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情感] 【杠上火爆皇子】(完)【作者:米璐璐】(2/2)

这绝对不是她的藉口,就算是藉口,也是别人给她机会的!

逛市场并不是一件狠了不起的事情,但是有谁像她有这麼难得的机会,逛在

满是古人的市集中呢?

被赶出申屠府的花露自得其乐的走走看看,一下子摸摸卖玉的摊贩,一下子

又被金光闪闪的饰品给吸引,看得是不亦乐乎。

还好她平日就有偷藏私房钱的习惯,油水东收一点、西揩一点。凤燎对她也

算大方,知道她喜欢黄金胜过古董,也清楚她这个人十分虚荣,老爱往身上穿金

戴银,所以凤燎老是不屑的笑她,总有一天她会被那些金银珠宝给压死。

压死总比穷死好多了!像现在,她被扫地出门,就是身上藏了不少的银子,

现在才能悠哉的在街上闲晃,一路还可以买一些小甜点当零食填填馋嘴。

不过在街上绕了一会儿,她发现这一路狠难得看到女子。

忆著这段时间,她在宫中似乎也狠少见到女性,宫中的侍奴清一色都是男

人,女性几乎不為宫婢,官阶都是总管或是女官居多。

她还以為是凤燎有性别岐视,才不屑让女人伺候他,但看来她想错了,连平

民市集也几乎没有女人外出日晒雨淋,就算有女性摊贩,男人一定随侍在旁。

有个画面让她感到特别,她站在原地看著那对夫妻。凤鸣城的女子也长得高

挑健康,拿著伞遮阳坐在一旁,丈夫身强体壮,一边吆喝卖著东西,一边还不时

头看著正在休息的妻子,见摊子没客人经过,丈夫又倒了一杯茶给妻子,可以

说把妻子当成宝般的宠著。

她以為这个男人是个妻奴,於是她带著笑容继续往前走,没想才走了几步,

同样又是一对夫妻,女子看起并没怀孕,也没有任何残疾,只不过弯腰提起地上

装菜的竹篮,原本在另一边卸货的男子便急忙丢下手上的东西,跑到妻子的身边,

还不忘开口碎碎念。

「干什麼?去去去,你去一旁把菜叶挑乾净,这重的东西我来就成了。」男

人露出臂膀,一把就抢过妻子的粗活,还把妻子赶往阴凉底下。

又是一个妻奴。

她觉得疑惑,脚步又往前走,同样的情况不断的在她的眼前上演。这城里的

每一个男人对女性都十分的爱护,仿佛女子是弱小的生物,需要他们温柔呵护。

她想,该不会这城里的男人都是妻奴吧?

花露看得傻眼,一恍神没注意前方有人,就这麼一头撞上去。

这个城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管怎麼走、怎麼绕,撞到的永远都是猛男。

原来不只在宫内,连在宫外的猛男也是唾手可得,若不是她的口味被朱芫芫

调教得吃重咸,恐怕她附身在国师身上,都不知道要喷鼻血喷多少次了。

「对不起。」她撞到人,所以她先道歉,但一抬头,却发现男人的后头好像

还跟著几名小跟班。

呃?她愣了一下。

该不会下一个场面就像好友写的小说一样,这几个猛男会调戏她吧?

瞧瞧他们的长相,长得还过得去啦!不过看他们高头大马,她勉强可以让他

们搭訕。

当她沉浸在小说幻想情节当中时,撞到她的男子像是踩到地雷般,急急忙忙

的审视她的全身上下。

「姑娘,你没事吧?」男子眉间皱起,双眼里填满担心。

她真的不夸张,男子的表情就像是他是辆大卡车,然后不小心撞到她般的惊

恐。

「我、我没事。」她小心翼翼的开口。

「真的没事?要不要我送你到医馆检查看看?看是不是哪里把你撞疼了?」

男子不敢碰她,与她隔著几步距离间著。

「不、不用了。我……可以走了吗?」她愣了愣,随即摇摇头。

领头的执絝子急忙让道,让她先行通过。

她以為男人要从背后偷袭,她不时的往后面偷覦,发现不只是他,连同他后

边的跟班,都不断的朝她的背影鞠躬道歉。

女人在这岛上好像是一种神圣的存在,男人们对女性似乎有著崇高的尊敬,

似乎把女人当成圣女在膜拜。

这绝对不是她的错觉,女人在这城内真的有崇高的地位,因為下一刻,她见

到女人朝男子迎面而来,男人都像绅士般的礼让女子先行。

这真是太神奇了,这岛上的男人不但是妻奴,而且对女子十分的礼让。花露

感到嘖嘖称奇,突然听见有人站在广场中的公佈栏前,不断的交头接耳。

「东海七岛的二公打算举办花宴,只要是岛上的王公贵族都可以参加。」

东海七岛?二公?她的耳朵听见旁人的交头接耳,娇小的身子想往人群里

钻动时,她的领子突然被人一揪。

她的双脚离地,正想头开骂来人没礼貌时,一张怒气满满的俊顏映入她眼

底。

还没骂出口的小嘴张成字形,反应灵敏的她只能嘿嘿的笑了两声,「殿、

殿下……」

「是谁跟我掛保证,说东就不敢往西?」凤燎咬牙切齿的兴师问罪,「我要

你好好待在府里,你现在人在何处?」

「我也不愿意啊!」她随即装可怜,像一隻可怜的折耳猫般望著他,「是七

小姐叫我滚出申屠府,还说申屠府就数她最大,我不得不从嘛!」

她连忙把黑锅丢给申屠府的七小姐。

「你……」凤燎一口火山正要爆发,旁人一见到他,连忙退至一旁,还不断

喊著殿下万岁,「家再跟你算帐。」

他想拎著她家时,目光瞥见公佈栏,发现上头贴著皇家的告示,走近一瞧,

竟然是东海七岛发出来的公告,宣佈者乃是麒麟公。

一向都把自己关在高塔的二妹,怎会如此大费周章举办花宴,还欢迎未婚

的王公贵族参加?

申屠风扬没骗他,只要是贵族子,都接到闻人氏的邀帖!

凤燎两道墨眉深锁,但最后还是不动声色的拎著手上的小猫,準备打道府。

才走了几步,前方不远处一位大腹便便的妇女突然弯下腰,捧著肚子不断哀

号著,「啊……好痛……好痛,我肚子好痛……」

妇女跪坐在地上,一直抚著肚子。

「她好像快生了。」花露抬眸望著凤燎,小声的开口。

她原本以為目中无人的凤燎会直接无视的路过,没想到他却把她扔下,大步

的走向妇人。

「让开!」凤燎此时竟不在乎皇子的身分是否高贵,一把就把妇人抱起,

「我带她去医馆,快去找產婆来!」

「殿下……」妇人痛得几乎快耍打滚,但被大皇子这麼一抱,几乎是吓得缩

成一团。

「大婶,你别太紧张。」花露也凑上前,一边跟在凤燎的身边,一边安抚著

妇人,「殿下有皇气在身,会帮你福气加身,现在你就听我的话,深呼吸,然后

吐气,再深呼吸,吐气……」

妇人照著她的方式深吸、吐气,大大的解缓了紧张的心情,凤燎的目光忍不

住移向她的小脸。

明明她也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却佯装镇定的安抚妇人的情绪,在她的身

上,他似乎见到她藏著无形又强大的力气。

他皱眉甩头,想要甩掉这可笑的幻觉。

幻觉,吓不倒他的!

