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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两个元帅,都气得面红耳赤。秦贵妃拍马而出,挥刀直取吴平,便要斩了这胆敢口舌轻薄的恶徒,战马未曾赶到吴平面前,便听弓弦响起,吴平一声惨叫,翻身落马,一头撞落尘埃,挣扎惨嚎,胸前却有一枝雕翎探出,箭尖深达肺腑,已是致命之伤。

秦贵妃回过头,瞪了李小民一眼,知道是他气不过这贼将辱及自己,才发箭射杀了吴平。虽然看吴平已倒在马下,可是未曾亲手杀了这恶徒,还是心中郁闷。

那一边,朱演达看得大惊,部下将士已经大声鼓噪,痛斥李小民不该暗箭伤人,非是名将风范。

李小民收弓冷笑,得意洋洋,看着那渐渐死挺在地上的吴平,心里狠狠地道:“敢骂老子不男不女狗太监?哼,先杀了你给猴看,看谁还敢这么说我!”

秦贵妃挥手示意,要他率人退后,不要再插手自己与敌将的单挑,免得打扰自己杀敌的兴致。李小民见帅令已下,不敢违背,便带着大批士兵退后,顺便教给他们几句新词,用来栽在朱演达的头上。

朱演达听着远处传来的辱骂之声,果然气得火星乱冒,当场便要拍马冲出,与那狗太监拼命。旁边韩松却拦住他,大声道:“割鸡焉用牛刀!元帅暂且冷眼旁观,待末将去抓了那女人,宰了太监!”

他挥动一根熟铜棍,催马冲出,指着李小民大叫道:“狗太监,可敢明刀明枪地与大爷斗上一场么?”

秦贵妃却早就急得手痒,拍马冲到他面前,挥刀便斩。韩松慌忙举棍挡开,只听轰然大响,两膀被震得一阵麻木,心中暗惊道:“这女人怎么这么大力气!”

再看秦贵妃手中大刀,却是刀身沉厚,看起来何止四五十斤,让韩松不由悚惊,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大力气的女人。

两军阵前,哪容分心,秦贵妃大声娇叱,挥动大刀狂劈而来,一股凌冽刀气,扑面劈向韩松。

韩松举棍抵挡,二马盘旋,与秦贵妃厮杀在一起。

秦贵妃家学渊源,刀法精熟,再配上她苦练多年练出来的强大力量,一柄大刀围着韩松上下翻飞,寒光闪闪,登时便将他卷在当中。

几个回合之后,韩松渐渐有些气喘,被秦贵妃瞅个破绽,狠狠一刀劈来,韩松不及抵挡,大叫一声,便被砍于马下,甲胄裂开,鲜血迸流,倒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在北方军队中,欢声雷动。自有小校快步跑过去,割了韩松的首级,提回去高高挂在竹竿上,向南面的大顺军示威。

大顺军中,将士们目瞪口呆,人人面如死灰。两个有名的将领,甫一出战,便接连被杀当场,可谓出师不利。敌方如此勇猛,让本军如何再战下去?

朱演达面色铁青,咬牙向旁边看去,见士气已然低落,若不能赢上一场,只怕此战不利。

远远听得对面喊声传来,尽是辱骂朱演达胆小无能,只会派手下来送死,却不敢与这边的秦元帅亲自决一死战。如此无能之辈,怎么有资格做军队的统帅?士兵们跟着他,只怕终究是难免死路一条。

朱演达被骂得七窍生烟,看看部下也没有什么厉害的武将,只得自己拍马出战,心中暗道:“韩松一定是不小心失手,这娘们儿虽然刀法不错,终究是个女人,连战两场,定然气力不足。只要我能抓到她,还怕她手下不军心大乱么?”

拍马来到两军阵前,看着面前挺刀立马的女将,酥胸高耸,玉体浮凸,玲珑有致,即使在金甲遮之下,亦能引人遐思无限。

秦贵妃凝视敌将,两道柳眉倒竖,眼中杀气闪烁,淡然道:“来将通名,吾手下不死无名之辈!”

朱演达在恼怒之余,也不禁惊讶于这女子的美貌英武,心中淫念陡起:“这娘们若能抓回去,弄到床上弄起来,那不爽翻天了!”

想到此处,朱演达一摆手中三股托天叉,大笑道:“我乃是大顺军北征一路元帅,朱演达便是!你就是李渔的妃子,秦援的女儿?啧啧啧,果然是前凸后翘,奶子这么大,捏起来一定很爽!”

他这么说,是存心激怒秦贵妃,好让她心浮气躁之下,刀法露出破绽。这一语出口,果然让秦贵妃勃然大怒,玉面通红,大怒道:“油嘴匹夫,吃我一刀!”

大刀迎面劈来,声势如雷,刀势凌厉至极。朱演达吃了一惊,不敢怠慢,慌忙举叉用力挡架,只得当啷一阵大响,叉上铜环,剧烈震动,朱演达两臂也被震得发麻,心中也不由大惊。

秦贵妃狂怒之中,刀法奋力挥开,但见白刃森森,漫天挥舞,卷起狂风阵阵,将朱演达卷入其中。

朱演达大惊失色,一边拼命抵挡秦贵妃如潮的攻势,一边暗自惊骇道:“怎么有这么厉害的女人!只怕林魁亲自来了,也不是她的敌手!”

狂风涌起,风沙漫漫。在满目黄沙之中,两员大将各使出浑身解数,在战场中央奋力厮杀,暴喝娇叱之声,兵刃撞击轰响,尽皆响彻全场,那精妙的招数,狂暴的气势,让两边将士看得目瞪口呆。

战场之中,两员大将猛烈拼杀,渐渐分出了高下。秦贵妃力气既大,招数亦是老父亲授,精妙非常,又在大怒中使出,威力之大,震天撼地,让朱演达渐渐难以抵挡,只叫得一声苦,心下震惊恐惧,难以言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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