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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我也懒得数,大概过了快一个月吧,有一天来了好几个人提审我。我去到审讯室,看到高姐也在其中,但她的表情十分冷静和淡漠,除了问之前老掉牙的几个问题,也没有特别地说到什么。我心知肚明,这是捞我的人来了。

果然两天后,我就被通知可以出去了。我问一个跟我挺熟的看守干部,说这是怎么个情况,他看了我一眼说我们也不清楚,我们是看守所的,不是断案的,总之你是暂时解除强制措施,可以恢复自由了,出去了守法点,别哪天又回来了。

我领回了自己的私人物品,看守所外也没人接我,车水马龙的马路上,大家都目不斜视地为自己的事奔忙着,我好像是个多余的人。

我的手机还在,不过早没电了,sim卡也不翼而飞了。我只好步行到地铁站,买了张地铁票,直接回家了。

回家充好电连上wifi开机,第一时间在微信上给爸爸妈妈报平安,爸妈责怪我这次任务前怎么不事先说一声,而且还这么久。我以任务特殊为由搪塞过去,爸妈和我视频了一下,觉得我虽然瘦了点,但好像皮肤白了不少,看来做的不是户外工作也不是野战集训,多少有点放心大概觉得我没吃什么苦头吧。视频里看到妈妈衣服穿得宽松,肚子明显起来了,胸也大了。我是记不清楚他多少个月了,但也没好意思问。

我把手机关了,痛痛快快地睡了一整天,家里的床就是软就是舒服啊,什么都好!不去失去自由被关几天,还真的不懂得珍惜拥有。

我没有把消息告诉爸妈之外的任何人,其实我也是想看看谁最先知道我被释放的消息来找我。我想过可能是舅妈,也可能是吴梅,如果杨队来找我倒也算意料之中,但没想到最先来的人我万万没想到。

一觉醒来感觉不知道是清晨还是傍晚,总之光线有点模糊的样子,我定了定神,发现客厅里有人,走过去发现欣雯正歪在我的沙发上打盹。她今天的装扮和她当年读书时候一样,背心热裤,从上往下看,看到丰满圆润的肩和超深的事业线。

我坐在她身边拍了拍她的大腿,她惊醒过来,我说你可以到床上去躺一会儿啊,这样睡脖子会痛。

欣雯笑靥如花地搂住了我,她开心地说,我一回到中国就听说你被抓了,可把我们给吓死了。

我不想欣雯掺合到这种事里来,只是淡淡地说,误会罢了,关了几天接受调查,没事就放了。

欣雯歪着头看我说,这么简单吗?我看未必诶,你可是我们众多人费了很大劲,你们这边怎么说,给捞出来的。

我有点兴趣了,说是吗?怎么捞的啊。欣雯点点头说,我们去找了吴老师,她说她也着急但没办法,后来说妙娟的男朋友那个什么龙不是家里有人是当官的吗?要不要找他帮忙。

我说原来是单龙啊。欣雯说没那么简单,单龙和妙娟已经分手有一段了,单龙把妙娟给拉黑了,也不接她电话。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找到了齐馨儿,就是那次和你一起来的姑娘,我才知道她和单龙是小时候的玩伴,通过齐馨儿去找了单龙,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啦,是吴老师去跟单龙谈的,大概就三五天样子,你就放出来啦。

我微微有点失望,发现吴梅这家伙挺会走捷径,居然攀着单龙把事情办了,原先杨队高姐他们策划的故事看来又要落空了。

我问她那你怎么知道我具体哪天出来的,欣雯说上午吴老师打电话给我说你已经出来了应该回家了,她也是你出来以后才收到的消息。欣雯摸着我的脸说,你是不是觉得好可怜啊,都没人去接你。

不知不觉我已经睡了将近一天一夜了,确实有点饿,晚上吴梅整了个饭局,就我、欣雯、妙娟和她四个人,算是给我接风吧。这家火锅店以前还来过不少次,以前还真没意识到这么好吃,把菜单里的荤菜几乎都吃遍了。

吃完饭他们提议去ktv活动一下,帮我消化消化,但说实在的我此刻更想见的人是杨队和高姐,我很想知道我这个牢是不是白坐了。不过天已经晚了,再加上这两天就睡觉了,也没有去补办sim卡,实在不方便联系,想明天再说吧。

ktv里她们玩得很high,我被她们揪住挨个男女对唱,我没什么音乐天赋,除了中气比较足,整体水平是蹂躏耳朵的那种。可是我突然想起了小薇,心里有点难过。小薇刚和我谈恋爱那次,她特地找了个下午,和我两个人唱了一下午的歌,把会唱的都唱遍了。我清楚地记得,她对我说,她唱每一首情歌的时候想的都是我,可是情歌大部分是悲伤的,所以她总是翻来覆去地找那些开心的,可是一共也没有多少首。