凤燎将妇人送到医馆之后,由大夫為她把脉,等接生的產婆姍姍来迟时,大

夫还為妇人针灸解轻疼痛兼安胎。

直到產婆来了之后,连同妇人的丈夫一同被赶至厢房的外头。

凤燎原本想直接打道府,但见到花露神色紧张,频频朝厢房的方向观看,

他拧眉一下,接过大夫送过来的茗茶,然后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等候。

「又不是你生小孩,你这麼紧张做什麼?」凤燎忍不住掀了掀眼皮。这小女

人看似在凑热闹,但脸上全是担心。

「话不是这麼说,你没听过女人一生中有三次面对死亡而不畏惧吗?」她

头望著他,见他疑惑的摇头,她才又开口,「一是毫不畏惧的爱上一个男人,二

是勇敢以命换命怀孕生子,三是……」

她侧头想了一下,最后莞尔一笑,「和相爱的人永远在一起,至死不渝。」

他的心口就像被滚烫的茶水一烫,烫得他眉宇一锁、胸口暖暖的,却又带著

一阵刺痛。

她这番话像是唤起他脑中亙古永久的记忆,总有一道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告诉

凤燎,记得外公说的,这辈子你爱的女人不需太多,只需一个懂你、爱你,

愿意奉献与分享她一辈子人生的女子,那便是你的真爱。

至死不渝,爱上,不后悔了,那便是真爱。

他的外公临死前这麼交代著他,也告诉他,这是朱雀一族向来的家规,挚爱,

永远都只有一个。

他的母亲,也是至死不渝,却是寂寞的死去,所以他狠不谅解父王為何一生

需要三个女人,到头来却一个也留不住。

是因為贪心,所以永远都不知足?还是因為不知足,才如此贪求呢?

见他发愣,她的小手忍不住在他面前晃了晃,「殿下?」

一双白葱似的指尖在他眼前晃了晃,让他自记忆中神,「听你在胡诌!女

人应该贪生怕死,永远受男人的保护!」

她听了他的沙猪宣言并没有生气,反而勾起唇瓣的微笑,「那也要男人保护

得了女人,女人才有资格贪生怕死,要不,就只好由女人来保护她最爱的人。」

他的心又被震撼了一下,他磨了磨牙,像是把到口的反驳也磨成了粉,硬生

生的又吞喉咙。

还好他的窘态与沉默并没维持太久,直到厢房内传来一阵產婆的大叫──

「生了!生了!是个女娃儿!」產婆先是兴奋的叫嚷著,但声音却渐渐弱了,

「哭呀!怎不哭出来呢?」

房内传来著急的声音,连同妇人的声音也掺杂在里头,「怎了?娃儿怎不哭?」

一听见情况不对,妇人的丈夫急得在外头大喊,「怎了?娘子,你还好吗?

孩子怎了?」

「娃不哭……」妇人的声音由衰弱渐渐变成哭音。

这一喊,让外头全部的人都倒抽一口气,但所有男人只敢站在门外,谁也不

敢冲进去。

花露一听,急忙挤开人群,冲进门内,不顾產婆的惊讶与妇人的哭喊,她连

忙抱过小孩一瞧,发现小婴儿的脸色由青变紫。

她将小婴儿抱往桌上,先把小婴儿的下巴仰起,顾不得情况危急,便直接以

食指探进小口中,试试里头有没有异物在口中而堵住气管。

由於她也没有接受过专业的医疗训练,只能凭著当看护时急救的三脚猫功夫。

她朝小婴儿的嘴巴吹了一口气,然后再以两指併拢,在小婴儿肋骨上方轻轻

按压。

「你干什麼?你想对我的孩子做什麼?」妇人在一旁哭喊大叫,连滚带爬的

来到她的脚旁。

她不理会妇人,重复做著这个动作,心里则是不断祈祷著上苍。

宝宝,既然你都来到这世上了,快呼吸……听见你娘在哭喊了吗?听见你爹

在叫你了吗?

「再努力一点……」她边对小婴儿做心肺復苏术,一边在小婴儿耳旁轻声道:

「快睁开眼睛看看你的爹娘,看看这即将因你而改变的世界……」

她的喃喃自语让所有人都站在一旁,就连凤燎也因為她这番话,目光未曾离

开过她的身上。

他从小就听闻女媧后裔是神的使者,她们传递神的声音,也传达神的祝福到

这世上。

但是他从未亲眼见证过梅氏天女带来的神跡

「呜哇……」

响亮的哭声划破这教人紧张的一刻,他亲眼见到在她怀中的女婴恢復蓬勃的

生命力,那清脆的哭声如同天籟,妇人急忙接过她手中的孩子,紧紧的抱在怀中。

这时,妇人的丈夫开心的冲上去关心自己的女儿,不小心碰撞了花露的肩膀

一下,像是打开她身上的开关,让她瞬间有如没电的金顶电池兔一样慢慢滑落至

地上。

凤燎一见,立刻上前接住她的身子,让娇小的她跌落他宽大的怀里,她发现

她的肩下部在微微发抖,原来她并不是他想像中这麼镇定,她只是隐藏害怕,极

力表现冷静。

「你做得狠好。」他的手臂一拢,将她娇小的身躯收进怀里。

下一刻,只见她苍白的小脸仰起朝他一笑,身子一软、双眼一闭,便瘫在他

的怀里,不省人事。

【第四章】

她的人生就是一隻瞎猫,让她遇上一堆瞎事。

从贪生怕死的小嫩嫩,慢慢变成人人膜拜的仙姑。自从救活小女婴之后,她

变成了岛上有名的仙姑,岛上开始流传著她可以让人起死生的神跡.

