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腾鸾起凤(1/2)

「您的牛肉面好了!」

年轻的新疆小伙端上来一大碗牛肉面,我推给希曼雪,让她先吃,她笑着摇头,说道:「大碗是你要的,我吃不下这么多。」

「没事儿,吃剩下给我。」

「那你等会儿再吃?」

她娇俏的笑着,看着我的眼神颇为暧昧。

「嗯,我等会儿,你先吃吧!」

「来!」

她夹起碗里的牛肉,示意我张开嘴。我张开了嘴,她把牛肉放在我的舌头上,却并没有立刻拔出筷子,而是用筷子末端在我舌头上轻轻点了点。

我吸吮了一下筷子,见状有些不解,却听她轻声说道:「等会儿还要不要吃了?」

「吃什么……啊,吃啊,当然要吃!」

我声音不由得有些放大,惹来旁边一张桌子几个年青人的侧目。

希曼雪打了我的胳膊一下,嗔怪我不该那么大的嗓音,随即又笑着说道:「要不要我帮你吃?」

「嗯?」

我一时间没明白过来,却见她轻轻的夹了一片牛肉放在嘴中,并不咀嚼,手轻轻的来回移动,幅度不大,看起来却似极了男女的性爱动作。

我恍然大悟,心头的欲火被她一下子挑了起来,恨不得现在就把她脱光衣服猛干一场。

「我先吃面了。」

见我猴急的样子,她笑了起来,开始吃起面来。

她吃面的样子极为诱惑,含着一根面条慢慢的往嘴里吸,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勾引的意图极为明显。吸着吸着,那拉面不知怎么断了,末端被她吸得一跳,四处汤汁乱溅,有几滴落在了她的额头和鼻子上,她反应倒还迅捷,躲闪的及时,洁白的衣服上才没留下油渍。

我拿了餐巾纸递给她,她却直接把脸伸了过来让我擦,娇滴滴的样子哪里像是四十六岁的熟女?我势成骑虎,只能帮她轻轻沾去几滴汤汁,隔壁几桌见状,更是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我和希曼雪的年纪相差将近二十岁,面貌上我虽然老成些,她看起来年轻些,表面也有八九岁的差距,看来被当成姐弟恋是没跑了,说不准还会被当成偷情的奸夫淫妇也说不定呢!

我把心中的想法悄悄说了,希曼雪脸一红,打了我的肩头一下,不再搞怪,专心的吃饭了。

我一边吃饭,一边想认识以来她的变化。最开始的她,柔顺纤弱,好似没有什么自己的主意,很容易惹人怜爱;可经历了今天中午那场狂猛的性爱,她突然变得有些调皮,又有些主动,浑不似之前看起来那样谦和了。

吃过饭,我在车上问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她开始怎么都不肯说,到后来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开始我把你当成陌生的嫖客,后来我把你当成了救星,再后来……再后来我把你当成了依靠。」

「为什么不是情人?」

「这种感觉很复杂,像情人,却又有些……有些像儿子,所以才说是‘依靠’。」

「哦,那你刚才是要帮你的‘情人儿子’口交吗?」

希曼雪被我问得面红耳赤,敲了的头一下才说道:「你很讨厌啊!」

她刚才明明就是这个意思,如今却一副我故意捉弄她的样子,让我很是郁闷。

我看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干脆说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怎么,不欢迎我住下吗?」

「你说呢?」

「我不知道……」

希曼雪看着前方,为难的说道:「我很想留下来,但我又不得不回去,没有我,冰儿会害怕吧!」

「嗯,那我就送你回去,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驱车穿越了大半个城区,才到了希曼雪的住处。这是一栋上了年头的老楼,红砖直接露在外面,各家各户以门廊相连,条件极为简陋。

