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1/2)

江初又想起来些需要交代的细节,比如家里灯的开关都在哪儿,空调遥控器电视遥控器窗帘遥控器之类的。

他全给覃最说明白,顺便别有居心地教给他周腾的猫粮罐头都放在哪儿,一次给它倒多少,猫屎怎么铲。

覃最也不吱声儿,江初说什么他就记什么。

都听完了,他把他的大包拎去卧室往柜子里拾衣服。

江初也去冲了个澡,出来后靠在门框上看了会儿,心里默默合计覃最这穿得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从里到外都得带他去重新买几身。

“我睡个午觉。”江初算了下时间,对覃最说,“你自己玩儿吧,困了就睡,饿了点外卖,不饿就等我醒了再说。”

说完也没管覃最搭没搭理他,直接回房间了。

前两天熬了两个大夜赶单,中午在公司也没眯踏实,江初这一觉一口气睡到了晚上七点。

半睡半醒之间他还在想,家里的零钱卡什么的都放在玄关桌子上,如果覃最是个小贼,趁他睡觉圈点儿东西走,就走吧,这半天自己也算上了心了。

他是带着些戒心睡的,等再睁眼,望见门缝外透进来的灯光,听着覃最在客厅不知道干嘛,走来走去的动静,江初心里虽然说不上高兴,一下也觉得挺踏实。

他抻了抻腰,开门出去,说:“饿了没?”

覃最正蹲在墙角喂猫,听见江初问他,就抓抓肩膀想站起来。

刚一动,江初突然往前跨两步,伸手在他后背上摁了一把。

覃最跟被蛰了似的,猛地一掀身站起来。扭头盯着江初,说:“别碰我。”

说完他也觉得语气太硬了,又抿抿嘴,敛些许眼神,补充了句:“痒。”

江初没搭理他,扣着他的肩往后一扳,在覃最肩胛骨上又摸两下。

“你……”覃最皱着眉要挡开他。

“你不痒谁痒,过敏了自己没感觉么?”江初松开手,特利索地转身回卧室穿衣服,兜头给覃最也扔一件,“穿上,跟我去医院。”

第4章

覃最把衣服从脸上抹下来,去卫生间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后背。

还真像是过敏了,背心靠左那一片肩胛骨像被滚水浇了一遭,通红一片,冒着小疹子。

原本没注意到的时候只觉得有点儿痒,现在看在眼里,他反手抹了一把,瞬间就觉得痒得糟心,快透过背心连着前面心口也跟着一块儿发作了。

“人呢?”江初在玄关穿着鞋子喊。

覃最有些心烦地用力抓了两把,边套上江初扔给他的衣服,边回房间揣上自己的身份证。

“你是不是不能碰猫啊?”江初一路上都在琢磨过敏源,床单被罩是他那床上前天刚换下来洗好的,沐浴露也不应该出现这状况,想来想去也就剩个周鹏。

覃最微微皱着眉头,隔一会儿就往后够着手挠挠,硬着嗓子说:“不知道。”

江初看他一眼,摸出手机摁了几下,往覃最身上一扔:“帮我把这关过了。”

覃最接住手机,消消乐,傻子都能过去的第11关。

等车停在医院停车场,覃最把手机递回来,已经刷到31关了。

江初笑笑,接过手机夹在手指间转了一圈,领着覃最去门诊挂号。

虽然看一眼覃最的背就薅着他来医院,还分析过敏原这那,感觉跟多专业一样,但江初本人打记事起,是真没怎么来过医院。

不说他和他爸妈,就往上再掰扯到两边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四个老人身体都硬邦儿的,仅有的几次医院之旅,要么是他二姨家生孩子了来看看,要么是他小叔动个阑尾手术来看看。

还从来没轮着他给自己,或者带谁正经看过病。

连周鹏都没去过宠物医院。

经过护士台,他还抱着点儿侥幸心理专门问了句:“过敏,挺急的,要挂号么?”

“挂号挂号。”护士没听完就抬手朝挂号窗口一指。

医院什么时候最不缺的都是人,几个窗口前全都排出老长一串。

江初挑了个稍微短点儿的队伍站过去,覃最看看四周,挠着背说:“我排,你去找地方等着。”

“哟。”江初低头摁着手机,“九个字,破纪录了啊。”

覃最一脸无聊地看他一会儿,见旁边的队伍短了一截,他从江初身旁挤过去,揣着兜也排了个队。

队伍看着长,真排起来也挺快。

江初前面还剩一个人时,覃最就没再接着排,去旁边等他。

“好像要身份证,带了么?”江初问。

覃最正从裤兜里要掏给他,江初身后的两个人推推搡搡地挤起来了。

“我真挺急的,我说话快,半分钟就行,通融一下不行么?”一个一脸毛燥的年轻男人咋咋呼呼地要插队,不大点儿的瘦鸡个子,还跟个蹦豆儿似的弹来弹去。

“我通融你谁通融我啊,我这也排半天了都来看病谁不急啊?”本来排在江初身后的女人不悦地嚷嚷,“真要急你也好好说,上来狗狗搜搜又挤又蹭的干嘛呢你?”

“谁挤你了我靠,你瞎还是我瞎?”年轻男人顿时觉得挂不住脸,有点儿恼了。

“你什么意思你?!”女人尖着嗓子叫起来,“你放什么屁呢你!”

周围人都在往这边看,江初扭头扫了眼就转回来,不想掺和事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