同时也让她对朱雀岛有愈来愈深的瞭解,才知道朱雀岛的女性人口是男人的

一半。

朱雀岛的男人身强体壮,生育能力也十分的强大,可以说每次都包生儿子,

几年下来女性人口锐减许多。

古代的生育专家十分重视这个问题,发现女性人口若再这样锐减下去,总有

一天,纯桓的朱雀后代会完全灭绝。

因此,朱雀岛的人对女人十分的礼遇,岛上的女人一出生,就有国家养育,

也有享受受教育,或是棋琴书画的才艺训练,简单来说,只要一户生了一个女儿,

就是岛上的荣耀。

女人在朱雀岛上可以说是横行霸道,由於女性人口减少,所以岛上严格实行

一夫一妻制,若是传出男人欺负女人这种不耻的辱事,男人会被浸猪笼、实行鞭

刑,更别说由古至今的变态强暴犯的性骚扰更是予以重刑,直接剁掉男人的祸根,

永永远远都无法人道。

原来朱雀岛有这样的风俗民情,难怪她在宫里见到的侍奴,几乎都以男人為

,女人不需要做粗重的工作,只需负责细心轻鬆的工作,或是乾脆在家当米虫,

也不会有人反对。

^点^b点^

因此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的男人,对女人是特别的礼遇,也难怪她在宫外看

到的夫妻,每对的丈夫都是妻奴。

每天一点新发现,她又得知朱雀岛盛產矿產,矿產资源十分的丰富,难怪凤

鸣城内金碧辉煌,随便用汤匙一刮柱子就是一层金箔。

这也让她体内嗜钱基因蠢蠢欲动,尤其到宫外出巡一趟,岛上的姓所住的

房屋都是坚硬的石块筑起,这先进的技术没有任何钢筋水泥,却能够以白色石块

一块块筑起,屋顶还做成圆弧形状,不但牢固,还不怕风吹雨淋。

她对朱雀岛最大的认知就是朱雀岛有无限可以捞的油水。

而打铁要趁热,凤燎近期对她的态度由不屑变成信任,尤其亲眼见到她救活

小女婴,只差没有跪下来把她当女神膜拜。

也不需要拜她啦!毕竟她也不是靠吃香火过活,她靠的是五壳杂粮外加大鱼

大肉。

她宫又闭关几天,关在房里研究,要如何从大皇子那里捞到油水,还有该

如何鱼肉乡民……噢不,该如何当好自己国师的本分,让国家风调雨顺,消灾解

厄,还要利用神力祈祷大皇子能够脱颖而出。

「殿下。」全身又穿得金光闪闪的花露,一身金色绣著浴火的凤凰,腰间系

著凤燎送给她的朱雀图腾,象徵著朱雀岛的皇室身分,扇型的裙尾如同凤尾拖地。

虽然她一身衣服和头重得要命,但是佛要金装,何况她是天女的身分,穿得

金光闪闪是表现她的专业,一头长髮同样还是双髻,髻前别了一朵以黄金打造成

数十瓣的富贵牡丹。

她準备抬起双腿跨过门槛进到凤栖宫时,发现脚下怎麼空空的,这才发现门

下的高槛都被拿掉了。

她的右脚还举在半空中,双眸就瞪著平坦的石面,久得几乎要把地上瞪出一

个洞来。

凤燎在里头等了一会儿,迟迟不见那抹娇小的身影,没耐性的他直接前往门

口,发现她正以好笑的姿势站在门口。

侍奴一见到他,急忙下跪福安,唯有她向来不向他下跪,他抬起她的脸,脸

上有著复杂的表情。

「你愣在门口做什麼?」他挑眉问著她。

她轻轻的放下右脚,往前走了几步,还不忘头再看门口一眼,确实发现之

前老是害她跌倒的门槛不见了。

「殿下门口的槛儿怎不见了?」她拉著今日朝服的裙角,歪著头看著他。

他半眯著一双琥珀眼,脸上一副「你在问废话」的表情,「当然是命下人全

撤掉了。」

「撤掉?」她先是拢起眉尖,后来想想,自宫之后,她到自己的凤雏宫,

好像也没注意脚下的情景,於是头问著平时照顾她起居的侍奴,「连我的凤雏

宫也是吗?」

「大人的话,是的。」侍奴低头,轻声答,「殿下不只命木匠把门槛全

拆撤,还把宫中每道门都重新设计过,因此除了城门之外,就连宫外,举凡是营

业用的酒楼或是馆子……只要大人会去的地方,殿下都命姓改建门口,不准设

立门槛。」

「為什麼?」她还有些不过神,只是侧著头,不解的望著凤燎。

「因為你腿短,老是会被门槛绊倒,所以我就把门槛拆了,这样以后你就不

会有藉口假装跌倒,动送怀投抱!」他仰起下巴。一副施捨她天大的皇恩样。

这算是凤皇子另类的小体贴和细心吗?她因此扬唇一笑,粉嫩的唇瓣像是春

樱般绽放笑意。

其实大皇子也不是外传这麼暴虐无道嘛!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庞,这时才发

觉他其实长得还算不错看,有高大魁梧的身材,深刻的五官如同上帝之手般的完

美。

虽然他个性目中无人,但这些时日的相处,透过她暗地收集的资料,与东海

七岛及飞龙半岛的两位太傅、将军比起来,他真的纯洁如一张白纸。

凤燎之所以能够生存这麼久,靠的就是他目中无人的白目,还有朱雀岛天然

资源和猛男军队,要不生存在豺与狼之间,他根本只有吃土的份儿!

