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杯(1/2)

气势恢宏的皇城,这已经是梨娘第三次来了,从朱雀门入两边高高的宫墙上高高挂起了宫灯犹如白昼,内侍提着红灯前来相迎

看了眼元昭弯身作揖,然后低头卑躬屈膝的在前引路,偶尔他们也能看见迎面相向的其他内侍,他们步履匆匆也都执着相同的

红灯,灯上提着官宦人名。

天渐渐暖了但早晚依然冷凉,梨娘本来照顾祖母白天也是温度适宜,故而衣服是依照这白日里穿的厚度,这会儿倒是有些凉

了,在加上她有些体寒,衣裙下的手越发的冰了,她缩着身子与元昭并排着走,还没走上几步人就被拖入一个炙热的怀抱里。

“手怎这般的凉……”他扣着她的手放在衣襟处,“是冷么吗?”随后搂得更加紧了些。

前头还走着宦官,他们在后面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梨娘摇摇头想抽回手,无奈他力气太大,“你快些放手,莫叫人看了去

了。”她小声提醒,后者仍旧置之不理,旁若无人。

“还冷吗?”他抓着她的手伸进了里衣,居然还一脸担忧的问她,梨娘羞红了脸,不得不又稍微大了一些声响劝他注意影响。

反正元昭听没听进去梨娘不知道,但是前面的内监却是听见了,他身形一顿,步子一僵,手里的灯笼在左右摇摆晃出了光影,

许是知道自己失仪,他回身伏地姿态施礼道,“侯爷夫妇伉俪情深,叫、叫人钦羡。”灯笼的余光照在胆小怯懦的脸上,不难

看出还是个孩子。

元昭皱眉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见他年纪尚小便也起冷冽吓人的神情,“进宫多久了?”他示意他继续带路。

“小的八岁便被送进来了。”孩子回话时,放缓步子转头小心翼翼的回答。

那也不算短了,梨娘估算着,深宫高墙自是将脑袋提吊的,说话更要十分小心,就刚才的话饶是有个不称心的他的麻烦就大

了。

“人前少说多看,人后多加琢磨,切记莫结党营私、结交权贵。”元昭扶着梨娘自言自语,遇到迎面而来的他人时停顿片刻直

到人离去才继续,短短几句话到了路的另一头才说完。

落座席上,梨娘借着夹菜的档口才小声的询问,“方才你为何提点那孩子?”想来奇怪,他这么冷然的人平常很少见与陌路人

说上什么话的。

元昭夹住她送来的菜没有回答,那个孩子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应是新皇登基后近身左右的太监,区区两年时间从一个没有背景

的内监晋升至太监在皇城内实属不易,他只是做了个顺水人情罢了。

梨娘看他不做回应也不好刨根问底,只好自顾自的吃起东西来,可寒食节禁火禁烟,这所食的菜色大多未经过烹饪,亦是寒凉

到让她有些受不住了,原本过来就有些凉意,元昭搂着还好,但这会儿体统礼节万分是不可的。

一杯酒水推至她面前,琉璃五夜光杯盛着鲜红如血的葡萄酿,“喝点,驱驱寒气。”元昭重新往酒杯里添了些酒,“不过还

是要少喝点。”

梨娘看着隔着好几个座的仲狼,好在他的位置离着皇位中心很远,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百官就坐,歌舞声起,宴会的中心人物推杯换盏、其乐融融,有些家眷夫人相看一眼相视一笑掩面饮酒,推掉了公务,国事,

俨然只是庆祝上古而来的节日。

这葡萄酒西域进贡,味道少了中原酒水的辛辣入口虽有苦涩,但回味甘甜,之前还些冷这下倒觉得舒服很多了。

元昭与朝臣敬酒回头就瞧见她又给月光杯里满上了,“梨娘?”他握住她举

新(hāitāηgshuwu.c欧m)杯的手,眉头皱的厉害,“你喝了多少,小心醉

了。”说着又摇摇酒壶,酒水满溢似乎是没喝多少,但他不知道的是伶俐的内侍早就把空了的酒壶换下了。

梨娘只从诗书中听说,不知它的后劲,而且来而不往非礼也,她看那些家眷也都无事,心里便当这酒看成了葡萄汁液,“你放

心吧,我有分寸的。”

说是这样,但酒席结束以后她连走路都是元昭架着的,上了马车一个劲的喊热就开始脱外袍,元昭哪里能让她这么做只好钳住

她的双手,叫驾马的轲竹快一些。

“热,好热啊。”她受到束缚在他怀里胡乱扭动,一会儿笑一会儿凶,“你、你快放开,哈哈哈哈,好热的。”她推推元昭发

现推不开,随即发了脾气,“你好烦啊,热呢,热呢。”

元昭苦笑,他还是第一次见她醉酒的模样,不讲道理撒泼打滚的竟有点可爱。

嘶——手上一痛,是她放开了嘴咬他,还是使了全力,元昭疼的松开。

很深的牙印,有些齿痕都咬出了血。

他看着伤口摇摇头,又觉得好笑,随后又将准备脱衣服的梨娘逮在怀里,“看你还怎么咬我。”他附在她耳边玩弄的低语,嘴

唇留有笑意。

幸灾乐祸。

怀里的人还很不安分,双手还是不闲着要往上攀,摩擦间稍不留神,头顶上一声闷吭,就听见元昭呃的一句,“呵,别

动。”他说的小声不容许第三个人听见,可和一个醉酒的人商量,她哪里会理睬,她继续攀附一掌按了上去。

元昭倒吸一口凉气,咬住嘴唇,眉头紧皱,他喘气抱住她,“呵——梨娘,别、别”别这样,他按住她乱动的手。

又被桎梏住了,理念很不开心,她嘟囔嘴唇来来回回摇动头颅,软润的唇齿轻蹭同一高度的脖颈,“难受,好难受呀。”

要命的还是她呼出的热气不停的撩拨他细微的神经。

元昭额头已经开始渗出了汗水,他拍拍她的脸想要刺激她醒过来,那里的胀痛无时不刻叫嚣着。

异常闷热难受。

“再快点。”他高声吩咐外面的轲竹,接着马车急速飞奔,车里变得颠簸。

梨娘被颠得睁开了眼,她盯着眼前眼眸明亮泛着绿光的元昭傻傻的笑了,“咦——你是谁啊。”她趴在他身上手指着他,指

尖从额头滑到下巴,经过喉结时还点了两下,“你是谁来着的。”她紧闭双眼像在回忆,元昭已然接近于奔溃,他艰难地掌控

着理智,唯恐她再做些出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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