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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妈的培训学校是针对k-12,下午3 点到10点才忙,舅妈和几个骨干教师每天上午就到单位,讨论教案计划,做课件什么的。一般的行政和教务的下午1 点才上班,但我赶到舅妈单位的时候,发现张姐已经在了,张姐很意外我这个不速之客,楞了一下,满脸笑得开花似的说呀你个死小一啊,想死张姐了,前几天听说你进去了几天,害我一直担心呢。

我生怕她热情过头,尴尬地笑笑说,这不是放出来了吗?张姐却已经迎上来了,拉着我的手往里走,说没事,今天就于校长一个人在,正跟小雅谈话呢。我惊讶地说什么,小雅?她不是在美国吗?张姐一脸郁闷地说,别提了,跑回来了,说不习惯,跟同学也相处不来,前一段打电话一直抱怨,我和你马哥都边控出不去。我插了一句说我现在也边控出不去。张姐两手一摊说,你看这任性的,就直接买张机票跑回来了。

张姐说你随便看随便坐啊,姐给你煮现磨咖啡去,加糖加奶的。我坐在那儿翻了一会儿他们培训机构的彩页和一本薄薄的教材,一看书就犯困的老毛病又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感觉嘴巴里甜甜的,软软的,睁眼一看,竟然是小雅嬉皮笑脸地在亲着我的嘴,嘴里的甜味是她把一颗薄荷糖给用舌头硬推到我嘴里了,糖都化得差不多了,可见她已经含了半天了。

我第一反应是赶紧坐直了看四周,小雅却坐在我怀里,搂着脖子说没事,校长大人刚出去卫生间了,还能亲个两三分钟的。

我还是不敢造次,把她抱起来放在旁边,说那是我舅妈,别瞎来大家不好做人。小雅撇撇嘴,翘着二郎腿说又不是亲的,再说了你泡妞她也管吗?半年多没见,小雅头发染了个奶奶灰,穿着打扮讲究了起来,但少女的青春气息还在,像将熟未熟的蜜桃。

中午一起去吃的饭,张姐连声感谢舅妈帮着教育小雅,舅妈说其实也没什么,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考量和想法,什么事都不能强求,反正这学期回去也意思不大了,这一段正好在我学校里帮忙,一个给她找点事做不至于闲着,另一个当当助教,自己也学习学习挺好。小雅一脸假装出来的笑容,点头说好啊好啊,谢谢莉莉姐姐了。然后张姐话锋一转,说小雅当初去美国都是小一帮忙送的,这一段马哥身体也好一点了,如果什么时候我有空,请我到家里去吃个饭,她们全家也想和我聚一聚。舅妈点头说你们和小一说就行,不用征求我意见。

我关心地问马哥身体怎么啦,张姐勉强笑笑说,他被羁押的那段,被人打过了,也不知道谁打的,手下得倒是不重,但你马哥是个书生,身子骨扛不住,不幸中的万幸骨头没事,也有机会保外了,在家里养伤,现在好歹能四处走走了。小雅却若无其事地说,我爸这人天生怂,我要是被人打,鱼死网破也要打回去。张姐瞪着小雅说,哪有这么说你爸的,他要不是为了你,至于摊上这些事吗?

不知道是医生的药还是神马原因,特别困,吃好中饭我又困了,在舅妈办公室沙发躺了一会儿,舅妈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说就是听你的去看病开的药。舅妈说不是脊椎先天或者后天损伤吗?我叹气说不知道,医生说也可能是激素异常或者什么奇怪的内分泌疾病造成的,得观察一段时间。我昏昏沉沉地一直睡到小许赶来。

小许的脸色不怎么好,一坐下就跟我赔不是,我心想我还没开口呢,你这啥情况。小许说本来放以前,这事哪需要你破费啊,但现在不比以前了,有些人有点搬不太动,从前我是于总的司机,就是个狐假虎威的角色,现在于总家要我帮忙,我粉身碎骨没问题,但有些关系我搬不动就真心不好谈。我摆摆手说你别这么说,本来人情不到位只能花钱了,再正常不过,对方那里也有我一个算是认识谈不上深交的哥们,你只要负责替我出面就行了,谈到多少算多少,合适了就两清。如果他们要觉得不合适,我也不怕再多收他们几条命,看谁的命硬吧。小许皱眉说小一啊,这事其实有点问题的啊,你看其实是他们雇凶杀人在前,你正当防卫在后,虽然说可能给你定个防卫过当,反正差不离,按道理警察应该沿着他们雇凶杀人这事往下追才对他们躲还来不及,嚣张个屁。但警察袖手旁观,就由着他们这么要挟你,我总觉得这里有点问题。我说警察跟我说了,三个人都死了,没留活口,虽然三个人不职业,但安排事的人职业,没留下什么线索痕迹。知道是那帮子人指使的,但查不到有用的证据。小许说话是这么说,但警察放几句话敲打敲打他们,让他们不要打击报复或者敲诈勒索,这点威慑力还是有,他们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来盯你。