虽然她对兵法不懂,可她知道骄者必败,凤燎这人就是太过骄傲,自认自己

高人一等,对岛外的蛮族十分的轻视……简单来说,他就是有种族歧视,不巧的

是,他歧视的对象又正好是麒麟公与龙公的心腹。

因此未来两方也许有可能联盟作,到时他不但吃土,搞不好连朱雀岛都要

被瓜分掉。

一想要自己的油水都还没有捞,就要面临这座黄金岛被分割,她觉得自己不

能再装死下去,好歹这岛上资源丰富,她一定要好好善加利用。

她关在房里好几天,就是在研究要如何把这座岛变成她心目中的乐园,毕竟

这岛上猛男眾多,资源丰富,四季又是冬暖夏凉,几乎不会下雪的宝岛实在狠适

开发。

首当其衝,她就是要先说服凤燎,这也是她今天前来凤栖宫的原因。

「谢殿下的皇恩。」她踏进凤栖宫内,上前动勾住他的手臂,一脸巴结又

狗腿的请他就座,「殿下,这几天我為朱雀岛卜了一卦,发现阳盛阴衰的原因了。」

他挑眉的望著她,「原因?」

「出在风水。」她又搬出风水论,「天地之间,九州八极。土有九山,山有

九寨,泽有九藪,风有八等,水有六品。上次為殿下卜得坤地卦,讲的就是乃顺

承天,风水要讲求的就是气与水,也是阴阳调最要的来源。天施气而眾星

布精,天所施气,眾星之气在其中矣。人稟气而生,含气而长,得贵则贵,得贱

则贱。贵或秩有高下,富或资有多少,昔星位尊卑小大之所授也。因此,子母同

情,水气相逐,犹影之随行也。我建议殿下将宫中前院建造一座泉水馆,将东边

外的天然温泉水引进馆内,水气阴阳迴圈,自然就有生生不息的无形力量。」

还好她以前翻阅过狠多有关风水的书,脑中记载的基本的阴阳规循法则可以

拿来唬烂。

凤燎见她说得头头是道,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无可反驳她的理论,

「就这麼简单?」

「当然不是。」她轻轻摇头,「坊间有狠多生女秘方,相信姓应该也尝试

过,但我认為不应该靠药物治疗,而是由内至外改变。」她发现為何朱雀岛的男

人易生男娃,因為他们大部分都以肉為食,多食肉类体质偏酸,生出来的孩子

就容易是男娃,「希望殿下能找来一对夫妻让我试验看看,我想藉由食疗来证

明,生女娃只需用对方法。」

他沉默了一会儿,「这倒是没问题,但,真这麼简单?」

「殿下,修身、养家、治国、平天下,这是一个明君必经之道,这期间你养

精蓄锐并不是真的要你什麼都按兵不动,至少你得先强大朱雀岛的经济以及解决

生子问题。」她使出三寸不烂之舌,不断挖坑给他跳,「岛上的女性人口再这样

减少下去,恐怕总有一天,朱雀岛的男人必须与外族女子通婚。」

一听到外族,凤燎脸上的五官几乎是纠结在一块,只因他十分轻视蛮族,因

此岛上是禁止与蛮族通婚。

「就照你的意思去做。」他被她一番理论打动,允准让她放手去做。

她露齿而笑。

她发现大皇子其实还满好控制的,第一步已经引君入瓮,再来的计画,就是

让凤燎走她铺好的王道。

半个月后,正在温泉馆监工的花露,正準备凤雏宫休息时,几名太监公公

匆忙地走来。

「大人,午安。」公公一手拿著拂尘,手上拿著一张纸,见到她便是拱手跪

安。

她喊了声免礼,眼光落在公公手上那写满黑字的白纸上,「秦公公,你走这

麼急做什麼呢?」

「大人的话,奴才正要去找殿下。」秦公公咧开一张黄牙笑著。

「你手上拿的是什麼?」她好奇的望著他手上的白纸,「可否借我一瞧呢?」

「这……」秦公公犹豫著,既不想得罪当前红人,但又不敢擅自作,

「奴才……」

她上前用力拍了秦公公的手掌一下,他顺势唉叫一声,手上的告示纸张便飞

落地上。

伺候她的侍奴早一步上前拾起,然后交到她白嫩的手上。

她认真看著告示单上的文字,最后目光落在一行黑字上

麒麟公在鬼门开的第一天,失足跌落湖里,却死而復生。

在七月一日死而復生?这几个豆大的字,狠狠地撞进她的胸口。

怎这麼巧?她和好友们失足跌进大水沟,也正好是七月一日,而且症状还与

她一样是死而復生?

她呆望著告示单一会儿,秦公公在一旁观察她的表情,以细尖的声音开口,

「大人,这告示有什麼问题吗?」

花露过神,脸上恢復原来的笑容,「二公真是福星加身,竟然死而復生。」

「是喏!」秦公公连忙点头,「麒麟公死而復生是一件大事,奴才可要赶

紧去稟告殿下。」

「秦公公,你人脉这麼广,有没有听说二公死而復生之后,有什麼离经叛

道的行為呢?」她试探性的问著。

二公近日消息频繁,让她不注意都难,尤其是「死而復生」这四个字,更

加吸引她的注意力。

秦公公侧头想了一会儿,「上的花宴,小的曾听耿王爷聊起,听说去参

加的贵族子,都必须先脱衣检查体魄,二公交代只要肚子有长什麼尾鱼……

尾鱼巴吗?就一律不能参加,还有秃头也不能报名。」

肚子长尾鱼巴?这是什麼?花露拢眉,心里思忖著这几个字。

「是鮪鱼肚吧!」她猛然抬头望著秦公公,「是不是参加的王公贵族,一定

要身强体壮?」

秦公公点头,「大人真是厉害。所以只要由咱们岛上去参加的贵族皇室,几

乎关关通过。传言二公还想到咱们岛上开开视野,见见咱们岛上的男人是不是

个个都高大魁梧。」

宾果!花露心里的大鐘狂响。

她想过去的时间,麒麟公还大费周章的举办一场花宴,她原本不以為

意,可又想起当初凤燎一脸不相信二公会有如此大的改变,原来是死而復生之

后的性格大变。

该死,她怎麼没早点联想到?也只有自己的好友会搞出这些活动啊!

只是不晓得麒麟公到底是麦小桔还是朱芫芫呢?因為她的两个好友都是吃

重咸的女人,祭出猛男,她们就算爬,也会爬到起云国。

「大人?」秦公公又开口,「是不是哪儿出了差错呢?」

她的笑容勾得好深,如同出水芙蓉般的娇美,「没。快将这消息告知殿下吧!」

秦公公答了一声是,便从她面前退下,直奔凤栖宫而去。

她在心里评估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但想了一会儿,麒麟公死而復生的大事,

不可能会有人假传虚构。

不管真实度如何,她还是得想办法与好友们见面,探一探她们的生死下落如

何。

不管麒麟公是麦小桔还是朱芫芫,她都打定意,一定要和她们见上一面。

「酒池肉林」计画暂且搁下没关係,现下最重要的,是她要如何传达讯息给

麒麟公知情,其实她们是同一个世界来的。

事不宜迟。

她第一步得要先见到麒麟公,但她心知凤燎绝不会

找?请?233?

放她离开朱雀岛,她若

想要踏出凤鸣城,还得唬烂说服大皇子。

别说任她自由前住东海七岛,就算她想办法溜出宫外,也不知道东海七岛在

哪个方向,搞不好还没见到好友,才刚出船,就遇到海难葬身在海底。

她左思右想,唯一可行之处,就是到起云国内的天地城。

那是三岛交会之处,也是国师梅花露的出生之地,凤燎也不可能将她软禁一

辈子都不天地城吧?

只是她要用什麼方式,把凤燎拐天地城呢?这是一个问题。

还有一个问题,就算她真的能够天地城,那要如何把两位好友也一同召唤

天地城呢?又要用什麼名目,将身分高高在上的麒麟公召城内呢?

一个问题接著一个问题,就在她几近想破脑袋时,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不如就利用朱雀岛的猛男资源,把两个肉食好友引出来。

时间是十月十,双十国庆,她提示好友的线够明显了吧?利用这两点暗示,

她们看到这消息,应该会拚了命赶到天地城吧?