接受后有点晚了,我们跟着吴梅去她的别墅里宿营。她们三个都累了,纷纷去洗澡睡觉,我可是睡了一白天,虽然有点累,但是没有睡意。我找到放在她这里的泳裤,偷偷溜出去在她的游泳池里游了几个来回,毕竟是立秋过了,晚上的水还挺凉的,身上的汗毛都有点树起来了。

我在水下感觉泳池边上的灯都开了,出水看到披着浴袍的吴梅沿着池边走了过来,指着我说,喝酒游泳很容易溺水的好不好,你快上来吧。

我爬上岸,才发现浴巾没有带,瞬间觉得有点冷,吴梅把她的浴巾脱下来扔给我,然后只穿着胸罩内裤一溜小跑地回去了。

吴梅进去的时候我听到里面一通嘻嘻哈哈,估计是被两个妹子截住了。一会儿她穿了一身跟旗袍似的长裙出来了,她扔给我一瓶脉动,在我旁边的躺椅上坐下来了。

我单刀直入地问吴梅,我这次为什么会被抓进去?吴梅沉思了一下,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动你的目的是冲着我来的。

我装作好奇地看着她,说那我已经暴露了吗?吴梅理了下头发,说应该是没有,因为他们显然对你不感兴趣,我们的人调阅过你的卷宗和案子的记录,对你根本没有形成有效的证据链,也没有深挖你的情况,所以你只是个鱼饵而已,他们想用你钓出我的关系。

我点了根烟,仰天看着满天的星斗,真的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啊。我又问吴梅,那难道你已经暴露了吗?吴梅说其实也不算,这也只是试探性的吧。我如果过度反应了,那就有嫌疑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吴梅说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你后续的任务仍然是联络工作为主,你身上不会留下什么实锤,你是我们的一条长期的暗线,何况你现在的身份和接触面,你能搞到情报吗?显然不能,你的任务是慢慢经营自己的圈子。

我说我听欣雯讲是单龙出面把我捞出来的,他有那么大的面子捞一个刑事犯?吴梅说这事可能背后还有点复杂,也说不清楚,不过我倒是建议你利用这次机会和单龙可以处处私人关系,他背后的一些势力你将来可以用得上。

我有点困惑地说,马上要开学了,我已经游手好闲了一段时间了,我难道继续在学校里混吗?

吴梅笑了,说你知道欣雯家里的事吧,我摇头说不清楚。吴梅说欣雯去跟她爸爸说了,要嫁给你。我说我在马来西亚见过老爷子,人还不错的,不过说嫁娶的事,还早了点吧。

吴梅说欣雯实习结束后,也面临一个工作选择的问题。她老爷子给的建议是让你们俩到他家族的企业在上海的公司里上班。

我吃惊地说,你不会希望我这样做吧。吴梅复杂地笑了一下,说这也未必有什么不可能,其实欣雯父亲希望你能改换国籍,这样未来自由度会更一大一点。

我不禁笑了,我说如果是这样,你们要哭了吧,白栽培我啦,我要跑到东南亚去做上门女婿了。

吴梅笑了笑,说这个我持中立意见,虽然上面不一定会答应。对了,我其实还是希望你能靠自己的美丽,把欣雯和妙娟发展成咱们的人。

我惊奇地说,你不是说妙娟也是干这行的吗?吴梅轻蔑地说,你看她那幼稚的样儿,我已经调查过她的根基了,她是基地在新加坡的一个组织的,背后是美国人,拿美元的,他们对大陆的渗透能力有限,妙娟也不是核心人员,收集点信息打个前站,她们毕竟和大陆主流文化有差异,和人深交不到什么层次,所以随手收集点信息混个人脉消息就算了。我们在这里扎根很深,正好可以用上她们。

我说如果是妙娟,勉强也就算了,欣雯这样的傻白甜,如果干这行岂不是把大家都卖了?再说了,这小姑娘单纯得很,拉她下水有悖天理。

吴梅变得严肃起来,说拉欣雯下水,可以搞定她父亲,让他始终站在反华立场上,至于她本人,谁在乎,了不起不执行任务罢了。你现在婆婆妈妈地跟我讲良心天理,我必须要警告你,做事如果优柔寡断,内心软弱,你会付出生命代价。

我瞥了她一眼,说这事我干不了,你另请高明吧。吴梅沉下脸说,怎么,你做事还要挑肥拣瘦的吗?