我把刚子的联系电话给了小许说,你别管那些了,就当破财消灾吧,50一条命起谈,小于200 的都是你的,不过钱的事我还是再说一遍,别和我于妈妈或者舅妈提。小许摆手说你的钱我一分也不能拿,我去试试吧,万一200 打不住,我再跟你说。小许忧心忡忡地走了。

晚上回到舅妈家里,又一顿丰盛的家宴在等着我,意外的是,今天秦茜又在。我想以前没发现这人和舅妈家里交情这么深啊,怎么这姑娘天天在舅妈家里混着。吃完饭李妈去哄宝宝睡觉,我去帮舅妈刷碗,赶紧跟她说,那个秦茜要走就早点让她自己打车回去,我今天不想送她,累。舅妈刮了下我的鼻子说,放心,她今天住这儿。我说之前没发现你们有这交情啊,这都一天天黏在这里了。舅妈说以前和他家里关系可好了,后来他爸去北京工作把她带去了,现在又回来安家了,她喜欢这里那就来呗又没问题的。舅妈幸灾乐祸地耳语对我说,你那个不是让禁欲半个月吗?反正你也整不成那事,人家在家有神马关系呢。

这时小许的电话来了,他在电话里喘着粗气说,小一,这事不好办,人家价码开得很高,张口就700 万。我赶紧走到院子花园里,说草他妈,我哪有那么多钱,他们是逼我再撂他们几条命吗?小许说说了你别生气啊,他们说了三个套餐,一个是700 万翻篇,一个是400 万+ 你三根手指,还有,还有200 万+ 一只手,我连哄带吓的说过了,人家不鸟我,这我没法谈。我说那个刚子不是还我熟人吗?小许说熟也没用,他替人带话的,做不了主。我看你还是找机会出去避避风头吧,这势头压不住啊。

我挂了电话想往回走,发现秦茜也出来了,我礼貌地点点头想回去,秦茜却拦住我说,小一哥哥,我有话想和你说。我看了她一眼说,昨晚的事,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你们家都是惹不起的人,我不会自找麻烦的。

秦茜苦笑着摇摇头,说我不是信不过你,是想跟你说说别的,现在世界上只有你和我知道这件事,我也不在乎多给你讲一些,我心里很难受。我说还是别了,我都觉得后悔昨天听你的去跟踪你爸的车,当时欠考虑了。这些事我知道得越少越好,你自己也是,有些事该烂在肚子里就烂在肚子里,不是满世界地和人说。秦茜低头沉默不语,我拿起电话直接对她说我还打个电话,我心想我的破事够烦了,还让我操你的心,太扯了。秦茜知趣地点点头,开门回去了。

我直接打给了刚子,说实话我也不是善于骂人的那种,打通了我尽量客气地对他说,你老板是想拿这破事吃死我吗?刚子楞了下,沉着地说小一你找个地方,我跟你见面谈。你不用担心,我既然被顶在外面和你谈事了,就是因为我认识你,老板不会让我负责下手。

我匆匆赶到了刚子说的茶馆,按他说的包间号刚进门,带着拳风的一记重拳就直冲我胸口而来,卧槽这他妈的也有埋伏啊,因为在门口,侧身空间已经不够,我只能尽量侧着靠门框,拼着要挨一下只能尽量卸力了,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向前拉,企图掰他的关节,里面空间看不清楚,踢小腿不知道管不管用,但这人拳头里很大,腕关节不那么容易掰动,而且他感觉近乎打空就马上曲肘撞我并调整自己重心,没办法我只能顺势向后倒,抬腿踹他的下腹部当支点,他如果不愿压上来,就会被这一脚踢开。这人一下收了力,左手抓住了门框,笑呵呵地说你小子都是狠招啊,我要慢一步,被你这一脚能翻着跟头飞出去,正是刚子。

