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5）（1/2）

2020年2月8日

高中的时间总是转眼即逝，有些人充实，有些人疲累，也有些人觉得度日如

年，不管怎么说，每个月月假还是如期而至，学校似乎瞬间充满了生气，欢呼声

一片，学生满脸兴奋的商量着该去哪放松，有些人迫切的想回家，有些人想去大

吃一顿，更有些人早在几天前就商量好去网吧打英雄联盟，那个时候正是英雄联

盟火爆的时候，网吧里边基本上清一色的是这款游戏，叶默当然也赶上了潮流，

他也是今晚包夜中的一员，一群人家也不回，在路边的小馆子里边随意解决了下

，就大步流星的像网吧走去，他们5个人，正好五连坐，五个人有说有笑，还没

开始就已经激动的不行大家打开了灵活组排，邀进了队友，每个人的段位都不高

，都是黄金左右，叶默主玩的是上单，他拿出烟，每个人都发了支，点燃烟，叶

默眼前顿时被烟雾缭绕，之前他以为这款曾经让他激情四射的游戏能让他再次沉

迷，现如今摸着熟悉的键盘鼠标，心中反而不是滋味，没有了那种热血澎湃，叶

默眼神一暗，味同嚼蜡般的操作起来，打完了一把，赢了，可是叶默怎么也玩不

下去了，他此时才觉得上学时让他神经紧绷，无暇顾他反而才是治病的良药，现

在一经放松下来，自己的人生似乎失去了意义，没有目标，没有方向，没有……

爱的人。

也许在学校才是好的吧，起码能每天看到她，能知道她每时每刻都在干什么

，放假了却看不见摸不着，她会不会和孙健约好了去玩，他们会不会已经去开房

了，一想到娇俏可人的吕康丽此时可能在别人身下辗转承欢，就越想越恐慌，只

觉得心里疼得很。

叶默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苦楚，这种痛似乎比刀割肉来的还要强烈，深入骨

髓，叶默起身，旁边正在激情讨论的强子连忙道「怎么了？默哥」，「没什么，

我有点玩不下去了，你们玩吧」

叶默的声音很是虚弱，似乎有种无力感，叶默说完，就转身走出了网吧，边

上的人二丈摸不着头脑，强子不放心，连忙追了出去「默哥，你要去哪？」

「你们玩吧，我有点不舒服，回家的」

叶默的声音依旧是软弱无力，这下强子怎么能放心的下，还真以为叶默病了

，当及就要送叶默回去「强子，我没事，不用管我，我坐个车回家就好了」

叶默转身拍了拍强子的肩膀，随后一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强子见状，只能作罢。

叶默坐上车后，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之前那郊区外的田野处，曾经的那个

地方。

此时他手里多了几瓶酒，应该是度数很高的烈酒，叶默坐在田埂上，打开酒

盖，灌了一大口，一股辛辣感在口中充斥着，脑海里逐渐浮现女孩儿的音容，只

觉得脑袋似乎有些昏昏沉沉的，他勐地又灌了一口，全身都开始火烧似的发热，

叶默直接仰躺在田埂上，看着天边的白云，渐渐睡了过去。

叶默醒来时，天色已经昏暗，叶默只觉得此时头昏脑胀，环顾了下四周，拿

出了手机，看到班群里面又发来了一条通知，说由于高三下学期备考，基本上没

有放松的时间，趁着现在的月假，组织一场野营，大家一起好好放松一下，希望

大家都能尽量参加。

「野营？」

叶默嗤笑一声，不知道又是哪个坏闹壳想出来的主意。

本来不想参加的，看到群里边吕康丽发的收到，叶默当下苦笑一声，罢了，

就当散散心，也好，随即便向家中走去。

约定好去东郊的那座小山上野营，叶默也没带什么东西，带了些外出医用品

，一些速食品，一个折迭帐篷，看这身行头，应该曾经是去过野营的。