这些都是小事,对她而言最大的困难,还是来自於凤燎。

毕竟他身為大皇子,再怎麼衝动没心机,也不代表他没有脑子不会思考。

她若突然寄出邀请函给麒麟公,恐怕会引起他的怀疑,她得瞒著他製作猛

男海报,吸引两位肉食性好友相见欢。

不过,她要用什麼方法说服凤燎呢?真是伤脑筋。

花露这几天唉声叹气,三餐都要吃足两碗饭的她,这几天為了想办法说服凤

燎,几乎没吃什麼东西。

伺候她的罗勒见她日渐消瘦,於是将她的情况稟告凤燎,隔天一早,他便亲

自来到凤雏宫探望她。

他进了殿内后,见到她正失神的坐在书房内的案桌前,似乎没听见他前来的

声音,只是呆望著桌上的白纸。

「梅花露。」他站在门口,发现叫唤她一声,她还是无动於衷,於是他只好

移动双脚走到她的身旁,声如洪鐘的再度开口。

「梅花露!」

她被这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唤神,差一点就要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好在

凤燎出借自己的双手,接住了她娇小的身子,让她直接跌进他的胸膛中。

一双长臂圈住她娇软的身子,朝他扑鼻而来的是浓郁的花香,令他感到有些

昏眩。

「你在发什麼呆?」他被她身上的香气扰得有些心烦意乱,但动作还是温柔

的将她轻放於地。

「我……」她眨著一双填满烦闷的大眸望著他。

这时,她又不能把自己的烦恼告诉他,他虽然不攻於心计,可也不代表她每

一次装肖维,她都能顺利的瞒过他。

「你什麼?」他认真的看著她全身上下,发现她一张苹果脸确实消瘦了一些,

「什麼事让你忙得废寝忘食?若是有关别馆以及东市的兴建,大可告诉我一声,

我多分一些人手给你即可,没必要弄坏自己的身子。」

他的声音虽然充满不悦,但字字句句都是担心她,让她一扫之前的烦躁。

凤燎不像之前那麼讨厌她,也许她可以仗著他对她的信任,想出一个他愿意

带她天地城的方法。

「殿下。」因此那娇软软的声音自她的口中一出,就是不怀好意的想要向他

乞求,「我不是因為工怍太忙而废寝忘食,而是……」

「而是什麼?」他低头望著她,发现她一脸支吾犹豫,「有话就直接说出来,

我最讨厌扭扭捏捏了。」

「近日不是传出二公死而復生的告示吗?」她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神情,

接著又开口,「殿下,是否还有听见二公其他异样的消息吗?」

「嗯!」他沉哼一声,往一旁的椅子一坐,「二妹死而復生之后,听说也丧

失记忆,还有一些行為也与以前不一样,举例来说,就是有关花宴这个活动…

…不知是不是闻人长命在背后搞的鬼。」

死而復生、丧失记忆,这跟她的症状狠像,她更有把握麒麟公是自己的好

友之一了。

她沉思的同时,凤燎也没放过她脸上的表情,「二公的死而復生让你这麼

困扰?」

「对。」她毫不迟疑的点头,「这几天我观了星象,发现殿下的本命星日渐

黯淡,皇气渐失,才发现原来是被东方一颗扫把星波及到。」她把好友形容為扫

把星,不知道会不会太过分一些?但為了取信大皇子,她也只能不断唬烂,「二

公命中註定应该香消玉殯,但此时却传出死而復生,想必东海七岛肯定用了方

法把二公的寿命延长,这也间接影响了殿下的运势。」

「你说的可是真的?」凤燎皱眉,对於这些风水命理,他没什麼研究,但是

这些时日,他在她身上见到许多次的神跡,渐渐地也相信风水命理之说,「可有

破解之法?」

她咬咬唇,最后打蛇随棍上。

「有。」她坚定的点头,「殿下必须在十月的第十日到天地城,起云国世

代的龙脉虎穴就埋在天地城下,殿下必须城里一趟,由我暗自举办一场祭祖大

会,帮殿下集日月精华,為殿下的本命星祈福添寿。」

「天地城?」他的眉宇往眉间一拢,「你……」

「殿下,这事不可拖。」她义正辞严的望著他,「还有,也一定要召二公

、三公一同城参加祭典,藉由她们的磁场与你的气场阴阳调,对殿下有

利无害。」

她讲得头头是道,煞有其事,让凤燎安静无语的思考著。

「殿下,天地城里的皇气,未来能助你如虎添翼。」她上前来到他的面前,

声音又刻意放轻,「这场祭典,就交给我来办好吗?」

他拢眉在心里盘算,这期间,他对外声称国师闭关疗伤,算算十月期间也满

三个月,确实也需要让她露露面,破解外头那些传言流语,扳一些对他不利的

形象。

正好,他也需要到天地城探查情况,是否有如闻人长命当初应允的情势。

「好。」终於,他点头答应了她,「就由你以国师之身分,举办这场祭典大

会。」

一听见凤燎点头答应,她差一点在原地绕圈圈。

事情竟然如此顺利,花露感动得几乎快要哭出来了,没想到一张「唬蕊蕊」

的嘴,也能让她唬出天下!

见她原本一张苦瓜小脸漾出了笑容,那甜美的滋味像是流进了他的胸口,有

一种暖暖的感觉正在他的心窝发酵。

难不成她这几天烦闷得食不下嚥,都是因為在烦恼他的事情吗?

凤燎并不明白她心底的计算,只是单纯以為她為他的事情困扰著。

於是他咳了咳,原本严肃的脸庞放鬆许多,琥珀色的眼瞳直盯著她瞧。

「现下事情解决了,今后你不用再為我废寝忘食,我命令你不准再食不下嚥,

知道吗?」他的声音存在著一丝温柔,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听著他的命令,她虽然一愣,心底却觉得好笑。

原来他误会她是因為烦恼他的事而食不下嚥,谁知她是居心叵测另有打算。

这个单纯不善於心计的大皇子,到头来还是被她给唬烂了。

嗅!她好想上前拍拍大皇子的头。

她突然觉得这男人真是单纯得可以,没怀疑她的计画,反而还会担心她弄坏

自己的身子。

「是。」她笑弯一双美眸,像一隻小猫蹭到他的身旁,与他拉近距离的望著

他一张俊顏。

花露这时才发现,原来被人放在心上关心,会让自己感觉到有无限的温暖灌

进她的胸口。

这些日子,她似乎渐渐发现大皇子的优点了

凤燎,单纯得可爱。

【第五章】

花露狠忙。

她忙得得在短时间内筹备祭典大会,还画了一个「舞臺」,筑架在起云国最

中央的广场之中,两旁仿造日式的风格,掛满五顏六色的灯笼,披著仿西藏祈福

的五色布帘,吩附工匠前往起云国在十月前建造而成。

至於请帖,凤燎也帮她了一个大忙,发给全国各地的王公贵族。

甚至她听闻东海七岛有烟火的技术,不耻的派人跑去请求支援,当然,祭祖

这件事,飞龙半岛的三公也要有贡献。话说三公上次轰掉凤燎的商船,这笔

帐就算在三公的身上好了。

所以东海七岛出技术,三公就出钱,而朱雀岛有她在管帐,当然是有进不

出,能付出的,就只有猛男以及她的脑袋。

一切都就绪之后,现在剩下的,就是要如何製造一张有模有样的海报,重点

还得吸引两个吃重咸的好友前来观赏相认。

於是,她又花了好几天想破脑袋,终於提笔写出了文案

火辣辣的猛男热舞!力与美的青春祭典!这里没有塑化剂喝过头的小蝌蚪,

只有您前所未见的丰鸟大观园。

十月十日,让我们用八块肌筑起长城,白洞,白色的明天在等著我们!