我站直了给他胸口一拳说,这一脚你要躲开,我就死得难看了,上来骑着就掐死我了。刚子拍拍我的肩膀说不错不错,那天他们说你一个人空手格杀了三个,我还不太相信,我和你一起学的格斗,花拳绣腿那几下,一次打三个,也太扯淡了,今天看还有点真功夫。

我坐下端起他给我倒的茶喝了一口说,说起来,那天第一手夺刀最凶险,后面两个,主要是没有心理准备加上不够狠,手不狠短兵相接死得很快。刚子点点头说,以为是三打一捏个软柿子,没想到突然来了援兵,还是你这种狠人,估计吓傻了。

我恭维了刚子一下,说说正题吧,刚子摸着茶壶盯着我,说三个套餐的事你都知道了,我点点头。刚子挠挠头说,实话跟你说吧,这不是我们老大的主意。我疑惑地看着他,刚子靠在椅背上说,道上的事,打打杀杀难免有伤亡,死伤残废的兄弟怎么抚恤,是有规矩的,也备着那份钱。对我们老大来说,钱不是问题,面子是问题,你给了他面子,钱上面意思意思,点到为止就可以了。但这次有个老大得罪不起的人给了老大压力,让他把这事搞大,其实老大有点左右为难,他只能吓唬你,真出手他不敢。雇凶的事,警察还查着呢,他早躲起来了,但人家逼上门,他只能搬动点人来虚张声势,现在布置的,都是一帮专门讨债的家伙,这些人十个也打不过你一个,能打能杀手上有血的都躲着呢。所以你和家人暂时没安全问题,你不用太紧张,最多恶心恶心你,不会下手。

我说那个施加压力的就是这次找你们老大灭口的金主?刚子摇摇头说不是,买凶杀人的,巴不得跟这种事撇得越干净越好,再说我们死伤几个兄弟,关他屁事,都是一口价,有死伤开销,风险都在里面了。这种事事主绝不会透露半点信息,我跟老大这么近,完全不掌握到底是神马渠道神马人委托的,但给老大压力的人我之前见过,是个姓叶的家伙。

我已经明白捣鬼的人是谁了,但我不确定是老叶还是小叶,我试探地问刚子,说这人你见过吗?年轻的还是老的。刚子又把泡好的茶给我倒了一杯,说大户人家的公子呗,但这户人家跟我们老大是有往来的,是白是黑,我就不知道了,我就是个打手,对老板的黑白生意一无所知。我问刚子,那你跟我漏了这口风,不怕惹事吗?刚子笑眯眯地说,你不觉得这是老大的意思么,他不想跟你杠,让我来跟你翻底牌,也告诉你就算真要砍你手,现在的风声我也排不出人手,所以你36计走为上计,躲几天,两边不为难。

我说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哪天我回来了,你们人手趁手了,是不是又大张旗鼓来卸我的手。刚子端着茶杯沉吟着说,那个小叶我瞅着是一时的火气,这事我这没人能办,讹你又没讹到,你又跑路了,过一段他还有没这么大火气都很难说。他给这要求是不是背着他家老头子,也是未知数,当然我也不能问,老大躲完风头回来,肯定要跟父子谈一轮再说,到时候我演个苦肉计,也就过去了。说穿了,现在我们这忙活,也就演戏给那个姓叶的小白脸看。

我说你不怕我直接找姓叶的寻仇,然后他们迁怒你们走漏了风声,你恐怕不好办吧。刚子说你要能追着把姓叶的灭了,那也能把我们灭了,除非你死了,否则得罪你不是惹了瘟神了?真把你逼成杀神,我们替姓叶的挡刀不是冤死,那也是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不背这锅,我们在江湖混,最好多做点捏软柿子的生意,没有必要硬吃。

刚子表情复杂地看着我说,话说回来,我这把底牌给你看,也给你这个保证不会把你怎么样,你也肯定不会把找叶家晦气的事办到明面上把我们牵连了对吧。我说这肯定是,而且你说的对,这事既然你们不积极,我配合你们躲一段,怂一段,过了风头再说。我现在事多,也没精力去打打杀杀。

刚子茶杯跟我碰了下说,那就这么说了,话说回来,3 条人命折你手里,你多少意思意思怎么样,我说多少算是意思意思,刚子伸出一只手指,说30个一人,你凑个整,100 个吧,按道上迷信说法,这个钱你也该花,他们仨不是冲着你的,死你手里了,你平一下账不折寿。

