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仇人相见(1/2)

南宫世家的主母去世了!

整个南宫世家顿时忙成一团。

朱凤仪一身素服,袖子上缠着黑纱,她正忙着指挥仆众布置灵堂。

这个灵堂自然是设在前院了。

灵堂的神龛前摆着一付上好的楠木棺材,女尸已经装进去了。盖子只是虚虚地盖着,照南宫天麟的意思是要直接钉死的,不过朱凤仪认为直接盖死会启人疑窦。反正东方世家远在陕西,他们未必能赶得上,而现在家里的人不太可能会揭棺验尸。

南宫天麟和南宫三姐妹批麻带孝在旁边插不上手。三姐妹眼睛红红的只知道哭。

她们的悲伤倒也不假,虽然母亲并不是真的死了,不过却也和死了没有多大的分别,东方悦儿如今只能呆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再也不能出来了,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了避嫌,她们想再见上母亲一面都是十分困难的事,更何况东方悦儿因为自认为没有了做母亲的资格已经明言从此跟她们断绝关系了,对她们而言岂不是更真的死了也没什么两样吗?好在她们还可以相信南宫天麟一定会善待母亲,寄希望于母亲可以幸幸福福地活下去来聊已自慰了。

这时,王静淑、刘菁玉、刘芳华都进来了,也都是一身素服。她们一进门,眼睛先自红了,倒是悲伤自己的身世和东方悦儿的英年早逝兼而有之。她们果然没有要先瞻仰一下东方悦儿的遗容的意思。

她们拜倒在棺木前哀哀地哭泣了一阵子,刘菁玉站起来,对着门后招招手,“艳华,快过来给伯母磕个头!”

原来,南宫艳华躲在门后不敢过来,这时也只好不情不愿地一步一捱走了过来。她也是批麻带孝,和南宫姐妹一样装束。

王静淑:“嫂嫂,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南宫天麟一直沉着脸在旁边冷眼旁观,“她中了李杰下的毒,因为那种毒没有解药……这是她留下的遗书。”

李杰初至南宫府自然也曾拜见过两位夫人,不过她们因为自己不象东方悦儿那样有声名显赫的娘家,对于东方悦儿的亲戚自然也不会太热情,印象并不深。

“李杰。”王静淑点点头,不言语了,虽然她很奇怪为什么南宫天麟居然会放走李杰,但是这牵涉到于一个家族是战是和的问题,却不是她能过问的。她也学南宫天麟站在旁边默默观看。

一个仆人走到南宫天麟身边,“家主!”

南宫天麟:“什么事?”

那仆人压低声音:“李杰一离开就放了一只信鸽,由于家主有吩咐,小的们没有拦截。他在谭家桥停了下来,一直没有离开。他昨晚住在新安客栈。”

南宫天麟点点头,“现在谁在那里盯着?”

那仆人:“南宫喜。”

南宫天麟:“嗯!你们在那里我很放心,你们继续盯着他,不许打草惊蛇,他做什么事都不要管,但要记下来。看到李翙来了就立即分一个人回来报信。知道吗?”

那仆人:“是!”

南宫天麟:“去吧。小心点!”

南宫天麟算准了李杰不会走远,而且一定会等通知李翙过来,他早就安排了人手盯梢。只是不知道如果李杰听说了东方悦儿的死讯后会不会被吓跑。

刚才那人叫南宫寿。

南宫福、南宫禄、南宫寿、南宫喜是一直跟随南宫一心的老家人了,他们忠心耿耿,也颇为得力。

******李翙有三房妻妾,除了正妻东方玲珑,他在几年前又纳了两个年轻貌美的小妾。

虽然两个小妾貌美如花,并不输于东方玲珑,而且胜在年轻鲜嫩,李翙却还是最喜欢东方玲珑,喜欢继续凌辱这个他已经凌辱了二十年有余的发妻。

李翙初入江湖时只是个无名小卒,无论家世,武功,还是师承,都不值一提。但他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同时也颇功心计。当年他看准了南宫一心前途无量,而且是个耿直不阿的人,所谓“君子可欺之以方”,他就刻意去接近南宫一心,果然被南宫一心引为知交好友。他不仅在武功上得到了南宫一心的指点,突飞猛进,而且,在建立李家堡时也得到了南宫一心的大力支持,这才有了如今的李家堡。

南宫一心追求东方悦儿时,他也垂涎不已,不过他自然不会去坏了南宫一心的好事,就转而谋求东方世家同样已美艳闻名的“冰美人”东方玲珑,他卑鄙地使用了春药,反而先南宫一心成就了好事。

因此,他和东方玲珑之间的感情并不很好。东方玲珑一直看不起他,直到,直到他很久以前就托付药王门研制的“暗夜流香”研制成功。

李杰早上的飞鸽传书,午后就到了李翙的手中。

接到传书时他正在折磨东方玲珑—他酒足饭饱后的余兴节目。他怒哼一声,立即带上东方玲珑和几十个得力手下出发。

本来需要三天的路程在他们的快马加鞭之下,只用了一天半。

他们一行赶到谭家桥的新安客栈时已经快到午夜了。

新安客栈并不是谭家桥唯一的客栈,也并不是最大的,里面的设施倒还好。虽然谭家桥只不过是个千人左右的小地方,但是天下名山黄山就在左近,南宫世家为其芳邻,客栈这一行倒是兴旺得很。

本来李杰并没有打算这么快就对东方悦儿下最后一次暗夜流香,他应该先通知他父亲李翙,等李翙动身两天后才下药,这样,下药后的第三天药力发作时,李翙正好能赶到东方悦儿身边。不过他事机败露,不得不提前下手。果然,他第二天就被赶出了南宫家。

李杰此时还没得到东方悦儿的死讯,不过他还是有点心惊胆颤,总是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他的一举一动。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不管他对自己的家势如何自信、自满,不管他一向自信满满,终究是有点慌乱。直到他终于等来了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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