一大早，一群学生就背着大包小包坐上了去郊外的汽车，每个人都兴高采烈

的，一个戴着眼镜的知性中年女人，在车上主持秩序，清点着人数。

叶默看着坐在前面不远的吕康丽，心中五味杂陈，女孩儿似乎又轻减了不少

，之前圆润的的脸蛋，似乎失去了些许光泽，有些憔悴，不过这些坐在后坐的叶

默是看不到的。

车子启动了，大家的说话声也渐渐澹去，昏沉的睡意似乎在每个人之间弥漫

，叶默也是眼皮打架，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两个小时很

快就过去了。

感觉到车子减速停止，大家都睁开了眼睛，一片惊叹声此起彼伏，想必大家

都是被关久了，现在能零距离接触大自然，都莫名的兴奋激动，叶默也不例外，

透过车窗，看着外面丛林密茂，心里也不经跟着明朗起来。

「到啦，大家下车吧。」

知性女人叫道，想必她应该是

班的班主任了。

大家都兴奋的鱼跃而出，每个人都张开手臂，尽情的拥抱大自然。

这时候班主任提议大家登山，大家都激动应和。

这山不怎么高，不是原始山林，经过不少人的走踏早已经走出一条不算曲折

的小路。

众人沿着小路开始登山，在老师的指导下井然有序，叶默慢慢落在吕康丽的

后面，看着走在一起的吕康丽和孙健两人心里不是滋味，自己应该是犯贱吧，她

有什么好的，叶默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快。

殊不知吕康丽怎么可能跟孙健走在一块呢，还不是他自己跟过来的，像个苍

蝇似的，吕康丽现在心里烦的要死，又不好发作。

看似不高的山，爬起来却是要了人的命，大家都是高三学生，平时的体育课

早就取消了，基本上没怎么运动，经过现在不到一个小时的走走停停，早已是累

的不行，但处在半山腰又不是休息的地方，大家只能鼓足干劲继续爬，严莉看着

大家逐渐消逝下去的热情，只能绞尽脑汁的想些让大家提升兴趣的事，最终确定

在了唱歌上。

「你们大家平时谁唱歌好听的，来唱一曲啦？」

严莉浅笑着看着大家，这下同学里边开始炸锅了，声音此起彼伏，全是推荐

别人的。

一个个名字被爆了出来，最多的当然是尹曼宁和吕康丽，甚至还有叶默……

「那就先由班长来跟我们唱一首好不好？」

严莉带头鼓动「好」

大家自然是一致同意尹曼宁此时骑虎难下，又不想拂了大家的面子，只好选

了首当下的流行歌曲开始唱了起来，尽管没有伴奏，尹曼宁的声音依然柔美动听

，只是声线中透露些许疲累，想必是走累了。

每个人听着柔美的歌声如沐出风，心中似乎又燃起了斗志，男生们主动帮体

力不支的女生背东西，严莉看着甚是欣慰。

大家都是花样年华，情窦初开，心中或多或少都存在美好的幻想，恋爱的娇

艳欲滴，谁不想尝一口，特别是那些把包交给男生背的女生，此时眼中都含着些

许异样，同时还有比较，美丽的女孩子，自然在哪都受欢迎，有些女生觉得能有

很多男生抢着提包，是种能炫耀的资本，有些女生则是觉得这样不好，或者是想

跟她提包的，不是心中的那个他吧？吕康丽自然是后者，此时他周围早已是围了

一些大献殷勤的男同学了，其中当然属孙健最甚了，以他那爱吹牛逼的性格，谁

不知道他有个区长老爸，学校可以说是个小型社会了，每个人都无法逃脱利益的

纠葛，都在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不管有没有用，都或多或少的给孙健些许面子，

当然也有不屑一顾的，此时也在暗中跟着孙健竞争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殊不知身为当事人的女孩儿，此时根本就无心他顾，背着粉色的背包默默走