虽然我也觉得这个价码其实也还算公平,但我还是皱了下眉。刚子笑了笑,说我知道你的钱有人出,这个数还不至于让你不舒服。我说行吧,我不是生意人,砍不来价,你开口了,我照办就是,但这个钱不是给姓叶的那傻逼的吧。刚子说叶公子不关心钱,其实只关心你的手指头和手,如果这些器件从你身上卸下来了,还额外给我们奖金,他让我们开高价,是逼你和我们火并。我说那就清楚了,钱我一礼拜内打给你,然后我再给你个人20万作为酬谢,谢谢你替我扛了事,还帮我周旋了这么多。

刚子直摇手说那就是你看不起我了,我怎么能收。我说你就别客气了,我酬谢你也是有我的考虑的,江湖道上的事和规矩我不懂,信息来源也基本没有,以后有什么事你提点着我,再说了这钱又不是我出。刚子沉吟了下,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以后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找我,我拿出手机说你把你爸或者你妈的手机号码给我,我给他们支付宝转钱,刚子推辞说不用这么快吧。我说你别扯了,我有空天天跟你泡一块吗?刚子给我了一个号码,我当着他的面麻利地把20万转了。

回家路上我给cathy 打电话,这家伙又不接。看看表时间还早,心想也不至于睡觉了啊,过了几分钟电话回来了,我把对方的三个套餐说了,cathy 说卧槽,他们还有没有江湖道义啊,这事最多算个意外,又不是寻仇,意思意思得了,开这种价码,是想翻脸吗?我说人家眼里我就是嫩茬,死吃我呗。 cathy说不对,这事背后应该有其他故事。我说你现在跟我说这个,我已经答应给人家200 万了。cathy 说那其他的呢,我说其他的就宽限一段时间啊,如果到时间了还不给,人家就来上门卸胳膊卸腿啊。 cathy说也行吧,你先缓兵之计拖一拖,最低消费总要出的,剩下的我来想办法,摸摸看这是神马路数。我说人家逼得急,cathy 说明天我就给你打200 万。我说你一向杀人不眨眼的,这次好像也有点怂啊。 cathy说现在你在明人家在暗,你分分钟丢胳膊丢腿的,花点钱买平安省心,也能给我点时间去摸摸什么情况。

我总觉得cathy 有点心不在焉怪怪的,就把和她的电话录了音,回到家戴上耳机听回放,果然里面有点异常声音,先是头10几秒的时候有很轻很轻地清嗓子的声音,然后在快结束前有打火机的声音。以我对cathy 的了解,她在家是从不抽烟的,从这个声音上琢磨,她家里有其他人,最大可能性,还是那个秦志峰。

我回到房间从抽屉里翻出当初发的一些工具器材,找了一个微型的无线窃听器,可以吸在玻璃上,而且能隔着玻璃采集另一端声音的那种,还可以远程操作让那个吸盘失效自己滚落。换了一身深色的运动服和软底鞋,觉得不保险又带了双黑色的棉袜。

我开车到cathy 家别墅有点距离的地方,骑了辆摩拜单车到她们别墅那里,不太费劲地找了一处监控死角,翻墙进去了。避开巡更的,一路贴墙走到cathy家外墙,翻上了他家的北阳台,我把袜子套在鞋外面,小心翼翼地潜进去,菲佣在她的房间看电视,我潜上二楼,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翻出去,跨着两个空调外机,把窃听器吸在了cathy 卧室的窗玻璃角上,然后原路返回。然而意外发生了,我正要从阳台上跳下的时候,一辆白色的荣威转弯开了过来,停在了门口,雪亮的车前灯正好照在阳台侧面,我吓得立刻趴在阳台地面上一动不动,心想幸亏晚跳了半步,不然当场就被司机发现。

房间里传来菲佣的走路声,开门声,我看到菲佣拎着一个包,出了门开开心心地坐上了这辆网约车走了。我知道s 市有那种菲佣之家,给那种主人家临时不方便时候安置这些菲佣的,条件都不错,更重要的是这帮人可以聚在一起扯犊子,所以情绪还是比较高的。

车开走了,环境又恢复了昏暗,只有几盏灯光昏黄的路灯还亮着,我有了个想法,觉得菲佣被打发走人,肯定是秦志峰马上到了,我觉得多等一会儿,看看这小子的真面目。而且现在走,很可能跟他撞个照面,还是谨慎点。

