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风暴前夕（2/2）
望着门关严了，石彪才放心开始说话，这间办公室的的隔音性能是一流的。
“老闆，‘死亡女神’已经研制成功，我们的盟友鬼藤家族已经决定将生产工厂设在a市。”
“太好了，鬼藤雄也什么时候到？”
“最迟下周。”
＊＊＊＊＊＊＊＊＊＊＊＊
林菡走进洗手间，哇的一声呕吐了出来。回忆起刚才的屈辱，女警官不禁羞愤不已，在这个拆散自己家庭而且害得自己一无所有的恶棍面前卖弄风情，让她感到极度羞辱，这几乎已经达到了林菡所能容忍的极限。刚才幸亏石彪有事，要不然自己可能装不了多久，林菡想。
简单对着镜子补了补妆，林菡急匆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从自己的底层抽屉里拿出一个微型无线接收器，看着红色指示灯不停闪烁，证明正在向磁卡上录制资料，林菡轻舒了一口气。
＊＊＊＊＊＊＊＊＊＊＊＊
“苑媛，李局让你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刚从李云龙办公室里出来的李晓兰抱着一摞材料走进监控中心，对正在电脑前忙碌的苑媛说。
“哦，好的，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他没说，可能因为你来局里时间不长，找你谈谈话而已吧。”
“进来！”李云龙掐灭了手中的烟头，眯着眼睛盯着推门而入的苑媛，不禁眼前一亮。这小妮子长得可真水灵！好柔。自己怎么一直没注意到呢？最近整天瞎忙，连局里来了美女都没不知道。不过也难怪，这丫头是找老蒋报的到。
应该说李云龙对女人的审美观还是有一定品位的。21岁的苑媛的确是很漂亮，最突出的特点就是柔美，那柔和的面部曲线，小巧起伏的瑶鼻，不禁让人想起“女人是水做的”那句话。即使是暴怒中的男人一见到这副美丽柔和的面孔和嫋嫋娜娜的身姿也会心平气和，怒气顿消。
“李局，您找我？”苑媛在距离李云龙两米远的地方停住了。
“奥，坐下再说！”李云龙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然后破天荒地站起来给苑媛倒了一杯水。
“李局，您太客气了。”苑媛微笑了一下。声音如同和风细雨，让人心情舒畅。
“呵呵，应该的。”李云龙把纸杯送到苑媛的手里。目光在那双白嫩细腻的小手上停了好一会儿，心想这么温柔的小妮子怎么可能是地狱使者？是不是雷威那帮傢伙搞错了。
“来局里多长时间了？”
“一个月了，李局长。”
“啊，我听监控中心王主任说你地工作适应特别快，电脑水准很高，不简单啊，呵呵。”
“局长过奖了。”苑媛笑了一下。
“哪里过奖？以后还得靠你帮我补习一下电脑呢！今年多大了？”连李云龙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没话找话。
“21岁。”
“奥？这么年轻，刚刚从警校毕业？”
“不是，我是少年科技大学毕业的，一开始是学电脑的，后来转修的情报专业。参加工作已经有三年了。”苑媛平静的说。
“啊？！不简单啊，小时候是神童吧！了不起，像我这样22岁大学都差点没毕业，与你相比可真是惭愧。”
苑媛暗自感到蹊跷，难道李云龙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不可能啊？自己从未露出任何破绽，警局里唯一可能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是诗婷，可她绝对不会透露给李云龙。
李云龙又拐弯抹角地问了一些个人问题，最后把苑媛送到门口，简直是笑容可鞠。
就在苑媛走出门口的一刹那，李云龙的手忍不住地在她的屁股后面比划了一下，小弟弟控制不住地硬了起来。
“这么温柔的小女孩叫床的声音肯定妙极了。”李云龙回到办公桌上想，“想不到另黑帮心惊胆战的地狱组织成员竟然这样漂亮。”
李云龙拨通了手机。
“喂，张虎吗？我是你李哥。给你两天时间把我们局里一个叫苑媛的小姑娘给查个一清二楚，最近要密切注意她的行踪，她的身份证号码是……”
张虎是个私家侦探，李云龙的狐朋狗党之一。
“这可不太符合你李哥的行事习惯啊，看好了就上呗，管她是什么来路，在a市论来龙去脉，哪有人能和你李哥比？”
“去你的，这次是办正事，你小子一定要给我办得利利索索的。”
“好的，好的。”
＊＊＊＊＊＊＊＊＊＊＊＊
几天以后，甜梦阁洗浴中心的一间浴池里，两个男人惬意地泡着热水澡。
“那丫头不愧是员警，每一次都跟丢了。”
李云龙笑了一下，“连你都跟不住，那可不是一般的员警啊。有别的线索没有？”
“我找到了她的住处，小丫头是单身，挺洁身自好的，没有与男人来往。性情内向，喜欢清静。”
“就这些？”
“我曾经趁她出门时潜入她的房间，偷看了几眼她的日记。”
“哦？”李云龙来了兴趣，“发现什么了没有？”
“与职业无关，全都是一些生活琐事。字里行间能看出她好像对一个叫文彧的男人情深义重。我查过了，这个叫文彧的是盘古科技集团的董事长，不过平时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
＊＊＊＊＊＊＊＊＊＊＊＊
就在李云龙和张虎在洗浴中心和小姐快活的时候，盘古集团中心大厦68层正在进行着地狱判决组织的一次秘密会议，与会的是文彧和魑魅魍魉四使。
“自从大家会聚到a市以后，最近这段时间做了不少工作。几个小帮派作恶多端的头目先后被剷除，由于这些人是警局通缉的要犯而且在黑道中名声混的也不好，所以没有引起大的波动……”文彧先作了一下简单总结。
