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寒_分节阅读_102(1/2)

“行。”黎洋接住手机点点头,领着厉岁寒去他教室。

教室有认识厉岁寒的人见他进来就喊,让他快来给自己改画,厉岁寒说先跟黎洋申请,直接在他画架前坐下。

“你的意识没问题,只是急了,太想得到效果。”他在黎洋的笔盒里拨了拨,从一堆长度尴尬的笔头里捡了根最长的出来,在黎洋的画板旁边写了几个字。

“人的脑袋不是个球,你可以用方体的意识去做关系,但在黑白灰关系已经做够的情况下,能把你的画面质量跟其他人拉开的是深入和细化。”厉岁寒把铅笔扔回笔盒里,朝黎洋招招手,让他低头,并起两根手指在他颧骨上转过去,“看范画感觉不到就回去摸自己的脸,骨头的走向、起伏,笔触跟着结构走,就像我的手。”

黎洋第一次遇见说着说着画还上手的,弯着腰杵在厉岁寒面前愣了半天,身后有人笑着大喊“厉岁寒干嘛呢干嘛呢”,他才“嗯”一声匆匆站好。

顶着颧骨上一道新鲜的铅灰,他盯着自己的画板抿了会儿嘴,点头说:“懂了。”

“你是够快的。”厉岁寒拍拍手站起来,“怎么谢我?”

“这就得谢啊?”黎洋突然笑了,他笑起来很鲜活,五官漂亮所以显得张扬,跟没有表情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不然谁提醒你晚上洗脸。”厉岁寒嘴角一牵,把黎洋从刚才就一直攥在手里,却没开过封的那瓶水抽走了。

第43章

陶灼听到这里,没忍住一嘴的酸水,朝厉岁寒膝盖上咬了一口。

“还听不听了?”厉岁寒好笑地看他。

“听!继续。”陶灼又给他揉了揉。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厉岁寒和黎洋的关系反倒没什么印象深刻的转变。

画画归根到底是一项线条与颜色的重复运作,尤其对于现在艺考模式下的应试班而言。

整整一年日复一日张复一张的积累,对于没天赋的人来说是受罪;不能真正去画想画的东西,对于能力足够达线的人则是机械。

这样机械又重复的日子里,随着艺考一天天逼近,除了一块儿研究怎么让画面在成千上万的考卷中被看到,谁也没多余的心思往其它方面想。

况且黎洋是个直男,厉岁寒偶尔逗他一下也就只当逗个闷子,一开始并没打算往深了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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