她狠满意自己想出来的创意,只要看到「塑化剂」这关键字,相信好友们一

定会飞奔至起云国。

她相信麦小桔不会让她失望,不过有监于朱芫芫这个向来不看卡通、新闻的

好色宅女,只对情色片和l猛男有兴趣的好友,她也刻意放出猛男这块饵,让

朱芫芫可以自动上鉤.

狠好,猛男歌舞团的成员,她也挑选好了,仿造日本的美少女成员,她还想

要打造吓吓叫的猛男歌舞团,简称ssj(吓吓叫),到时一定会引起狠大的迴

响。

当然,这些荒谬的事,一定得背著凤燎进行,要不被他知道她只是找藉口想

一饱私欲,她的皮没被剥掉一层才怪。

只是她烦恼的事好多,海报文就要送印了,她要如何向凤燎交差呢?

花露几乎要把手上的纸给揉成一团,出了凤雏宫之后,她在凤燎的书房外徘

徊犹豫。

直到凤燎的侍奴宣她进去,她只深呼吸了几次,心想,反正缩头是一刀,伸

头也是一刀。

唬烂都成性了,若是好好跟凤燎商量,搞不好还会被杏绝,不如就直接唬烂

到她不会呼吸為止。

谁教她出口一战成名,马老师都没有她这麼会唬烂。

当然,唬烂手册第一步就是微笑,是国际语言,伸手也不会先打笑脸人。

而她也渐渐抓到凤燎的性子,纸老虎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加上女人在

朱雀岛是个宝,除非她杀人放火恶性重大,但想必凤燎最多也只是软禁她,罚她

三天不准踏出宫门。

也没差啦!反正关在大鸟笼跟小鸟笼也没啥差别,没有他的允准,她哪里也

飞不出去啊!

绽放如芙蓉般的笑顏,梅花露全身上下的优点就是脸长得狠可爱,耍赖

时,只要放下身段说个几句,凤燎的怒火就消了一半,另一半就要靠天时地利人

和的运气了。

「殿下。」一踏进去,如花般的秀顏把笑容漾得好开,花露像只小兔子般蹦

跳在他面前,「日安,关於举国欢腾的海报……」

她想了想,这时代应该没有所谓「海报」二字,於是又改了口,「我是说有

关公告内容,这几天,我几乎想破脑袋,终於把内容想好了,这一定可以吸引全

国姓前来参加,现在只差送印发送至全国各地。」

凤燎此时坐在案桌前,看著她一副战战兢兢又带著讨好的笑容,心底早有準

备以及防备。

这些时日的相处,这女人的笑容藏了太多的心思,他永远猜不透她的心里在

想些什麼. 但该死的是,他愈来愈无法抗拒她那张爱笑的脸庞。见她小心翼翼的

将告示呈了上来,他不语的看著里头的内容,但每看一字,他眉宇的褶痕就愈多。

「猛男?塑化剂?小蝌蚪?」什麼八块肌?什麼长城?「这是什麼狗屁不通

的告示?」

他看完之后,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还有,什麼是丰鸟大观园?」

他怎觉得这一张纸上包含了狠多令人感到曖昧的文字?

「殿下先别生气。」她笑盈盈的扬起笑痕,脑中早已跑过一套说词,「猛男

热舞,当然就是要训练咱们岛上的男人学会祭典舞,到时到了起云国吸取日月精

华。可月属阴,殿下属阳,但又天地為大,怕月阴之华压过殿下的皇气,才需要

阳气在一旁為殿下加持,所以需要猛男的祭祀之舞,以化解月阴之气。至於塑化

剂是我们女媧后裔链金后的毒药,喝下去,猛男会变成小弱鸡。丰鸟大观园更是

简单,朱雀是鸟中之王,殿下名字又有个凤字,当然就是王者之首。」

她想,马总统都没有她这麼会瞎掰。她有考虑,若有机会到现代,应该可

以出来选总统了。

他欲言又止,想要质问她,可她字字句句之中又充满几分道理,几乎可以说

服他。

但是这张告示短短几行,都是他不懂的文字组,但听完她的解释,这内容

看起来又是毫无疑问。

「為什麼我老觉得你说得头头是道,却让我有一种你在唬弄我的感觉呢?」

凤燎直视著她一双澄澈的大眸。

靠夭,凤皇子被唬烂到会怀疑了吗?她脸上出现乾笑,可还是不动声色,毕

竟头都洗下去了,不可能半途而废!

「殿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啊!」她眨著一双无辜的大眸,表现得十分镇

定,「我可是尽我所有神力在帮你消灾解厄,除去身上煞阴之气。」

他离开椅子,来到她的面前,「消灾解厄?这些日子以来,我却见你过得逍

遥自在,你真的有在為我工作吗?」

「话不是这麼说。」好啦!她承认除了赚钱之外的事,她确实是显得兴趣缺

缺,「為了殿下的年霸业,我布这个局布狠久了,就差个天时地利人和嘛!」

「天时,你找了,地利,你也找到了,就剩下一个『人和』,这你要怎麼向

我解释?」他一步步的逼向她,像是要把她的真心话逼出来。

她一时之间愕然无语。难道凤燎是在暗示她吗?她抬眸看了看凤燎全身上下。

严格说起来,他长得人模人样,是个身强体壮、高大魁梧的八块肌猛男,长

相又俊美无儔,除了坏脾气以及自视甚高的骄傲,其实他还满有魅力的。

所以……他那一句「人和」是在暗示她,随时都可以……嘿嘿!吃了他吗?

她不禁打著坏意的睨著他瞧。

如果是他,她愿意!

有钱、有身分地位,还有好几座任她挖不完的金山银矿。是嘛!她怎没想到

直接吃了大皇子还比较乾脆省事好控制呢?

她是神棍,神棍不就应该骗财骗色嘛!

「等到殿下答应让我将告示送去印发,自然时机就成熟了。」她表现镇定,

一副毫无破绽的摸样,「有因,必有果,若少了因,果就结不成了。」

他挑眉,一副「你再唬弄」的表情,「好。反正祭典大会也决定进行,多这

张告示也没什麼差别了。」

她抿唇一笑,「天时、地利都具备了,现在殿下只管把身体内的秽气净化,

到时吉日一到,殿下才能用圣洁身体去承接皇天后土之灵气。」

「如何做?」他像一头猛兽,渐渐的逼向她,似乎不愿意让她再一次口说无

凭。

「嗯……」她面有难色的看了他一眼,「殿下真想知道?」

「当然。」他毫不犹豫的点头。

「那殿下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斋戎沐浴,把身体洗得乾乾净净,记得再加一

些玫瑰花瓣。」因為她喜欢玫瑰的香氛气味。

他微微皱眉,「这麼麻烦?」

「还有更麻烦的。」她只要一想到要如何一步步把他吃掉,她又要去闭关

想一套流程了。

唉!神棍真的狠忙的,每件事都需要面面俱到。

「是什麼?」他见她一张小脸面有苦色,难道真难倒她了?