我下了车,看着这座老古董,不由得有些惊讶,说道:「你怎么住在这种地方?」

希曼雪一下子就笑了,饶有趣味的看着我反问道:「我怎么就不能住在这种地方?」

凭她的条件,如果不是有所牵绊,再找一个男人结婚,就算过不上锦衣玉食的日子,也断不至于这样困苦。

「这里挺好的,房租便宜,每天早晨起来热热闹闹,附近有早市夜市,生活很安逸,在这座大城市里,也算是闹中取静吧!」

希曼雪神色恬淡,并不以此为意,领着我到了三楼的一个铁门处停下。她拿出钥匙,轻轻地打开了外面的铁门,又打开了里面的木门,进屋开了灯,才邀请我进门。

房间极为简陋,一座木头躺椅上面扑了层草垫,当作了沙发,室内没有什么家电,小客厅的角落里放着一张床,上面的被褥叠放的极为整齐,却是高档的面料。

里面一个小走廊,左侧一道木门,走廊深处是一个简易厨房,有些案板菜刀煤气灶等,极为简陋,却摆放的有条不紊,错落有致。

这间房子看起来极为寒酸,却因为居住着两个精致的女子,简陋中便流露出几分精致。

「坐吧!」

希曼雪拿起暖壶给我倒了杯热水,自己也倒了一杯,缓缓喝了一口。

我有心感慨一下这房子的条件如何不好,但希曼雪从头到尾都是一脸的淡然,并无一丝一毫的窘迫,我知道这种话说不说都毫无意义。这是一个乐天知命的女子,她享受过奢华的生活,锦衣玉食对她来说可能早就习以为常,当命运出现变化,她对突然而来的贫穷和窘困却能处之泰然,她的心态是我所不能理解的,却又是我最为缺少和向往的。

「我小时候家里的布局和你这里差不多。」

我换了个话题,毕竟我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对这种生活,我是极为熟悉的。

「本来这样的生活我并不觉得什么,也从来不想要别人的可怜,我本来想,凭我这点残花败柳的姿色,如果能还上债务,再为孙子攒下一点钱,怎样都没有关系,只是却苦了冰儿……」

希曼雪坐在我身旁,神色凝重的看着杯中的水。我知道她的意思,这两婆媳在一起是个大噱头,分开来,并没有过人之处,南冰或许能有个高价,希曼雪也会收入不菲,但这两份收入加起来,恐怕每天十万块的利息都无法还清,遑论还债。

「有没有人愿意为你们出这笔钱,嗯,在我之前?」

「呵呵,没有,从来没有,他大哥倒是动过那个念头,三千多万对他来说有些肉疼,但他要拿还是拿得出的。我没有同意,我不需要那个恶棍的怜悯,更不想为了钱财向他屈服。」

「那如果我心有余而力不足,你会怎么做?」

希曼雪神色从容,双眼注视着我,慢慢说道:「继续这样的生活,直到还清债务为止,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着冰儿偶尔陪你一次,赚一点额外的生活费。」

「说心里话,你愿意出这笔钱,我感觉非常意外。」

我把她揽进怀里,沉吟着说道:「其实,我也很意外……」

「妈,你回来啦!」

或许我们说话的声音吵醒了南冰,她打开小卧室的房门,走了出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我,愣在了那里。

希曼雪挣脱了我的臂膀,站了起来,说道:「嗯,是啊!这位是文先生,你还记得他吧?」

南冰点了点头,困惑的望向希曼雪,寻求答案。

希曼雪大致解释了经过,南冰才向我笑了笑,礼貌的说道:「文先生,您好!」

寒暄了片刻,南冰醒了,我再呆下去有些不太方便,虽然和她也有过床第之欢,但毕竟是露水姻缘,如今在别人的家里,又没有之前和希曼雪那般推心置腹的交谈,尴尬总是在所难免。

我告辞离开,看到希曼雪转身进屋,关好了铁门,我才驱车离开。

睡了一下午,我现在根本没有困意,看看快到午夜了,就开着又绕城跑了一圈,这才回家睡觉。

一个无聊的暴发户果然是最无聊的……

* * * * * * * *因为昨晚睡得晚,第二天早晨我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是齐妍。

「齐经理你好,有事儿吗?」

「文先生,有个坏消息要和您说一下,您的那个房子手续办不下来……」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

我一下子清醒了,飞快的思考哪里出了问题,想了半天还是毫无头绪,便愤怒的说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钱不是已经都打过去了吗?」

「文先生,你也知道今天这个日子很特殊,所以……」

齐妍语调惨淡,无精打采的语气更是让我怒火往上。

「什么日子?就是皇帝他爹死了,也得说到做到吧?今天是周四,四月一日,能是什么特殊的……」

我一下子醒悟过来,四月一日,愚人节?和我开这种玩笑,我和你很熟吗?