我哼了一声,说你们明明把妙娟玩于股掌之间,却装模作样让我去勾搭欣雯,打探妙娟。现在欣雯都打算和我谈婚论嫁了,你又换了这种说法,我之前被当成鸭给用了是吗?我本事虽然不大,自尊也是有的,靠下半身去拉女人下水,做点无用功的事,我不会再接受了。

气氛有点尴尬,吴梅叹了口气,说凡事总是由易入难循序渐进,现在给你安排的都是难度很低的活儿,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如果明天就让你想办法搞到什么情报,你能做到吗?让你在大陆的安全机关眼皮底下去火中取栗,你能保证自己不栽进去?你想想吧,我是为你好。

吴梅站起身说,这里有点冷,我要先回去了,你不冷吗?我说我一点不冷,还热得慌。吴梅淫邪地笑了下,说你这是牢里关了几天,给憋得燥热吧。你要不要回去和欣雯圆个房。

我摇摇头说,不要,给你说得心情都没有了。吴梅切了一声,说大言不惭的,我倒是要看你能管住你的裤裆不?

可能是白天睡得多,晚上不太睡得着,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天,快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睡去。

早上起来她们仨都不见了,应该是上课的上课,上班的上班。我泡了杯咖啡,在落地窗前看着空旷的泳池,明媚的阳光洒在水面上,有一种安静而温柔的美,然而这让我很不安,这一切似乎在提醒我,能在此时此刻享受这个安憩时刻的,肯定是个不折不扣的闲人。

由于没带身份证,拎着没有sim卡的手机哪儿也去不了,我打算给舅妈发条微信让她来接我下,临发送犹豫了,改为发给杨队。

半小时后,杨队和她的路虎就出现在这个别墅的小区门口了。

我上车后杨队冲我一瞪眼,说你疯啦,用微信给我发消息?我说我消息里没说什么啊,杨队说你出来这事疑点重重,敌人难保不怀疑加大监控力度哦。我说哦,那也无所谓啊,反正人家眼里我已经是花心萝卜了,不在乎多你一个。

杨队脸红了一下,呸了一口说,我才不和你那些女人们为伍呢。她们争风吃醋是她们的事,由爱生妒再生恨将来也是拿你出气,我只管幸灾乐祸看热闹就好。

杨队看了我一眼,说你交通卡带了吧,我点点头,杨队说待会儿我把你送地铁站,你自己坐地铁回你的乡下去。我说诶,你怎么不跟我谈谈工作呢。杨队哼了一声,说去地铁站这个时间绰绰有余了,没那么多话好说。

我疑惑地问,你咋不问问我为啥在这儿过了夜呢。杨队说你别忘了我是干情报工作的,你哪天晚上睡哪儿了,睡哪个姑娘了,我可是一清二楚的。我笑了,我可知道你们干情报工作的,从来都是满口瞎话空手套白狼套别人的真话。

杨队皱了下眉头,说抓紧说正事吧,别谈你的姑娘们了。我把出狱后和吴梅的对话汇报了一遍,杨队若有所思地点头,说我跟你说真事吧,吴梅跟你说的东西一半真一半假。知道你入狱后,她第一时间搬动了她线上的人,但这个人很精明,他只是调阅了卷宗,但没有分毫介入。你听到的吴梅说通过齐馨儿找单龙的父亲把你保出来这事,很有可能出于这个人的授意,所以表面上是单龙帮了大忙,背景里应该是那个关键人物,我们说他是老k吧,所以另一个比较糟糕的可能性是这个人从案卷里看出了问题,觉得你的被抓可能是个坑,不愿意出手。

车已经到地铁站附近了,杨队想了想说算了我送你回去吧,几句话说不清楚,多陪你聊会儿。我笑着说那再好不过了。杨队瞪了我一眼,你从几个女人的温柔窝里爬出来,我再给你送回去,我成什么啦,下不为例啊。

我赶紧转移话题,说那你继续说你的老k。杨队点点头说,所以我们分析,老k觉得有问题,所以不愿意下手,但吴梅救你心切,辗转搬动了单龙,当然单龙父亲那头,我们本可以搪塞回去的,但不想做得太生硬,就顺水推舟把你放了。

我有点泄气地说,那我这牢不是白蹲了,一点收获都没有。杨队白了我一眼说当然不是,这个案子上我们是外松内紧,虽然老k只是调阅了案卷,虽然他很警觉没有任何动作,但情况也被我们掌握了。而且吴梅这次有点病急乱投医,她找了好几条线,虽然不见得都有大问题吧,但也有很多线索够我们去侦察了。

我有点惊讶地看着杨队说,吴梅也不是新手了吧,怎么犯这样的错误。杨队耐人寻味地看了我一眼说,所谓关心则乱吧,不过她做得很隐蔽,要不是她动作大,又盯得紧,一般的还看不出来。

我多少觉得我这几天冷板凳坐得也算有点值了,我好奇地问,那你们不赶紧该关人关人,该审讯审讯,我这任务不就完结了吗?