欧阳静子：“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日本和马来西亚的各大毒枭已陆续会聚a市，其中一个原因是想把a市变成一个通往中国大陆和西亚、北亚地区的毒品进出门户。另外一个原因可能是针对我们地狱组织成员。毕竟这几年我们对这些人的打击力度是很重的。”
“我感觉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最近有人在跟踪我。”苑媛说，“前两天竟有人潜入我的住处。”
“丢什么东西了没有？”陈凯问，“你也太大意了。”
“没丢什么，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
＊＊＊＊＊＊＊＊＊＊＊＊
“倩茹，你怎么不说话？”文彧发觉一直话最多的刘倩茹今天突然变的沉默寡言了。
“我在想我的导师魏博士最近有些反常。”刘倩茹的公开身份是协和医院精神科医生，魏涛博士是精神病学领域的专家。
“是吗？有什么问题？”陈凯饶有兴致地问自己的女朋友。
“我说不准，仅仅凭感觉，等我有线索了再说吧。”
“除了静子说的外，我感觉到会聚a市的各大帮派很可能还有别的目的，总之以后我们要密切注意他们的每一步动作，还要注意保护自己。”结束时文彧说道。
＊＊＊＊＊＊＊＊＊＊＊＊
中心大厦楼顶。文彧望着都市的万千霓虹灯火，心情郁郁寡欢。
“是苑媛吗？”听着渐近的轻柔的脚步声，文彧没有回头。
“文彧哥，你最近心情非常不好，”苑媛走向前，与文彧并排站在一起。“是在想念傅雪吗？”
文彧无语。
“恺雅的离去让你六年没有女朋友，这次突然接受了傅雪，难道她们之间有相似之处？”
“是的，”文彧点了点头，“有一段时间我甚至怀疑傅雪是不是恺雅的另一幅面孔。”
“不管怎样，她让你暂时摆脱了过去的阴影，我得好好谢谢她，完成了我这几年来一直努力但都没能做到的事情。放心吧，据我掌握的资讯，虽然不知道她在哪里，但至少还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苑媛妹妹，”文彧轻轻地将右手放在那柔弱的肩上，“碰到你这样的红颜知己，真是我一生的福气。不过你也别老一个人，也到了该找男朋友的年龄了，有那么多人追你呢！你们几个，倩茹和静子都是性情外向型的，到哪里都会不吃亏。唯独你我放心不下，你太温柔、太善良了。”
苑媛红着脸低下了头，阵风吹来，一头顺滑的长发紧贴在脸上，感觉特别舒服。少女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冲动，想紧紧捉住肩膀上的那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感受一下那足以将自己的芳心熔化掉的体温。
“在文彧哥没有结婚前，我是不会有男朋友的。”
“苑媛……”文彧感觉眼睛有点湿，几年以来，他怎能感觉不到少女那带着羞涩的爱情之花早已抛向了自己，虽然双方没有点破，始终以兄妹之情自居，但文彧心里清楚，对于苑媛，自己除了内疚和关爱，什么也做不了。“其实，我不值得你这样，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好男人。”
“不！文彧哥，还记得我12岁那年吗？你为了给我爸爸治病，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你自己却住在贫民窟租的房子里，每天只吃馒头和咸菜。能对一个陌生人有如此的付出，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世界上最善良、最好的男人。”
文彧笑了，那是一段令人辛酸的回忆。
“应该说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女儿，你跪在马路上，脖子上挂个卖身的牌子跟过往的行人说只要有人肯出钱给你爸爸治病，你就把自己卖给他，我当时都被你感动得哭了。”
无意中勾起这段往事，苑媛的眼圈红了。她幼年丧母，12岁那年父亲又得了重病，无依无靠的她求遍了所有的亲戚都遭到了拒绝。被逼无奈之下，年幼的小苑媛放下了强烈的自尊心，屈辱地跪在马路边卖身救父。苑媛清楚地记得，整个一下午，跪的小膝盖都快碎了都没有人理她，心肠好的人摇摇头走开了，快天黑的时候竟然有几个痞子过来摸她，说是要先验验货后再决定买不买，清丽可人的小苑媛被吓得浑身哆嗦，流着眼泪任凭几个男人隔着衣服揉搓着刚刚隆起的胸部……就在其中一个流氓要将自己强行抱走的时候文彧出现了，他在上前制止时却遭到那几个流氓的殴打，鼻青脸肿的文彧拼命把小苑媛夺了下来，抱在怀里护住，任凭几个流氓对自己拳打脚踢……
最后虽然两人竭尽全力，仍然没有挽回父亲的生命，但在苑媛的心里，文彧早就成了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爱的人。
“你很要强，又绝顶聪明，15岁考入少年科技大学后便开始半工半读挣学费，尽管只有别人一半的学习时间，可还是提前一年毕业了。从你身上我学到了不少东西，要不是有你做榜样，可能不会有今天的盘古科技。”
“我只是不想给你增加负担嘛……”苑媛转过身望着文彧，眼睛里闪着泪花说，“哥，我想哭……”
“小媛！”文彧将苑媛轻轻搂在怀里，“都是大姑娘了，不哭，哥哥会照看你一辈子的。”
“呜呜……”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中下起了濛濛细雨，是雨吗？像雾，又像是一场梦……将整个繁华的不夜城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