但难倒她对他而言却不是一件坏事,毕竟她如神只般高高在上,让他与她之

间似乎有一道隔阂,令他进退两难。

「殿下想知道接下来的事情,那就今晚斋戎沐浴之后来我宫内,我会『慢慢』

告诉你。」她笑中带著柔美,却也笑得邪恶,「殿下,别忘了我等你。」

她说完之后便福身退下,高高兴兴的拿著告示离开书房,直奔文书院而去。

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当神棍真威,只出一张嘴,就能把单纯的大皇子治得服服贴贴的!

夜,深沉。

凤燎自认自己不是笨蛋,他就是要亲自走这麼一趟,看看那女人的葫芦到底

是在卖什麼药。

近日她做事虽光明正大,但他老是见到她一脸诡譎的样子,就算他派人暗中

监视,还是捉不到她的小辫子,这也是他為何准许她放手去做的原因之一。

毕竟他没有理由拒绝女媧后裔的帮助,為他未来的霸业奠下基础。

他依循她所言斋戎,然后泡了足足半个时刻的花瓣澡,再直接前往凤雏宫。

来到她的寝宫,她早已遣退所有的侍奴,他也命侍卫在宫外提灯守候。此时,

她的寝宫散发著一股檀香的香气,角落有著摇曳的火影。

「我来了,你就拿出本事,為我消灾解厄吧!」凤燎大剌剌的坐在一旁的贵

妃椅上,锐利的眸瞳直盯著她瞧。

今晚,花露穿著轻便,卸去了一身金银玛瑙,她虽然狠想微露酥胸,但贫乳

美少女没胸可以露,她只好露出一双细白的茭白笋的双腿。这是国师养在深闺的

优点,白泡泡、幼绵绵的皮肤至少看起来诱人可口。

她先倒一杯茶端到他的面前,见他仰头喝完之后才开口。

「殿下,朱雀岛阳盛阴衰,加上殿下阳刚气太重,所以也需要喂进一些阴柔,

才能彻底帮助你改运。」

凤燎喝下她倒的茶水,将杯子搁在一旁,眼眸微微一眯,「怎麼改?」

他就要用他这双眼睛,看她还有什麼法宝可以祭出。

「接下来不管我做什麼,殿下千万都不要问為什麼. 」她一脸慎重的模样。

他不耐烦的皱著眉宇,「问了会怎样?」

「你会害我破功。」废话,继续问下去的话,她神棍的身分就会被拆穿啊!

「轻者,功力尽失;重者,我吐血身亡。」

这麼严重?见她咬著唇瓣、皱著眉尖的模样,他的胸口竟莫名开始狂跳,甚

至还不断吞咽著口沫。

见他的额头微微冒出薄汗,她上前轻声问道:「殿下,你是不是觉得身体燥

热难耐,口乾舌燥?」

「有点。」他双手渐渐紧握,身体的下腹开始有抹骚动,正慢慢窜至他的四

肢骸。

看到他的脸开始微红,她没想到自己偷偷弄到的春药,才三分之一的剂量,

就让他的身体如此快速变化。

唉!她再也不会唾弃好友朱莞莞每次书中都用春药这招,这招才是最省时、

最简单、最不露痕跡的高招!

「请殿下的嘴巴张开,我现在要渡一些我体内的神气给你。」她来到他的面

前,大方的坐在他的腿上。

他的脑袋开始有些浑沌,竟然听话的把嘴巴打开,让她的粉舌轻舔他的双唇。

她虽然下是什麼接吻高手,不过a片和朱芫芫的小说看多了,亲吻这事,

就是舌头要碰在一起「喇舌」。

於是她将舌尖探进他的口内,他的舌根也钻进她的檀口,任由她轻轻的吸吮

舔弄。

他的舌触及到她柔滑的口内之后,便贪婪的不断舔弄她的唇,擷取口中的美

好与甜美。

好一会儿,她才红著脸离开他的双唇,小声的提问,「你觉得如何?有没有

觉得身体开始发热?」

「是有那麼一点……」他的眉宇之间一拢,似乎不满意她中途抽离舌尖,让

他无法继续吸取她的甜液。

「狠好,那表示我的神气开始有效了。」她一边说著,小手往他的衣襟下方

滑下,解去他腰间的带子。

她慢慢的扒去他身上的外衣,小手在他健壮的胸膛上移动,这时她才发现,

他真的是真材实料

胸肌、腹肌……她的掌心滑过的地方都是硬邦邦的,令她也开始觉得脸红心

跳。

这可是她第一次骗色,而这男色还是极品。惨了,她都快要流口水了。

「你為什麼开始脱我衣服?」他的手臂揽住她的腰际,发现怀里的女人狠不

安分,竟然在他的身上蹭来蹭去,甚至还开始帮他解下外衣。

「不脱衣服,怎麼摸骨?」她嘟著小嘴说道:「不摸骨,怎麼会知道殿下近

来运势如何?」

他挑了挑眉,「那你摸到什麼了?」

「唔……胸肌、腹肌,还有……」她的小手肆无已心惮的往衣下滑去,直到

来到他的腿间,「千万别动,我抓到你的祸根了!」

被她的小手一握及「祸根」,他的背脊挺直僵硬,腹中的火焰像是被加了油

般的燃烧大起。

他狠清楚那不是什麼祸根,那是他男人的象徵。

但他该跟她说实话吗?

他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发现她已经跳下他的双腿,曲膝蹲在他的面前,

动解开他的裤头。

她的动作有些生涩,双手也有些微的颤抖,但还是褪下他的裤头,底裤被她

一拉而下。

昂然的硕大在胯间挺立。她双手轻轻握住那又烫又热的硕铁。如同以前好友

借她看的猛男片,一柱击天果然不是神话。

这也没有经过剪接效果,完完全全就是一条巨龙被她柔软的掌心握著。她轻

轻的套弄他的热铁,感觉到他打了一个哆嗦。

每当她轻抚一下,他的身子就是一阵轻颤,她觉得他的反应十分的可爱。

他坐在椅子上,享受著她动的抚慰与套弄,热铁才稍稍的摩擦几下,圆端

就变得更硬、更粗。

真大……她在心里不由得讚叹。她果然没有看走眼,他真的是猛男中的极品。

她的小手包围著他的男性欲望,上下游移之后,她抬起小脸,小声又红著瞼

的开口,「殿下,现在我帮你吸出身体的污浊之气。」

神棍骗色时,还不忘唬烂一下,表示专业。

她把小嘴张开,将握住的男性欲望轻放进嘴里,先是试探性的轻吮套弄,以

舌尖轻绕在敏感的圆端。

被她的小嘴一吸吮,他身体的体温开始逐渐上升,理智被她的舌尖舔弄得一

乾二净。

他体内的欲火仿佛被她用力吸吮而出,他稍稍抬起臀部,动将热铁更往她

的小嘴里送。

「唔……」她有些不适的皱起层尖,硕铁几乎要插进她的喉内,她急忙的吐

出。

但他显得狠不满,再一次动将臀部往前顶去,狠狠地让肉铁在她的嘴壁之

中用力的顶弄。

她被折腾了好一会儿,听见上方他的呼吸声愈来愈急促,眸一抬,见到他的

脸异常红润,而且还冒出许多汗水。

热浪侵袭他的全身,他无法再忍受如同蚂蚁般的啃噬,於是加快虎腰的摆动,

在她柔软又湿腻的小嘴里不断的抽撤。

直到她挡不住他勇猛的驰骋,在最后一刻吐出他的热铁

粗大的圆端小孔激射出浊白的体液,放射状的喷洒在她秀丽的瞼颊上,刹那

问,房内的檀香味混著腥甜的味道,激情火花才刚要开始…:

他喘息的望著她,她正用衣袖抹去脸颊上的白液,唇上还残留白液的腥甜,

一抿唇,便尝到自液,令她微微皱起眉尖。

见到她这般性感的表情,他终於忍不住自椅上站起,伸手将她揽腰一抱,把

她往床上一放。

春药在他的身体里像炸药般的炸开来,唤醒了他体内的野兽,把男人心底的

野性呼唤出来。

她紧挨著他赤裸的身子,胸口不断的狂跳,第一次感觉到男人对她的欲望。

过去的她忙於生计,不知恋爱為何物,不知被男人宠著、爱著是怎样的感觉。

但自从她附身到国师的身体里,凤燎给了她一个优渥的环境,虽然是出於目

的才把她软禁,却不曾苛待过她。

比起她的亲戚,他对她的好已是她今生尝过最温暖的甜头。

他还怕她常為了门槛太高而跌倒,所以大费周章地命人拆了宫内所有门槛,

就是為了保护娇小的她……

是她?还是梅花露?

但有差吗?梅花露的灵魂住著的人是她,感受到凤燎另一面的柔情也是她,

与他相处的人也是她,这些时日為他心动的也是……她!

是,她不得不承认,她不讨厌凤燎,偶尔还喜欢捉弄他,喜欢见到他生气的

表情,可他永远都是大器的皇室贵族,不会真的对她动怒,而是一而再的忍受她

有时异想天开的需求。

被一个男人包容的感受,原来比她想像中更加温暖。

如今他拥著她,儘管他被她设计下药,但把她放在床上的动作却是如此的温

柔。

下一刻,他急切的扒光她的衣服,柔软的娇躯如同皎洁的月光照映,柔美而

白如脂。

大掌扯下她的褻衣,胸前的绵乳小巧可爱,乳尖上的蓓蕾是可爱的粉红色,

令他忍不住贪婪的低头吸吮。

她感觉有头野兽埋在她的胸前,乳尖传来他湿滑舌尖的触感,就算是个贫乳

美少女,可还是感受得到敏感的蓓蕾传来的快感。

他的舌齿交换使用,在她的胸脯上不断的舔弄,甚至还不满足的掐揉她的双

轧。

乳尖上的红莓被他吸吮得又红又肿,她忍不住发出一阵轻叫。

这一轻叫让他停下动作,他的双唇由她的椒乳往下移动,来到她平坦的小腹

下,大掌在她的底裤摩擦了几下,最后停在花心最敏感的花核之处。

「唔嗯……」她的秀眉又是微微一拢,夹紧的大腿又被他分开,同时也被他

褪去底裤。

他的食指迫不及待的滑进她的腿心内,找花缝中藏著的花蕊。

这时,她才知道自己的身子是敏感的,他的食指在花缝中上下游移十几下,

她就感觉到花穴里开始有汁液不断流出。

他的指尖移到穴口,轻轻在上头揉捏按压,粉嫩的花穴泌出了汁液,勾勒著

透明的汁液,再轻抹在花缝之中,有一股凉意在她的腿间慢慢拓展开来。

他的动作不算温柔,所有的一切就像他的性子,霸道、急躁,而且侵略性十

足。

而最该死的,是她的身子竟然还与他的动作配无间。

她应该要夺导权,但是身子被他的大掌抚慰过后,就像燃火的羊脂,全

都化成在他身下的一滩水。

最大的反抗,就只能在喉间发出如猫般的抗议声音,却还是无法阻止他的攻

掠。

感受到她的花穴一阵湿淋之后,他将指尖往花穴探进。

「啊啊……」她细软的声音忍不住呻吟而出,感受到他的长指正慢慢的探进

她湿淋的花穴。

他的长指抽撤几下之后,又加入了中指,一同加入探花口内的柔嫩,在收

缩又紧窒的甬道中不断探入。

她摆动臀部,迎他的动作,每一次指尖的抽撤都带出了黏稠的水液,丰沛

的花汁渐渐弄泞了她的腿间。

见她两颊微红,还不断开口哀求他继续,不要停下动作,他知道时机到了。

撤出手指之后,他扶起早已硬挺的热铁滑向她的腿,虎腰用力往前一顶,準

确的滑挤进那湿嫩的甬道之中。

感受到强大的挤压压力,她忍不住大声一哼,肉壁感受到他热铁的折腾,但

身体的本能却是令她将雪背一弓,迎著他的动作。

「嗯啊……」

她的声音轻轻哼哼的,像一曲扣人心弦的诱惑美音,勾引他的心神,為她的

娇美失去理智。

诱人的呻吟让他的热铁在她的水穴之中更奋力捕撤,急欲解放的热铁不断在

花壁之内顶弄。

他的用力衝刺令她全身像是有电通过般酥麻了起来,强而有力的顶撞,不停

撞出花穴内的汁液。

热铁一次比一次埋得还要深,甚至让她感到一丝微疼,只是疼痛却是在和那

间,热铁的抽送带走了初次的疼痛,為她带来一次比一次更多的快感。

他双手渐渐移向她的双乳,遗留恋的拂过她娇美的脸颊。

女媧后裔的天女竟躺在他的身下娇吟,浪荡的求著他再深一些、用力一点。

他也不顾是否会遭到天谴,霸道的想要佔有她的全部。男性欲望带出红色的

血液,像是一道加催的魔咒,释放了他体内所有的兽性。

胀大的男性欲望每一次都是剧烈的摆动,在嫩肉之间抽撤自如,甚至还能见

到腿间两瓣贝肉充血红嫩,贪婪的吞吐著他的热铁。

她由呻吟变成低泣,呼吸也变得短促,直到最后一个字她再也喊不出来时,

高潮一下窜进,把她淹没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而他的热铁似乎还在胀大,紧嫩的甬道把他的硕长绞得十分用力,他感觉腰

一酸,粗大的圆端也悸动了一下,快意也慢慢攀上他的全身。

身下的女人早已支持不住的昏了过去,他还是像匹激烈的野马般不断抽送数

下,最后终於满足的低吼一声

他来不及离开让他达到巔峰的花穴,热铁紧紧的埋进水嫩的花穴之内,黏稠

的白液自小孔射出,与丰沛的花液混在一块。

这场花露自己设计的「双修」,才稍稍告了一个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