果然不到五分钟,另一辆网约车开过来停下,我心想这小子学精明了,竟然不自己开车了。车上下来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人,看不清楚脸,但走路和姿态很干练也很有力,看得出是个有功力内涵的人。他进门的一瞬间,我轻轻地翻过阳台跳到了草坪上,贴在墙边的一个死角里。果然好险,这哥们进屋后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阳台,并插上了阳台门,拉上了窗帘。

回到家已经比较晚了,大家都睡了。我自己笔记本扔在家里没带着,只好去于妈妈书房,但又忘了开机密码,只好硬着头皮去敲于妈妈的门,于妈妈正在给宝宝喂奶,我说不是早该断奶了吗?于妈妈笑笑说断了两次,宝宝一直吵,不忍心,能喂多久喂多久吧。我也不好意思催她,坐在她身边看着宝宝,于妈妈歉意地说,现在奶水没以前多了,小家伙胃口也大,可能没你的份儿啦。我说那就该断奶了,早下决心,对你也好。于妈妈爱怜地看着宝宝说,什么对我好,你是怕我乳房下垂还是怕我胖起来瘦不下去?我说你不是一直健身,瑜伽在塑形嘛,于妈妈摇摇头说我发现运动量大的话,奶水会变少,现在动得少了。

于妈妈放好睡去的宝宝,跟着我来到书房,输完密码后她说我给你端碗燕窝上来,李妈今天熬的,我们几个都吃了,给你留了一碗。我打开电脑,去某个正常的资讯网站从一段不起眼的文字中提取了口令,然后登进了vpn.登录vpn 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个vpn 还是当初老五给我找的和登记的帐号,不禁有点想他了,心想这小子一副人间蒸发的样子,这次去云南一定要找到他,拽回来。

窃听器发射的压缩音频自动分段保存进了某个网盘里一个无法溯源的账户里,我用vpn 转换过的地址去访问它他下载到本地,30分钟一个文件,已经2 个文件了。这玩意儿听起来猴年马月去,我用老五当初给我的他们公司做的一款高灵敏度的语音转文字软件把他转换了,快速浏览起来。

妈的,这俩家伙竟然开着电视在说话,他们说的话和电视里的人声掺杂在一起,根本不能看,我想起老五以前跟我炫耀过他们的软件可以分路识别,但要手工调参,我打开软件的高级设置,我日,这种理工直男做的东东毫不考虑客户体验啊,所有的参数设置项都没有文字说明,而且好多名词还是英文缩写。好容易对照着度娘和翻译软件把它搞懂了,调了敏感度高的选项,跳出来说因为要反复滤波和清洗,可能需要较长时间。我心想长就长吧,录音我听过人肉识别太费劲了,就点了开始,然后看那个狗日的软件给我一秒钟一个。符号地输出,完全没有预计完成时间或者阶段性的输出的。

我有点抱歉地看着在沙发上玩手机的于妈妈,三口两口把燕窝喝了,这种贵巴巴的玩意儿一点也不顶饱,味道也不咋地,还不如整个10串烤肉过瘾。于妈妈关心地说,你要饿了的话,我再去下点馄饨来吃。我摇头说不用不用,我也得减肥,最近锻炼少了,身上的肥肉蹭蹭地长。

于妈妈起身摸摸我的头说你别熬得太晚了,注意身体,我先去睡觉了,对了今天秦茜和莉莉住一块儿呢,你可别给闯进去了。我恨不得给于妈妈一个允悲的表情,我这禁欲两周被锁得刚刚的,怎么会。

等待解码的过程中,陪大学同学撸了几盘王者,手艺实在比较锉,大家都喷我大学时候的神操作流怎么堕落至此,我心想我比你们忙多了,要不是为了这个破解码,我都没空玩的。

分路识别的结果出来了,效果还不错,妈的,电视还老换台,多了好多路识别数据。我把两人对话的那一路复制黏贴出来,因为是转文字的,场景和背景声音听不到的,他们之前之后干了啥都没法知道,只能从对话内容去猜。

秦:你今天没用香水吧?

cathy :没,我把家里的香薰什么有味道的都撤了。你昨天不肯住是担心我的气味留在你身上吗?

秦:那倒不是,本来也没想住,我放了风去出差,就是看谁会过去看朱明,还真有人去了,电话来我就去处理了。

cathy :那要是没人去你就会在我这里住一夜了是吗?今天呢,今天不会还有人去吧。

秦:你别老说过夜过夜的,你也是个女强人,工作优先你能理解吧。

cathy :可是我就是想你能陪着我,不要一直提心吊胆你什么时候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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