着，额头已是汗珠密布。

掉在后面的叶默，眼神就没离开过女孩，看着女孩倔强的背影，神情有些恍

惚，难道是我错怪她了吗？这个倔强的傻瓜，以叶默的角度自然看的出女孩已经

开始微微发颤的双腿，当下心里心疼的不行。

他现在越想越觉得是自己误会女孩，真的是这样吗？或许是爱煞了那可人儿

的缘故吧，心里总是存在着幻想，不断的麻痹自己，即使她有对不起自己的地方

，也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逐渐忘却，最后反而越来越恨自己，反而觉着自己才

是错的，有点卑微，有点贱，但这不就是初恋的魔力吗？你越是认真就越陷的深

，让人欲罢不能。

看着被众人环绕的吕康丽，叶默此时倒希望她能大方一点，把包交给别人提

一下，那所谓的大男子主义，在心疼女孩上早已是显得不堪一击。

叶默此刻是多想把前面那个单薄却倔强的身子搂在怀里尽情呵护。

尹曼宁一首歌唱完，大家掌声雷动，她也是那个为数不多没接受其他男生帮

助的一个，此刻她刚唱完歌，晶莹剔透的琼鼻微微喘息着，有些干涩的小嘴微张

着，头顶的发丝也是在不觉间粘在那光洁的额头上，她用手快速把散落在脸边的

头发撩在耳后，美的惊心动魄。

只不过这些叶默是看不到的，他眼里只有心中的可人儿，那还能顾及其他。

严莉看到大家的热情都被鼓动起来，也没有继续安排唱下去，主要是天气渐

热，唱着歌爬山，没人受得了。

那些背到心怡女生包的男生此时像打鸡血似的都不知道疲惫为何物，虽然女

生的包或许不止他一个人背，他们也满心欢喜，不得不说爱情确实将人荼毒的厉

害。

又是经过一阵「长途跋涉」，众人终于是到了山顶，疲惫不堪的同学们顿时

觉得身心一松，比

起攻破一道数学难题来的还要爽快的多，大家都坐在地上深呼

吸着，说来也怪，这座山似乎特意迎合人们的露营诉求似的，山顶的一块地很是

平坦，很适合搭帐篷，而且山顶蚊虫较少，温度适宜，这不是露营的绝佳场所吗。

同学能经过长时间的徒步，早已是饥肠辘辘，全凭一股信念才登上的山，此

刻一放松下来，只觉得又饿又累，浑身酸痛。

大家拿出备好的食物，速食泡面，速食米饭，速食小火锅，周黑鸭……款式

多的很，叶默拿出一盒速食米饭，打开盒子蒸了会，坐在一旁默默吃了起来，微

微皱了皱眉，不好吃，早就被田蓉养叼的嘴，吃这些速食品只觉着有些难以下咽

，叶默此时不经想起母亲的音容来，母亲的一颦一笑彷佛就在耳边，叶默当下只

觉着心中温暖的很。

时间在大家聊天打闹间悄然流逝，夜幕渐渐来临。

每个刚开始野营的人都对黑夜有种莫名的向往，从来没在外面搭帐篷睡过，

都觉得有趣好玩，人都是喜欢刺激的动物，即使那些兴奋下夹杂着对黑暗的一丝

恐惧，但这丝毫不影响人们对野营的爱好。

大家围绕着一圈搭建帐篷，捡来些干枝涂上些树脂油在帐篷中间点燃，大家

围坐一团，触膝「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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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说着自己的趣事，梦想，抒发情感的有，伤春悲秋的也有，但是每

