缓展开双臂,看着自己那无数的研究成果,沉声道。

孩子们,是时候见见这个世界啦!……【奥姆兰多】玉白粉饰的高庭之上,复杂繁琐的镂空石雕撑出半拱的露天圆台,两人伫立在围栏的内侧,望着远处那稍纵即逝的红色光柱思索万千。

大人,真的没关系吗?放任那边事态的发展那早就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事了,现在更应该担心的,是那件事会对我们产生的影响恕属下愚钝,大人所指的是…魔龙复苏,教会那帮人一定会借此发挥,若他们成功获得剩下几位元老的支持,我们蔷薇被架空只是时间问题但他们无权干涉我们骑士团的事务,教会、议会与我们骑士团已经保持了数百年的分权他们的野心太大,最近大到都懒得去掩饰,上次炽焰团那帮家伙表面与我们商讨封印之事,但也不过是个幌子,私下却秘密会见了大教会的人,这次的事,他们恐怕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加派人手,我们必须在那之前搞清楚他们的打算是………【某处森林】山风呼啸,叶落萧瑟,黑暗幽静的深林之中传来了并不和谐的低声细语,几个体型硕大的怪异黑影围坐在一起,它们的个头绝非任何类人族可以达到,所以,它们又被人称作魔物。

魔物之所以被称作魔物,是因为他们更接近动物,更接近野兽,他们没有高等的智慧,更不会使用语言或道具,但…凡事都有例外。

所以…我们,自由了,我们,不必再为,她,卖命自由,哦,如饥饿一般…肚子,饿了终于,不必再隐匿,城镇,可口的城镇你的智力,还是那么低,不要去城镇,那只会让你,很快的死去,他们很弱小,但他们很多我,已经自由,你,不能约束愚蠢我,讨厌,那个词既然如此,我要走了那么我也,东面,我喜欢东面我们不应该…散开哦,食物,美味的食物…别扭而怪异的交谈确是由这群本不该说话的魔物发出,它们生在不同的地域与时间,却又在一个已经被忘却的时间相遇,它们的智商从离开洞穴的那一天每天飞速增长,多数人并不知道它们会成长到什么程度,或者说他们并在意,因为它们是令人惊惧的存在,所以,它们必须死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