杨队白了我一眼,你想得美,坐几天牢就以为duangduang抓人,故事完结啦,那是小说不是现实。现实中绝大多数间谍和特务,我们并不会惊动他们,而是耐心地监控他们,等他们布网,行动,联络,交换情报,渗透,反渗透,大多数人,干一辈子都不会被抓,只是已经处于严密监视和控制下。再说了,一抓人惊动了对方,对方重新换人组网,得重新找线索。

我有点担心地问,那这个过程要多久。杨队说现在是和平时期,不是战时,这种反间谍工作是长期的,几年,十几年,几十年都很正常。我说那得造成多大损失啊,杨队说间谍不是天天24小时在干坏事的,他们大部分时间在潜伏,越是潜得深的,活动得越少。所以知道他们获得并传输了什么情报信息更重要,并不是急着抓人第一位的。

我说那把他们抓起来审讯不就知道了?杨队反问我,你接受过反侦查反刑讯训练不?我说有啊。杨队点点头,敌人也有,从敌人嘴里撬话出来不是容易的事,反而打草惊蛇得不偿失。但是掌握他们的情报内容和流动路径,对我们很重要也很实际。

我皱皱眉头说,那么复杂啊,我这个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想不了那么深远,你们还是早点换人吧。

杨队叹了口气说我也这么想,不过呢我比你命好,我调岗比你容易多了,你在隐蔽战线,就这么一直趴着吧,可能也跟敌人的卧底一样,平时都正常人,关键时刻动用一两次。

我试探地说,你能不能替我向组织反映一下,我能力不太能胜任,这种长期隐忍卧底的事,我不合适,派个更老谋深算的人来。

杨队说这我做不了主,不过话说回来,有时候人选不是我们能挑选的,有经验的老侦查员未必有你这样的机会能轻松打入敌人内部。之前最多有过一些关键岗位的人假装被策反,提供假情报出去的,但这样的人敌人只会当消息源用,并不会纳入自己的联络网,没什么用处。

不管杨队说得多么有道理,让我无从反驳,但我还是有点郁闷的,之前以为快速地完成任务就可以有个了结,现在听她的意思,时间周期一下放大到几年十几年了,这种遥遥无期的感觉真糟糕。

车开到我楼下,我道了声谢径自下车了,杨队蹭地跳下车,说我陪你说了这么多,你不请我喝杯茶啊。我说你不早说,路上找个星巴克什么的,现在你跑到我家这乡下地方,啥都没有,最近也得六七公里啊。

杨队说那我委屈一下,上你家去喝杯热水呗,你不会都懒得假装请我上次喝杯水吧。

我说好好好,是我失礼了,您不上去喝杯水再走吗?杨队说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在电梯里杨队问我,你自己检查过你家吗?有没有什么窃听器摄像头之类的。我说诶呀这我也还真没注意,不过别人在我家装窃听器和摄像头干吗?有兴趣偷窥我的私生活?

杨队瞪了我一眼,说周一同志,你这可是有点业余了,如果你家已经被布了间谍器材,我刚才和你在车里说的话在你家里这么一聊,哪天你可就神秘失联了,不一定变成几块肉了。

我摇头说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话说回来,我要是非常专业地把摄像头和窃听器都找出来,那我暴露得更快,你说是不是?杨队说嗯,总之进了你家后,不要谈工作,扯别的。我笑着说,咱俩在工作之外,有其他的话题交集吗?杨队狠狠地说,没话你也得给我找话。

进了家,杨队猛地嗅了两下,说你这里的香味好奇特……我嗯了一声,心想我特么在新加坡带过,对于东南亚人民习惯用的一些香料已经习惯了。

我去厨房把欣雯带来的一大堆水果挑了几样洗好端出来给杨队。杨队看了看说,这好像都是热带水果啊。我装模作样回答说,我有个马来的同学来住过几天。杨队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说是女同学吧。

我也不知道她是演戏还是玩真的,只是点头算承认了,说你要喝矿泉水还是苏打水,我有冰的。杨队冷笑了下说,我这几天身上不舒服,我要喝热水,能给我泡点茶吗?

我泡茶的时候,杨队在我的屋子里走来走去,把我的一只当年获奖时候大家签名留念的排球拿出来了,我出来的时候,她正在客厅里拿排球颠着玩。我礼貌性地夸了一句,不错不错。不过那只排球是有点纪念意义的,你别给弄脏了。

杨队哼了一声说,岂止不错呢,我踢过很长时间足球,跟一般的男队员对抗也没什么问题。

杨队今天虽然穿的是短裙,头发也扎了马尾,她比一般女孩子多了几分英气,身体线条显示一种力量的美,其实她的身材还是很好的,胸不算很大或者说没有修饰得显大,但腰肢纤细,屁股和大腿都很结实,曲线流畅,如果一定要比较,可能感觉更欧化一点,和中国传统那种娇滴滴的女孩还是有很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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