个人都对未来充满幻想，都觉得自己能闯出一番天地，青春似乎总是能让人活力

四射。

情感抒发完了，大家自然是要找些乐子，有些男生提议着在鬼故事，女生们

虽有些抗拒，但的似乎「欲拒还迎？」。

班上自然是不缺少「人才」，个别宅男在家里边不知道磨烂多少灵异，

此刻觉得终于能有用武之地了，夸夸其谈，恨不得一股脑的将自认为「精彩」

的全部讲完。

叶默时不时的看向吕康丽，很隐晦，女孩儿应该没发现。

火苗缓缓飘动的火堆前，女孩精致的脸蛋显得是那么的楚楚动人，配合着此

刻微微抿唇，不经让人保护欲膨胀。

叶默当然知道吕康丽是怕那些鬼故事的，可又忍不住想听，那随着火苗微微

闪动的眸子，看着真是让人心都化了。

夜渐渐深了，经过白天的疲累，每个人都开始有些困倦，严莉见状，安排大

家就寝。

帐篷搭配的很有趣，男生一半连在一块，女生一半连在一块，合起来刚好围

成一个圈，更有趣的是叶默刚好是分界点，他旁边挨着的是尹曼宁，而尹曼宁的

旁边挨着的是吕康丽…白天出力多的男生，此刻早就困的不行，一进帐篷，倒头

就睡，倒是那些刚刚听完鬼故事的女生们一个个睡不着，开着手电筒，辗转反侧

，渐渐的，终归是熬不过疲累，在恐惧中渐渐睡去。

半夜，火苗还在闪动着，明灭不定。

这时，一个黑影摸进了吕康丽的帐篷，女孩儿之前听完鬼故事，心里瘆得慌

，本来就睡的不沉，一听见响动，立马就醒了，一看到帐篷里面竟然进来一个黑

影，吓得魂都没影了，本能的尖叫出声。

叶默怎么可能让她叫出来，早就一个跨步堵住了女孩的嘴「别叫，是我」，

叶默用手电照了下脸，殊不知这样更吓人，不过好在女孩发现是他，渐渐停止了

挣扎。

叶默静静的看着女孩，两人都没说话，对视着，女孩儿此时眼神复杂的很，

委屈，惊喜，伤心……样样都有，叶默自然一下就读懂了这双眸子，连忙移开眼

睛，一把拿住女孩的脚，发现女孩没脱袜子，叶默没说话，渐渐褪去女孩的袜子

，顿时一双晶莹剔透的玉足显露了出来，叶默暗暗吞了下口水，眼神火热，叶默

一把将袜子脱完，女孩身子勐地一颤，叶默一看脚底，果然破皮了，伤口还不小

，连他皮糙肉厚都破皮了，女孩那娇嫩的小脚丫子不破皮才怪了，怪不得女孩儿

没脱袜子，小妮子应该是怕袜子脱下去的那股撕痛感。

女孩儿自始自终都没说话，眼睛直直的盯着叶默，大眼睛里面似乎开始蓄积

了些莫名的东西。

叶默看着女

孩肿起来的玉足，心疼的不行，连忙拿出早就备好的酒精，软膏

，纱布，医用胶，叶默极尽轻柔的用酒精清洗着女孩的伤口，酒精刺激的女孩浑

身微颤，女孩还是倔强着没说话，叶默自然能感觉到手上小脚的轻抖，心里只觉

得自己罪恶滔天。

擦拭完酒精后，叶默慢慢的涂上了软膏，一股清凉感瞬间传进女孩儿全身，

女孩鼻息加重了些，叶默认真绑好纱布，贴上医用胶，开始轻柔的揉捏女孩玉足

肿胀的地方，一套服务下，叶默也是满头大汗，倒不是因为天气热的，而是被自

己火热的心给刺激的。

叶默依依不舍的当下女孩的小脚，抬眼看了眼女孩精致的脸颊。

轻柔道「安心休息，伤口不会发炎的，我走了」

「你就非要将我的心全部打碎你才肯罢休吗？叶默，你个大坏蛋，我恨死你

了」

吕康丽见叶默要走，再也忍不住心中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了下来

，越演越烈。

叶默心疼不已，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大男子主义，直到现在都还需要女孩先妥

协，况且，女孩似乎根本就没什么错。

叶默一把抱住女孩，连声说对不起，女孩终于找到宣泄口了，那能放过，把

头埋在叶默的胸口，肩头耸动的厉害，叶默只觉着胸口的衣服似乎都湿透了，叶

默轻抚着女孩柔软的后背，满心愧疚。

「都是我的错，我是坏人，我罪该万死，宝贝不哭了好不好，我心都要碎了。」

叶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过「谁，谁是你的宝贝了，你才不会拿我

当宝贝」

女孩没有不依不饶，这段时间的委屈刚刚早在叶默怀里释放的差不多，慢慢

停止了哭泣，想必是爱煞了面前的这个小情人，怎么忍心看着他伤心呢「你是我

的宝贝，是我最最最珍贵的宝贝，是我一个人的宝贝。」

叶默当即深情表白「哼，我才不信，我要真是你的宝贝，你怎么会一个月不

理我不和我说话，连看都不看我」

吕康丽又想到了这些日子的委屈，眼泪又开始掉了下来。

「乖乖，别哭了宝贝，是我误会了，我不该错怪你，我该死。」

「哼，误会我什么了？」

女孩儿皱了皱鼻子，娇哼一声，可爱的不行。

「kv那天你和孙健一起唱歌，还靠在他的手臂上，之后又在课间跟孙健

出去，我看到心里不舒服，很难受」

叶默如实回答，似乎把这段时间的不快全吐了出来。

「怎么会，在kv那天是孙健自己跟上来唱的，而且我怎么可能靠在他的

手臂上，我明明靠在沙发上，至于课间出去那天，是英语老师叫我去办公室，有

任务交待我，你怎么能这么误会我」

吕康丽瞪着红红的大眼睛叶默现在仔细一回想，发现自己错的离谱，对啊，

这么纯真可爱的女孩，怎么会随意招蜂引蝶，都怪自己的大男子主义，不仅着了

孙健这小子的道，还险些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那你为什么不过来找我？」

「你都不知道你冷漠着脸有多吓人，我很怕」

女孩儿委屈的缩在叶默的怀里。

「都是我的错，宝贝，我是坏人，是大笨蛋。」

叶默用下颚轻轻摩擦女孩儿的头顶，情意浓浓，两人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又这样「历经磨难」，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当下都觉得自己置身童话世界一般，

找到了自己的白马王子，白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