心里这么想,嘴上我可没这么说,不由得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别告诉我你在跟我开愚人节善意的玩笑。」

「嘿嘿,不好意思文先生,这确实是个玩笑,打电话是想和您说一声,房子的后续手续都办妥了,请您放心!」

齐妍也感觉她有些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电话里的态度很谦恭,我也不好和一个小女孩子一般见识,便客气了一番,挂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希曼雪的电话便打了进来,我接了电话,说道:「希姐!」

对面一愣,随即「扑哧儿」一笑,开起了我的玩笑:「还‘稀’姐,怎么不是‘干’姐呢?」

我「呵呵」一笑,说道:「我倒真想‘干’姐姐呢!」

声音已经从一声变成了四声。

电话那边轻轻说了一声「坏蛋」,过了片刻才说道:「你过来接我吧!」

我明白,她是要今天了结高利贷的事儿,好把孙子接回来,便说道:「好,你和那边约好,我现在就出发。」

简单洗了把脸,我出了门,昨天已经去过一次,我算是轻车熟路,早高峰已过,路上用的时间并不比昨晚多多少。

希曼雪已经等在了家里,我的车刚开到楼下,她便「噔噔噔」的下了楼。她今天穿了一条黑色长裤,平底皮鞋,上身一件蓝色衬衫,外罩一件灰色风衣,看起来极为干练。

我见她并未梳妆打扮,面色看起来也有些发黄,便好奇的问她怎么回事儿。

她绷着脸看了我半天,突然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故意抹了点儿黄蜡,看着又老又丑,他们就不会过分为难了。」

「有用吗?」

「聊胜于无吧!婆媳这个噱头,少了我便没什么意思了。」

「南冰不去?」

「嗯,她经事儿少,这种场合也帮不上忙,反而容易让他们有坏心。」

我开着车,按着她的指点,找到了那个高利贷债主的所在。希曼雪让我把车停在僻静处,便要下车。我有些不放心,问道:「用不用我跟你去?」

希曼雪看了看我,似乎在琢磨我跟她去是出于什么目的,我看她的眼神不住闪烁,知道她在考虑我是不是不放心她拿着的银行本票,便把手伸进衬衫捏了她的乳头一下,用了七成的力道。

她疼得「啊」了一声,我才解恨的说道:「我是不放心你,也不对,我是怕你受欺负,不是不放心那点钱。」

希曼雪的小脸本来就抹得发黄,被我一掐更是疼得拧了劲儿,此刻闻言却一下子笑了,感激的凑过来就要吻我。

我本能的一退,做了个防卫的姿势,然后说道:「你脸上脏兮兮的,别碰我!」

「德行!」

她白了我一眼,随即说道:「应该没问题,我约了几个先夫的朋友,都是这个圈里有威望的人,和这个人也都认识,应该不会为难我。你以后还要在这个圈里混,能不露面还是别露面了。」

她脸色蜡黄,眼神中却神采奕奕,不知道是为了即将见到孙子,还是为了我对她的充分信任。

「把这个拿上。」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准备好的录音笔,打开了开关,放进了她的坤包。

希曼雪没有问,下了车走了几步,又回头冲我笑了笑,便绕过了墙角,走向了那个会所。

那个录音笔和普通钢笔无异,但笔帽尖端是监听装置,末端是发射装置,除了芯片能记录声音之外,还能将周围三米的声音传送出来,一百五十米内有效。

我把微型接收装置拿出来,调校了方向,时隐时现的听见了几句他们的对话,见她并无危险,便摘了耳机,不再监听。这种器材我以前是用惯了的,只是没想到在国内也这么容易就买得到。

我或许并不是完全信任希曼雪,但这笔钱相对于我对她的信任来说,却仅仅是一个小数目。打个量化的比方,我父母值得我付出全部的所有,我最好的战友值得我付出一半财产,田木生最多让我付出十分之一,而希曼雪,则是百分之一,或者略高于百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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